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第四十章 .乖,去医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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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陡看不见,可他能看的见,看得见绍耀眼中的感情。
章咨岳没有想到身份地位差别如此大的两个人也会有这般交集。
美籍华人。
有这般癖好也不为过了。
章咨岳的朋友中也有这种对男女不忌的人,不过大多数都是玩玩而已,中国人还是自古根深蒂固的思想,无法真正接受这种异常。
章父说过政|府招标不单会看公司的绩效并且更加注重公关形象,章咨岳心里暗自得意,也许这一次他真的能帮上什么忙呢。
毕竟这个公司也有他的股权在手呢。
丁陡一晚上只唱三首歌,其他的可以客人点歌,只不过他会的真的不太多,大多数人也比较好说话,来这里玩的毕竟都是年轻人。
丁陡唱完歌刚准备下来,海峰还没走到跟前,绍耀就已经大步跨过去扶住他了,小心的从众人目光中将丁陡带到休息的地方。
将温水递给他,里面是泡好的花草茶用来润喉的。
透明茶杯刚被打开,一股温热的花香扑面而来,浅紫色花朵在水中飘荡着柔软透明的花瓣,透过温水散发出香味儿。
丁陡不知怎么就特想笑出来,小声靠近他问,“绍耀,你从哪里弄来的啊。”
绍耀好像有个大大的口袋,里面随时随地都能往外面蹦出来他需要的任何东西。
这一句话显然让绍耀心情甚好,拉着他的手腕缓缓摩擦,“喝吧。”
不用问那么多,只要豆丁需要,他随时随地都能变出来。
丁陡捧着温热的花茶慢悠悠的喝,的确是累了,趴在水杯边缘上不想抬起头,像只吃饱喝足赖洋洋的小松鼠,偶尔无意识的鼓起腮帮子叹口气。
如果脑袋上再添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的话,说不定还会猛地抖一抖,可爱极了。
绍耀撑着手肘看着他,突然伸手捂住丁陡的眼睛,凑上前低头。
丁陡,“?”
丁陡动了动耳朵,只觉得耳朵刚刚突然一痒,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温贺,“......!!”
绍耀趁着酒吧里昏暗的灯火,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凑上前用唇迅速碰了下丁陡的耳朵,薄薄好看的耳廓因为发痒被主人上手捂住莫名揉了揉。
温贺大大的眼睛在酒吧的灯光下闪着流光溢彩的颜色,眼底满满尽是震惊。
丁陡莫名其妙的揉耳朵,绍耀勾着唇角努力压下心头发痒发热的那一点,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上手抱住他,努力忍着巨大的笑意。
绍耀扭头对上温贺贺同学单纯震惊的眼睛,突然老脸一红,意识到自己竟然情不自禁的亲了一下豆丁。
亲、亲了?
绍耀唇角的笑意越划越大,如同四月春风吹过布满软软青草的大地放肆的释放柔情蜜意,这一刻冰消雪融春风千里。
12点的时候,绍耀就带着丁陡和温贺离开了,他和海峰沟通过了,两点太晚了,也太危险,所以夜场就留给摇滚,将丁陡上台的时间往前放。
等绍耀一行人离开之后,章咨岳才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要了一杯威士忌,看起来很是满意。
海峰叹口气,“是我考虑不周,小丁是盲人,还让他那么晚走。”
章咨岳伸手拍了拍海峰的肩膀。
章咨岳回去的时候凌晨一点多了,刚走进家门,屋里的灯突然亮了起来。
章父背着手眉头紧皱,训斥道,“你晚上去哪里了!就不能老老实实看你的书吗,天天就知道出去交一些狐朋狗友瞎胡闹。”
章咨岳脱了衣服扔在沙发上,低声笑了出来,“爸,我可是出去帮你的,若不是我交的朋友,公司恐怕就没有机会拿到这次招标了。”
“你能认识什么人!”
章咨岳倒了杯水,“不管什么人,反正我有机会让世纪卓越落选,爸,你信我一回,你儿子我的钱也在公司放着呢。”
章父皱眉,怀疑的问,“你什么打算?咨岳,你不懂生意不要胡乱来。”
章咨岳将水喝完,笑着说,“这次我是曲线救国,您就看着吧,世纪卓越拿不到招标的。”
政|府联合商业招标会定在四月末,离现在差五天左右,公司上下将所有的方案核对了好几次,政|府公|关也派人来世纪卓越看了好几次,对他们做出的设计方案十分满意。
徐则辉刚从外地谈完项目回来,抱着一摞文件进了绍总的办公室,累得传了半天的气。
“总算是赶在你没走的时候回来了。这是几个厂家给出的价格报表,绍总你看一下,合适的话签合同,这两天就能将物料送来。”
绍耀看了眼表,快五点了,今天是周五,他要去带丁陡去酒吧,推拿店晚上七点下班,离现在还有两个小时。
徐则辉咕咚咕咚往肚子里灌水,大大咧咧的擦下巴,“绍总,公司该招人了,人手不够,忙不过来,把我累死了。”
绍耀低头迅速翻阅各种物料的价格表,“嗯,上网发招聘表吧,六月份等不忙的时候你负责招人。”
徐则辉点头,拉个椅子过来坐在绍耀身边给他详细解释文件上几家不同价格的报表原因。
推拿店里,丁陡刚准备换衣服就听见手机急促的响了一声,他摸索着打开后没有想到竟然是一条短信。
“老板,帮我念一下吧。”
“嗯,好像是绍老板,他说让你先去酒吧,他晚一点过去。”
——小丁,你没事先来酒吧,我晚一点到。绍。
推拿店老板将手机合上还给丁陡,说,“哎,绍先生怎么会给你发短信,我觉得他是挺细心一人啊。”
给盲人发短信,这不是让人家找事儿吗,多不方便啊。
丁陡想起来半个月前绍耀说公司有些忙,“可能是正在开会不方便吧,那老板我就先走了。”
酒吧里这边隔了两条街,丁陡对这段路很熟悉,只要人不多的时候他能走的很顺利,他没让温贺跟着自己来上班,怕累着小孩儿了,晚上还要跟着他大半夜才睡觉。
酒吧周五的时候是一星期以来最热闹的,海峰正忙着招呼客人,一眼瞧见丁陡,看他后面没人问道,“绍先生没和你一起啊,那小孩儿呢?”
“嗯,贺贺不来了。今晚人多吗?”
海峰正往话筒上安装一个金属帽,“还行,你去吧台等候一下,然后八点多的时候你就先上台,小丁你吃饭了没。”
“嗯,我包里有吃的。”
丁陡坐在吧台人少的一侧,拿着买的面包慢悠悠的吃,正吃着感觉有人走到他面前,是海峰新招的调酒师,将一杯温牛奶放在丁陡手旁。
“小丁,绍先生给的,让我帮忙加热了一下。”
丁陡立刻转头试图寻找绍耀的靠近,“他来了?”
调酒师耸耸肩膀,“我不认识,不过说是姓绍,我见他匆匆去后面了,估计是去卫生间了,你晚上就吃点面包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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