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零九)罗袂湿斑红泪滴(1 / 2)

加入书签

许是方才用了补药,又小睡了片刻。

这会子太后的精神瞧着却是好多了。

也能笑吟吟望着从外边走进来的一对璧人,连连点头,“这便好,这便好,这样才好。哀家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见着你们两和和美美站在一处。”

沈湛紧紧牵着宋弥尔的手,很是亲密,听到这话,更是将宋弥尔往自己身前一带,“母后,您说什么呢,您还要替我们带孙子呢!朕的儿子铁定调皮,只有母后您能治得了。”

上次经历一言不合就被强吻,宋弥尔还不习惯与分别一年的沈湛靠得这么近,虽说回京途中一路磨合,又再解了些心结,但要这般亲昵,她还是觉得有几分别扭。

但她也知道,如今可不知耍小性子的时候,要叫太后开心起来。当下也藏住自己心中的酸涩,甜甜蜜蜜抱住了沈湛的腰身,应和沈湛的话,“是呢,母后,先说好,弥儿自己都是个小孩子,可是照顾不过来,湛哥哥说得对,您还要替我们带小孙孙。您若是不想带,弥儿可是不依的。”

沈湛听见这一声久违的“湛哥哥”,明知道宋弥尔十有八九是为了太后在做戏,可心中却是高兴的。嘴角高高扬起,眼中的欢喜是藏不住的。

太后见着自己的儿子儿媳这般恩爱,也连连道好,竟是要下榻,淑节与云溪连忙将她扶住。

太后将沈湛与宋弥尔唤在近前,一会儿瞧瞧沈湛,一会儿又瞧瞧宋弥尔。露出一个松泛的笑,“这下可算是好了。弥儿也回来了。我这儿子,也不得成日愁眉苦脸,叫哀家瞧了心口疼。幸而还未曾养成爱喝酒的习惯,否则弥儿你如今瞧见的,怕是一个酒鬼啦!”

宋弥尔鼻头微酸,强忍住哽咽,用力握住太后松弛起皱的手,声音涩然:“母后,您不怪弥儿么?”

太后睿智的眼慈祥又怜爱地望着宋弥尔,“怪你作甚?母后心疼你还来不及。此事本就是我儿对不住你。当初你娘亲将你好生生交于我,哀家却叫你受了这般委屈。若不是哀家身子愈发地不好,哀家可是要拿藤条打一打哀家这个不懂事的儿子,好叫你消消气。弥儿你最是乖巧听话,从小也长在哀家膝下,哀家便将你当做自己的亲亲女儿,也是哀家千方百计想要求取的皇后。哀家怎么舍得怪你?要怪也是怪湛儿鲁莽。但哀家也求求弥儿,莫要怪他。两个人但要欢欢喜喜的相处,两个人又彼此喜欢,又能常伴左右,莫要为了一口气要置气,倒叫以后后悔······”

宋弥尔越听越难受,一个没忍住,伏在太后的膝头哭出声来。

沈湛也红着眼睛,拼命憋住眼泪。

自打太后病情加重,他怕太后瞧了难过,从不在太后面前露出悲伤的表情。都是强颜欢笑。而今却是终于忍不住了。

好多的懊悔和痛楚。

母后曾劝说他莫要欺瞒,夫妻之间要诚心以待,他不曾听。

母后曾劝着他莫要为了一时方便用了野心勃勃、一心想要光复柳家的柳疏星,以免后患无穷,他不曾听。

母后曾说他会后悔,他也不曾信。

而今他真后悔了。

后悔没有早早听母亲的劝阻,才导致夫妻误会分离。才叫柳疏星钻了空子,造成要用无数时间去修补的缝隙与裂痕。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