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特殊癖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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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别人,只要身体一接触到蛊虫,那玩意儿就会顺势转进身体里,再也不出来,变成千面人的下一个传承者。可是,阿缄不一样,她是天生的巫女,身体里的血是万类蛊虫的克星,除非那蛊虫真的是蠢到家了,自寻死路,不然,就是不会自己钻进一个巫女的身体里的。

阿缄也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微妙。毕竟,恩,把手指伸进别人的脑袋里的感觉不是很好。

差不多当阿缄的指甲盖都伸进去后,她便念了一段咒语,顿时,那已经伸进了男子的额头里的指尖发出了一丝极淡极淡的光芒,那稀薄的蓝色都快要看不见了。不过,这只是裸|露在皮肤外面看见的景象,而现在李建的额头里,已经尽数充满了阿缄的力量,蓝色的幽光环绕在男子的整个大脑中心,一点一点不放过每一个角落地搜寻着那只千年蛊虫。

大面积,就像是空气一样的幽光,很快就搜寻到了那只潜藏在人的大脑里的变形蛊。阿缄的手指触碰到那一坨不知名的东西的时候,脸上的淡定的表情有些龟裂了。她一向不是很喜欢那种密密麻麻的小虫子,还有,软体动物。现在她能够感受到,那手指间已经夹住的软体动物。不,或许都还不算是动物,就是个单细胞生物。

阿缄两指一用力,“噗”的一声,她就夹着那脑中之物将手中从李建的额头间抽了出来。看清楚了手里的东西,阿缄觉得今天中午的午饭都没有消化就要吐出来了。她想多很多很多,想过见到那千年蛊虫的形状,也许,会是闪亮亮的金黄色,也许因为时间太久,变得坚硬的银白色,外面就像是一层盔甲一样保护着自己。可是,万万没想到,它长得是这样恶心的颜色和外貌。

阿缄伸手拿过之前放在床头的那盏彩色的琉璃灯罩,将已经带着血色的之间之物扔了进去。那东西被扔进去后,蠕动了几下,然后就再也没有动静了。

阿缄看得一阵胃里翻滚。那视觉冲击,她这辈子都不想要见到第二次了。她早就该想到的,既然在人体里,那必然是会跟血液有接触的,可能蛊虫原本是不吸血的,可是千百年来都生活在血液的环境总,处处都充满着血腥的味道,最后就算是再厌恶都还是会习惯。习惯什么,习惯喝血。

一直喝了几千年的血的虫子,最后变成乌沉沉的血红色一点都不稀奇。可是,那无数只小脚是怎么回事!阿缄脸上很不好,简直就是恶心透了,那无数只小脚上面还有粘稠之物,不难看出,那是脑髓。阿缄觉得自己整个人都不好了,从前都不喜欢巫术,现在就更加不喜欢了!是真的不喜欢!这太恶心了!

阿缄用另一只没有触摸过那活物的手拿出一根干净的手帕,将这只手的两根指头上的乱七八糟混合着血液还有,恩,可能是那蛊虫的排泄物的粘稠擦掉后,这才伸出手掌在李建额头间的那道伤痕一抹,之前那约莫两厘米的伤口就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

阿缄点了火,把那手绢烧毁了。她可不想要拿回去再用,这是对她精神的折磨!

丝绢被火舌舔咬的味道很快就传了出去,坐在外面的男人很快就觉察到了。他豁然起身,一点都没有想起进门要敲门的礼貌,一脚就踹开了卧室的大门。

“你,做什么?”阿缄脸上带着微微的诧异,看着脸上有些明显的着急的神色的男人,语气闲适得让那站在门口白担心的男人恨的有些牙痒痒。

阿缄心里一阵舒坦,哼哼,这才扯平了,咱们谁都不要让对方好过!

紧跟在张奉深背后的谢行忍住了脸上快要爆出来的笑意,然后默默转身。这纪小姐,果然不同凡响,就连从来都运筹帷幄的督军大人也都被她耍得团团转。阿缄要是知道谢行这么想,又要为自己“鸣冤”了,她哪里是故意的,这真的是意外,她只是着急想要把那帕子销毁掉,没想到男人的鼻子竟然会这么好使。

“怎么样了?”张奉深很快就调整了自己面上的表情,然后就踏步走进了房间,他看了眼平躺在床上的男人,这表面看不出有任何异常。不过,眼尖的男人再一眼,就看见了放在阿缄左手边的那盏琉璃灯,灯罩没有了。

“督军请过目。”阿缄伸手一指,视线却是没有落在了灯罩上面。里面那东西,她可不想再看了。她现在最想要做的事情,就是洗手!洗一万遍!

张奉深伸手拿起了那琉璃灯罩,蹙眉看着里面已经变得僵硬了的蛊虫。他的反应可没有阿缄这么大,男人嘛,毕竟不是女人,对这些长相恶心的东西还是有那么一丢丢的抵抗力。“就是这个?”

阿缄点点头。

“现在,那他没事了?”

“没错,千年蛊虫取出来后,这人就变得正常了。只是,今天他的相貌还会发生一次变化,毕竟,他要做回一个正常人,首先是做回他自己。这白天之类,他会变回他原本的模样,以后都不会再变了。”阿缄解释着说,她说的很快,不难看出,她现在很想要离开。

张奉深自然是知道今天这件事情都是多亏了阿缄,他想到自己之前的恶劣,心头突然涌上一股的愧疚。“阿缄......”他走上前,伸手想要搭在阿缄的肩上,对她说声抱歉,因为之前的冲动。

可是,当男人的手刚挨着女子的肩膀的时候,女子的脸上就出现了一抹痛色。

“怎么了?”张奉深急忙收回了自己的手,脸上有些不安和疑惑。

阿缄微微一笑,想要伸手揉一揉自己的肩膀,她之前进门的时候,被有些发疯的李建掐住了肩膀,估计,现在有些肿了。毕竟,有些魔怔的人的力气是最大的。可是,阿缄的手都还灭有放在自己的肩上,半途就被男人伸手拿住了。

张奉深的脸色很不好,甚至说,有些暴怒的边缘,他看着女子透亮的眼睛,“他伤你了?”那语气,含着浓浓的不悦和杀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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