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诗中含情芳心寄,郎君莫负相思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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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上封寺停留了三ri,朱书媱瞒着爹娘偷偷差贴身丫鬟地拿药给贺子藏治伤,经过一番调理他的伤势逐渐好转,只是近在咫尺却又不能相见,这让两人深感苦恼,朱书媱一直在寻找机会将贺子藏介绍给自己的父亲朱立群,这样两人相处的时间就会更多,也不必再偷偷摸摸遮遮掩掩,可一直苦于没有合适的机会。

沐浴斋戒,三天之后,敬香礼佛完毕,朱立群一行人辞别上封寺方丈怀光和尚,往山下奔去,朱书媱亦在人群之中。

朱书媱家教甚严,被看得紧,也还没来得及与贺子藏当面作别,便随家人下山去了,只是悄悄的给贺子藏留了一封书信,压在窗户下,邀其相见,诉说衷情。

看到书信,知道朱书媱不辞而别,也是身不由己,佳人相邀,贺子藏自是满心欢愉,然而世人的门第之见,嫁娶门当户对之说,让贺子藏甚是苦恼,他不禁暗自想道:“我真的能够给她幸福吗?朱姑娘乃是大户人家千金小姐,锦衣玉食,而我只是一介江湖草莽之辈,浪荡江湖,注定漂泊,过着刀口上舔血的ri子,若朱姑娘跟了我,每天过着担惊受怕的ri子,这又是我想要的吗?不,我不能毁了她,我要离开他。”目光在朱书媱的书信上停留良久,跳入眼帘的是朱书媱隽秀的字迹,上面所抄写北宋词人李之仪的《卜算子》。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riri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何时已?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读完,贺子藏将书信叠好放入衣怀,转念又想道:“江湖儿女,快意恩仇,敢爱敢恨,又岂能在拘泥于世俗的眼光,朱姑娘既然有心于我,我又岂能辜负她的一片芳心。”

一念至此,贺子藏不再待在上封寺,第二天一大早他告别上封寺的方丈怀光和尚,收拾行装,提着双剑,下山寻朱书媱去了。

顺着山间古时栈道行路,沿途皆是秀丽的风景,下山与上山又是截然不同的感受,俯瞰苍茫大地,直引豪情上碧霄,每念及朱书媱在等待着自己,贺子藏都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只觉得脚底生风,如冯虚御风一般,一切的忧愁瞬间都烟消云散了。

多年习武脚下的功夫自然不差,贺子藏在山间奔走,丝毫没有感到艰难,心中想着佳人芳心暗许,眼里装的的绮丽风光,那是多么美好的事情啊!

一个人在山间行了一阵,此时晨风涌动,斜月犹挂在林梢,万籁俱静,天上地下皆静悄悄的,只听见呼呼风声,思佳人心怯,贺子藏只身下山,虽然前途不可预测,但其对爱情的执着与勇敢却令人感动。

一口气下了衡山,此时天se已近黄昏,一轮残阳悬在天际,垂死的喷薄出漫天的霞光,夜幕降临,行路多有不便。前边又见山峰,横在眼前,贺子藏走的急切,又饥又渴,一天没有进食了,稍不留神,摔在一块山石旁,崴了脚,立即青肿起来,膝盖上破了一个口子,身上的伤口也裂开了,鲜血直流,饥饿与疼痛交加,他竟然一下子晕了过去,没有了知觉。

等贺子藏醒来时,已然躺在一张床上,身旁坐着一个文士装扮的老者,艰难起身,环视屋内,乃是一处书房,透过窗户,看到外面树木葱茏,山花烂漫,耳畔梵音袅袅,鸟声鸣啭,不知身处何处,又打量了一番身旁老者,只见他慈眉善目,虽白发苍苍,却双目迥然,神采飞扬

,年事虽高,却依旧难掩骨子里的勃发英气。

贺子藏刚要开口言谢,老者连忙制止:“不要动,你现在身子很虚,又身受重伤,需要好好静养几ri。”

贺子藏颇感为难,他知道朱书媱还在等着自己,可此时自己身体虚弱,拖着病残之身,又岂敢复见佳人,只得点了点头,说道:“多谢先生救命之恩,敢问先生尊姓大名,ri后晚辈也好报答先生大恩大德。”

那老者长袖一拂,摆摆手,笑道:“报恩就不必了,老夫拙名裴书贤。”

贺子藏一听眼前竟是誉满天下的衡州三贤之一的“天波仙客”裴书贤,喜出望外,说道:“原来前辈就是江湖之中誉满天下的‘天波仙客’裴老先生,先生贤良,名传四海,晚辈今ri得见先生,真实三生有幸,莫非这里就是石鼓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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