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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秋挥挥手,示意其他人不要跟进去,便轻轻推开门走了进来。
东侧屋脚的一盏楼花铜灯幽幽地发着光,给黑暗的室内添了一层柔光,却照不亮雕花紫檀木大床上的旖旎。
“末儿,睡了么?”宁秋轻轻问,一手撩起床旁鲛纱制的纱幔挂在床旁的莲钩上。
苏妍假作闭眼,一颗心在胸腔里却越跳越快,身旁男子炙热的体温从相贴的一层薄薄的布料源源不断地传过来,让她温度也不由上了一层。
“傻孩子,就这么睡了……”宁秋见床脚的被子还乱堆着,便伸手掖了掖。
这一掖,让苏妍一个紧张,脚尖直接踢到了一旁男子身上硬实的腱子肉上,疼得她差点要叫起来。
最甚的是——翘起的脚恰恰好钻进一双长腿里,看似就好像是她故意占他便宜一般。
丁漠身上的热度又升了一层,烫得苏妍的脸都泛起烧来,怕母亲发现,不敢大动作,小腿只得僵在那里,动也不敢动。
宁秋在床旁站着,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只微微叹了口气。
苏妍急得发慌,母亲怎么就愣在这了……倒让她下不了台。
一个长手长脚的大男人就这么窝在她被子里,要是被发现了,她苏妍一世英名可真是毁于一旦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想到母亲那源源不断的眼泪,苏妍就觉得头疼。
她细腻的肌肤与对方的长腿紧密贴合,一点缝隙都不曾留下,反倒让她更直观地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硬度。与女子柔软馥郁的身体不同,丁漠这人一身结实硬邦邦的肌肉,连腿也是强而有力。
“……看样子,今日是累着了。”宁秋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末儿居然穿着袍子就睡着了,翠柳与绿杨也不知在做什么,这么不经心,该好好敲打敲打了。”
说着,便伸手拉起苏妍的手,一展便将她右手的一只袖子脱了下来,还要掀被子将另一只袖子也帮着撸下来。
苏妍嘤咛一声,假作无意朝里翻了个身,将另一只手留在了被子外面,身子朝里侧睡着。
丁漠不由瞪大了眼。
少女这么一翻,高耸的胸/脯恰恰好就这么送到了眼前,将他的脸整个埋了进去,柔软而□□,甚至雪峰顶上的那粒樱果恰恰好就这么顶上了他笔挺的鼻梁,随着呼吸起伏一触一触的。
——丁漠毫不犹豫地将整个脸埋了进去,还恬不知耻地,拱了拱。
高床软枕,世间至美也。
他美美地想道。
苏妍一僵,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对方温热的鼻息喷在她的胸口上,让她敏感地一缩,胸口起了一层细细的酥麻。
——因一系列地动作而松开的衣襟,露出一截如玉白皙的雪峰,侧着的身子将这雪峰挤在了一块,形成任何男子都无法抗拒不陷进去的美景。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丁漠从善如流地抗不住诱惑地伸出舌,舔了下。
苏妍忍不住嘤咛了声,将胸口往后缩着想要逃开那湿滑粗粝的触感,却被宁秋发觉了。她以为是自己惊扰了苏妍,连忙将已经脱下的秋香色外袍重新搭在了屏风上,快而轻地走了出去。
苏妍往后含着的胸口,却显得雪峰间的那道沟壑更深了。
丁漠眯了眯眼,直到拳心传来刺痛,才忍住继续一步的心思,重新躺回原处,除了变乱的呼吸,好似什么也没发生。
“青柳绿杨,你们随我来。”随着一阵细碎的脚步声离开进入抱厦,苏妍身体终于放松下来,一直秉着的呼吸也放了下来。
至于青柳绿杨——就死道友不死贫道了。
苏妍无良地想着,反正按照母亲的处罚也不过是一月例银,到时候她私底下贴着点就是了。
这一放松,呼吸屏住的粗喘声在暗夜里就格外清晰,丁漠盯着那不断起伏的胸口眯着眼也不知在想什么,身体的炙热却怎么也下不去。
“你还不出来……”苏妍一把掀开被子,却正对上一双清亮的双眸。
那眸子里似乎有一把火在深处灼烧,几乎要把她灼穿。清俊男子的眼自带着股迷人的张力和对她一目了然的渴望,让她一时失语。
丁漠却似乎再也忍不住了一般,一把将她拉下,一只手控在她的脑后,薄唇狠狠地贴了上去。苏妍柔软的身躯一个撑不住,直接撞在了身下男子硬挺的身子上,忍不住“啊”了一声。
肉贴肉相撞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里格外明显。
可这时谁也没在意这些。
丁漠像是被勾出了体内最狂暴的野兽,与身上柔软的肌肤一触,得自灵魂深处最真最切的渴望也被拉了出来。他狂暴地毫无章法地□□着那相触的唇,吸吮的力道大得让空气都要燃烧起来一般。
苏妍用尽全力都无法推开,脑后的手臂像磐石一般牢牢地按着她,带着男人志在必得的态度。
两人便似这世上最可怕的野兽在搏斗一般,无声而激烈。
从床上到床下,从青石地板上又回到软卧高床之上,丁漠顽固的态度激烈了她,苏妍一个狠心,牙齿狠狠咬了下去,直咬得身下男子的唇瓣都出了血,铁锈似的味道两人齿间汹涌,可丁漠完全不管不顾,舌尖的粗粝在缠着她丁香似的小舌卷走拉出,脑后骨节分明的十指因太过用力,爆出了青筋,擒着苏妍的脖子让她不得脱离。
反倒是苏妍先心软了。
直到此刻,她不得不承认,这人对她来说,是不同的。她伤他,胸腔里的的一颗心便会忍不住莫名揪着,体内好似有另一个人在影响着她,那个真正的本我。
既如此,她也不挣扎了。手软了下来,舌尖轻轻舔过丁漠唇间的创口,带着一丝怜惜。
丁漠见她放松下来,体内那不知何处而来的狂暴也如潮水一般熄了下去,温柔而缱绻地一下一下亲她,贴着她馥郁的唇,温情而缱绻。
手下柔滑的肌肤不断地诱惑着他,将大掌探了进去。
苏妍因为不断挣扎,本就系得不牢的衣襟更是大开,露出里面水绿色的肚兜,肚兜上的红绳散了一半,要掉不掉地落在细白的肩上,衬得肌肤更是玉雕雪琢一般。高耸的柔软露了半截,一粒红缨珠也颤巍巍地露了半边;另一边仍然掩在肚兜里,俏生生地顶着一片水绿,看起来可怜又可爱。
丁漠将手覆了上去,苏妍忍不住抖了抖。丁漠常年习武的手掌掌心与虎口间积了一层厚厚的大茧,滑过她的身子,便让她起了一层细细的□□,她忍不住轻哼了一声。
那声音柔媚得连苏妍自己都吓了一跳。
丁漠笑了笑,将脸整个埋在了那柔软里,狠狠地,转了个圈。
“我之前便想这样了。”他闷声笑:“可惜岳母在,不敢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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