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高一筹(全本)_分节阅读_13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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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连昔晽最信的人都要怀疑,这天下他还能信谁?瑜哥儿还能托付给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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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等了两日,见萧龙渄那边一点动静也无,知道是不能指望他干涉卫昔昭的事情了,只得硬着头皮亲力亲为,命人传卫昔昭进宫。

卫昔昭来到宫里,发现太夫人也在,微微挑了挑眉。

“昔昭,来,快坐下。”太后尽量使得语气温和。

“多谢太后娘娘。”卫昔昭落座之前,没忘了恭恭敬敬与太夫人见礼。

“你们婆媳之间,这不是客客气气的么?倒是哀家多虑了,竟以为你们已经拿到了不可开交的地步。”太后是有意大事化小,“既如此,昔昭啊,你就快些回季府去吧。你总独自住在外面,少不得会惹出闲话来的,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卫昔昭却笑道:“臣妾与婆婆之间的是非,的确是算不得什么。臣妾又怎么敢一意孤行?住到公主府是另有考量——皇子聪慧,如今已会走路说话,一日比一日懂事。皇子越大,规矩也就越大,臣妾当初执意抚养皇子,已是有违先例,如今是想着尽可能做到两全其美,让皇子自由自在,也让季府中人不需每日谨言慎行。皇上不曾说臣妾做的不妥,想来也是觉得无可厚非吧?”

太后沉吟片刻,自知这就是一番想让她上当的话——若说卫昔昭说的不是,她就会落下不看重皇子的不是,于是笑着把话转移到别处:“你最是明理,也的确是一番好意,哀家明白你的苦心,只是你无夫君在侧,外人看了岂不是要以为你们夫妻生了嫌隙?再者,哀家听闻你与楚王过从甚密,真不知季将军会怎么想。不论怎样,昔昭啊,你先回季府去住,把这场风波了解之后,你再想个万全之策也不迟啊。”

☆、第126章 翁婿、想念

卫昔昭匆忙起身,显得很是惶恐,“太后娘娘何出此言?臣妾怎么会与楚王过从甚密?”之后哀怨地看向太夫人,含悲带切地道,“太夫人,我知道您恨我这个做儿媳的不成器,日日盼着我更懂事沉稳一些,可您就算是再心切,也不能说出那样的话啊!楚王到我府中,是去探望皇子,顾念的是与皇上的情分,您、您怎么能在太后面前说这种话?”

不说话都被找到头上兴师问罪,太夫人想着,自己这是做了几辈子的孽,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难缠的主儿?闻言立刻起身,自是显得比卫昔昭还要哀怨,“公主怎么就说出了这等话?公主又怎么能够断定此话是老身说的?老身活了一把年纪,难道还不晓得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么?”

卫昔昭哀怨之中便多了几分凌厉,“当日太夫人去我府中说话,楚王与我五妹在场,若非我的丫鬟引荐,您如何能知晓楚王身份?楚王虽非皇室中人,因为种种是非,几年不得随意出行,能识得如今楚王样貌的,除了朝臣,京城中能有几人?再者,谁又会和太后娘娘说起季府中事?”说着转向太后,盈盈施礼,“若真有那样多嘴多舌之人,还请太后娘娘知会皇上,楚王一番好意被人曲解成这样,便是有意诬蔑,甚至是挑拨皇上与手足之间的情分,违背了先帝意愿,决不可姑息!”

“这……”太夫人觉得脊背发凉,被那番言语震慑住了,求助于太后的时候又忍不住心生怨怼,刚坐下就说那样的话,又是何苦来?

太后到此时发现,卫昔昭太擅长无理搅三分,与她说话都要处处谨慎。这一个不小心,事态就被她无限度地放大了,委实令人头疼。沉了片刻,她才寻到勉强说得过去的托词,“好了好了,你这样一说,倒是哀家的不是了——真就不该管你们这些是非。皇上近日龙体不适,就不要事事惊扰圣驾了。那些话不论是谁说的,哀家自会追究查办,你就不要生气了。快坐下。”随后又吩咐宫女去取来新茶和几样精致的点心,总算是把这话题搁置一旁。

卫昔昭与萧龙泽——两人之间怎样,太后懒得费思量去捕捉细枝末节,不论怎样,只能是意味着萧龙泽与季府之间渊源太深,要紧张,也该是萧龙渄该紧张的事情。再者,萧龙泽也算是她看着长大的孩子,她还是了解他的性情的,对萧龙渄手里的锦绣山河,是没有野心的。没有威胁的人,她犯不上费心费神。

卫昔昭也见好就收,心里则是生出几分忐忑,日后再见到萧龙泽,真得和他商量出个相识的时间、原由了。否则,萧龙渄万一追问起来,真是不好回答的。

萧龙渄知情的,大概只有先帝驾崩那日,他们都曾出现在先帝左右。其余的,萧龙泽在季府藏身,是季青城与季允鹤的主意,对萧龙渄倒说不上隐瞒,只是从未提及罢了。

其实,萧龙渄应该是觉得萧龙泽没理由会亲手执笔写下先帝那道遗旨,等同于将到手的皇位转手他人的事,实在不是曾一心想得到皇位的人能够相信的。他不能相信,所以才不安,所以才觉得另有高人隐于背后,所以才曾经想将先帝驾崩之事查个水落石出。

若是他想到了,对萧龙泽,就只有感激了吧?

太后又说了好一会子话,才又回归到本意,对卫昔昭道:“昔昭啊,哀家只要你一句话,你到底要怎样,才能回季府呢?你这婆婆实在受不得流言蜚语,想着家里和和睦睦的,求到了哀家面前,哀家总要给她个说法不是?”

卫昔昭思忖片刻,道:“正如臣妾初时所言,臣妾只是为着皇子着想。念头一起,就委实放不下了,甚而常常觉得有负皇上之托,心里甚是惶恐。若再回季府,臣妾也会带着家父的玄衣卫,另辟清静宅院居住,不再让皇子与季府中人相见。臣妾想尽孝,却也只能等不负圣恩时才能全力以赴。太后娘娘若是执意要臣妾回到季府,臣妾须得先向皇上讨个恩情,皇上赦免臣妾不能在婆家尽孝,允许在季府自成一家,方可回去。”

说来说去,就是那一个意思——回不回季府都是一样,不会再让太夫人见到瑜哥儿,不会再给人生出是非的机会。回与不回,其实已是可有可无之事。

这份刁钻,真是让人头疼。

太后沉吟半晌,才意识到另外一件被忽略的事,道:“那么季将军呢?昔昭,你这话的意思,是不是要季将军也陪着你单过?是不是要他也与季府中人疏离?这……这可是在逼着他做不孝子啊。”

“臣妾怎会不知,所以如今才住在公主府,让将军留在季府尽孝。”卫昔昭也是进退两难的样子,叹息一声,“家人固然重要,可臣妾眼下还真是顾不得。为了皇子,连娘家都不敢住了,如今也是分外为难,不知如何才能有个万全之策。”

太后随之也是一声叹息——服了这女子了,自认是没话好说了。随即又想,自己又心急发愁什么呢?就让她们婆媳之间去分出个高下好了,反正那个做婆婆的有求于自己,比自己更心急。

今日卫昔昭这么说,等来日她食言回了季府,那她就和萧龙渄有话说了,这样的好事,哪里去找?

若如愿,就是平白捡了个天大的便宜。若不能如愿,来日方长,再寻别的得力之人就是了。

思及此,太后娘娘道:“果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哀家实在是有心无力,改日再说此事吧。”

婆媳两个告退离开,一个百般沮丧,一个平静淡然。

飞雨听卫昔昭说了这些事后,高兴之余,不免为季青城忧心:“这样一来,最为难的就只有将军了。”

“他有什么好为难的?”卫昔昭是真的这么想。

季允鹤留在府中的日子是越来越少,季青城有什么事还要寻找一番才能见到人;而太夫人这种所谓亲人,远离之后,他的是非烦恼才会少一些,同在一屋檐下,早晚会成为陌路。是,接受起来是很难,可这样的事实,却由不得人不接受。

他如果真不能接受,那她大不了就先顾着瑜哥儿,各自为安。

这感情,付出过了,尝过撕心裂肺的疼了,享受过缱绻的甜蜜了,真被家务俗世阻隔甚而分离的话,也只能认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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