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又管闲事了(2 / 2)
“皇兄在西北与达勒尔人屡有交战,我上月收到他的信,说是如今达勒尔虽由太后把持朝政,却是人心溃散,几位非太后所出的王爷各领着自己部族蠢蠢欲动,尤其那个左王,实力最强大,已多次与太后发生冲突,欲要取而代之。”
林与欢心中不由一动,问:“那圣上到底什么意思?”
“圣上站在我爹那头,”冯广喝了一杯,“结果我们二对二,辩了起来。”
“这达勒尔民族崇尚武力,性情桀骜不驯,若按老一辈说的,慢慢教移同化,以求同存异,”赵王禁不住摇了摇头,“在我以为,还得熬上个百八十年,也未必能成。”
“王爷说得有理,与其如此,还不如直接刀兵相见,打得他心服口服,然后将之列为大周一个州郡,派官员严加管束。”冯广附和道。
林与欢却提出不同意见,“武力镇压虽可一时取胜,但是若处理不好民族关系,难免会激起百姓反抗,更何况,既然达勒尔心性强悍,也未必会轻易就范。”
赵王不由眼睛一亮,夸了一句,“阿欢说得也有道理,没想到一个女儿家竟也有这般远见。”
冯广道:“中原地大物博,气候适宜,多以耕种为生,自然崇尚安稳,而像达勒尔这些外族人,生存之地皆是草原沙漠,多以游牧为生,逢天灾之时,便缺衣少食,为求活下去,自然觉得抢夺他人财物是天经地义。”
“这种人哪管什么礼义廉耻,最信奉弱肉强食,中原富饶,自然为人觊觎,若咱们不挥戈一击灭了达勒尔人气焰,打得他们无还手之力,这些人迟早又会卷土重来,届时,受祸害的还是咱们中原百姓。”赵王跟着补充。
“难道就不能中庸一点?”林与欢问。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冯广斩钉截铁地道。
对于两位主战派的言论,林与欢虽不能完全认同,却也无法说他们就错了,于是干脆闭嘴,在一旁由着他们高谈阔论。
这时雅间门一开,张机探身进来,见林与欢听到动静回过头,忙朝她使了个眼色。
等走到门廊上,张机指指楼下一个雅间,“东家,那里面两个男人在打女人。”
林与欢最听不得这种话,一撸袖子,“狗胆包天,把老娘这儿当什么地儿了!”就准备要下去救人。
“那女人是上回骂您的那什么碎玉姑娘,刚进来之时,我便瞧她有些奇怪,明明身上没有酒气,却两眼发直,被人扶着,”张机又道:“那两个男人也不像正经人,听小二说,以前他们就在明月楼欺负过女人。”
原来是马芜啊!林与欢顿时没了兴头,这小丫头自来不分好赖,她怕自己出了手,反倒还落人埋怨。
“让小二盯着些,”林与欢吩咐,“真闹得太难看,就报官。”说罢,便回了雅间。
屋里,赵王和冯广仍旧在激烈地讨论,冯广甚至提到了李仲杨,“晋王殿下驻守西北,军力上绝对有机会战胜达勒尔,却一直困于朝廷掣肘,只能被动防守,听说他不日回京,有机会我一定得和他聊聊。”
赵王瞧了瞧林与欢,见她似乎在出神,并未在意到冯广的话,于是笑着将话岔过去:“没想到冯兄身为渤海守将,竟对西北军务知之甚深。”
“我师祖曾说过,身为军人,不应拘于一方天下,理当胸怀四野,方能成国之栋梁。”
“你师祖是哪位高人?”赵王好奇地问。
冯广却只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就在这时,林与欢猛地站了起来,二话不说奔出门去。
雅间两人皆有些诧异,对视一眼后,便跟在了后头。
只见林与欢飞快到楼下一个雅间前,一脚将门跺了开去。
随后进去的赵王和冯广皆被里面那一幕惊愕住了。
此时,一个女子身上已被剥得只剩小衣,头发散乱不堪,眼神迷茫,正坐在地上狂笑不止,看得出,她的脸上和身上都有被打的痕迹。
而旁边,两个男人酒气醺人,一边淫笑着,一边口出秽言,就要对女子行不轨之事。
林与欢不知从哪里抄来一根棍棒,劈头盖脸地朝那二人打了过去。
两个男人被林与欢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住,立时酒醒一半,待看清楚来的是个女人,还持棒攻击他们,哪肯吃这个亏,回身就同林与欢打将过来。
赵王和冯广哪能眼睁睁地看林与欢吃亏,飞身上前,一人对付一个,便下起狠手揍了开来。
见有自己人过来帮忙,林与欢忙扔下棍棒去给马芜披上衣裳。
这时马芜就跟傻了似的,笑得前仰后合,怎么都停不下来,身子还一阵阵发颤,林与欢想扶她起来,试了好几次都没成功,只好回身叫门外的小二,“来个有力气的,把她抱出去。”
坐在明月楼的账房里,林与欢愣愣地瞧着大夫在给马芜把脉,这会子马芜大概是累了,早已昏睡了过去。
不一会大夫站起身来。
“大夫,她到底怎么了?”林与欢跟上问。
大夫无奈地叹了口气,“东家,这姑娘怕是得了癔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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