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二章 天堂(2 / 2)
甚至一些位置站的更高的黑人都已经在学习、模仿着中国人的举止行为和待人接物了。
“问一下,送我来这儿的士兵还在吗?我想见他们,我要知道那夜我昏迷之后都发生了什么?那一仗打的怎么样了?”
军医作为负责大夫是会说西班牙语的,他也知道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的身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你不用担心,送你来医院的士兵说了,那里的游击队已经被赶跑了。”军医对具体的战斗显然不了解,他更不知道黑人之中的‘战略术语’。这什么‘赶跑’那纯粹就是一种耍滑头的具体诠释。显然埃尔多安受伤昏迷之后,没有了主心骨的黑人抬着自己的老大跑回来了。而那些可恶的游击队自然也跑了。
埃尔多安对着军医报以微笑,可是在军医出去之后,埃尔多安握紧了拳头,狠狠地捶打着床邦。“这群蠢猪,一群蠢猪。”那是多么好的机会啊。
直到牵动了背后的肌肉,剧烈的疼痛才让他冷静了下来。
埃尔多安的后背被石头砸的皮开肉绽,同时后背的骨头虽然没有断,却绝对受到了撞击,还有他的内脏。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是个很强壮的黑人,却也在之前昏迷了整整两天一夜。
而至于让他负伤昏迷的那支美国游击队,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没有能从军医口中得知具体的战果,这样的情报也不是一个不相干的军医所能知晓的。他也没有见到自己队里的士兵,显然那些人已经回去了。埃尔多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趴在船上,趁着这个机会学习汉语。跟他一个房间的那个印第安人已经能说一口啃啃巴巴的汉语了。他们以西班牙语为交流途径,然后学习汉语。那个印第安人对于自己能当老师感觉很高兴。
战地医院这儿是陈汉军队的大后方,海量的军火和物资储存在这里,这里有不止一家医院,还有联络处,就连预备部队的集结都在这儿。也正是因为这里十分重要,所以这里十分安全。
雷杰普·塔伊普·埃尔多安受伤很重,内脏受创的他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静养,前线的军医院条件简陋明显不适合他修养。他在昏迷的第二天就被送到了这里,比起濒临前线的辛兰站,这里显然更适合伤病员休养。
作为一个有理想有信念的黑人,埃尔多安是一个勇敢的人,从军以来他无时无刻不在向着目标奋斗,大半年的时间全都是在战场上渡过。长时间的住院疗伤他本来以为自己是受不了的,可哪里想得到,他背后的伤口还没有愈合,人就已经对这里产生了留恋和依依不舍,这实在是医院里的待遇太好了。比起军队的生活舒适的太多了。
伙食上,住宿上,娱乐上,待遇上,全都完爆或至少是持平军中。
对于一个物质生活贫乏的黑人来说,军队中几乎没少过肉,尤其到了作战期间,肉类、蛋类、奶制品完全是放开量了的供应,这是99%的黑人所难以想象的美好生活了。所以黑人,黑人中的勇士,对于从军热度很高。在陈汉总参谋部对黑人军队的秘密评述中,这样描述着黑人军队的性质——这是一支靠着良好的待遇而吸引黑人蜂拥从军的军队,国家、民族的定义与思想完全没有起到主导作用。可以说从本质上来讲,这些黑人军团就是一支雇佣兵。他们连最初的陈家军都不如,对西班牙人的仇恨在他们参军的原因中所占的比例要小的不可思议。他们没有‘解放’黑人同胞的伟大理念,之所以当兵就是被良好的待遇和未来所吸引。
陈汉的国防军、日本、暹罗的新军的待遇也很高,薪水停丰厚的,但是以中国国防军为榜样的东方各国军队是一支用国家主义和民族主义武装起来的军队,暹罗国和日本的综合国力或很弱小,但他们在军队里灌输的思想也是国家和民族,而不是单纯的金钱。所以他们国家军队的战斗力绝对不是黑人军团这样用高利益‘号召’起来的军队可比的。
而人类的生存追求除了物质文明还有精神文明。当你饿肚子的时候,当然是粮食最珍贵;可当你能吃饱喝足的时候,娱乐就变得至关重要了。
黑人士兵、军官来到医院之后,肉类、蛋类、奶制品依旧不会短缺,餐饮味道还会比军队里的伙食水准更好,一些重伤员更会享受针对性的‘营养餐’。到了大后方的军医院,军官阶层还能看着菜单点菜,就如同是住在酒店一样。更不要说还有歌舞团的慰问表演,有一场接着一场歌剧、戏剧的放映——陈汉国内会说西班牙语的演艺人可不少。当初为了尽快的‘归化’印第安人,可是专门组织了好一些人学习西班牙语,而且这样的组织还不止一次。
现在,这儿的演出那都是分为两部分的,一部分是汉语为主,另一部分是西班牙语为主。
不仅是黑人视军医院为天堂,其他方面的人也把之视为天堂。以至于一些军官士兵出现了故意受伤,以图享受在医院里的待遇的情况下出现。这其中很多人还是暹罗、日本的权贵子弟,他们的受伤不只是治疗这么简单,本人还能因为受伤而换来奖励和功勋。他们进入军队很可能就是专门为了镀金。没有危险就能得到功勋,代价仅仅是稍微的受伤,这不要太舒服了。
这种人只要一经被查处,全部都会被严惩不贷。而已经被查处的人里头,细细辨别一样,暹罗是最多的,数量远远比黑人和日本要多。而日本又要比藩国要多,藩国再比陈汉本土的多。虽然藩国被查处的人数本就已经寥寥无几了。
埃尔多安绝对不是那一类的黑人。他所在的病房里一共就两张床,他送进来后就全部满员了。另一张病床上躺着阿卡玛,他是一名印第安人。他们隔壁的房间也是两人间,其中张隆是暹罗人,酒井英夫是日本人。
如此类推,能住在两人间病房的人,全都是军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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