182 窦阔兵败(2 / 2)

加入书签

几年下来,霍去病终于将这支骑兵打造成他最理想的状态。攻,则侵略如火;袭,则疾如风雷,令旗之下无有不从。

两军接战,霍去病从不喜多废话,这一上阵便摆出了他自创的悬阵。令旗一下,大军如有臂使,杜壆、酆泰两营骑兵阵型一变,如雁行般一左一右展开奔袭包抄两翼,却并不近战,时刻保持距离只以骑射扰敌。

刘黑阀的应对骑兵在前,千阳步卒在后,不管两翼,直奔霍去病中军而来。

“李述甫听令,悬阵,車。”

李述甫、黑蛮龙下辖骑兵霎时间变阵为車,犹如战车般迎面撞上了刘黑阀的大军。

眼见李述甫与刘黑阀杀作一团,霍去病又急令道:“传令杜壆、酆泰,悬阵,卒,有进无退,先破刘黑阀后翼千阳守军;传令陆文龙在陆文龙身后,悬阵,疾,两轮抛射。”

李述甫虽与刘黑阀混战,但也只是前军相遇,此刻刘黑阀中军还未来得及上前,这个距离两轮抛射并不会误伤李述甫下辖骑兵。

这不到一刻时间,霍去病自创的五字悬阵已出了“雁、車、卒、疾”四字。雁,两翼包抄;車,横冲直撞;卒,有进无退;疾,远程作战,又分奔射、骑射、抛射。还有一字,“马”,如野马般自由攻击,但并非乱战,就近组成五人马阵,适用于混战,自行索敌。

莫要看这五字简单,每一字如何组阵、如何走位,士卒是否能执行到底,这可是演练了数年之久方才成型的,凝结了霍去病一生智慧的结晶。

刘黑阀败了,败得惨,败得不甘。他又败给了霍去病,前次战败还有不服的借口,被霍去病捡了便宜,正是他人困马乏之时,他大败一场,拼力才能逃得活路。那之后他便不服,什么武王府铁骑天下无敌,那是因为霍去病黄雀在后,如何能让他心服?

可此战败得更惨,与七杀军相比,他的骑兵犹如一群野人般乱窜乱打,个体战力也是远不如霍去病的骑兵,既输人、又输阵,他服了,但是不甘,此战会败大部分原因是霍去病事先设伏,以逸待劳。所以他逃了,因为不甘他要活着,活着再组骑兵与霍去病再战一场,有了今日之败,他学到了很多很多,他自信若是再有机会,同等条件下可以拼掉霍去病,要活着逃出去,再战一场,无论如何证明自己不比霍去病差。

刘黑阀便是凭着这颗不服之心,硬是闯了出来,逃去无踪。而此刻,千阳城早已被马太妃领步卒占了。

长安,淳化,窦阔与赫连勃勃两支败军在此相遇了。二人相见默然,没有什么互相安慰,只合兵一处与铁壁军的追兵且战且走,一路向新平退去。

数日之后,两支败军终于退到了新平郡漆县附近,可仍然没有摆脱身后的铁壁军,这会儿连御林军都追了上来,武王府此番摆明是要乘胜追击,不灭窦阔誓不罢休的样子。

这个态度使得窦阔即便退入了新平仍然心有余悸,他总感觉还有什么地方不对,否则武王府不会如此穷追猛打。

这一日,窦阔、赫连勃勃来到漆县城下,正欲入城之时,窦阔却总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压抑感,这让他起了警惕之心,只向城卫兵问道:“叫你家主将出来见本帅。”

那兵卒应声而去,不一会儿忽见一个事物自城头落到了窦阔马前,定睛一看,竟然是漆县县令首级,窦阔大惊,只听城头一人笑道:“将武王府白杆军二营统领秦邦屏,特献此见面礼给窦大帅,不知大帅满意与否?”

“你……”窦阔大怒,他堂堂西军之首,手握数十万兵马,多少年来还没有谁敢如此调侃于他,正欲破开大骂,可话到嘴边却忽然想到,白杆军?白杆军竟然在新平?

这怎么可能?铁壁、御林军在长安四郡,马太妃在千阳,白杆军又怎么可能在新平?除非……武王府不想要汉中了。

对,就是如此。此刻窦阔终于想明白了,这一战,武王府宁可放弃汉中也要与自己死斗,难怪,难怪铁壁、御林二军在身后死追不放,原来白杆军早已翻过岐山,只是未如自己想的一般去了华亭,而是来新平断了自己归路。

还是看了赵明儿的气魄啊!这一招与数年前当今天子赵承放弃洛阳如出一辙,如此大的手笔,看似损失不,其实收益更大,弃一地盘活全局。

厉害,只是不知此番谋划出自武王府哪位大才之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连我窦阔都被算计了。

不甘呐,那武王府犹如自己的克星一般,二十年前便是如此,那武王信事事压自己一头,二十年后的今日,自以为一番谋划可困武王赵明在北地,只有如此才能使马青青来求自己;只有如此才能使马青青后悔当日的选择;只有如此才能找回自己做男人的尊严。

为什么?为什么又败了?二十年无一日不想整垮武王府;无一日不想报复武王信夫妇。当年好不容易弄垮了武王信,可太子一力阻拦使得自己无法斩草除根,我不服啊!凭什么今日又败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