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以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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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婉点点头,昌平侯夫人说的这些话,她自然是懂,并且早已想到,因此面上倒是并无多大的意外之色。

昌平侯夫人看了她一眼,而后继续道,“你的名声在众多贵女之中,倒不是十分的响,若是想做女先生,此时并非最好时机。”

容婉点点头,对于昌平侯夫人所说,她自然是知道的,如今汴京城大多数人认得她,不过是因为她同孟生的那段缘分而已,如今这段缘分断了,留在人们心中的也不过被孟生退婚了的她罢了。

因此她不显山不露水,仅是做了女先生,无人相信她的才学,定不会多有成就,也便是说,就算那般,也对如今的她没有帮助。

昌平侯知道容婉聪明,因此这些话她不用多说,容婉便是了解她的意思,只不过如今,她倒是想看看像容婉这般聪明的女子,到底能走多远。

昌平侯夫人双手交握,像是拿不定主意一般,“你可有什么打算?”

容婉垂下眼眸,接着道,“如今女学不过是刚得了圣上的意见,想要实实在在将它办起还需要些时日,不过阿婉想,等夫人将女学的名声打出去之后,阿婉也会够格了。”

想办起女学,还需多多准备,一是场地,二是教学的女先生,三更是要打出名堂,仅仅是这三项便要费些时日。

如今的容婉不想再做不显山露水之人,因此,有些名,她必须出。

昌平侯夫人见容婉这般说,也不多问,只是道,“若你有信心,我便等着你的好消息。”如此也算是向容婉承诺,留给她一个先生的位子,算是她提出女学这个点子的酬谢吧!

昌平侯夫人拢在袖中的手指微微摩擦着。像是在思考什么一般,有了女学之事,她再也不用再侯府左右呆着无事了。

容婉应了声,便退出去了。

等容婉走后。昌平侯夫人也未着急离开,倒是一直在厢房待着,好似在想着什么事情,想的入迷,直到过了两个时辰。昌平侯从外办事归来。

跟着昌平侯夫人的薛嬷嬷是从荀宅带过来的,是她的乳娘,因她的母亲去的早,因此她更是依赖乳娘。

薛嬷嬷年纪大了,身子骨也不太好,基本在内院从不外出,因此见过她的人倒是很少。

昌平侯夫人喜静,不喜被人打扰,薛嬷嬷见她待在厢房久了,碰巧昌平侯回来时问了她。因此才到了厢房来寻她。

“夫人。”薛嬷嬷到了厢房,见昌平侯夫人眼神空泛,便知她在想事,但想起昌平侯方才来时的表情,还是开了口。

昌平侯夫人被薛嬷嬷一唤,立即回过神来,见是薛嬷嬷,神色松了一松,却是有些疲惫,“怎么了?”

薛嬷嬷知道她累了。眉眼都带着心疼,虽是想让她好好歇息,但如今,却只能将心里话说出来。“方才侯爷问夫人在哪,且面色不太好。”

昌平侯一向疼爱自己的夫人,就算在外面很是不顺,也不会将厌烦的表情带到家中,但他征战沙场多年,皱一皱眉头。都能让身边的人十分惧怕。

且只要昌平侯在她面前皱了眉头,便意为着,昌平侯心中的事,已经使他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印象中上一次还是十年前。

听了这话,昌平侯夫人愣了愣,不过片刻便恢复平常,神色漠然的站起身来,对着薛嬷嬷道,“走吧!”

她瞒了这些天的事情,早就料到昌平侯会有知道的一日。

不过若是说怕,她没怕过的。

从她接手这个提议开始,她便想过同这些年截然不同的生活,但是她的夫君,却是不赞同的,非但不赞同,甚至还十分厌恶。

他最想做的,便是将她放在家中,不要出去乱跑就是了。

昌平侯夫人去了正屋,她知道,昌平侯会在正屋等她的。

“嬷嬷,一会儿你就在外面等着,不要进去了。”她忽而道。跟在她身后的薛嬷嬷,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没出声,便是默认了。

昌平侯夫人进屋的时候,昌平侯就坐在外室,见她进来,面上还带着薄怒。

昌平侯是武将,正值中年,身子依旧魁梧,早先在外征战,早已练就了脸色一黑,便能吓住万人的模样,只不过这,却是对昌平侯夫人无用的。

她走到他身前,缓缓坐下来,“侯爷这是怎么了?”

一句话说出,却是面无表情。

世上皆说,昌平侯是战神,而昌平侯夫人是堪比班昭的奇女子,这样的人,风华绝代,甚是匹配,可是他们却忘了,秀才遇上兵,一言不合,必有一伤。

昌平侯在战场,若是有什么不快,多数会发泄出来,而昌平侯夫人自幼饱读诗书,性子较为安静,有事却会藏在心中。

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成了一对,还育有三个孩子,是人人称羡的一对。

只不过表象只是表象,内里却像认识多年却依旧不熟识的陌生人。

“阿宓,你要开办女学?”虽然他独自待了一会儿,但是自他听到此事之后,心中一直是不平静的,就算过了这么久,心中的慌乱却是愈演愈烈。

昌平侯夫人姓荀,名宓,取安宁之意,可她却同这名字一般,倒是十分安静,多余的话从不会多说。

昌平侯夫人方才点点头,“是,昨日陛下方才答应。”

既然昌平侯已经知晓,她自然不再隐瞒,且此事如今已有结论,无论如何,也不会改变这番结果,便是知道了,又能怎么办?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更何况是当今圣上亲口答应了此事,若此时再同圣上说不做,怕是圣上才会更生气。

说完,昌平侯便一脸复杂的模样看向她,心中忽而涌起一股苍凉之感,方才面上的不快,倒是崩然瓦解,“你为何不告诉我?”

他今日进宫见了圣上。还是从圣上口中无意听到的,那时他的震撼可想而知,差些要不顾圣上,想要见她问问清楚。还好圣上看他有些心不在焉,便不多留,放了他归来。

可他竟不知,夜夜躺在他身旁的妻子,竟会如此待他?为何不同他商量?

昌平侯夫人漠然的看了昌平侯一眼。语气仍是无一丝波澜,“告诉你又如何?无非是多些阻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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