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 仇恨种子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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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辽，这个只有十岁却坚韧如狗尾草在这个如同末日一般地界存活的孩童，有着令大多数成年人都难以匹敌的正义之心。

相比张飞、夏侯惇这般一生只为一主效忠的猛将不同，张辽也曾多次易主，分别在丁原、吕布、董卓、曹操麾下为将为帅，但即便如此，他却不似吕布那般拥有三姓家奴的称号，一方面是效忠的对方，皆因种种原因身亡功败，并不存在什么背叛之心，而另一方面则是，张辽不但勇猛无比，心性方面也较为仁义，曹操也曾亲自点评为，守执节义。

即便皇甫牧已经远离喧嚣，刻意的去回避许多历史人物，但因为他的到来，还是悄然的改变了不少历史的进程。

如果没有皇甫牧。张辽的人生想必不会这般，他会继续成长，直至成年后入伍卫军，开启他那波澜壮阔的一生，但现如今，正是因为自己的缘故，他的人生开始改变，没有人清楚，这种改变是好是坏，皇甫牧唯一能够做的，只是尽可能让他放下眼前的执着，朝前看去。

但挚友之死，对于张辽来说犹如尖刀刺心，所以，那寥寥几句话，到头来又有几句能够被他记住，也只是一个未知数而已。

不同于此时心神万分煎熬的张辽，皇甫牧却是坦然处之的凝视着周围还慌乱四散的人群们。

看着周围这慌乱的场面，皇甫牧的眼神里充满了凉意。

从某一点来说，他们已经死了。

对于现在的这种阶级他们已经很配合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一个处于最底层没有尊严没有性格没有脾气只有逆来顺受与惊慌失措。

是戈壁的杀戮与亲人的离去让他们失去了勇气。他们是可怜的却也是可悲的，这个世界上力量虽然重要但勇气也是至关重要的一个存在。

面对强者他们已经习惯了服从，而理由却是一块发霉的馒头或是馍馍。他们的数量明明是这里管辖者的数倍乃至千倍，却沦为最低廉的劳动力与难民人群。生活已经将他们的防御之心击溃的丝毫不胜，面对反抗者，他们甚至没有勇气与其搏命。

可笑的人们啊，对于未来你们除了死亡别无可选。

很残忍。但这便是人心！

张辽颤抖着身躯，看着被自己捅成筛子的仇人，咬着牙关，微微倒抽一口冷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满脸煞白，眼神中透出一股迷茫、恐惧的神色。

不管仇恨多么浓郁，他终究也只是一个孩子而已，这一刻，他还不是未来主掌千军。以八百破十万，杀的江南能令小儿止啼的张辽张文远。

现如今，目睹死在自己手中的第一个人，张辽本能的有些惧意。

“怎么样，想清楚了吗？”皇甫牧缓缓说道。

张辽先是茫然的摇了摇头，神情凄然，不再说话，但任谁都能看出他眼中的倔强。

对于眼前的男人，张辽发自内心的感谢与尊敬。毕竟见识了太多的黑暗也受了太多的苦难，皇甫牧的出现无疑是冬日中的烈阳。给予了他难得的温暖。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