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2养尸地三十七(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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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举动被何北北看眼里,他手朝铘轻轻一摆,铘立刻松开了禁锢着我手指。

突如其来自由让我不由自主倒退了两步。

耳边隐约听见何北北对我说了句:“而这是给你。”

我不明白他这话究竟意味着什么。

脚下还没站稳,身后有人突然走来一头撞到了我背上,将我撞得一下子跌倒地。而那人却仿佛完全没感觉到似跨过我继续朝前走,拖着身下一副死气沉沉身体,径直到何北北边上站定,随后扑声跪了下来,身子微微一晃,亦如死尸一般倒地一动也不动了。

此时才看清原来那人竟是小邵。

他倒地上两眼瞪得大大,似乎清醒着,可是眼里没有一丝神采。几乎像是死了,但隐约可见到他胸口微微起伏,因是还有一口气。

而就他边上,那个被他一路拖到何北北脚下人,则是林绢……

认出她一刹我脑子疼得嗡嗡作响。

本以为她早已经逃走了,跟着小邵或者单独一人,远远地逃离了眼前这一切。可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她同何北北一样两眼睁得大大,但比他多了一份恐惧。似乎她倒下前看到了什么令她极其恐惧东西,那东西弄昏了她并且很显然蛰伏了何北北体内,驱使他一路沿着他们逃走路线将林绢带回了这里。

真奇怪不是么,人被逼到了一定绝境之处,脑子亦到了一定混乱状态时……人思维却仿佛爆发一般变得加清晰且条理起来。我思维以着从未有过速度将这一切迅速整理并摆放到我眼前,令我头痛得加厉害,因为面对这一切如此清晰明了结果,我相对显得加无力和无能。

无论对我自己手,对锁麒麟,对铘,亦或者对林绢……我时如此无能为力。

“何北北!”于是一声尖叫,我猛支起身将暗藏手里一团符用力朝他扔了过去:“放她走!”

纸符何北北眼前半米开外轻飘飘坠落到了地上。

我扔得真他妈不是个时候。

那本该是趁他毫无防备时候偷偷按到他后脑勺至背脊中心那个位置,因为曾听说过,那个位置是祛除凶灵附身有效地方,就像打蛇打七寸,虽然我从来没有试过,也不知手里这符咒究竟会不会同姥姥使用它时一样有效。

但现被我毫无章法地随手丢了出去。

那瞬我看到何北北朝我露出一丝怪异笑。“你做什么,宝珠?”随后他问我。“这是什么劳什么子东西?”

边问他边走向前一步,到那团符纸边用脚尖踩开了,朝它看了看。

随后再次笑了起来,朝四周指了指:“你驱鬼么?驱这些鬼,区区一张似乎忒寒碜了些。”

“你知道我驱除哪个鬼。”我道。

试图想站起来,但坐不到,只能抱着自己断手冷笑着看着他,还有他隐藏有些过长裤脚管下那两只脚。“你根本不是何北北,何必费那个力气去复活墓姑子。你到底是谁。”

“我到底是谁?”他闻言转了个身,低头看了看自己脚。

那脚脚后跟微微朝上踮着,隐藏裤脚管下并不起眼,若不是之前他急转身袭击谢驴子于是暴露了脚下这幕玄机,我可能至今都没有发觉到这一点。

所以也可能至今都没有感觉到他身上所散发出来那股连周遭尸臭都压盖不掉腐臭味,空气中淡淡飘散着,同四周那些恶灵所散发逼人阴气交缠一起,融合得无声无息。

他是个死人。

一个死了很久很久人。

某个时间里杀了何北北占据了他身体,但掩藏不住那两只脚,以及它们所静静透露出来信息。

这可怕东西到底是什么……

我迎着他望向我视线看着他,装作平静样子,可是牙关一直抖,且抖得越来越响。

后终于令他也清清楚楚地听见了,他咯咯一声笑,蹲□侧头看了看我:“你猜猜看,宝珠。”

我怎么可能猜得出。

但心底隐隐似乎有个答案,我混乱至极脑子里反反复复地起伏着,那答案让我全身无法控制地抖个不停,几乎连说话力气都没有了。无论这样,我不愿说出那个答案,不想知道那答案对错,因为一旦被我猜对,那今天这地方必然将是我和铘以及所有人葬身之地。

所以沉默了一阵后,我抬起头勉强朝他笑了笑,摇摇头:“猜不出。但我知道你不是何北北,因为我有一双通灵眼睛,能区分得出谁是活死人,谁是真正死人。”

“原来如此。”他点点头。

“所以林绢对你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不是么,你根本不需要借她血去复活墓姑子。”

“说得倒也是。”他再次点了点头,朝地上林绢看了一眼。“我确不需要借她血去复活墓姑子。”

“那……”

“但你想过没有,既然如此,我为什么还要费那力气搜遍这整个村子,把这两个跟老鼠一样躲地洞里人找到并带来这里。”

我闻言心脏一阵急跳。

没等看口便见他站了起来,走到林绢身边,将她从地上一把拉起。

那瞬林绢眼睛眨了眨。

然后突然间一下从之前呆滞中惊醒了,她茫然朝四周望了圈,随后猛地看到了倒地上全身发抖我。

“宝珠?!”目光落我断手上她尖叫了一声。随后奋力挣开‘何北北’手朝我扑了过来:“天啊宝珠!!谁干!!谁他妈干?!”

但没等靠近我她一下子又退了回去。

速度如此之,以至于我连警告她声音都来不及发出,便眼睁睁看着‘何北北’手轻轻一招便将她扯了回去,一把捂住她那张欲待再次尖叫嘴,将她抱进他怀里,朝我看了眼:

“记住了,宝珠,这是给你。”随后他道。

然后低头将手林绢胸前轻轻一划,便见一道猩红血从她衣服内直透出来,迅速渗透了整件衣服,再如泉水般透过她衣服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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