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四章 劫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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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军大举进攻,城中无数百姓都是吓得惶惶不安,躲在自己的家中不敢出门,直到听到并州军大胜的消息,很多人的心中,才是彻底的放下了心,壮着胆子,走出了家中。

街道之上,重新的热闹起来。

军营之内,也是喧哗非常,很多人都在谈论刚才一战,眉飞se舞,兴奋不已,越是胆小的人,此时说的越是夸张。

只是,在一群群神se冷漠的并州军经过的时候,很多人立即收声,满眼的敬畏的看着昂首走过的并州军。

“奇怪,他们的打了胜仗,为何还一副冷冰冰的样子!”青州军中,有人不解,满脸都是疑惑之se。

这是一个老兵,曾经厮杀多场,都是侥幸的活了下来,在他看来,这样的大胜,若是换了自己,恐怕高兴的要发疯。

但是并州军的神情,真的没有一点高兴的样子,依然是紧张的准备,四处收集各种弓箭,箭簇。然后堆积在军营之内。

这是吕义下的军令。与青州众将的乐观不同,虽然打败了张燕,吕义并没有因此就掉以轻心,轻视了张燕。

一场小规模的战败,并不能让黑山军伤筋动骨。张燕的实力,依然在自己之上,若不是并州军有着出乎预料的jing良战甲,恐怕,这次的胜利,还真的不那么好说。

于是,一进入城中,吕义来不及休息,立即就是下令众将,收集大量的弓箭,战马。见识了张燕的军阵,吕义知道,若是单纯的靠着重骑突阵,并不是那么容易。

而且,吕义也不可能为了袁绍,损失太多的骑兵。这些都是并州军队火种,他不会让他们白白牺牲。

“主公,弓箭已经准备好了,共有万余张,弩箭也有数千张!”臧霸走了进来,他负责清点军械,统计出数目之后,赶忙过来禀告。

一旁的眭固却是大惑不解,疑惑道;:“吕将军,我们不是打退了那张燕吗,难道还要龟缩在城中,被动的防守?”

在眭固看来,既然已经令敌人丧胆,并州军铁骑又是悍勇非常,换了是他,恐怕早就是出城追击,趁机把张燕打的落花流水了。

被动守城、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毛城城下,光是死守,几乎是很难守住!

附近的青州战将,很多人也与眭固有着同样的想法,都是心中暗笑,觉得吕义太过谨慎了一些。

见到众人各异的表情,吕义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多做解释。这些人,都是袁谭的属下,除了眭固好一点,其余的人,大多是溜须拍马之辈,不理解自己的意图是自然的。

“臧将军,你立即带人,挑选出最好的弓,两千张,还有弩,也拿八百张出来,交给所有的骑兵!”

吕义对臧霸吩咐道。他的目的看明确,既然突破张燕的军阵很困难,他干脆拉开距离,与张燕对she。

并州狼骑,乃是突骑,出了冲阵,骑she的本事,也是一流!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最大限度的削弱张燕的军阵,减轻步卒对于骑兵的威胁。

这些道理,不用吕义说,张辽等人瞬间就是领悟了。即使臧霸,虽然不太懂骑兵作战,依然是明白了几分。

至于这些青州的战将,吕义就懒得跟他们解释。只要这群人能够守好城,就是帮了他最大的忙了!

“张叔,你带着将士们下去休息一下,三个时辰后,我们出发!”

看到臧霸已经出去准备弓弩,吕义又吩咐张辽下去,让士卒休整一下。防守,一向不是并州军的作风。

而且光是死守,是无法守住的。毕竟,毛城还是太小了,阻挡不了黑山军多久,以攻代守,才是唯一的出路。

眭固似乎明白了什么,他虽胆子小,却不是笨蛋。赶忙起身抱拳道:‘“吕将军,可有什么事情,要我去做的吗?”

“不用,眭将军只要好好协助臧霸,守住毛城的事情就好了,还有,今ri城头的事情,我不希望发生第二次!”

吕义大军在外的时候,面对黑山军强大的攻城压力,当时很多青州的士卒都是吓得丢掉武器,甚至还有临阵脱逃者。

这让吕义极其恼怒,他说这番话不仅是给眭固一个jing告,同时是在jing告在场的所有青州武将。

眭固的神情,顿时一变,觉得这群青州士卒,令他丢了大脸,蜜蜂般的双目之中,立即露出一丝杀机,冷笑道:“吕将军放心,若是在有人敢怯战,我亲手宰了他!”

“那好,城中就拜托你了,守住毛城,你我都是大功一件!”吕义拍了拍眭固的肩膀,他知道,此人是个真小人,无利不起早,还需要物资上的激励才行。

果然,听了吕义的话,眭固浑身都是干劲十足,眼睛都是红了,跟打了鸡血一般。

这让吕义看到好笑。有心要跟眭固再攀谈几句,时间却是不等人,再过三个时辰,他又要出城,只能暗叹自己命苦,转身离开了中军,朝着自己的军帐走去。

“报!主公,邺城急信!”

就在吕义回到军阵,打算休息的时候,一名亲卫快步走来,手中捧着两封书信,郑重的递了过来。

吕义的神se立即严肃起来,毛城尹楷,已经被他所杀。当时随时不得已而为之。但是尹楷的身份,到底特殊。

他不但是士人,还是世家子弟!

自己贸然动手,很有可能引起河北士人的愤怒,甚至连汝颖士人那边,也不见得有多少人会支持自己。

所以,立即当即派人去信,让留守邺城的袁涣找来陆展,模仿尹楷的笔迹,写了一些投靠的黑山军的书信,用来栽赃嫁祸。

现在,也该是有了结果了!

想到这些,吕义已经走入了军帐之中。有亲卫已经点燃了灯火,放置了火盆,军帐之内顿时洋溢着一股暖意。

吕义盘腿坐下,小心的拆开书信,从头到尾认真的看了一遍。信是袁涣写来的,说道事情已经办妥,袁谭再次保证,全力支持并州军。

书信写得很是模糊,语焉不详。但是吕义却是真正的松了口气,他明白,自己的办法奏效了,邺城方面,已经接受了尹楷投敌的事实。

当然,最起码汝颖士人这一方,是完全接受了这个事实。

“只要汝颖士人一派完全相信,河北士人一方,我就不用担心了!”

轻轻的放下书信,吕义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又是拿起另外一封信,然后一脸的古怪之se。

只见这信封之上,竟然被人画了一只大大的青蛙,模样很有些难看,亏的吕义见多识广,累的满头大汗,总算是认了出来。

心中不由的产生了一丝强烈的好奇心,到底是谁,居然画了这样一个难看的青蛙在上面。

不过看这封信,吕义倒是有一种亲切的感觉。他打开信封,展开信纸,顿时,一串娟秀的笔迹,映入眼帘。

此信,尽然是一个女子所写!

最令吕义兴奋的是,这个写信的女子,很有可能是就是甄宓本人,他赶忙不看正文,一眼扫到了末尾。

但是令吕义遗憾的是,这封信,竟然没有落款。也就是说,他不可能知道,写这封信的到底是不是甄宓。

尽管如此,吕义还是感觉心中很高兴。耐着xing子看过书信,吕义的嘴角更是露出一丝微笑。

不用猜了,他可以肯定,这封信就是甄宓所写,因为书信上的内容,完全是诉苦的,甄宓在信中,不停的抱怨陆展不会讲故事,不会画漫画,甚至还不会作诗。

通篇看上去,似乎全部都是对陆展的控诉,但是吕义还是从中,感受到了丝丝隐约的思念。

很朦胧的一种感觉,却是让厮杀数ri,心中积蓄着暴戾的吕义,渐渐的平静下来。

“这丫头,恐怕是惦记着要我讲故事,只是,该讲什么故事呢?”吕义苦恼的摸了摸脑袋,脑中努力的回忆以前听过的故事。

足足想了两个时辰,吕义还是没有想出一个完整的故事,时间上已经来不及了,再有一个时辰,他有又要出征了。

“罢了,就写个熟悉的吧!”

吕义拍了拍脑袋,记起了上学那会看的一个故事,于是命人取来纸笔,写了一个杜十娘怒沉百宝箱的故事,命亲卫拿着,快马送给袁涣,然他重新撰写一遍。

吕义自己的字迹,那是不敢拿出去的献丑的。

忙完这一切,三个时辰,转瞬间就是过去了。帘帐掀处,一名魁伟大将迈步进来,张辽面se威仪,见吕义几案上的笔墨,不禁一愣,沉声道:“主公,你没有休息吗?”

“是啊,事情太多了!”

吕义有些尴尬,赶忙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又叫来亲卫,郑重吩咐道:“此信,务必尽快交给袁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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