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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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个月来,华泯初对她很好。他就像每一个女孩子梦中的白马王子,体贴、细心、温柔。他带她去好玩的地方,带她去吃美味的食物,还赠给她一张那时她尚不明白价值的私房菜会员卡。

喻安不得不承认,她有些喜欢他。这喜欢恰到好处,并不让人沉迷。因为巨大的身份落差,就连一丝幻想都没有。

再见,华泯初。

带着十万块,喻安心满意足地坐上回家的车。收到十万块的到账提醒,喻芬肯定会惊讶吧?喻安笑了起来,她早就想好理由,在j市遇到了同学,她们一起做了一个策划案。同学们念她情况特殊,把钱都给了她,以后做项目再少分些给她。

喻芬的卡是工商银行,两个小时就能到账。喻安坐在车上,等了两个小时,始终没有电话打进来。终于忍不住,拨打喻芬的电话,却听到话筒里传来:“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无人接听。”

可能在忙吧,喻安心想。过了五分钟,又打过去,这次仍然无人接听。喻安每隔五分钟就打一个电话,但是始终无人接听。

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下了车,喻安匆匆往家里赶。在村子口,遇见大伯。大伯拦住匆忙的她,叹了口气:“安安,你终于回来了。”

“大伯,怎么了?”大伯脸上的沉重,让喻安心里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妈妈……节哀顺变。”大伯叹道。

喻安的脑子轰了一下:“您说什么?”

“你妈妈去世了,就在五天前。我们打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你知道的,天热,人不能搁,我跟村里的长辈们合计一下,就把她下葬了。”大伯指了指家里的方向,“你妈妈给你留了些东西,你跟我去取吧。”

喻安还有些不相信:“不可能,这不可能。”

在J市,因为华泯初的关系,她很少有私人时间。而且做着那种事情,心里羞愧,不想接到任何人的电话。恰好华泯初给她换了手机,就把原先的号码关机,一个星期才开机一次。

五天,只不过五天没有联系,妈妈就去世了?喻安不能接受,整个人都懵了。

“等会你就知道了。”大伯领着她回家,交给她一只箱子:“这是你妈妈留给你的,遗产、遗书都在里面。”

喻安呆愣愣地抱着箱子回家,家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只是桌上多了一只相框。里面封着喻芬的遗像,秀气精致的眉眼,是她年轻的时候。

心像被什么刺了一下,喻安把箱子放在桌上,拿出里面的遗书。

遗书很厚,列着家里所有的财产,最后三页是喻芬留给她的信。一封充满“爱意”的信——妈妈不能拖累你。

就在喻安去j市后的第二天,喻芬就把借的钱全都还回去了,除了喻安从同学、朋友那里借的。把一切都打理好之后,就吃安眠药自杀了。

“去******拖累!”喻安撕碎遗信,抱起喻芬的遗像,狠狠摔在地上:“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们说好一直在一起的!你说你不能拖累我,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被拖累了!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放弃?那我所做的一切算什么?”

卖身,被包养,一个月换来十万块钱。

她的初夜,她的自尊。

喻安发疯似的踩着遗像:“你怎么能背弃我们的诺言?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你让我怎么办?我现在怎么办?”

相框玻璃被踩得支离破碎,割碎了里面温柔的笑容。

喻安蹲下去,剥开玻璃,取出喻芬的遗像,抱在怀里放声大哭。

她什么都没有了。她没有了妈妈,没有了清白。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追求学长的资本。甚至,她以后都不能坦坦荡荡地嫁人。因为没有人会娶一个卖过身的女孩子。

喻安一直哭昏过去,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天幕漆黑,没有星星,只有一轮惨白的月亮。肚子传来咕咕的叫声,喻安扶着门框站起来,打开灯,绕过相框上散落的碎玻璃,走进厨房。

第二天,喻安来到大伯家。巧的是,那个男人也在。

“喻芬死了,遗产当然由我来替安安保管,我是安安的第二监护人。”李扬理直气壮地道。

大伯说道:“安安已经成年了,可以继承遗产。”

“她还上着学,没有辨别好坏的本事,被人骗了怎么办?”李扬叫道。

喻安二话不说,拎起门后的小板凳就朝他砸下去。

“安安!”大伯惊叫一声,“快放下!”

李扬被惊动,扭头看见面目狰狞的喻安,连忙抬手抵挡。喻安常年运动,力气很大,李扬被打得满屋子乱窜,很快鼻青脸肿,狼狈逃走。

等他走后,大伯皱着眉头,满脸不赞同:“你怎么能对你爸爸动手?”

“他不是我爸爸。”喻安放下板凳,“大伯,我想请你帮个忙。”

一反刚才的疯狂,现在的喻安满脸平静,仿佛换了个人。大伯愣了一下:“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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