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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荍与康熙一路也并不说话,只默默走着,只不知何时,两人中间的间隙越来越小,两只手悄悄纠缠在一起。
一路行至后殿,走到怡情书屋前,云荍慨叹一声:“庭下如积水空明,水中藻荇交横,盖竹柏影也。”
康熙打眼一瞧,果然怡情书屋前的空地上阴影重重,原是书屋前几簇竹子的倒影,在月光下倒也有几分诗中的样子。
康熙笑笑,接道:“何夜无月?何处无竹柏?但少闲人如吾两人者耳。”说道最后一字时,两人已是四目相对。
云荍微微阖眼,秀气的鼻子轻轻皱了皱,精致的唇莹润粉嫩。
康熙抬起手,云荍的呼吸有些急促。
鼻子被什么东西刮过。
云荍睁开眼,就看到康熙的笑脸:“竟然站着都能睡着,可是困了?”
云荍一瞬间气血上涌,一口老血就想喷出来,只能闷闷的点头,哼出个鼻音:“嗯。”
“走吧。”康熙转身,也没放开手,一路牵着云荍往回走。
云荍走在康熙身后,脑袋垂的低低的,心里此时却是翻江倒海:“啊啊啊啊啊!神经病啊!富察云荍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脑子到底怎么长得!你刚才居然闭了眼!你在期待些什么!你以为你在演偶像剧吗?你以为眼前这个人是那些偶像剧男主角吗!他才不是!就凭他刚刚的行为!活该他一辈子孤家寡人当个单身狗!哼!”说不清是气恼自己刚刚的期待,还是气恼康熙愚蠢的反应。
折腾这一晚上,彻底把康熙下午未尽的那点儿*给消耗干净了,云荍算是睡了一个舒服的觉。
接下来几天,云荍时不时的还会想起那天晚上自己羞耻的举动,每次想到,都恨不得给那时候的自己几刀,叫你犯蠢!
另一个人却是等的辗转反侧。
“娴嫔那里还没动静吗?”德贵人轻蹙着眉头。
“回小主,还没有。”闻月答道。
不应该啊,这么长时间也该有反应了啊,难道娴嫔不懂自己的意思?德贵人有些不确定的想,随后又摇摇头,不可能不懂,若是连这都不懂,娴嫔也不可能走到如今。
那就是拒绝了。德贵人心沉了沉,没想到娴嫔这般自大,连见一面听听她的条件都不愿,直接当她不存在了。
就这么看不起我是吗?没关系,总有一天,你们都得仰望我。德贵人心里发狠,她就是因为被佟佳氏无视、不当她存在才决定要好好混出个样子的。哪知道刚走第一步,就遭遇了几乎同样的无视。
德贵人闭闭眼,又睁开,吩咐道:“不用管娴嫔了,注意一下惠嫔,看看她最近都有什么动静。”
“是。”闻月答应道,她从来不管德贵人让她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她只要按照吩咐把事情做好就可以了。
云荍过了半个月终于想起德贵人的事儿来,奈何过得太久,德贵人又像隐没了般,这时候再把这事儿特特拿出来说一回就有些尴尬了。算了,不过就是一盒子点心,都是从御膳房拿的,谁也不会缺那点儿东西。云荍在心里安慰着自己,就这么把事儿糊弄过去了,她实在不想跟德贵人有什么交集。
佟佳氏最近觉得有些奇怪,怎么最近皇上来的时候都要见胤禛,还会把乌雅氏从偏殿叫过来伺候。
觉得不对劲儿的佟佳氏使人去打听,一开始使景仁宫的人还打听不出来,大家好像都约好似的只管打哈哈,问什么都是一概不知道。
最后还是舒嬷嬷出马才搞定了这事。
舒嬷嬷将事情叙述完毕,跪下请罪:“此时是老奴的疏忽,竟然出了这般事还不知道,请主子责罚。”
佟佳氏差点气歪了嘴,不过她自从有了孩子之后,性格倒是改变许多,这会儿也不像以前似的砸东西发火了,只无力的挥挥手:“嬷嬷起来吧,不关你的事。这是全后宫的人联合起来看本宫的笑话呢,人家有心瞒着,你不知道也正常。”
舒嬷嬷站起身,对乌雅氏也是恨得牙痒痒:“还当她是个好的,竟也是个白眼儿狼。主子,要不……”
佟佳氏一眼瞪过去:“将你那些心思收起来,本宫还没到要脏自己手的时候。你甚时候也这般沉不住气了?不过一个贵人,也就能恶心恶心人,难道她还能踩到本宫头上不成。”
“是,老奴莽撞了。”舒嬷嬷低着头做反省状,“可那乌雅氏,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放过了。”
“当然不能放过,敢恶心本宫,也要有付出代价的觉悟。”佟佳氏冷笑一声,“嬷嬷,你记着,有一种杀人的方法,叫做烈火烹油。”
十月十三日,一道圣旨响谕后宫。
晋德贵人为德嫔,赐住永和宫,即日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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