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二章 老东林的觉悟(1 / 2)
陈凡看到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冲着自己走了过来,一副还挺拽的样子。仗着自己穿着一身捕快服他也不服气,背手拽着马缰,问道:“那你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那管家显然根本没把他这个小捕快给放在眼里,斜着眼睛看他:“你说这是什么地方,没长眼睛嘛,没看到上面写着石巢园嘛?”
“我连你这条走狗我都看见了,怎么还能没看见石巢园呢。我是问你石巢园是什么人住的,听得懂人话吗?”
“嘿,你这小子居然还敢骂我,我看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在钱谦益大人的府邸也敢撒野,不想活了是不是?”
别的人陈凡不知道,但钱谦益陈凡是知道的,但陈凡知道他的原因是因为柳如是,因此他顶看不惯钱谦益这种狗汉奸了。于是他就更加没好气了。
“钱谦益怎么啦,他又不是王爷,这门口也没写着五官下马文官下轿,我在这骑马碍着你什么事儿了,那树底下你做记号啦?”
“好啊你,你这小子居然一再的骂我,翻了翻了,这苏州城什么时候出了你这号人物,居然敢在钱府撒野,来人,给我打。”
管家一声令下,门口顿时冲出来一帮人,撸着袖子甩着膀子,跟一群恶犬一样,呲牙咧嘴:“谁呀,谁这么牛逼,敢到钱府门口来撒野放刁,太特么的不知道死活了吧,李管家你别管了,交给我们吧,我今天非打得他下半生不能自理不可。”
“别给我面子,狠狠地打。”
那些家奴把陈凡围成一个半圆,顿时一起冲了上来。陈凡也不甘示弱,把朴刀抽出来,冲了上去,只听哎哟哎哟一阵惨叫之后,那些家奴全都倒在了地上。陈凡慢慢的啊朴刀送回刀鞘,朝着地上啐了口唾沫:“爷这半生不熟的回风舞柳剑法,打别人不行,对付你们这些小蚂蚁不在话下。”
“李管家,你别跑啊,咱俩的事儿可还没完呢。”陈凡施展轻功向前一窜,把李管家给拦了下来。
“大侠,大侠,给个面子吧。再怎么说我也是钱府的管家,不看僧面看佛面吧。这钱大人可是户部侍郎,你可要想清楚了是吧。”李管家连忙作揖。
陈凡指着他脑门说:“姓李的,爷今天也不揍你,爷就问你几句话,刚才你这府邸是不是来人啦?”
“是,是来人了,大侠您问这个干嘛,这里天天来人,热闹得很,而且全都是达官贵人,像您这样的一个也没有。”
“啪!”陈凡给了他一个大嘴巴:“这一巴掌是教你怎么说人话的知道嘛。我问你,是谁来了?”李宝在钱府颐指气使惯了,外面来的人冲着钱谦益的面子也都敬着他,好多年了没受过这种侮辱,当下他就有点受不了了,可又不敢发作,忍着气说:“是,是张小生公子,还有一男一女,管你什么事儿?”
“本来呢是不关我的事儿,但你们这样强抢民女,那可就关我的事儿了,别特么的管我叫大侠大侠的,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是苏州城的捕快,专管不平之事,爷不管他是钱大人还是金大人,爷就认一句话,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你现在去告诉钱大人,就说苏州城里有人把他告了,说他强抢民女罪大恶极,我来抓他归案,去呀,楞着干屁呀,还想挨打呀。”陈凡在李宝的屁股上踹了一脚。
李宝一步三回头的冲着陈凡发狠,好容易上了台阶还摔了个大马趴,起来之后就跑到大门里面,大声喊:“等着,你给我等着,你打了钱府的家丁,还上门勒索,大人饶不了你,你完了,你完了知道吗?”
陈凡朝地上一看,只见刚才那些挨揍的家丁这会儿功夫全都爬起来跑的无影无踪了,不禁冷笑了一声:“有理走遍天下,我怕你什么?”
李宝走进客厅的时候,看到钱谦益和族弟钱养先还有小舅子陈在竹正陪着张小生说话呢,于是没敢打扰,就在门口探头探脑,正不知道怎么办呢,忽然被钱谦益给看到了,拍着桌子喊道:“混账东西,你在那干什么?”
李宝赶忙跑进来捂着脸:“老爷,小的让人给打了。”
“混账东西,跑到这里来丢人现眼,给我滚。”钱谦益心想,李宝肯定又在后花园调戏小丫鬟了,真他娘的该打,打死才好呢。像他这样的人,都是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他自己怎么玩都行,却看不得别人荒唐,一点都看不得,要不就显得他圣贤书白读了,不正直了。
“是,老爷。可是——”
陈在竹笑着说:“大人,这小子不像是被丫鬟给打了,倒好像是让男人给打了,且问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
“嗯,李宝,到底什么事儿?”钱谦益瞪了李宝一眼,意思是告诉他当着客人的面,不该说的千万别说。
李宝噗通跪在地上:“大人,大事不好了,打我的那个人不是冲着我来的,而是冲着您来的。刚刚有一个捕快,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咱家,对我说,说是大人您在外面强抢民女犯了死罪,要抓你归案,小的过去和他讲理,没想到他非常蛮横,不但把我给打了,还把府内的家丁全都给打了。大人您可要为我做主啊。”
钱养先摇晃着折扇说道:“李宝,你小子从小就不学好,就会胡说八道,你这话说了也没人信。我问你,是不是你在外面狐假虎威,强抢民女,连累了大人,被人家找上门来了,还不快点从实招来。”
李宝赶忙喊冤:“大人,可是这门外边的确停着一顶花轿,刚才我还看到有一个女人蒙着盖头进来呢。不是您抢来的吗?”
“混账。”钱谦益气的把茶杯都摔了:“你个混账东西,越来越没规矩了,怎么什么话都往外说,本大人什么时候强抢民女了,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来人,把这个狗奴才给我拉出去,狠狠地打。”
这时候,陈在竹看出来张小生和钱疤瘌的脸色不对了,忽然问道:“张公子,那个女人是不是你带来的。”
张小生顿时脑门出汗,站起来,吞吞吐吐的拱手:“那个,钱世伯,这个,那个女人的确是小侄带来的,小侄,这个,那个——”
“什么这个那个的,我说贤侄,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带个女人到我家里来干嘛,而且还坐花轿蒙着盖头,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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