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有花堪折直须折(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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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声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苏月白,“苏先生......”

反倒是苏月白先笑了说:“十三爷贵为皇子,能为了小姐如此,实在令人佩服。苏某不才,有一言想赠与小姐,不知当讲否?”

念声面色微红,赧然道:“先生但说无妨。”

“那苏某就唐突了。”苏月白把朵儿换了只手抱,“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念声闻言一愣,颇有些不解,“先生这句话念声是懂的,但......”

“但这话是说个追求佳人的君子的,不应该是女儿家学的?”苏月白料到念声会有此一问,不由得笑意更甚,“诚然女子以柔顺为德。然则既然能有选择的机会,谁又愿意轻易放弃呢?难道两情相悦不也是女子所期许的吗?”

两情相悦,这四个对于念声来说一直都是埋在心底的。

作为官宦贵族家的女儿,选秀之后或入宫,或赐婚是早早就准备的定数。如果躲的过去,就是成为家族联姻的工具,嫁进门第相当或家族需要的人家,成为一个素不相识的男人的妻妾,在宅院里走完一生。

即使念声承认自己对胤祥是动了心的,但她也还从未奢望过能和胤祥在一起。但苏月白的一番话,似乎点醒了念声心里的一些东西。

那边关柱已经又在嚷嚷说饿,让快走。

念声也来不及再细想,冲苏月白嫣然一笑,“先生的话,念声记下了。”接着招呼道,“眼下请先生随我们一同再去用些宵夜吧?”

苏月白却是谢绝了念声的好意,“时候已经不早了,只怕家中挂念。今晚已经多劳小姐照顾小儿,就不在多打扰了。”

念声知道他家中还有老人,也不勉强,“那就让家丁送先生回去吧,也好点灯相伴,总是有个照应。”

“苏某却之不恭了。”苏月白坦然接受了念声的好意。

可他怀里的朵儿却很是依恋念声,见爹爹要抱自己走,忙冲着念声一个劲的喊娘,大有不舍之意。

念声上前又哄了哄他,笑着和苏月白说:“日后舍弟若有功课不明,希望能请先生过府相授,届时还请一定带上令郎才是。”

苏月白朗声大笑,“那是自然。”

话别了苏月白,念声一行人用过宵夜,便也打道回府。

这一晚上起起伏伏,走走逛逛,关柱在回去的马车上就进入了梦乡,挂蟾也忍不住头一点一点的跟叨米鸡似的冲盹,只有念声坐在那里回想着苏月白的话。

“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反复默诵多遍之后,念声才敢正视这话间的意味。原来自己早有折花之意,只是立法森严之下未敢有所表露。今晚苏月白的一番话,才真叫念声想明白了自己心底的那点悸动到底是什么。

可两情相悦又哪有这么容易。自己是喜欢的,那胤祥呢?总不可能真让自己一个女孩家家的去追着他,问着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吧?

若说是不喜欢,那胤祥今晚的一举一动又算是什么呢?是喜欢的吧?若说是喜欢,他身边的女子又是谁呢?

念声不断的提出问题,又尝试着去解答问题,想来想去想的头都大了,也没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什么。

好容易回到府里,关柱让人直接从车上接下来抱回了院子里去,念声去到正院报过平安,也回到自己的小院准备歇下。

挂蟾因为在车上迷糊了一会儿,这会儿反倒又精神起来,一边打了水伺候念声擦脸,一边叽叽喳喳的打探,“小姐,十三爷都和您说什么了?您可是不知道,那一圈子亲兵把您围到里面的时候,奴婢又多担心。不过瞧着您走出来之后,好像开心了不少,奴婢才没找他们理论的。”

念声取下耳坠,笑骂道:“你也就是这会儿子嘴上说的好听,当时只怕你早吓得不知道怎么动了。不然怎么连听见你咋呼都没听见啊?”

“小姐,我......奴婢那是怕还没闹明白是怎么回事,大庭广众下的丢了两边的颜面就不好了。”挂蟾有些心虚的分辩说。“不过十三爷给您擦眼泪来着,这奴婢可是看的真真的。那英武的一位爷,为着您这一哭,手忙脚乱的恨不得脱下衣服来给您擦,真是......”

“你哪只眼睛看见他要脱衣服了?”念声哭笑不得的打断了挂蟾的话,“这话说的就该撕嘴。真是越来越没羞没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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