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7别院回忆(1 / 2)
“这件事本来是淳于家的秘密,奴才自小在淳于家长大,我的娘当年也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所以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少将军小的时候,有一次半夜里起身,路过淳于夫人的房间,便看到里面亮着灯,他透过窗子竟然发现‘床’上躺着的男子不是淳于将军。少将军当时年纪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利害关系,等到第二天天亮,便将事情告知了从军营中回来的淳于将军。后来淳于将军将那个男人跟淳于夫人堵在屋子里,淳于将军举剑想杀死那个男的,却误杀了淳于夫人。淳于将军心痛‘欲’绝,抱着淳于夫人的尸体跳海而死。”琼山讲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妧熙心下无比的震惊,她没有想到淳于澈的童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长大的。
“今天是淳于澈的生辰,我想去曾经有过我们回忆的地方看看。”妧熙怅然若失地道,她的眼前似乎浮现出那段短暂却又美好的时光。
“可是公主,这里不是去淳于府的路啊?”采薇有些不解的道,她知道妧熙在淳于府呆了十年,那他们之间很多的记忆应该停留在淳于府才对。
“若不是因为我,淳于澈就不会拒绝皇上的圣旨,若不是因为我,或许他就不会坠落悬崖而死。我有什么面目去见老夫人呢?我要去的地方不是淳于府,而是别院。”妧熙的目光淡然,或许只是在别院那段日子,她才真正意识到自己对淳于澈的感情,她才开始敢于面对他们之间的感情。
“公主不要过于自责,少将军的事怨不得公主的。”采薇宽慰道。
马车很快停在别院‘门’口,妧熙与采薇推‘门’而入,院子里是琼山正在烧着纸钱。
“公主……奴才拜见公主……”琼山见到妧熙先是‘揉’了‘揉’眼睛,脑袋不由得一震,很快便缓过神来,跪倒在地上。
“快起来,你不在淳于府‘侍’奉老夫人,怎么会在这里呢?”妧熙上前将琼山扶了起来。
“公主,今日是少将军的生辰,奴才想起来少将军曾经说过最快乐的日子就是在这里跟你一起度过的。便跟老夫人请了三天假,将这里重新布置起来,若是哪天少将军的魂回来了,不至于怪奴才没有……没有好好打扫这里……”琼山悲伤地流着泪,他离开淳于府三日,所以并不知道淳于澈已经回来了。闪舞.
即便妧熙始终不相信淳于澈死了,可是他已经失踪多日,如果他还活着怎么会不回到京城呢?
妧熙走到院子里的石桌棋盘那里,用手轻轻触碰着上面的痕迹,她回想起那时候因为这个棋盘与淳于澈发生的争吵,他吃醋的样子顽劣又可爱,他总是像在‘逼’迫她,可是却从来没有真正‘逼’迫过她。
“琼山,你知不知道淳于澈是因我而死,若不是我他就不会违抗父皇的旨意,他就不会坠入悬崖。你……包括淳于府的所有人是不是都很恨我?”妧熙自责地道。
“公主,原本奴才听闻您与萧侯爷感情亲密,奴才心里是有些怨怼的,只为少将军觉得不值。可是前不久,萧侯爷来到别院要走了飞蝗。起初奴才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将飞蝗给他的,可是萧侯爷跟奴才讲述了公主在后宫的种种,奴才这才明白公主的心里一直是记挂少将军的,所有的怨怼都没有了。老夫人虽然心伤不已,却也并没有嫉恨公主。老夫人说公主自小在淳于府长大,也算是她的家人,如今她的家人越来越少了。”琼山感怀地道。
妧熙听了这样的话,眼睛里的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
“公主,在宫里是不允许烧纸钱的,你给少将军烧些纸钱吧。”琼山悲伤地道。
“不,淳于澈他没有死,我没有见到他的尸体,我始终都不相信他死了。”妧熙执拗地道。
琼山略低着头,不知该如何应答。
妧熙推开淳于澈原先住过的房间,到处一片冷冷清清,桌上没有灯光,他是自小就不点蜡烛的。
她能想象他在黑暗里一遍遍呼喊他的名字,也回忆起他会因为做恶梦而将自己惊醒的事情。闪舞.
“以前,我曾经听他自言自语说是他害死了爹娘,可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曾告诉我。他到底是为何害死了爹娘?”妧熙一直都很奇怪,淳于澈的房间重来就不点蜡烛,更不会挂灯,仿佛要将自己置身在无尽的黑暗之中。
“这件事本来是淳于家的秘密,奴才自小在淳于家长大,我的娘当年也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所以知道此事的来龙去脉。少将军小的时候,有一次半夜里起身,路过淳于夫人的房间,便看到里面亮着灯,他透过窗子竟然发现‘床’上躺着的男子不是淳于将军。少将军当时年纪还小根本就不知道利害关系,等到第二天天亮,便将事情告知了从军营中回来的淳于将军。后来淳于将军将那个男人跟淳于夫人堵在屋子里,淳于将军举剑想杀死那个男的,却误杀了淳于夫人。淳于将军心痛‘欲’绝,抱着淳于夫人的尸体跳海而死。”琼山讲出了当年事情的真相,妧熙心下无比的震惊,她没有想到淳于澈的童年是在这样的情形下长大的。
“所以,他就怪那日的烛火明亮,否则他就不会看到这一切。”妧熙心痛地问道。
“是。而且从那以后少将军的‘性’子就远远不如以前开朗,他既怨恨自己,也怨恨娘亲,便觉得世间的‘女’子都是靠不住的。那日他从大街上将你救回来,因为你‘女’扮男装,原本以为你是个男孩子,可是回到府里他发现你是个‘女’子,便要将你送回到街上去。可是他想到你若回到街上,就是会被饿死的命运。所以就心软了,将你留了下来,后来你在少将军心中的位置,是别的丫鬟都不能替代的,这是府里人人都看得出来的事。”琼山脸‘色’忧郁地道。
是啊,人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她却没有那么明白的看出来。他只知道他对她是忽冷忽热,想起来便是戏‘弄’一番,却没想过自小她在他心目中的与众不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等她刚刚从‘迷’局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却已经不在她的身边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