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血染花轿(1 / 2)
“哈哈,你也有今天!”
宁二顺疯狂的笑声响彻天际,振颤着抖动的空气。他挥起手中的皮鞭狠狠的打在王仁娇生惯养的身上,痛得他尖声嚎叫。宁二顺凶顽的笑声中夹杂着痛苦悲惨的哀伤,甚至掉落下几滴泪珠,摔在地上,破散开来。声声脆响的皮鞭,划过一道道弧线,啪啪的记忆随之浮现眼前。
宁二顺的母亲咿咿呀呀的叫着,她惊恐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宁二顺的父亲。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子。黝黑的皮肤渗着鲜红的血,沾染的衣服都硬了起来。他躺在血泊中瞪大了眼睛,嘴唇蠕动着说不出话。手里紧紧攥着一张被鲜血染红的地契,伸了出去。宁二顺的母亲慌乱的搂着他,恐惧地盯着眼前围成圈的打手。王仁的父亲就在后面指挥着,这些都是他雇来的打手。他要教训教训宁二顺的父亲,教训教训这些交不起租子的农民。他不管你收成怎样,只要种了地就要交租,一分一厘都不能少。交不出来就要以物抵债。
宁二顺的父亲不愿把房屋交出去,这惹怒了王仁的父亲。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王仁的父亲必须借助武力才能让他屈服。谁知他比想象的更固执,硬是挨过了痛打,都不肯把地契交出去。王仁的父亲怒吼着,往死里打,死了人,有我顶着!噼噼啪啪的皮鞭抽在已经奄奄一息的宁二顺的父亲身上。
宁二顺看到他的父亲眼中的悲哀、怜惜、无奈,看到了那些打手的凶残,看到了王仁父亲的为富不仁。他努力挣扎着,却挣扎不脱聋哑母亲死死箍住的手。
父亲死了,草草地掩埋掉。他们被赶出了家门,开始了饥一顿饱一顿,身无着落的生活。为了生存下去,他不得不偷。偷玉米,偷地瓜,只要能填到嘴里,吃饱肚子就行。宁狗子无父无母,他们渐渐的就凑到了一块儿,开始了坑蒙拐骗的生活。他的母亲无法说话,只能咿咿呀呀。后来不知怎么就失踪了。宁二顺彻底失去了亲人,也失去了最后的牵挂。他变得更加无赖,更加放纵。
他和宁狗子建立了自己的独立王国,满山遍野得跑。后来宁狗子消失了,九一八事变才回来。
宁二顺就过起了独来独往的生活,仍旧去偷去抢,只不过并不偷自己村里的,因为他还需在本村立足,不能得罪全村。
他看上了邻村的女孩子,整天打着唿哨,在房前屋后转来转去。有时就把偷来的东西偷偷的扔过墙去,送给女孩子。那女孩儿受着严格管束,不敢迈出家门和他见面,而且对他也有些疑虑。毕竟他没有家,没有产业,又是无赖。谁敢轻易地把终身大事托付于他。
他经常趁着女孩儿家里没人,偷偷的蹿上墙和她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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