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特殊的一家(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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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于普罗旺斯郊外一百多公里的地方,坐落着一个规模偌大的庄园,这个庄园有一个非常温馨幸福的名字“爱的庄园”。这里仿如一个世外桃源,远离尘世的喧嚣,宁静恬淡。

又逢仲夏时节,整个农场淹没在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里,微风拂过深紫色的海洋,顿时微波翻滚,随风而来的,整个空气里都充斥着甜蜜芬香,令人身心陶醉。

这日黄昏,落霞纷飞,微热的晚风徐徐吹来,一家几口晚饭后带着儿女,相携漫步在薰衣草田间,进行每日例行的饭后消食运动。行间,不时浅谈轻语,盈盈笑颜绽放在每个人唇角眼底,参杂几个孩子的嬉闹童声……

一辆蓝色兰博基尼驶进庄园,停在别墅前的栅栏外,后车门打开,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男子下了车,一身深色衬衣西裤,面容清隽儒雅。男子随手关上车门,并不着急进入院内,修长健硕的身躯轻倚在车身上,远远眺望薰衣草花田。

远处,那一家人在一起散步的画面,和谐,美好,像一幅美好的画卷。

“这就是幸福啊!”又一个年轻男子从副驾驶随后下来,也抬眼望过去,不由感慨出声。

“是啊!”南诗下了车,开口附和杜淳的感慨,他不用回头看也能知晓,那一家人在一起的场面有多和谐,美好。这样的画面他几乎每次来,在傍晚时分都能见到。说实话,次次心里都蛮羡慕,也觉得怪异,那样一个特殊的家庭,却和谐的令人诧异,也有着所有人艳羡的平淡幸福。

李洛淡淡的瞟了感慨的两人一眼,剑眉微微挑了挑,眼睑半合,下巴点点那一家人散步的方向,开口道:“现在是感慨的时候吗?我建议咱们还是想想,一会怎么跟那几位开口吧?”

杜淳轻笑,桃花眼眯成一条缝,一副高深的模样,不答反问:“如何想?怎么想?”那几位,啧,他们仨加起来在人面前,都不是个‘个儿’好不好,道行不是一般地浅。

“要不,”李洛接话吐出俩字,心里又琢磨了下,问:“你们说,要不从殊曼那儿突破,有希望么?”

“噗嗤……”南诗不由嗤笑出声,“你小子还真不长记性,难道忘了?上次,你丫刚到殊曼跟前,就被你老哥一脚踹出去了,你还敢?”语气戏谑,文质彬彬的脸上挂着一副幸灾乐祸的笑模样,与他温文尔雅的气质很不搭调,却又不觉突兀,只觉温雅中参杂邪气,整个人帅气的逼人。

李洛被踹,源于四年前八月的一天。那时,他们三个要到法国公干,观摩一次外军特种部队军事演习。出发临上飞机前,李洛接到家里‘权威’的临时‘受命’,让他和南诗忙完公事,必须到庄园探望自家哥嫂一家,且回去还要做详细的‘报告’,如若不完成任务,那回去可就别想好受,至于杜淳,只作陪客,只是跟着凑热闹而已。

他们的哥哥有多爱那个叫殊曼的女人,他们关联的几家都是知晓的。他们的爱和感情令人惊跳和震撼,也令人感动。他们为她受了多少苦,心死神伤,把自己折磨得没个人样,作为家人,看着那段日子里的他们,都不好过啊,心疼的厉害。

对那个女人他们从未接触过,那时他们都忙于学业,身在国外。

那日,是他们和她第一次相见。

犹记得那个一袭素衣的女子,安静坐在落地窗下,慵懒饮茶,姿态闲逸安然。

他们进门时,她转头望过来,脸上笑颜温和浅淡,眼底沉静深邃,令人一见就无法移开眼睛。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静然恬淡,浅笑着的眉眼间似乎又隐藏着一丝靡丽和妖冶,诱惑的气息。

这一眼,足以让他们明白,她值得那几个男人把所有的爱和宠都给她!

李洛走过去想和她打招呼,顺便跟第一次谋面的嫂子套个近乎,回去好和自家老爷子交差。

不曾想……

也许是丫看的太专注,也可能是笑得有些太过灿烂,被随后进门的李大少看到,‘好么,居然敢那副模样靠近我老婆,这还得了?’

顿时周身弥漫强烈的冷气,酸气……

那眼神儿,可怕啊……简直想把李洛一口吞了,还管是不是自己的亲弟弟?

结果可想而知,醋缸男人发飙了,注定悲剧的是咱们的李洛同志!

李洛当时笑得真叫甜,刚走到自家嫂子跟前,话都没来得及说半句,就被几步窜上前的哥哥李卿长腿一抬,一脚狠踹上屁股,疼得丫呲牙咧嘴,干瞪眼还不敢和自己的哥哥对着干,因为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是人的对手啊!

那画面,时至今日仍然令南诗记忆犹新。同时也看清了一个事实,要牢记两点:一,“殊曼”是他们绝对不可随便靠近滴;二,“殊曼”是个千万不可得罪的“人物”,否则后果是非常严重滴,会发生“命案”滴!

听南诗这么一说,李洛俊美的脸一下就青了,那是少爷他一辈子的“痛”啊!

“呵,”李洛讪笑一声,抬起右手不自然的拨了拨额前垂下的几缕发丝,“我也就那么一说。”他不得不承认,南诗这丫说的不错,别说他哥,其他几个男人,哪个对老婆不是有着变态的占有欲,啧啧,简直到了令人发指不敢恭维的地步。

“好了,不说那些了,南诗,你哥和他家老爷子……”杜淳接话,不过话没说完,只是转过脸正对上南诗,一脸“你知道”的表情。

南诗耸耸肩,一脸地无奈苦楚,抱怨,“我哥和大伯一样的性子,父子俩有的一拼,都别扭的可以,这不就苦了少爷我么?”话罢从裤子荷包掏出烟,一人散了一根,点上狠狠吸了一口,“这次来,我家老爹和大伯都给我下了死命令,不把孙女和儿媳妇接回南家,就甭回去了。”

“谁他妈不是接到死命令来的。”李洛没好气地瞪了南诗一眼,两道眉都蹙到一起,他是个忒苦命滴孩子啊,在家里没有半点地位,就是个任人鱼肉的主儿,这次任务简直是要他的小命。

南诗扔掉手里刚抽了一半的烟,狠狠踩灭,抬手轻拍了下李洛的肩膀,不无感慨道:“你老哥也是个不省油的灯,可好在没和你家老爷子闹翻,啥都好说。我这情况就不同了,难度忒大了点。”

李洛低头不说话了,杜淳索性靠着车前盖,一副懒散样开始闭目养神,不打算掺和,他只是又做了一次陪客而已。

南诗又掏出一根烟点上,半眯着眼,有一口没一口的轻啜。

三人谁都不说话,气氛顿时陷入沉默。

事情的症结,源于一年前:

南诗到巴黎办事,忙完顺便到庄园小住几日。

谁知一进门是那样一个场面……

那天,他哥的表情,那样疼痛卑微,跪在那人面前,握着她的手,他说过的话,南诗记的一字不差。

“殊曼,求求你,求你了……咱们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我们每个人,都不可以忍受半点失去你的念头,我已经不敢去想,如果再次经历要失去你的可能,我要怎么活。没有你,只剩下我们会怎样,难道还要经历那些绝望和恐惧,恨不得撕碎自己的痛?如果是为了孩子,牺牲你自己,那我恨死这个孩子了!”

那几个男人啊,爱那人爱得不给自己留任何余地,活路。有她在,连呼吸都是美好的;她本身就是个奇迹,要怎么做,才能留住这个奇迹,这个他们生命中的奇迹!

分分秒秒,他们都要知道,她永远不会离开他们。

查出再次有孕时,大夫建议孩子最好别要,如果要生,产妇有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毕竟第一胎就是双胞胎,而且是剖腹,如若想再要孩子,至少间隔五年,还是身体调养好的情况下,如今才隔了两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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