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慈眉善目五夫人(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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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林与欢的话,樱儿不由倒吸一口凉气,想不到小姐提到那混蛋竟这般波澜不惊,就像说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

“其实,小姐自小便循规蹈矩,连门都很少出,奴婢从未见小姐和什么男人有勾连,若非大夫诊出了喜脉,谁会相信您……”樱儿实话实说道。

林与欢立马觉出古怪,“大夫说我有喜你们便信?捉奸还得捉双,难道就不会是有人胡说八道、栽赃陷害?”

“起初大家也都不信,后来老爷到宫里,悄悄请了位专治妇科的太医,也没告诉他是给谁瞧病,结果人给您诊过脉后,笃定说是已怀胎两月。”

“或许有人提前串通呢?”林与欢颇不服气。

樱儿摇了摇头,“您当时也是死命不认,大夫人本就身子不好卧病在床,因为您这事,病又加重了,老爷气得要掐死您,还是二夫人带着二小姐拼命将您护住,她们劝老爷,不如将那个奸……人找过来,干脆成全你们,这样既保住林府名声,也称了您的心。”

“呸!”不知怎么,林与欢就觉得有阴谋的味道。

“只是谁都没想到,事情后来给闹了出去,好多不要脸的男人上门,自称……老爷的脸实在挂不住,为保颜面,索性找来族中长辈,说要将您沉塘谢罪。”

没想到自己这原身遭遇这么凄惨,这哪里还是什么林家嫡女,不就是再世小白菜吗!

往事已不可追,林与欢再无心纠结这些,而是将目光投到了别处,“樱儿,咱们来的时候,我娘可给我防身银子了?”

任凭哪朝哪代,没银子都寸步难行。林与欢直觉,即便对她再失望,她那位亲娘也会替自己女儿做些打算,既然是首富之家,这银子自然是少不了的喽!

“小姐,您这记性啊!”樱儿摇头,小声道:“您当时一个劲说自己被冤枉,赌气不肯要,后来大夫人没办法,便让我悄悄带上,长临这边的人跟咱们不是一条心,我怕银子被他们抢走,一到地方就给藏起来了。”

林与欢眼睛一亮,“藏哪儿了?”

樱儿指了指她们睡的火炕,俯到林与欢耳边道:“就在咱们炕下的灶膛里。”

长临地处北方,一到冬日便天寒地冻,五夫人绝对不会好心给她们起热炕,这反而方便了樱儿藏银子。

原来自己这些日子居然天天睡在白花花的银子上!一想到此,林与欢立时周身热气腾腾。

两人通完气,樱儿不放心林与欢独闯虎穴,便小尾巴似地跟着她一起去了五夫人的院子。

到了门口,有仆妇见是林与欢,也不起身招呼,直接朝着屋里喊了声:“夫人,大小姐来了!”连门帘都不上前给撩一下,只在一旁晒太阳。

林与欢并不在意,自己撩帘跨过门槛,见左手有个回纹拐子门,知道里面便是五夫人的寝居。

人还没进去,一个妇人的声音便已传出来,“是阿欢吗?赶紧进来,外面可冷得很!”

林与欢带着樱儿进到里屋,抬眼便瞧见一张炕床,上面铺了厚厚的炕毡,中间还设了个炕桌,一个四十开外,身穿宝花罗褙子,头上插了只镂空兰花珠钗的女人正盘腿坐在桌前,笑眯眯地朝着林与欢招手,全然一副慈眉善目。

那妇人拍拍炕沿,道:“阿欢,到炕上来喝口热茶暖暖!”

林与欢倒也爽快,脱了鞋便坐到炕上,呵呵乐道:“婶娘,还是您这炕烧得旺,回头我便写信,叫爹送些炭来,让我也能好好过个冬。”

五夫人脸上露出一闪而过的厌憎,不过立马换了副面孔,用帕子按了按鼻尖,道:“婶娘先得给阿欢赔声不是,也怪我素日太忙,对你照顾不周,让你这几日吃了苦。那吴婆子惯会就高踩低,如今人已被我打发出去,再不许她进府来作威作福。”

“我怎么敢怪婶娘呢!只是,那些下人都敢欺负我这外来的林家大小姐,今后难免会蹬鼻子上脸,连您这正主儿都不放眼里了!”林与欢叹气道。

五夫人使劲挤了挤笑容,“婶娘我一个妇道人家,又独自拉扯你妹妹过活,好多事儿真是无可奈何。”

林与欢安慰地拍了拍五夫人的手,“我真心疼您,这么大的林府也没个男人主事,这几日厚着脸皮帮您教训了下那些不长眼的东西,您千万别怪我管得太宽!”

五夫人简直听愣了,这林与欢自从来了长临府,便一副了无生趣模样,任人如何折腾都不吭不哈,这两日到底吃错了什么药,竟变得这般张牙舞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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