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57(2 / 2)
莫沧桑皱着眉头,答复道:“先让我过一遍脑。”
听张可岚这么一说,大方心里一片冰凉,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秋风项目的男一号和浣溪沙关系不一般,是不是?”和铃追问道。
张可岚想了想:“不知道。浣溪沙就是一条黄浦江,比不得别人水深,但比得了别人水浊。”似乎怕某些人听不懂,张可岚一双流转着星河的眼睛盯着莫沧桑,特意补充道:“她睡过的男人千千万,至今我没跟她见过第二次面,就是防着她身上有淋病艾滋病。倒不是怕被她传染,而是一看到她我就觉得恶心。你们知道她在我手机上叫什么吗?小丑,如果加个前缀修饰一下,就是恶心的小丑。”
大方叹气:“浣溪沙跟你一比,算什么啊。姑奶奶,求求你,别明喻暗语的,直接都跟我们说了吧。”
莫沧桑忽然灵机一动,一边敲着键盘一边叙述道:“我知道这个‘秋天’是谁了。他是个印度人,以前在硅谷待过,后来被中国商人挖到了上海。他的代号一直都是autu,是秋天英文单词的前四个字母,论坛上有过他开发的木马简介。”
一说完,莫沧桑又敲开了这个印度人的脸书,转给大方看。
大方速度飞快的扫了一眼,点头道:“就是这个人。虽然他的坐标还是旧金山,但他分享的这个生煎包,只有我常去的那家店才有。”
莫沧桑回想了起来:“是的,你以前总发这家生煎店的广告给我,我没有什么反应,倒是这个印度阿三被你安利了。”
短短几分钟,一个模棱两可的人名就挖掘出这么多东西,张可岚不禁有些吃惊。
和铃没有半点吃惊,吩咐道:“查查看,他现在在哪个公司上班,我要去找他麻烦。”
“好嘞。”
“带着我一起去,妈的,老子从没吃过这么大的亏。”
轻轻松松,浣溪沙的底牌就亮在了lp众人眼里。往下面去,只怕没有她好过的日子了。
张可岚瞧着还有些没过瘾,从公寓里面出来,进电梯的时候还在问和铃:“你们知道这些就完了?”
“完了啊。”和铃耐心解释道:“印度阿三比较好拿捏,浣溪沙掏多少钱雇他,我们就掏双倍收买他。去的时候再带上大方他们,利诱之后再威逼,从没失过手。”
“这么大方?那一年下来你们赚几分钱啊?”
和铃按下一楼的按钮,不以为然道:“不赚钱也要收拾浣溪沙啊。窃听,木马,还泼油漆,这些事情没有一件是我能忍的。”
“对了,”看着电梯门安安静静得合上,和铃皱眉道:“大寒项目你插手了吗?泼油漆的人说是一个姓张的人指示她做的。”
张可岚像看白痴一样看了一眼和铃:“大姐,浣溪沙一个跳梁的小丑,什么时候能指示我干这个干那个了?她找我,不是要钱就是要人脉,我从来都不鸟的。你说的那个泼油漆事件,发生在什么时间?”
“就上周。”
张可岚呵呵道:“上周我跟乔景云在欧洲做真人秀啊,你忘了?”
和铃愣了一愣,诧异道:“真不是你?”
“泼油漆多low啊,拉低我的档次。”
和铃瞬间就像被雷劈了一样,瞪大了一双眼睛,眼睛里满是慌张。就像一个丢失了新买手机的路人,既慌张自己丢了手机这样一个事实,与此同时,还要慌张得回忆手机是怎么丢的。
电梯门打了开来,张可岚跨步出来,却听不到身边人的动静。
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里面发愣的和铃,张可岚诧异道:“你不送我回去了?”
和铃关上电梯门,一脸煞白:“对不起,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有些急,你自己打车回去吧。”
张可岚:“......”什么鬼,自己难得投案自首一回。
不远万里的扬州,处在深入睡眠的小芳又被和铃的电话叫起。
今时不同往日,小芳接起电话来比较谨慎,特意跑到空无一人的阳台上,开口道:“gloria?”
和铃握着手机的手有些颤抖,“张艾伦的动态,你跟踪了吗?”
小芳挠了挠头:“动态?没有啊,我只收集了她所有的黑料,等着机会爆出来呢。不过瞧着如今的进展,好像没必要了。”
和铃捂着额头,疲惫得望着玻璃窗外被绚丽灯光装饰的上海。
“我们的资料,浣溪沙那儿都有。所以我在想,如果我们没有调查张艾伦,浣溪沙也不会得到这么一个富有攻击性的棋子。”
小芳心里咯噔了一下,分析道:“所以说,张艾伦也知道我们要黑她?”
“不单单这样,小芳。浣溪沙很有可能拿着我们的资料找到张艾伦,也让她参与了进来。张艾伦这个人,心眼坏,城府深,跟浣溪沙是一丘之貉。她要报复起人来,不会在乎手段。我怀疑,泼油漆就是她的手笔。”
“天哪。”小芳急得直跺脚。
“还有,我刚刚让沧桑查了一下。张艾伦,今天下去刚去了美国。”
“什么!?张艾伦她想干什么?她黑料这么多,随便被爆出来一条都跟何青阳没可能了啊,她还赶去美国干什么?”
和铃冷笑了一声,平静得解释道:“美国的签证不是这么容易办的,她们早就计划好了。前面找王洁泼油漆,为的就是转移我们注意力。张艾伦这个人,呵,她得不到的也不会让被人得到。我猜想,她这次去美国,只是想给魏语添堵,给我们lp添堵。”
小芳惊讶得张大了嘴巴,话都说不清楚:“你是说,她去,去美国是为了......”
“对,一对青春期暧昧的男女,男的单身女的待嫁,在没有熟人的异国他乡,能干什么?”
小芳气得破口大骂:“这个女表子,妈的,我一定要让她吃不了兜着走!可是gloria,何青阳今天晚上才跟魏语告的白,他不可能钻这个套的。我们是不是可以找人拦住张艾伦?”
“拦?”和铃有些嘲讽:“你也说何青阳不会钻这个套了,为什么又要找人拦呢?”
“可是如果不拦的话,魏语将来要知道这个事情,我们不好交代啊。”
张艾伦既然会去,就不会接受失败。
和铃已经看到了一副干柴如火两相抚摸的画面,像是一张被浇灌了粪便的画作,恶心,丑陋,不堪入目。
站在夜景单调的玻璃窗边,和铃陷入长时间的矛盾。
拦,还是不拦?
拦了,能拦几次?
不拦,魏语的心上会不会烙上一个永久的伤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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