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一七章 城外会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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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足无措下,他急忙用衣袖擦拭符榕希脸上流下的泪水,边擦边道:“有什么不开心的事你尽管跟我说啊,快别哭了。 看到你伤心的样子,我,我都不知道该如何了。”

平日精明的蜀味楼掌柜此时竟有如涉世未深的少年般手忙脚乱。

符榕希用手抹了一下脸上的泪水,轻轻握住高保忠的双手,咬了咬下唇,看了高保忠半晌,柔声道:“忠哥,听榕希一句话,不要再管我了,为自己好好打算打算吧。这三年你为榕希做的一切,今生榕希无法报答了。只求来世若仍投生为女子,定要嫁给忠哥,携手终生,了却了今世未了的情缘。”

“榕希,不要再说了。”紧紧握住符榕希纤细的柔荑,高保忠心中悲伤再也无法抑制,泪水竟不自觉地涌出,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竟一句也说不出了。

听到此处,屋外的方雷已经不忍再偷听下去,缓缓退出跨院,沿着原路撤出院落。

他来到蜀味楼前,正看到匆匆赶回的厉宏进。

两人相互打了个眼色,先后回到街对面的茶馆里。

在伙计倒完茶水离开后,厉宏进轻声道:“老大,这高保忠有问题。”

方雷点了点头,轻声问道:“那名伙计去了哪里?”

“他出了酒楼就直奔西街,在一家茶馆门口同掌柜的聊了两句离开后,拐向北进了一间杂货铺,出来后在一家布庄转了转,从布庄的后门转入另一个巷子,才放心地去了他的目的地。”

厉宏进详细地说着跟踪伙计的过程,目的是要让方雷清楚这伙计的行踪如此诡秘,定然是要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生恐别人发现。

喝了口茶水后,厉宏进继续道:“他要见的正是刚刚高保忠从蜀味楼里送出来的人,住在城北的严府,名叫严汇陵,是德阳一带有名的富商。我跟到严府后,孙谡正从严府冲了出来。”

方雷眉头一皱,低声问道:“孙谡现在哪里?”

“他受伤了,性命无碍,已经被陈风他们送出城了,象组的两个兄弟照看着他呢。”厉宏进冷静地回答着方雷的问题,弟兄受伤的情况看的多了,只要人不死,也没有什么值得担心的。

厉宏进详细地讲述着打探严府,接应孙谡的经过。“孙谡趁着马车转入巷角的时候潜入轿厢下,跟进了严府。”

孙谡在三十六卫中绰号“燕舞柳”,精擅小巧功夫,轻功也极佳,依靠马车行进间马蹄和车轮敲打石板的声音钻入马车轿厢下而不被发现,实在是轻松之极。

孙谡提气轻身,将身体的重量降到最低,紧紧贴在轿厢底部。

马车进了严府,在前院稍作停留,车内之人下车走出,在请安施礼的下人们中间行过,走向西侧跨院。

马车载着孙谡绕到后院再次停了下来。驾车的马夫蹦了下来,挂好缰绳,哼着小曲,一颠一颠地径自休息去了。

静听了片刻后,孙谡确认后院内再也没有其他人了,轻轻松开双手,象柳叶般飘落地面,轻轻侧身滚出车底,手掌轻拍地面,整个人贴地箭射而出。

来到南侧院墙处,孙谡象壁虎一样紧紧贴在树荫里的墙角处,借着微弱的月光,细细打量整个院落。

北侧有一处偏门,偏门旁是间柴房,房门紧闭。整个院子青石铺地,除了绕墙一周种了些树木外,甚少花草,主要是府内杂役们工作休息和储放杂物之所。东南侧通往前院的木门敞开着,静悄悄的并无人迹,整座大宅安静异常。

孙谡紧贴着墙小心地走到木门前,扶着门框探头查看,见前院内灯笼高挂,此时却没有人走动。通往西院的月亮门前是一片竹林。孙谡毫不犹豫闪身穿入竹林,越过墙头,直接翻入西院。

西院内遍植花木,除了栀子花之外,多数是深得蜀人喜爱的牡丹,此时正争芳斗艳地盛开着,将院落点缀的甚是幽雅。西侧靠墙处数颗方竹旁则布置的假山清泉,水池中养了数尾锦鲤,悠然游于水中。

客房房门紧闭,隐隐有烛光从窗内透出。

孙谡不敢冒然靠近房前,隐身在花丛中。正在犹豫不决之时,房门突地打开,严汇陵缓步走了出来。

透过花木,孙谡看到严汇陵脚上的鞋子认出他就是马车中人。

跟在严汇陵身后的是一名女子。借着月光,孙谡隐约能看到女子的姿容。

瓜子脸,肤色晶莹,有如玉雕般剔透,明亮双眼象一泓秋水般动人,眉如远山,发如卷云,娇媚无比,一袭轻纱衣裙凸显婀娜动人的身姿。

从侧面暗暗看着她的双眼,孙谡竟渐渐痴迷,完全忘了身处何地,就要起身走向那女子。

“祁姑娘请留步,若有消息,严某定当及时告知。这次的事儿,还要多多仰仗祁姑娘。”严汇陵躬身施礼,向那名女子告别,言语神色间甚是恭敬。

严汇陵的一句话顿时将陷入痴迷的孙谡从虚幻中拉回现实。孙谡强自抑制住几乎紊乱的心脉,平复气息,心中暗暗咋舌。

没想到这女子如此妖媚,自己仅仅是在月光下远远看着她的眼神,竟瞬间沉迷,险些受制与她。

这女子定是邪教中人,不知道修炼的是那种魔功,竟然身具惊人的魅惑之力。再也不敢注视那女子的双眼,孙谡低头隐身花丛中,只想在严汇陵离开后即刻逃离这个宅院。

“严兄莫要客气,楚云舒是贵阁与残月门共同的敌人,有严兄在此运筹,成功的机会大幅增加,道谢的应该是我们。”那名女子轻声细语,一番话说出来竟悦耳动听之极,令人心血涌动,只想将她拥入怀中。

严汇陵低着头,诺诺连声,竟不敢抬头回答,只是含含糊糊地道:“好,多谢姑娘。严某告辞。”说罢,低着头惶急地走了,边走边用衣袖擦拭着额头上滴落的汗水,竟如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般紧张。

走过月亮门时,他竟被脚下微微凸起的青石绊了一下,险些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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