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一家团圆,我爱你们+呦呦的故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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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躲在暗处的男人密切注意着贺承思的一举一动。

他拨通裴铮丞的电话,汇报贺承思的情况、

电话那头的裴铮丞沉吟片刻之后说:“她扔掉了就去捞。”

也许里面有犯罪证据。

“是,老板!”男人挂断电话,全神贯注的盯着贺承思。

桥边的护栏刚刷过漆,贺承思碰了满手,她连忙拿纸巾出来擦拭,一脸的嫌弃。

擦干净之后,她蹲下身,把装着孩子和石头的旅行袋往外推,孩子在旅行袋里挣扎,哼哧哼哧喘气,声音哑了,却哭不出来,可怜至极。

贺承思咬咬牙,反正她也过一个人了,也不在乎多一个人。

裴铮丞和莫静宜的孩子,就该死!

她恨死他们了,杀不了他们就杀他们的孩子,让他们一辈子痛苦。

眼看旅行袋已经到了大桥的边沿,贺承思只需再一用力,就会掉落下去,沉入江底,就算被发现,也不知是猴年马月的时了。

这时,巡夜的人打着强光手电筒过来了。

光束落在贺承思的身上,照得她睁不开眼睛。

“你在干什么?”巡夜的人厉声质问,他的工作就是预防小偷偷东西搞破坏,对每一个人鬼鬼祟祟的人进行盘问。

“没干什么。”

都说做贼心虚,贺承思的心都快从胸腔里跳出来了。

她急急忙忙站直,挡住脚边的旅行袋,孩子还在里面拼命挣扎,两条小腿蹬着旅行袋噗嗤噗嗤响。

“没干什么晚上来这里?袋子里装的什么东西?”巡夜的人警觉性极高,盯着贺承思脚边的旅行袋,恨不得自己有双透视眼,可以把里面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没什么……”

贺承思紧张得口干舌燥,手心满是汗水,耳边除了呼呼的北风便是她狂乱的心跳声。

巡夜的人唯恐贺承思偷东西,冲上去想看看旅行袋里装的是什么。

“不要碰我的东西。”贺承思手忙脚乱的挡住巡夜的人,提起旅行袋就跑。

“别跑,别跑,再跑我就报警了。”

巡夜的人上了年纪,腿脚不太灵便,贺承思卯足了劲儿飞奔,竟让她逃脱了。

她心急火燎的打开驾驶位的车门坐进去,然后把旅行袋放在副驾驶位上。

孩子已经没有闹腾了,安安静静的躺在袋子里。

透过倒车镜,贺承思看到巡夜的人一瘸一拐的追了上来,她连忙发动车,急驰而去,将那人远远的甩在了后面。

车驶上了正道,贺承思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

一摸额头,满是汗水,湿濡濡的。

看一眼副驾驶位上的旅行袋,贺承思将车停在路边,拉开了旅行袋的拉链。

小家伙熟睡的脸映入她的眼底。

肉嘟嘟的脸蛋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鼻子红红的,明明像天使一样可爱,贺承思却很讨厌。

看到孩子她就想起嚣张的裴铮丞和莫静宜,火气不打一处来。

她咬牙切齿,在孩子的屁股蛋上狠狠拧了一把,熟睡中的孩子痛得抽搐了一下,张着嘴哭起来,嗓子哑了,哭得再厉害也没有声音。

“哭哭哭,就知道哭,声音都哭哑了还哭,你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贺承思又生气的在孩子的脸上捏了一把,小家伙哭得喘不过气,嘴唇都紫了。

……

贺承思开着车在城里转悠,她很想随便找个垃圾筒把孩子扔进去。

但最终,她没有。

虽然已是深夜,但路上仍然有行人,她扔孩子不但会被行人看到还会被无处不在的监控拍到。

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只要孩子在她手里,她就有一百种办法收拾他。

无需急于一时。

她又把孩子带回了家,然后丢在程美凤的床上。

睡梦中的程美凤被惊醒,她条件反射的把哭不出声的孩子抱起来,然后打开了灯。

“哎呀,承思,你把孩子摔了吗,怎么一身这么脏,声音都哭哑了?”

贺承思不理会程美凤,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贺家的别墅外,躲在暗处的男人又给裴铮丞打电话:“目标已经回家。”

“东西呢?”裴铮丞问。

“带走了。”

“嗯。”

裴铮丞挂断电话,疲惫的靠坐在大班椅上,这几天他没回家,就住在办公室,忙得不可开交。

他的指腹在手机屏幕上轻轻磨蹭,脑海中浮现出莫静宜生气的脸,她紧紧护着怀里的孩子,愤恨的瞪着他。

胸口像堵着一团棉花,很难受,很难受。

手机突然间响起来,他看一眼来电,眉宇间的忧愁散去不少,唇角微扬,他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莫静宜冷硬的声音传来:“你是不是不准备回来了,不回来我就请人把你的东西统统给你送过去。”

裴铮丞知道她是虚张声势,笑着说:“准备把我扫地出门?”

“我没有把你扫地出门,是你自己不愿意回来。”莫静宜气呼呼的说。

她想了一晚上,才鼓起勇气给裴铮丞打电话。

裴铮丞那个闷骚的,等他打电话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了,她又等不了那么久,就只能自己拉下脸来。

“最近比较忙。”裴铮丞淡淡的说,剑眉星目,侵透了笑意。

“哼,忙都是借口,以前你不管多忙都会回来陪我睡觉,我不信你忙得连觉都不睡了。”

不就是气她只顾着照顾孩子没满足他吗?

她算是见识了,小心眼儿的男人!

哼哼,看她以后怎么收拾他。

裴铮丞靠在大班椅上,捏了捏酸胀的眉心:“睡了三四个小时。”

一听裴铮丞只睡了三四个小时,莫静宜顿时气不起来了,反而心疼得不得了:“两天总共睡了三四个小时,还是一天睡三四个小时?”

“两天,总共!”裴铮丞回答。

“啊?”莫静宜心疼的责备:“你当你是铁打的啊,身体怎么受得了,再忙也不能不好好休息啊,万一累病了怎么办?我说不用赚太多钱,我和孩子花不了多少钱,你多抽时间陪我们就行了。”

莫静宜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裴铮丞笑了:“这么紧张我?”

“还好意思笑,我不紧张你谁紧张你?”莫静宜也笑了:“今天呦呦都想你了,我去接他放学,他看到我第一句话就是,爸爸怎么没来。”

“很快就要忙完了。”裴铮丞磁性的声音问:“你想不想我?”

“不想!”才怪。

莫静宜吐了吐舌头,她想他想得快疯了,茶不思饭不想,一把年纪还像得相思病,真是搞笑。

……

“哦,不想就挂了。”裴铮丞故意气莫静宜,良心大大的坏。

莫静宜在电话那头恶狠狠的威胁:“你挂了试试。”

“你还能吃了我?”裴铮丞语中带笑,揶揄莫静宜。

“我不吃你,你挂了电话以后就别回来了,我会把你的东西都送去公司,不,扔马路上。”

听出裴铮丞是在逗自己,莫静宜也不生气了,高高兴兴的和裴铮丞斗嘴。

“你舍得?”裴铮丞问。

“哼,你大可以试试,看我舍不舍得。”

“不敢试!”

莫静宜笑得合不拢嘴:“不敢试就赶紧回来,你不回来给我暖床,我晚上睡觉手脚冰冷,都睡不暖和。”

“只是想让我给你暖床?”

“不然你以为我想干什么?”莫静宜忍着笑,斥道:“思想别那么复杂!”

“你思想不复杂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裴铮丞拿着笔的手无意识的在一张A4纸上写下“莫静宜”三个字。

一遍又一遍,写得认真,写得仔细,写到他的心坎里去。

“你肚子里的那点儿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裴铮丞,我认识你快十年了,你怎么还是这么没长进,二十几岁的时候整天想那种事也情有可原,怎么三十多岁了还整天想那种事,你不嫌烦吗?”

莫静宜觉得自己以后有必要好好教育一下两个儿子,不能像他们老爸那样,整天想那种事。

只是男人的世界她不懂,很多三十几岁的男人不是不想那种事,而是力不从心。

裴铮丞憋了那么久,正热乎的时候,不想就不正常了。

“你就那么讨厌我碰你?”裴铮丞笑不出来了,面部肌肉僵硬。

在裴铮丞的声音里听到了满满的幽怨,莫静宜心弦一动,说:“也不是讨厌,只是……我觉得我们可以一周一次,或者一个月三次,妈妈论坛里的妈妈们都说这个频率比较好。”

“剩下的二十多天我怎么办?”难道让他用手自己解决?

“你不会天天都想吧?”

莫静宜哭笑不得,裴铮丞也太太太精力充沛了吧!

“你应该高兴。”

“可我高兴不起来。”只觉得好累,她只想抱着他,什么也不做,安安稳稳的睡觉。

“还不睡?”

“睡不着。”

“想要我陪?”

“算了,你忙吧,回来一趟得四十分钟,还不如多睡一会儿。”想到裴铮丞还坐在办公桌前忙碌,莫静宜就不忍心再打扰他:“忙完快睡,不打扰你了。”

不等裴铮丞说话,她按了挂断键。

裴铮丞看着手机屏幕,幽深的眸子黯淡无光,少了平日的凌冽,多了几分温润。

“老板,这些是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我都放这里了。”

李昕薇打着呵欠,放下文件之后揉了揉眼睛,跟着工作狂老板加班她已经习惯了,只是一熬夜她就熊猫眼,丑得没办法见人。

她拍拍脸,强打起精神。

“回去吧!”裴铮丞突然开了口。

李昕薇激动得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裴铮丞:“老板,你和老板娘和好了?”

此话一出,裴铮丞眉头紧拧:“还想加班?”

“不想,不想,我这就走。”李昕薇逃也似的奔出裴铮丞的办公室,不敢再乱说话。

李昕薇一走,裴铮丞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恐怕只有莫静宜能让他失常,她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

……

裴铮丞摈弃了下班将办公桌收拾整齐的好习惯,拿起西装外套就走,边走边穿。

一路风驰电掣,裴铮丞回到家,莫静宜正翻来覆去睡不着,听到开门声她一跃而起,到门口她又停了下来,抿嘴轻笑,躲到门后。

不一会儿,裴铮丞打开了房门。

房间里一片漆黑,他正准备开灯,莫静宜猛地从门后窜出来,一把将他抱住,垫着脚尖吻上他的嘴唇。

裴铮丞迟疑了一下,反手抱紧莫静宜的腰,疯狂的吻下去。

热情如火如荼,两人紧紧纠缠在一起。

说不想对方,绝对都是骗人的。

唇齿和身体都很诚实。

她很想很想很想他,他也一样,甚至想得更多更多。

激情燃烧了整整一夜,天将拂晓,莫静宜早就累得睡着了,裴铮丞却了无睡意。

他看着怀里睡得像小猫似的莫静宜,心里盈满了幸福,他微微抬眸,看向睡梦中的孩子,眼神有几分无奈,又有几分苦涩。

“铮丞……”就算是在睡梦中,莫静宜也在喊他的名字。

她爱他的心是真挚的,更是纯洁的。

裴铮丞低头吻了吻莫静宜的眉心,慢慢闭上眼睛。

酣梦正香甜,莫静宜被孩子的哭闹声吵醒了,她睁开眼已经不见裴铮丞,身侧的床铺也早已经冰凉。

孩子饿了,哭得厉害,莫静宜没心思再惆怅再感慨,连忙掀开被子穿上睡袍,把小猴子抱起来哄了哄,准备等小猴子不哭了再去厨房给他调奶粉。

正在做早饭的曾姨听到小猴子哭立刻调了奶粉送过去。

小猴子咕噜咕噜的喝奶,专注的样子很可爱。

“我家小猴子真乖。”莫静宜慈爱的摸着小猴子的头,又骄傲又自豪,忍不住在孩子的脸上亲了又亲。

曾姨看着莫静宜疼爱小猴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她别开脸,偷偷擦去眼角的泪水,什么话也没说,回到厨房继续做饭。

吃早餐的时候,呦呦嚷着要莫静宜带他去公园喂鱼。

周末不上学,他在家根本待不住,整天想的都是怎么玩儿。

莫静宜爽快的答应了,天气好,带孩子出去晒晒太阳,总比窝在家里强。

“唉,爸爸又不能陪我们,爸爸老是不在家,我都想换爸爸了。”呦呦双手托腮,不高兴的说。

“以后不准再说换爸爸的话。”莫静宜严肃的训斥呦呦,三天两头说要换爸爸,别说裴铮丞,就是她听着也不舒服。

呦呦哭丧着脸,嘟着小嘴:“噢……我是开玩笑的。”

“开玩笑也不行,以后你说一次我打一次。”莫静宜眼睛一瞪,呦呦就萎了。

“不说了,不说了!”呦呦撇撇嘴,他是个害怕妈妈生气的好孩子。

“嗯。”莫静宜催促他:“快吃,吃完我们就去玩,昨天买的馒头拿两个去喂鱼。”

“好耶。”

一想到要去玩,呦呦吃饭的速度瞬间提高了不少,狼吞虎咽,两个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像只小青蛙,特别可爱。

莫静宜摸摸呦呦毛茸茸的头,笑得合不拢嘴。

……

程美凤去美容院做spa了,保姆在厨房给贺承思炖燕窝,孩子在客厅的沙发上熟睡。

坐在沙发另一头的贺承思盯着熟睡的孩子,牙齿咬得咯咯响。

对莫静宜和裴铮丞有多恨,对这孩子就有多恨。

每天面对自己恨的人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在恨意的趋势下,她又拿出保姆的旅行袋,把孩子放了进去,吃力的拎手里出了门。

孩子仍在熟睡中,贺承思把孩子放进后备箱,然后开车去海边。

准备出海去把孩子扔掉,那就更不容易被找到了。

贺承思并未发现,有一辆车一直尾随着她。

车快没油了,贺承思开车去加油。

她把车停油泵前,然后进便利店买水。

黑色的小轿车停在贺承思的车后,一个男人下车,假装检查自己的引擎盖,实则想趁人不注意撬开贺承思车的后备箱,查看旅行袋里装的是什么东西。

他隐隐约约听到后备箱里有孩子的哭泣声,正准备撬锁,贺承思买完水出来,他只能收回手,将工具藏进袖子,装模作样的拍了拍引擎盖,然后坐回驾驶位。

男人把自己的猜测打电话告诉裴铮丞:“旅行袋里装的很可能是个孩子。”

“孩子?”裴铮丞微微蹙眉。

贺承思疯了吗,把自己的孩子装旅行袋里,昨晚如果不是被巡夜的人打断,她恐怕已经把孩子扔江里了。

“老板,我要不要把孩子救下来?”男人问。

“不着急,看看她到底想干什么。”裴铮丞冷静的说。

“好。”

不多时,裴铮丞又接到了男人的电话:“目标提着旅行袋出海了,我现在马上联系船只跟出去。”

“嗯,别跟丢了。”

裴铮丞叮嘱了一句,挂断电话去开会。

他对贺承思的孩子并不怎么上心,似乎死活都和他没什么关系。

当然,他不会让孩子死,毕竟也流着他的血。

该救的时候还是会救,只是……他不会亲自出马。

吃完早餐之后出门去玩,莫静宜推着小猴子,呦呦玩着皮球,一路活蹦乱跳。

呦呦拍皮球的时候脚挡了一下,皮球滚了出去,一路故溜溜滚到了路中间,他想去捡,被曾姨拉住:“站这里别动,曾奶奶去给你捡。”

“曾奶奶你小心一点儿。”呦呦贴心的叮咛。

因为不是主干道,路不宽,车也不算多,曾奶奶左右看看,确定没车之后朝路中间走去。

毕竟年纪大了,弯腰会比较迟缓,她慢吞吞的捡起皮球,一辆开足马力的摩托车飞驰而来。

“曾姨,小心……”

曾奶奶听到莫静宜喊,连忙往回走,一边走还在一边对呦呦说:“下次玩的时候小心点儿,别又玩到马路上去了。”

那辆摩托车像离弦的箭,速度快得惊人。

曾奶奶走得不快,莫静宜心急如焚,飞奔过去。

“曾姨……”

眼看摩托车就要撞到曾姨了,由于车速太快,刹车已经来不及了,仍然在往前行飞驰。

莫静宜不假思索的冲上去,把曾姨推开,而她自己却被摩托车撞飞出去,倒在地上。

……

“小莫……”摔倒在地的曾姨大惊失色,她甚至来不及从地上站起来,心急火燎的爬过去,抱住满手是血的莫静宜:“小莫,你没事吧?”

“我没事,曾姨,你呢,有没有事?”莫静宜着地的瞬间头重重的撞在了地上,大脑一阵晕晕乎乎。脸色白得像纸一样。

“没事没事,小莫,谢谢你,小莫……”曾姨哭得稀里哗啦,眼泪吧嗒吧嗒往下坠。

莫静宜没流血的那只手捂着额头,慢慢坐了起来,全身上下除了手和头很痛之外其他地方都还好。

摩托车司机吓得跑了,连一句慰问的话都没有。

莫静宜在曾姨的搀扶下慢慢走到路边,拦出租车去医院。

“妈妈,不疼,不疼。”呦呦看着莫静宜流血的手,不敢碰,贴心的使劲儿吹气。

“呦呦吹了气之后就不疼了。”莫静宜揉了揉呦呦的头,暗叹自己命大,还好那辆摩托车已经减速,不然她现在恐怕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曾姨哭着抱起小猴子,折叠推车,以便房间出租车的后备箱。

去医院挂了急诊,莫静宜左臂上的伤口缝了五针,没有伤到筋骨,很快就能康复,只是她的头撞水泥地上,有轻微的脑震荡,需要住院观察。

莫静宜躺在病床上,挂着点滴,准备等裴铮丞开完会再给他打电话。

刚才打电话是李昕薇接的,她没说自己进了医院,又不是什么大病大伤,等裴铮丞忙完也没关系。

曾姨抱着小猴子坐在病床边,一直在偷偷抹泪。

“曾姨,医生都说我没事,你就别哭了。”莫静宜轻拍曾姨的手,软言细语的安抚她。

“小莫,你对我……对我真的太好了,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曾姨捂着脸,眼泪流得更汹涌了。

莫静宜挣扎着坐起来,打开妈咪包,拿出纸巾递给曾姨:“曾姨,我当你是自家人呢,我当然要对你好,今天这事也都是呦呦的错,他不该在路上玩球,差点儿就把你害了,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小莫,你是好人啊,好人……”曾姨把小猴子放在床边,扑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痛哭流涕:“小莫,我对不起你,你对我那么好我还做那种事,小莫……”

曾姨哭得死去活来,莫静宜倍感莫名其妙。

“曾姨,你没有对不起我啊,这几个月多亏你照顾我和两个孩子,我感激你都来不及呢!”

“小莫……”曾姨痛苦的抹着,看着善良的莫静宜,她再也瞒不下去了,这几个月倍受良心的谴责,她要为自己赎罪。

赎罪!

曾姨把心一横,豁出去了:“小莫,小猴子不是你的儿子,他不是你的儿子啊……”

“啊?”莫静宜惊得目瞪口呆,大脑瞬间变成了一团浆糊:“曾姨,你别开玩笑,别……”

“我没有开玩笑,是真的,对不起小莫,我不该……不该为了救我那畜生儿子害你,呜呜,你对我那么好,我不是人啊……不是人……”

曾姨越说越激动,不停的扇自己耳光,她用尽全力,很快就将自己的脸打肿了。

……

莫静宜呐呐的看着乖巧可爱的小猴子,嘴唇颤抖:“那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里?”

“我不知道,小莫对不起,我大儿子欠了赌债,要被人砍手指,有个人找到我,要我在你生孩子的时候把孩子换掉,把你的孩子交给他,小莫,我一定会把你的孩子找回来,我去找……”

曾姨跪在地上给莫静宜磕头,乞求她的原谅。

“孩子……”莫静宜半响才回过神,她全身的神经都绷紧了,颤抖的手拿出手机,拨通了裴铮丞的电话。

裴铮丞正在开会,她让李昕薇马上把手机给他,有很重要的事。

“是,老板娘。”

李昕薇听出莫静宜的焦急,不敢有丝毫的怠慢,连忙奔进会议室,把手机交给裴铮丞:“老板娘的电话,有很重要的事。”

“什么事?”裴铮丞把手机放到耳边,站起来往外走。

“铮丞,小猴子不是我们的孩子,我们的孩子被人换了,你快派人去找,把我们的孩子找回来……呜呜……”

莫静宜哭得撕心裂肺,为自己儿子的命运忧心。

她已经不关心是谁换走了她的孩子,她只关心她的孩子在哪里?是否安好。

裴铮丞仿佛被雷击中一般,膛圆了深邃的双眼。

突然间,他明白了所有的事。

“我一定把孩子找回来,等我的好消息。”裴铮丞信誓旦旦,给莫静宜吃定心丸。

“嗯……我等你的好消息……”

裴铮丞坐在威武的军用直升机上,数艘快艇载着荷枪实弹的特种兵跟在直升机后面,往贺承思出海的位置进发。

游艇上的贺承思喝了点儿红酒,看着一望无际的大海冷笑起来。

她拉开行李袋,看到泪汪汪的孩子,恶狠狠的说:“小东西,别怪阿姨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的爹妈不是个东西,如果他们对我好一点儿,我也不会拿你出气,下辈子,找个好点儿的人家投胎,别再被无情无义的爹妈给害了。”

孩子看着贺承思,竟手舞足蹈的笑了起来,好像很高兴似的。

“笑啊,好好笑,使劲儿笑,你下一次笑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贺承思拉上行李袋的拉链,拎起来走到游艇边上,看着碧蓝的海水她笑得比魔鬼还可怕。

旅行袋里不但有孩子还有石头,她一只手提不动,必须双手并用。

“小宝贝,再见了!”

她正要松手,突然远处传来发动机的轰鸣声。

还没等贺承思明白怎么回事,几个潜水员已经从游艇的后侧登陆,悄无声息的将她包围,三把AK47抵在了她的头上。

她惊慌失措,一松手,袋子坠落下去,却被人稳稳的抓住。

直升飞机在游艇上空盘桓,裴铮丞不顾宋参谋的阻拦,勇敢的攀着绳索降落。

裴铮丞从潜水员的手中接过哭闹的孩子。

看着孩子和自己神似的眉眼,他心情激动,久久不能平复。

“宝贝,爸爸来了,爸爸来了……”裴铮丞在孩子的额头印下一吻。

小家伙似乎知道自己安全了,竟停止了哭闹,专注的看着裴铮丞,那专注的神情,和莫静宜如出一辙。

这才是他们的孩子!

真真正正,他和莫静宜的孩子……

……

贺承思因涉嫌谋杀被拘捕。

一开始,裴老太爷听到贺承思被拘捕的消息很激动,拍桌而起:“谁敢动我孙媳妇,我就让谁不好过,小贺丫头那么温柔善良,能做什么违法的事,办案的人是不是猪脑子?”

警卫员暗暗的捏了一把汗,支支吾吾的说:“首长,罪名是……涉嫌谋杀……”

“谋杀谁?”裴老太爷更生气了:“小贺丫头连只鸡都不敢杀,还能杀人?”

“首长,您去了就知道了。”警卫员只怕把实情说出来自家首长会气晕过去,这种事情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

裴老太爷威武的下命令:“备车,我现在就去,看谁这么大胆子,把莫须有的罪名按小贺丫头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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