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chapter4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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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一天假期就结束了,而为了配合宁郁的时间,导演把他的戏份提前进行了拍摄,接连几天的拍摄下来,覃尧发现宁郁的脸色苍白的不像话,这已经不是他平时的肤色了,连那薄唇的颜色在不上妆时,都显得没有什么血色。

他以为是拍摄太累了,一个劲的给宁郁补,却不知道这其实是宁郁每晚在脑内练习过度的原因。

而104也由一开始的开心变成了担忧,可是它什么也没说,因为宁郁想要演好这次的人物,而它不能阻止他,不能阻止,宁郁想要成功的心,因为它本就是因此而存在的。宁郁越有斗志动力,它才越有存在的价值。

而且作为一个系统,它无力去影响左右宿主成功的意愿,那是不被允许的。

宁郁虽然察觉到自己这几天的精力不济,却没有过多的在意。

而在意的,往往都是他身边的人。

皱着眉一声不吭瞪着宁郁擦汗的秦烈把手上的伞移了移,覃尧站在旁边还来不及打开伞,这下面色不渝的把手上的伞合上,却也什么都没有说。

宁郁今天要拍的就是最后一场戏,烈阳当头还穿着厚重的铠甲等着戏开拍,他整个人感觉都快要冒烟了,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疼。

秦烈脸色更难看了些,覃尧已经打开包拿了块湿毛巾,时不时的给宁郁擦汗,嘴唇紧抿着,面上透着一丝焦急。

他怕宁郁会中暑。

“宁郁,你脸色太难看了,没事吗?”

宁郁摇摇头拿过覃尧手上的湿纸巾自己擦拭,闭了闭眼,静下心来,不想让自己因为热的而变得恶劣的心情影响了一会儿的拍摄。

看着宁郁为了拍戏而这个苦样子,秦烈很想就这么把人抓回去,让他别拍了,干嘛要吃这种苦,就为了拍那么十几分钟的戏?

但他只是阴阳怪气的哼了一声,手上的伞却没有动,引得宁郁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实在不明白秦烈的所作所为是为了什么。

远处的车里,毕骆望着这一幕,食指有节奏的不停点在腿上,不急不缓。

汤姆看着毕骆没有表情的脸,却只觉得压力山大。

于是开口:“少爷,不然我去让他们延迟拍摄?”

毕骆闻言看向他,半晌摇了摇头。

汤姆不再说话。

而拍摄完最后一场戏以后,宁郁觉得自己整个人已经要被铠甲给压死了,满身的热气让他近乎眩晕,由此可见,曲靡能够身披这样的东西行军打仗,实在是很牛逼的。

宁郁对于曲靡这个人物,透过104的历史重现,了解了很多,只是那都是不为人知的故事罢了。

那个人,孑然一身到死,都无愧于他自己所坚持的东西。

他身上有些东西,就算自己努力去模仿学习了,其实也表现不出来。

...

拍摄完以后,宁郁发现秦烈就消失了,和很多天以来的情况一样,这个少爷的举动还真是令宁郁莫名其妙。

宁郁换下日常衣服出来,就见覃尧拿着手机皱眉,然后走过来抱歉道:“宁郁,我母亲住院,我现在要赶过去看一下,今天你先自己坐车回去,好吗?”

宁郁点点头,覃尧这才放心的离开。

宁郁站在原地,等他的身影消失在视线内,才看了眼那边停了一天的黑色的私家车,眉头一挑,径直走向了公司安排的车。

而车开离拍摄地,行驶到了一半,宁郁让司机停下了车,对他说道:“我还有有事要做,就到这里停吧。”

司机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在宁郁坚持的目光下,让他下去了。

下车之后,宁郁看着周遭的行人不多,就漫无目的的走着,其实他没有什么事,只不过是不想那么快回去而已。

一边走,一边漫不经心的想着最近发生的事,夜色中,他的背影显得无谓而寂寥。

宁郁走着走着就走到了江桥边,沿着那靠江的路走,听到风声和江水声混在一起,直到回神感觉到有人跟在自己身后。

停下脚步,背身靠在石栏边上,宁郁淡淡出声:“你要这么跟着我到什么时候?”

随着他话音落下,隐在阴影处的高大身影才慢慢踱步走出,他看着宁郁疲倦的脸,没有回答,反而道:“你该回去休息了。”

嗤笑了一声,双臂交叠,宁郁用一种近乎挑衅的眼神看着毕骆:“你这是在关心我?”

不知道为什么,即使在秦烈面前宁郁都能够控制脾气懒得和他计较太多,可是面对毕骆,他的情绪和态度总是会不由自主的想要变得非常直接,根本不想掩饰那么多。

大概其实他潜意识里就感觉得到,不管自己是什么样的态度,以毕骆的性格,他也不屑于对自己做些什么。

又或者,他的掩饰在毕骆眼中根本没有什么用,那他何必再浪费力气。

毕骆看着宁郁,那眼神明明没有带什么情绪,宁郁却有一种感觉,觉得他的目光正一寸寸的将他剥开,从内到外的认真看了一遍,那种洞悉力,仿佛是要把他拆卸开来看个清楚。

这是一种很诡异的感觉,宁郁觉得自己心里都有些发毛。

他问104毕骆到底是怎么回事,104却说它无法探测到毕骆的情绪波动。

那么,仅仅是他的错觉?

毕骆这样看着他的时候,真的没有什么情绪,只是看着他而已?

“宁郁,你这几天演的很好。”明明是低沉冰冷的嗓音,却说出了这样一句类似于欣赏和夸奖的话。

宁郁看着他那双在黑夜里变得异常明亮的绿眸,只觉得喉咙被什么紧紧锁住,他很想说句无所谓的“谢谢”或者给毕骆一个不带感情的笑以此回应他的话,可是他沉默了半天,什么也没说转身直接走了。

连他也莫名其妙,对着毕骆这一句夸奖,他像是根本不知道如何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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