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伤情(修)(1 / 2)
位于南方经济大省广东省沿海的珠海市,风光明媚,风景秀丽,同时交通方便,空气清新,以其花园城市之称而闻名于全国,加上独特的地理位置,在90年代初期中国改革开放时期,被邓小平同志大笔一挥,列入中国经济特区的名单里面,和另一经济特区深圳差不多同时开始了经济高速发展。
时近10年下来,虽然说珠海市的总体情况与它的邻居兄弟深圳市相比有所不如,但依然不能否认珠海市本身所取得的经济发展以及产生的一系列巨大变化,尤其是珠海市与中国特别行政区澳门相邻,连通着澳门特区与中国大陆的文化经济交流,更使得珠海市成为了中国沿海重要的经济城市之一。
罗战峰,正是在这所美丽的城市里面,度过了他人生旅途中占了重要一页的大学生涯的前三年,今年,也就是2004年,即将迈过大三,正式踏入了第四个学年,同时也是他大学生涯的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年。
大四的结束,也将标示着罗战峰将正式踏入社会里面,开始他另外的一个人生。
2004年2月,过完了春节,中国的特殊畸型产物――春运,也接近了尾声,罗战峰在回家过年再回校过寒假的同时也被“该死的”(罗战峰语)春运狠狠地砍掉了身上的一块肉,痛失了500大元的春运费。
还来不及心痛那笔“巨款”的壮烈牺牲,眨眼又迎来了号称中国50年来最冷的一年,冷得他直叫娘亲,往年广东的冬天,什么时候有今年这么冷过的了,非常的不适应,加上被子的准备不足,以及某人吝啬的守财奴性格,不舍得再花钱买多一张被,结果苦苦捱了十多天,每天晚上都双脚冰冻地不知睡眠为何物,终于等到了正式开学,迎来了春回大地,挥泪洒别了五十年一遇的严寒,开始了大三的第二学期。
2004年3月的某一天晚上。。。
天地一片漆黑的,只隐隐听到打呼声,一间六楼的四人宿舍里面,正有四条睡虫在睡梦中奋斗着,至于梦里的内容,就不足以外人道也,只看他们彼此口边流出来的一条如果在光源照射下将会闪烁着银光的水线,就大概能猜到他们正在做着些什么春天里面应该做的梦了――简称“春梦”。
而其中的一条水线更是顺着枕头一直延湿到了床席子下面,同时,这条“威力”惊人的水线的拥有者,四条睡虫之一,此时正四肢纠缠着死死抱住了被子,仿佛把被子当成了裸女一样。
还好,即使是在寂静的黑夜里,也没有听到此条睡虫嘴里曾经发出过什么声音,例如梦话、打呼声之类的,说明这条睡虫睡觉的时候还是习惯比较良好的,至少还不会有什么影响他人睡眠,破坏地球生态平衡,妨碍社会风化,丑化社会形象。。。(下省300字)等等的丑恶行为。
最后来看看这条流口水很有长处的睡虫是谁,仔细看他乱发之下的睡脸,不用想知道,就是罗战峰本人了。
此时熟睡中的罗战峰,正在做着一个梦,一个如果在现实中发生了而让别人看到都会感觉那是很幸福很甜蜜的梦,一个美梦:他在梦中,正和他心爱的女朋友幸福恋爱着,其中的甜蜜过程不足为外人道也,而随着梦中故事剧情的发展,他和梦里的女主角终于携手踏进了教堂,众多亲朋好友在旁边观看着,热闹之处更是纷纷鼓掌,祝福他们白头到老,早生贵子。。。
然后,是神父的庄严宣读结束,两个婚礼的主人在说完了“我愿意”,互相为对方戴上昂贵的结婚戒指之后,他深情地凝视着已经一脸幸福的闭上了眼睛的“老婆”,在周围的众人哄叫着“亲下去。。。亲下去。。。”的吵闹声音里,对着可爱的“老婆”的樱桃小嘴吻了下去。。。
“啊。。。。。”正在梦境里面陶醉的罗战峰突然惊叫一声,从睡梦中惊醒了,整个人从床上“弹”了起来,坐在床上抱着被子不停地喘着大气,额头上冒了一丝冷汗。
原来,在刚才的美梦里面,他正想亲吻的心爱“娇妻”,却在他的大嘴正吻下去的时候,眨眼变成了一个正张大着血盆大嘴的怪物,一个从来都没有看见过的怪物。
那梦中突然出现的“怪物”,它那长满了锋利牙齿的血盆大嘴,明显是想把他整个人都吞进肚子里,敢情是打着把他当成了喂饱肚子的食物的念头。。。
总算他的脑瓜“灵光”,就在那生死一刻的瞬间,马上就从原来显得非常甜蜜的“恶梦”中吓醒了过来,逃离了被怪物生吞的倒霉命运。
“我靠,臭老天,居然让我做这种梦,还要先来个甜甜蜜蜜的婚礼,再来个被怪物生吞硬吃,这也未免太不给面子了吧!”罗战峰的心里正诅咒着老天。
然而,在事实上对于那看起来非常甜蜜,即使只是开头非常甜蜜的爱情美梦,在罗战峰自己的眼里看来,却是显得那么的讽刺,以及。。。悲哀,还有一种心碎的感觉在心里,梦里最后出现的那个怪物,也许,正是代表了他此刻的真实心情。
也许是因为刚睡醒过来的缘故,又或是仅仅因为心情的关系,罗战峰只感觉嘴里苦苦的:“妈的,可恶,又梦到她了,看来我还在想着她,时间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难道我这辈子就不能忘了她??”
罗战峰心里所说的“她”,正是他在半年前曾经深爱过的初恋女友林琳,彼此双方甚至都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双方父母都已经同意了他们之间的婚事,只要他和林琳都愿意就可以了,还约好了过年的时候一起陪林琳回四川老家拜年,顺便拜见爷爷奶奶。
而这个时候,罗战峰还仅仅是大学三年级,满怀着希望的他,正期待着过去一年的结束,迎来新的一年。
只可惜,在半年前,他所深爱着的林琳,却单方面的向他提出了正式的分手宣告,甚至连一个合理的分手理由都没有给他,让他因此而痛苦了长达半年之久,甚至放纵了半年的时间,过了一段他永远都不愿意回忆起来的颓废生活。
一直等到了半年之后,他才从另外一个“朋友”那里,间接地证实了他自己原来心中的一种猜疑:的确是林琳有了第三者。并且,这个第三者,还是他自己所认识的朋友,而最让他痛恨自己的惨痛事实是,那个当了第三者的混蛋,还是他自己介绍给林琳认识的。
想起当初他在和林琳逛街谈恋爱的时候,碰到了那个“朋友”,也是那一次,他正式地将自己的女朋友介绍了给那个朋友认识。而在那个时候,他的心里已经“鬼使神差”的感觉到了一个可能性:那一次的相遇和介绍,很可能就是像那些电视剧老土的剧情一样,被自己介绍的朋友抢了自己的老婆。
可惜当时这种感觉只是一闪而逝,毕竟这种无稽之谈,事情都还没有真正地发生,如果说了出来,那也只是徒让别人取笑而已,大概会笑他看电视太多,得了妄想症吧。
因此,他最后并没有把这种想法认真的记在心里。
一方面,顾然是因为仅只是一种“荒谬”的预感,另一方面,更重要的一点是,从根本上他就不认为那个后来心里称之为“衣冠禽兽”的混蛋的各种条件能比得上他自己,同时,也有出于对他自己的女朋友林琳的信任。
结果就是最后导致了他自己的惨败情场。
这就是他第一次犯了轻视“敌人”的大忌,极为深刻的一次,让他痛失了最爱,这,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轻视敌人。
最后证实了是被自己的朋友抢了女朋友,同时证实了一句话的真理:“朋友妻,不客气!”罗战峰在很多时候心里都在扭曲着,悔恨着:“当初我怎么就那么白痴,他妈的早知道就该让那个贱人怀上孩子,看她还敢不敢这样背叛了自己,枉我当初对她一片深情,有了她之后,对于别的女人简直就是视如粪土,不屑一顾,只是一心一意的对待她。
而更可笑的是,我居然压根就没有想过那女人会背叛自己,就那样蠢蠢地被她原来所表现出来的所谓‘爱’欺骗了个透,他妈的当初的时候就好像对我爱得要死要活的,仿佛没有了我她的生命就已经不存在一样,让我傻得误以为她不可能会离开自己。**!!
他妈的如果是我自己因为认为她不会离开自己而不珍惜她,对她不好,甚至让她觉得我不再爱她而找了第二个男人,然后把自己给一脚踢了,我也认命了,是我自己活该。
可他妈的真正的事实是什么?她当面向我提出分手的时候,仅仅说了几个任何正常一点的人听到了,都会感觉到好笑的白痴理由,还他妈的说出‘我知道你很爱我,也许在你之后我也再找不到比你更爱我的男人了,但是,你不是适合我的男人。’
天啊,难道你认为我这个不信神不信天的叛逆者已经严重犯了你的天威,让你老人家这样子来惩罚我?听到这样的分手理由,只要是正常的男人,都不得不怀疑她是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吧?
谁认为一个女人毫无道理的向一个曾经自己爱得那么深的男朋友提出分手的?更何况这个男朋友还非常的爱她自己。除了有第三者之外,要是还能有第二个原因,我就把自己的头一刀砍下来让自己当球踢好了。
他妈的我当初还被一些小说里面才有的事情给迷得变白痴了,以为她有什么逼不得已的苦衷,也怪我自己的想象力太丰富了,结果,我一而再,再而三地放下男人的尊严,放下面子去求她不要分手,求她原谅自己的‘过错’,求她给自己再一次机会,我他妈的根本就不知道自己错了什么,她还说我没错,是她错了,不说我错了什么,也不说她自己错了什么,妈的。
我甚至在大街上当众给她跪了下来,拉着她的手对她说,如果她不原谅我,我就一直跪着不起来。结果呢,足足跪了10多分钟,她都没有回心转意,我他妈的这时候就是再白痴也该明白了,如果一个女人还爱着一个男的,是绝对不会舍得让自己所爱的男人当着大街上对自己跪着的。他妈的又让电视小说给耍了。
哈哈,可笑我自以为聪明绝顶,自认什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为了一个这样的女人把自己的尊严,面子都丢掉了。**!!
男人膝下有黄金,我难道不知道?我他妈的还看过某个所谓的著名女大作家写的一篇文章,里面有一段话:如果一个男人肯跪下来求一个女人的话,那么,请那个女人要小心这个男人,因为,这种男人要不是软骨头的话,那么就是一个大奸大恶之辈,而不管是哪一种,这个男人都是不值得一个女人去托付终生的。
他妈的就是一点都没有说错,我就是不认为自己会是一个软骨头,就凭我罗战峰名字里面的一个‘战’字,我就要比世上所有男人的骨头都要硬,所以我他妈的就是个大奸大恶的人渣,哈哈哈。。。”
罗战峰的心里在狂恨着,他的思绪回到了半年前的那一天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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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倒退回半年前罗战峰在林琳面前当街跪了下来的那一刻,面对着正跪在自己面前、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林琳始终都没有流露出哪怕是一点点不忍心的表情,面无表情、一动也不动的站在那里,“承受”着罗战峰的“跪礼”。
这个时候,罗战峰总算明白了,女人的心已经彻底地变了,他也感到绝望了,不再继续跪着,他站了起来,看着林琳,久久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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