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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誉回府的时候,一切还是如常的,甚至还与帮沈家看了一辈子大门的老世仆老宗打了个招呼。
“宗叔,我父亲可还在外书房?”
“哎,二公子。”老宗一溜小跑,哈着腰点头道:“相爷早就回府,现在陪着老夫人用晚膳。”
“哦,这么晚了。”
沈誉收起唇边的一点浅笑,愣愣地看了看天色。他一路走回来,居然走了那么久,连晚霞都已经落下了。
沈家书香世家,历来最重规矩,即便是颇为受宠的沈二公子也还需要晨昏定省,无法免俗。
沈誉带着贴身小厮缓缓往里走,打算先去慈睦堂老祖宗那请个安。
老宗看着沈誉远去的背影,嘿了一声,说不出哪不对,但总觉得今日二公子看起来不太寻常。随即又立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他家二公子这般人物,哪里会有不妥?
慈睦堂内此时其乐融融,一大家子都在一块凑趣,膳食已然撤下去了。
“老祖宗——”
沈誉笑着走了进去。
沈母本还在婆婆面前凑趣,见小儿子回来,立马迎了上去:“誉儿可在外用了飨食……”话还未完,惊讶便现在了脸上:“誉儿,你怎么了?”
沈誉在家中向来是受宠的小辈,便是那老祖宗也是千疼万宠着的,听到沈母话,连忙一叠声道:“誉儿,誉儿过来,让老祖宗看看,怎么了?”
沈誉恍然地站在原地,仿佛没听见一屋子的沸腾,口中轻声道:“我,怎么了。”他不是好好的,很正常么?
正常地回府,正常地打招呼,正常地与老祖宗请安。
沈母的眼泪蓦然落了下来,伸手摸上二儿子的脸:“誉儿,誉儿,别吓娘,告诉娘,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向冷静的儿子竟然……
沈誉恍然地抹了一把,只见指尖一片湿漉,他有些愣——这些,是什么?
“哎,我的小乖乖,心肝儿,快来祖母这,这在外受什么委屈了?”老祖母的腿脚不是很好,只一叠声地唤。
“胡闹!”沈相猛地拍了把桌子:“堂堂七尺男儿,怎可哭哭啼啼!胡闹!胡闹!”
“我……哭了?”
沈誉这才意识到这些湿漉是什么——难道他竟是顶着这一脸湿回来的?
不,不对,想到老宗的反应,他又觉得不是,沈誉内心还在分析着,应该是看到这慈睦堂和乐融融的样子,才落泪了的,所以并未曾丢人到外面,他沈家的颜面还是保住的。
“对,保住的。”他愣愣道,自言自语的表现吓坏了一干人。
“誉儿,你……”沈相突然想到了早上苏哲远所回之事:“你去找苏丫头了?”
沈誉抿了抿唇,垂着眼不回答。
“什么苏丫头?老爷,你在说什么?”沈母突然反应过来:“你是说末儿丫头?你们爷俩做了什么?”
沈相没回她,只恨铁不成钢地对着沈誉道:“不成器的东西!不过是个女人,你要是成了那人上之人,还怕没女人!”
沈誉的大哥沈信在一旁听得尴尬,朝他夫人示意了一眼,两人便找了个借口一同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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