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节陷城(1 / 2)
第二百六十节陷城
身体直接暴露在强烈射线下的感觉,针刺般的疼痛。
遍布地面的荆棘把皮肤割开无数裂口,血淌在地面,浸润着干燥的土壤,也引来一头通体遍黑,不知是因为什么而进入重度辐射区,衰老、饥饿的腐狼。
黎雨辉已经忘记了自己与腐狼之间那场惨烈痛苦的争斗过程。确切地说,应该是他刻意想要遗忘这段充满屈辱和惨痛的记忆。
他用牙齿咬碎了腐狼的喉咙,却也被这头饥饿凶暴的野兽,从右腿上撕下一大块肉,甚至连带着拽裂掉三分之二的生殖器。当/睾/丸从/阴/囊/当中脱落出来,沾连着神经与韧带,被海绵体裹着掉坠在尘土中间的时候,黎雨辉只觉得自己的脑子里猛然汹涌着无法用语言说明的疯狂和暴怒,连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从哪儿来的力气,竟然硬生生用双手扳开腐狼布满利牙的嘴,将这头眼睛里满是恐惧和震惊的野兽,活活撕成两半。
重度辐射区的水,表面浮泛着一层淡淡的绿光。好像被清兑稀释过的油漆,闻起来有股令人发呕的馊味儿。
腐狼的肉,他吃了整整两个星期。为了不被活活饿死,他甚至连狼嘴里那块原本属于自己的肉也没有放过。就连掉在地上的/睾/丸,也被他瞪着通红双眼,流着泪水,冷硬起心肠狠狠嚼咽吞下。
它们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但是同样具有营养。
黎雨辉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算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但他却惊讶地发现————自己的身体正在以惊人的速度恢复。尤其是身体内部,更释放出此前从未拥有过的,令人震惊、恐惧的庞大力量。
任何人都梦想变异成为强大的寄生士。然而黎雨辉付出的代价却极其惨重————细胞组织复苏并没有完全波及整个身体,它们仅仅只修复了/附/睾/和部分腺体,至于破碎的/阴/茎/和/睾/丸,仍然保持着遭到破坏后的不完整状态。
索斯比亚给予寄生士的福利待遇非常优厚。在荒土城,黎雨辉能够随心所欲得到自己看中的任何一名女子。但他再也不可能勃起,也无法享受到身为男人的最高乐趣。
他想尽一切方法来重新恢复生理机能,甚至不惜重金想要得到医生联合协会的帮助。遗憾的是,那些胸口上佩戴柳叶刀的家伙根本无视这种要求,他们拒绝理睬黎雨辉的苦苦哀求。绝望之下,他只能把希望寄托在那些可以被自己控制,当作玩物肆意摆弄的女人身上。
。。。。。。
被嘴唇含住的生殖器,重新感受到令人愉悦的温润与柔软。目光冷漠地望着跪在自己胯下的女孩,黎雨辉被愤怒和炽烈充斥的大脑,又再次产生出想要一枪打爆对方脑袋的强烈**。
他知道不应该滥杀。
他曾经也是荒野流民当中的一员,非常明白普通人对于强者的畏惧感。
理智告诉他————自己的情绪与任何人无关,这不是那些女孩的错,即便把所有人杀光也无济于事。
可他就是无法忍受内心深处那种无法用语言说明,混杂着耻辱与痛苦,还带有一点点期盼,同时也被绝望和愤恨笼罩,拼命挣扎却永远不可能摆脱的撕裂感。
每一个女孩眼中都流露出恐惧的目光,可是在黎雨辉看来,其中都带有嘲讽讥笑自己的成份。对于一个男人。。。。。。这,这,这简直就是无法忍受,凄惨万状却又不能告于外人,只能自己默默承受的痛苦。
杀人,的确很有快感。
白腻的脑浆混合血液,飞溅的脸上的温热,却有着一种能够让疯狂内心渐渐平复、冷静下来的奇异魔力。。。。。。
忽然,黎雨辉睁开了眼睛。
强烈的身体反应使跪在胯下的女孩浑身猛然一颤,前面死者的遭遇,使她完全明白这种变化接下来会使自己步上后尘。她陡然睁大双眼,惊恐万状地朝后连连退缩了几步,本能地望着已经从沙发上直起身子的男主人,丝毫不顾顺着大张嘴角流淌出来的涎液和近乎/赤/裸/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从地上站起,惨叫着扑到门前,疯狂哭喊、吼叫着拉开房门,连滚带爬的冲出房间。
黎雨辉出奇的平静,他没有像往常一样从茶几上抓起手枪————以他拥有的寄生士实力,那个女孩根本不可能从眼皮底下逃出房间。
他冷冷注视着敞开的房门,体温迅速升高,仅在几秒之内,黎雨辉就从慵懒、混乱的状态中完全清醒来,彻底进入了战斗前的状态。
空气中传来一阵被飞行物划破的轻微声响,在生死线上反复挣扎过来的他立刻警觉起来————普通人很难察觉,甚至根本不可能感觉到这种细微变动,然而寄生士的感知能力,却远比他们要敏锐得多。
那是一百零五毫米口径炮弹破空袭来的声音。
黎雨辉以最快的速度从沙发上站起,拉起裤子,扣上皮带,大步跨过地面上已经僵硬的女孩死尸,刚刚冲近敞开的房门,就看见对面距离自己居所差不多两百米远的一座防卫塔轰然炸开,飞溅的碎石和血肉像雨点一样散开。紧接着,另外一发呼啸而至的炮弹准确命中塔楼底部,刺鼻的硝烟与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数十米高的防卫塔逐渐改变角度,朝着地面轰然坍塌。
走出房间,黎雨辉站在空旷的阳台上,望着瞬间已经完全被烈火与硝烟覆盖的城市,眼角一阵抽搐,目瞪口呆。
对于林翔率领的攻击部队而言,荒土城的防御系统根本不是什么秘密。葛利菲兹的叛变,给索斯比亚带来了难以估量的巨大损失。这个彻底倒向隐月城的胖子经理,从很早的时候就开始对卢顿家族进行情报收集工作。不仅仅是荒土城,索斯比亚范围内每一个定居点对他都如同玻璃般透明。根据情报图面上标注的座标数据,布置在城市外围的炮兵,不断调整着的射击角度和方位,在密密麻麻的炮弹轰击下,荒土城内设置的所有火力点,连做出最基本反应的时间都没有,就直接被从天而降的密集炮火瞬间摧毁。
无数身穿浅灰色战斗服的士兵出现在城市外围,在几辆装甲车的引导下,朝完全处于慌乱与惊恐之中的城市发动突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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