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8.第148章 、先进城(2 / 2)
到了距离县城还有几公里的时候,公路就走不动了。和所有灾难后的城市一样,废弃的汽车堵死了进出城的路口,许多车辆连环相撞在一起,有的车侧翻在路中央。
林迹、李索和桑藜在距离堵在最前面的一辆车还有500米左右的地方下了车步行过去,废弃的路上没有丧尸,地上撒落的各种零碎大多也都已经被浮土掩埋。
桑藜蹲在地上观察了一下,还用手在地面上捻起了一小撮泥土,嘴里念念有词的,抬头说:“很久没有人来过了,至少一年,甚至有可能灾难爆发后就没有人来过这里。”她说着轻捷的跳上了路中央的一辆趴窝的公交车,当她下蹲起跳的时候,动作就像猫科动物一样舒展,车顶到地面两米多的高度对她来说就像跃上一级台阶一般的轻松。站在车顶上看了看,她又得出了新的结论,说:“我说错了,并不是没有人来过这里,只是没有沿着这条公路进城而已。旁边的荒地里有汽车走过的痕迹,有幸存者从这个城市旁边擦肩而过。”她连着从几辆车的车顶上跳跃而过,看了荒地上的车轮印,回来之后对林迹和李索说:“昨夜的暴雨没有完全冲掉车轮印,说明车身很重,在泥土里压得很深,旁边的灌木从折断的痕迹还算新鲜,最多在两天前,就有幸存者从这里经过。”
说实话,林迹觉得桑藜在车顶上跳来跳去的姿态很漂亮,就跟那些艺术体操运动员一样,他再一次为她那张脸感到可惜,而对桑藜的判断,他饶有兴致的说:“没想到你还有这个本事,两天?你确定?”
桑藜的战斗力是小队里最差的,不过一个小队也不是只需要强力型战士。对于林迹的问题,桑藜很自信的回答说:“确定,不会错的,作为一个作家,观察力是最重要的一个本领。呃,前作家。至少过去了两辆重卡,而且是满载货物的。小型车的痕迹被冲刷掉了,但任何一个车队的组成都不会只有卡车,初步估计过去的幸存者不少于10人。他们的目标应该是西北方向的大山,建议监听一下无线电,也许会有什么收获。”
桑藜把这个建议反馈给了队长,任务安排到刘明哲那里,很快,他就接收到了一组定时发出的信号。
“这里是卧牛山基地,我们每天上午八点,中午十二点,下午六点以及午夜十二点播放一次广播,凡是接收到我们发出的无线电信号的幸存者,你们可以选择来到卧牛山基地避难,只要你没有敌意,并且愿意为基地的建设贡献自己的力量,卧牛山基地欢迎你的到来。进山的道路有3条,路途均充满凶险,并且你们要尽量避开城市,我们无法在路途上为你提供帮助,但是只要你能到达卧牛山基地,我们将尽可能的提供食物和安全,你可以选择留在基地参与建设,也可以选择修整之后到别的基地去,卧牛山基地隶属于西部第14战区的幸存者基地,我们尊重你们选择去留的权利,但是当你选择留下,你将被纳入基地的编制,服从基地的指挥。重复,这里是卧牛山基地……”
车队再次停了下来。
刘明哲带着一种看笑话的表情看着脸色严峻的队长曹笛,当所有的队员收听了卧牛山基地发出来的无线电广播之后,他就很想看看曹笛现在是什么反应。之前曹笛很自信的表示要去掠夺零散的幸存者,可现在看来,他们要面对的不仅是一个基地,而且是官方的基地。灾难已经爆发了两年,这两年来除去最开始的几个月和最近的几个月,林迹都被泡在药水里处于昏睡状态,外面的世界他不太了解,但有的东西,稍加思考就能想到一个大概。
灾难爆发之前,家园国际制药联盟只是一个国际性的行业联盟,甚至更多的是一个高端研究机构,属于民间组织,这一点,和它的对立者“深绿组织”没有本质的区别,只不过家园联盟的经济实力更为强大。而灾难后,家园联盟获准拥有武器,依靠他们强大的科技和经济实力,建立了准军事组织家园卫队,拥有自己的一整套体系。然而各国政府名义上都还存在,家园联盟作为一个跨国的经济军事组织的存在就相当微妙了。事实上,各国政府对家园联盟的态度都很复杂,家园卫队就是一个超越国家军队的存在,这在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被允许的,但是灾难后,各国政府对家园联盟的经济,尤其是科技实力的需求又非常迫切。
许多幸存者都见到过国家正规军与家园卫队发生过冲突,在某些区域甚至可以用战争来形容,但有时候也会合作。
“放逐者”不是普通的幸存者,他们是家园联盟的试验品,由家园联盟将他们武装起来,甚至在后颈上还有家园联盟研究中心打下的编号,人事关系上他们隶属于家园卫队,具体的编制是家园卫队中国总部第101战术合成部队第10测试小队,他们的顶头上司是第101战术合成部队指挥官克雷文·希茨少校。这就是他们的身份。
所以如果他们去了卧牛山基地,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就很值得玩味了。
曹笛的脸一直都是拉着的,现在脸色就更难看了,他明白刘明哲在等着看他的笑话,也知道其他的队员在骑墙观望,如果现在他说要掉头离开的话,之前的决定相比那就是个笑话,但如果一定要去的话,真的很难说会受到什么待遇。他们只有10个人,就算他们的综合能力比普通的幸存者强很多,也只有10个人而已,而且还不算齐心。
“进城。”曹笛的脸色恢复了平静,说:“进城搜集物资,然后装扮成普通幸存者混进基地,具体情况到时候再说。不要节外生枝,我们都是一样的身份,是绑在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出了什么事谁都讨不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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