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此生契阔(大结局)(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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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浩炎和慕容尔萱在床上翻滚的同时,慕容以煦竟然从床位的被子里钻了出来,小脑瓜指着他们身上的红印哇哇大叫,他的出现本就令他们大吃一惊,这一句话更是令他们死的心都有了,无奈地看了对方一眼,连忙穿好衣服。

慕容以煦躺在床上,看着尔萱和浩炎忙碌碌的,一会儿从打开衣柜,一会儿钻进洗手间,拥挤的时候还碰到了对方的额头,出来的时候二人都换上了一身棉质的睡衣,看起来十分的居家,与刚刚的狼狈想必简直就是天差地别。

整理好了之后他们才能够安静的坐下来,慕容尔萱抚摸着以煦的小脑瓜,亲切的问道:“以煦,这么晚了,怎么不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呢?”

以煦的小脑瓜在尔萱的大腿上摩挲了两下,一旁的轩辕浩炎看着他们亲昵的样子倒是有些吃醋的模样,他越是脸色难看以煦就越是故意,白眼盯着他说道:“我怕坏叔叔趁我不在的时候又欺负你,看他又把你咬了,脸蛋、脖子、还有这儿都红了,他真坏。”

天真的慕容以煦总是冒出一些让他们面红耳赤的话语,尔萱无奈地与浩炎对看了一眼,发觉对方的脸颊都呈现着羞愧的模样,尤其是刚刚那一幕竟然被以煦逮个正着,这小子也是怎么总是挑选不合时宜的时候突然出现,难道他不知道那些画面都是少儿不宜的吗?

慕容尔萱自认为这五年来都是悉心教育着以煦,可是回到Y城后她似乎没教导过以煦什么,反而与浩炎成为了一对坏父母的典范,真不晓得这些对日后的以煦会造成什么影响。

困扰的时候以煦又冒出了一句童言,原本皱着的眉头也倏地松开,有些欢喜的说道:“不过妈咪也不赖,坏叔叔咬你,你也咬他,看把他咬的,哼。”

慕容以煦洋洋得意的晃着小脑瓜,似乎很是得意有一个这么厉害不服输的妈咪,轩辕浩炎低头看着自己胸前、脖子上的唇印彻底无语了,尔萱的脸颊涨的比红苹果还红,恨不得时光倒流宁可一切都没发生,也不要被以煦抓个正着,抽出几张纸递给他:“还把擦擦,像什么样子。”

“什么样子,还不是你弄,你咬的吗!”轩辕浩炎一边擦掉唇印,一边嘟囔着,语气之中充满了郁闷的气息,要知道他的欲火才发泄到一半就被打断,而且这可不是第一次了,这样的打击绝非一般人能够承受。

慕容尔萱和慕容以煦共同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尔萱是因为怪他都什么时候了还在那里开玩笑,也不晓得在孩子的面前噤声,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以煦则是因为对他的不满,他下定决心绝对不让妈咪一个人独自面对他,这个如狼似虎的怪叔叔,以煦要做一个守护妈咪的好孩子。

“以煦啊,爹地答应你,绝对不会再咬你妈咪了,这下你可以回去睡觉了吧,这么晚不睡可不是个乖孩子啊。”轩辕浩炎尽量摆出一张和蔼可亲的脸,将嘴角的弧度咧到最大,蹲在以煦的面前将所有的高傲都抛在脑袋。

“哼!”慕容以煦却丝毫不给他这个势力滔天的炎少爷面子,在以煦的眼里他只是个欺负妈咪的坏叔叔,双手交叉放在胸前,倒有些像是小老大的气势:“我又没承认你是我爹地,凭什么听你的。”

轩辕浩炎的一张脸完全是一个大大的囧字,苦不堪言,苦的都快要哭了,他无力的耷拉个脑瓜,看着自己抬起头的弟弟也无力地垂下头,倒像是一对同患难的兄弟。

“以煦,妈咪跟你说过不可以这么没礼貌,他不是叔叔,他是爹地,你以后要叫他爹地,懂吗?”慕容尔萱用强硬的口吻吼道,她从未动手打过以煦,第一次吼他是因为浩炎,第二次吼他也是因为浩炎,第一次的态度没有太过强硬,可这一次她成为了轩辕浩炎的妻子,自然要维护自己的丈夫,儿子与丈夫在尔萱的心里占有同等重要的地位。

慕容以煦有些畏惧的看着妈咪,尔萱从未用这种口吻吼过他,上一次他已经知味了所以喊他叔叔,可这一次他却怕了,他忽然意识到或许不该轻视这个坏叔叔,这个坏叔叔对妈咪来说很重要,所以妈咪才会戴上他给的戒指,披上嫁衣与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小小的以煦并不懂大人的情感,不过他看的出妈咪对待干爹和坏叔叔是不一样的,五年来端木寒翊都尽心尽力的招呼他们、呵护他们,妈咪对干爹也相敬如宾、体贴有加,可是他们却从未踏入过对方的房间,躺在对方的床上,可妈咪与坏叔叔不仅住在一个房间,还躺在一张床上。

妈咪从来不曾凶过以煦,可是她为了浩炎一而再的吼他,以煦明白他的态度使妈咪不高兴,他不希望妈咪不高兴,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坏叔叔,慕容以煦有些勉强的说道:“好吧,我可以认他做我的爹地,可是我和妈咪一起睡,否则他又该咬你了。”

前半句令尔萱十分欣慰,后半句令她再次坠入深渊,因为吻痕轩辕浩炎可谓是跳进黄河也行不清了,而这种事情让慕容尔萱如何对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进行解释,这种事情是能够解释得了的吗?

“什么,你要和你妈咪一起睡,那我呢?”对于是否以煦称呼他爹地,轩辕浩炎倒是没有慕容尔萱那么的在意,毕竟慕容以煦对他而言是个从天而降的孩子,他最在意的仍然是这个宝贝老婆,至于儿子自然是排在老婆之后。

慕容以煦灿烂的绽放笑容,他笑起来就像个纯洁的小天使,歪着小脑瓜,第一次将双手放在浩炎的肩膀上,稚嫩的口气说道:“我们三个可以一起睡啊,爹地!”

轩辕浩炎痴傻的看着一旁不语的慕容尔萱,对她报以最后一丝希望,总不会真的一起睡吧?三个人的洞房花烛,他可从来不曾体验过!

“那么,就一起睡吧。”无奈慕容尔萱早已经举手投降,左手拉着慕容以煦,右手放在浩炎的背上揉了揉,算是对他今晚的补偿。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一刻值千金的夜晚,偌大的床上慕容尔萱躺在左边,轩辕浩炎躺在右边,他们倚靠着对方的臂膀,看起来像对亲昵恩爱的夫妻,浩炎垂下头打算亲吻尔萱的时候,被子里发出一声稚嫩的声音:“嗯…妈咪,以煦会保护你的。”

被子里的慕容以煦一个翻身,不知是无意还是巧合,翻身的刹那一脚踢在了某处,痛的浩炎发出一声闷哼:“嗯!”

“怎么了?”慕容尔萱悄声问道,不敢大声宣扬,生怕会吵醒睡梦中的慕容以煦,以煦很难哄睡,一旦醒了要再次入眠又要大费周章。

轩辕浩炎抿了抿嘴,咬了咬压根,将疼痛强挺了过去,他的一张苦瓜脸是同情弟弟的遭遇,今晚算是苦了它,男人总是否认自己的脆弱,希望在女人的面前展示自己的刚硬,强颜欢笑的吐了两个字:“没事!”

忍一忍,忍一忍就过去了,见到慕容以煦泛着甜甜的嘴角熟睡着,心想他可能会一觉睡到天亮,如此良辰美景岂不浪费了,强颜欢笑的嘴角打算再次亲吻尔萱,在双唇即将触碰到的时候,敲门声响起:“扣扣!”

此时此刻轩辕浩炎的嘴脸可谓是彻底扭曲了,若墨未等请示推开门,看他焦急的样子似乎有大事发生,未等浩炎开口询问,他主动说道:“少爷,夫人,小少爷不见了,我找遍整个别院都没有发现他,现在是不是需要报警,野狼说他即可联系孤狼大队……”

原来今夜他们在这边欲火难灭,别院里的所有人都难以入睡,上演了一场闹剧,而闹剧的主角正是寻找此刻窝在被子里的慕容以煦,假寐的以煦一直强忍着笑意,最后终于忍不住发出嗤嗤的声音。

听到声音二人才知道慕容以煦一直在假装睡着,慕容尔萱对着被子说了一句:“淘气!”

然后抬起头很是抱歉的对若墨说道:“若墨,真是不好意思,以煦就在这儿,麻烦你跟大家说一声,今晚辛苦了,早点睡吧,让大家白紧张了一晚真是抱歉。”

若墨看着被子中间蠕动的某个物体,猜测大概就是让他们忙乎了一晚上的慕容以煦,真是个淘气的小孩子,原以为他早已经睡着了,若墨推开门打算看一看却发现他根本不在房间,惊吓之下召集了所有人,慕容以煦丢失可不是一件小事,若墨甚至以为某个巨大的阴谋又在酝酿之中,只不过是虚惊一场。

“夫人不必道歉,这是我们的本分,夫人、少爷,晚安!”若墨分明看着轩辕浩炎一张铁青的脸,一会儿呈现紫色一会儿呈现绿色,从未见过炎少像这一刻怒火即将爆发却不能发出来,憋的很是难受,若墨连忙退出去,生怕那场怒火烧到他身上。

房间内再次归于平静,可是轩辕浩炎莫说做了,就是亲吻的心思也被一盆冷水从头浇灭,彻底没了**。

轩辕浩炎垂着头看着旖旎在被子里的以煦,这哪是他的儿子,这摆明就是一个小魔怪,刚刚那一脚竟然是慕容以煦故意的,天煞的儿子,这是让他老子断子绝孙啊!

天蒙蒙亮的时候轩辕浩炎惬意的翻身,搂住旁边的脸颊亲吻了一口,不过触感却与尔萱的不同,怀疑的睁开眼睛,对视的正是慕容以煦一双明亮亮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着他,擦拭着胖嘟嘟脸颊上沾染的口水,不悦地对他说道:“爹地,你的胡子好扎人哦!”

惺忪睡眼的轩辕浩炎此刻彻底清醒,倏地一下坐了起来,刚刚睡醒的他差点忘记了昨晚发生的一切,不是二人世界而是三个人的洞房花烛夜,这小屁孩一直睡在他和他夫人之间,让他的弟弟忍受了一晚上的煎熬。

慕容以煦擦拭掉口水,见到浩炎左看看右看看,心底泛出得意的笑容,好心告诉他:“我对妈咪说想吃她做的心形荷包蛋,所以她一早起来就替我做去了,只属于我的荷包蛋。”

看着以煦那得意洋洋的模样,轩辕浩炎将心底的怒火压抑住,不断地提醒自己,他是自己的儿子,虽然讨厌了一些,可是看在尔萱的面子上总不能把他丢出去吧。

“妈咪一早就起来了,可爹地呢太阳都晒到屁股了才醒来,爹地是个大懒猪。”慕容以煦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一跃从床上跳下来,灰溜溜的走了,趁轩辕浩炎发火之前。

“大懒猪?哼!”炎少爷莫名的又有了一个新的外号,从来没有人胆敢骂他猪,还是一只大懒猪,或许他有必要告诉这小子,什么叫老子,什么叫儿子,否则他早晚骑到他头上拉屎。

一个温馨的清晨却因为这对父子的争锋相对而变的很和谐,慕容以煦和轩辕浩炎对面而坐,而慕容尔萱则坐在他们中间,看着这对父子彼此之间的攀比。

“妈咪,你说过心形荷包蛋是我的专属,可是为什么他也有?”慕容以煦看了看自己盘子里的荷包蛋,又看了看浩炎盘子里的,一个大一个小,简直有天渊之别,立刻不悦的嘟起小嘴,撒娇道。

轩辕浩炎倒是一副好心情,像个互争玩具胜利的小朋友,拿着刀叉一点点品尝这独特的心形荷包蛋,还故意发出声音吧唧吧唧嘴吧,看的一旁的佣人都不禁发出笑声,坐在另一侧的若墨和野狼则一直低垂着头,咀嚼着自己盘子里普通的荷包蛋,只想着尽快吃完,否则被这对幼稚父子的互动一定会憋笑憋伤的。

“这……”慕容尔萱倒是没有考虑过那么多,今天是她成为轩辕夫人的第一天,所以早餐都是她一手烹调的,心里泛着幸福的味道,想着一家三口在一起其乐融融,不知不觉就做出了三个心形荷包蛋,哪晓得以煦会对他爹地吃味。

轩辕浩炎满意的长出了一口气,代替尔萱解释道:“很简单,因为你妈咪既爱你也爱我,不过她爱我更深一些,所以荷包蛋就大一些了。”

“呜呜……”浩炎故意激怒的一句话引起了轩然大波,慕容以煦粉嫩的小脸鼓了一下,随即哇哇的嚎啕大哭起来,坐在椅子上又哭又闹。

“浩!”慕容尔萱嗔怒的瞪了一眼轩辕浩炎,从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竟然连他儿子的醋也吃,见到以煦哭的那么厉害,尔萱立刻离开座位,蹲在以煦的面前,将她的小脑瓜靠在自己的身上,不断地安慰着他:“以煦乖,爹地不是那个意思,是因为爹地长的高所以吃的多,以煦年纪还小,等你长的像爹地一样高大,妈咪也会做大的心形荷包蛋给你。”

慕容以煦很是听从尔萱的话,听到妈咪这么说眼泪也倏地一下停止,泪眼婆娑的抬头看着尔萱,怀疑的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妈咪什么时候骗过你,以煦不要再哭了,把荷包蛋吃了长高高,将来以煦长的比爹地还高的话妈咪就给你做更大的荷包蛋,好不好?”见到以煦终于不哭不闹,尔萱的心才终于能够放下来。

以煦乖巧的点点头,拿起叉子放了一块到嘴巴里,一边吃一边看着浩炎:“我要长的比爹地还高,%#蛋比爹地还大。”

“噗!”轩辕浩炎正喝着牛奶,听着他囫囵的话差点喷了出来,因为嘴巴里面有食物所以吐字不清,浩炎和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到蛋比爹地还大,每个人的脸上都涨红了脸颊,憋足了笑容。

“妈咪,他们在笑什么,我说的%#蛋比爹地还大,有什么不对的吗?”慕容以煦稚嫩的口气重复的说了一遍,慕容尔萱面红耳赤面对儿子再次无语,而轩辕别院的餐厅内则传来爽朗的笑声,连冷若冰霜的野狼也忍不住笑出来,这下子搞得以煦更加一头雾水。

从Y城驶向郊外的商务车内,野狼驾驶着车子,若墨坐在副驾驶的位置,轩辕浩炎坐在第二排,第三排则是慕容尔萱和紧紧搂着她的慕容以煦。

轩辕浩炎从倒车镜内看着他们母子俩亲昵的样子,心底又泛起了一丝酸意,不满地说道:“萱萱,我们度蜜月为什么非得带着这个拖油瓶?”

“如果你不喜欢的话,你可以下车,我和妈咪两个人去海边度假。”未等尔萱开口,慕容以煦一歪小脑瓜,撇撇嘴反击道。

看着浩炎铁青的一张脸,慕容尔萱宠溺地摸摸以煦的小脑瓜,他可不是浩炎口中的拖油瓶,而是尔萱的心肝宝贝。

原本轩辕浩炎打算与尔萱相约同游欧洲,在浪漫之地度过罗曼蒂克的一个月,岂料这个想法一提出便遭到了尔萱的拒绝,原因很简单,一是绝对不二人世界,因为有以煦;二是以煦很快就六岁了,应当安排时间上学,一个月的游玩期太长了,会耽误开学,因此欧洲的浪漫之旅无疾而终,在浩炎认为让他希望破灭的原因只有一个:慕容以煦!

“是啊,要走你自己走,我和以煦巴不得过几天二人世界。”借着以煦的话,慕容尔萱也调皮的调侃上。

看着他们母子俩一唱一和,将他排挤在外倒像个外人似的,轩辕浩炎立刻摩拳擦掌,目露凶光来到了他们的身旁:“好啊,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看我不好好教训你们。”

“以煦,老虎来了,快点躲起来。”见到轩辕浩炎一屁股坐在了他们的身旁,挠搔着他们的痒痒肉,尔萱立刻将以煦护在怀里,以煦却不甘示弱,也伸出小手对付浩炎,去往海滩的路上车内洋溢着一片欢声笑语……

柔软的沙滩上,碧海蓝天,偶尔有几只海鸥在海面上飞过,远离城市的喧嚣这种宁静的生活很是难得。

慕容以煦光着脚丫跑在沙滩上,一会儿淌进水里一会儿在沙子里打滚,围绕他的野狼和若墨可是累的气喘吁吁,若墨不说,就是经历过地狱般训练的野狼也有些吃不消,愈加的相信了炎少对他的评断,小魔怪。

“以煦,小心点。”慕容尔萱喜欢海边,却从不下水,谁让她天生水性不好,是个旱鸭子,倒是以煦一点也不像她,倒是像极了与他互相吃味的老爹。

深海处一个鲤鱼翻身,轩辕浩炎露出了脑袋,蝶泳、自由泳、蛙泳他各种泳术都精通,若是参加奥运比赛,那么所有的金牌恐怕都会被他一览进怀。

淌着海水慢慢走了出来,金色的阳光照射在他古铜色的肌肤上,像是为他的身上披上一层金色的外套,健美的身材惹来无数辣妹的欢呼和无数男友的嫉妒,而浩炎对此却视若无睹,径直走向他的夫人。

身上还沾染着海水就那么自在的倒在了躺椅上,拿起一旁尔萱喝过的果汁一饮而尽,身上只穿着一个三角泳裤,毫不介意被路过的游客们欣赏着。

“喂,你起码尊重一下我,我裹的这么严实,你倒好都差点全裸了。”来之前慕容尔萱本来预备了一个三点式的泳衣,可是被浩炎见到竟然随手丢掉,然后递给她一件全新的,老土的不能再过老土,从头包到脚。

轩辕浩炎看了看她的泳衣,的确是六十年代老太太的打扮,不过好在够安全,路过的男人没有一个愿意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这点他甚是满意,而对于这浩炎则有自己的见解:“我老婆的身材除了我之外不能被任何人看,你老公我什么人都可以看,谁让我的身材是无可救药的棒。”

“霸道!”慕容尔萱撇撇嘴,不与他争论,知道他就是这么一个人,决定的事情八十匹马也拉不回来,好在外面有一层浴袍包裹着,虽然在烈日炎炎之下有点闷热,却不会被人看到她里面掉了渣的老土样。

尔萱回身准备拿起果汁喝的时候,眼角的余光瞥视到轩辕浩炎的胸前,一个劲儿的盯着,倒像个十足好色的小狼女,浩炎感觉到她灼热的目光,打趣的问道:“怎么,看了那么多遍还是看不够?”

慕容尔萱不仅看,还伸出手去触碰,看着她手指所冲的方向才知道尔萱发现了:“这个,是新的伤痕,是子弹孔吗?”

“没事的,都过去了。”轩辕浩炎嘴角一抹,撤去了所有玩笑的表情,握住她的手指,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希望她不必过怀担忧。

尔萱没有抽回手指,任凭他握着,虽然这个姿势不是太好看,不过尔萱的心里却充满了疑惑,顾不得那些:“告诉我?”

看着尔萱那么固执坚定的眼神,轩辕浩炎无奈将不久前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的告诉了她,自然将他没有闪躲,故意寻死的方面一带而过,过去的毕竟都已经过去了,何必让他在意的人为他担忧为他害怕。

轩辕浩炎不会忘记,当年尔萱选择拒绝他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尔萱向往的是平静的生活,而不是每日生活在枪林弹雨之中,每天要为安全而担忧,所以浩炎才没有将受伤的事情告诉她,害怕她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想法。

“凭你的本事真的会受伤吗?”相爱的人似乎是心有灵犀,还是慕容尔萱比一般人要聪慧的多,仅凭轩辕浩炎几句寥寥数语,便猜测出那个伤痕并非那么的简单。

面对这个问题轩辕浩炎诧异万分,不晓得自己哪句话说漏了嘴才会让她发觉出,他明明隐藏的那么深,那么深,低垂着头不知道如何回答。

最佳的回答莫过于沉默,沉默就代表着没有否认,没有否认就是承认,慕容尔萱果然没有猜错,她心底的担心并非是庸人自扰,看着那个子弹孔,距离心脏是那么近,差一点就要了他的命,看的尔萱触目惊心,心痛不已。

“以后,不要再这样了,你受伤我会痛的。”慕容尔萱没有继续追问他和如此,会令轩辕浩炎如此的原因就是用脚后跟也不难想象,尔萱的心里充满了自责,她不晓得自己的逃脱会为浩炎造成这么大的伤害。

浩炎看着尔萱眼里那一闪即逝的疼惜,牢牢的握住了她的十指,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承诺道:“为了你,为了以煦,我都不会让自己有机会处于危险,更加不会死,你放心。”

自从婚礼那日后端木寒翊便一个人呆在家里,颓废的度过每一日,屋子里凌乱不堪,甚至还散发着怪怪的味道。

“堂堂的大国手竟然变成这个模样,可怜啊。”今日端木家迎来了一位客人,慕容尔岚进入房子就捏起了鼻子,看着散布在沙发和茶几上的垃圾,猜测他一定是许多天没有出门,每天也就靠泡面度日。

端木寒翊的胡子已经长满了整个下巴,头发也凌乱不堪,看起来倒像是路边乞讨的行为艺术家,随意的捡了捡,空出一把椅子给尔岚坐,一边打着哈欠一边说道:“有什么话赶紧说,说完就走。”

慕容尔岚先将窗户打开,这房子里的味道着实令她难以忍受,而后拿出纸巾擦了擦椅子才坐了下来,看着如斯模样的寒翊大失所望,从包包内掏出一沓照片丢到他的面前:“先看看吧,你在这里生不如死,难得有些人却乐不思蜀,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寒翊一只脚放在沙发上,此时的他早已没了曾经的雍容与高雅,是因为心底那最后一丝希望的破灭,也带走了他生存下去的信念,没有了慕容尔萱他当真不知道活着为了什么,放下脚拿起照片,看着里面的画面,慕容尔萱和轩辕浩炎甜蜜的样子,以及慕容以煦灿烂的笑容,如此的熟悉,曾经何时他也和他们这样过,只不过现在换了个男主角。

“你什么意思?”简单的看了两眼,端木寒翊便将照片丢到一旁,有几张散落掉在了地上,晓得慕容尔岚不会白白上门,总不会就是让他看看这几张照片,慕容尔岚可是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

虽然寒翊将嫉妒的神情掩饰得很好,可是那一闪即逝的仇恨却未能逃脱慕容尔岚的注视,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她自信她对寒翊的秉性了解的非常清楚,五年前如此,五年后亦是如是:“我来这里,只是想问你,你还爱着慕容尔萱吗?”

“何必绕弯弯,有话直说,有屁快放。”如今的端木寒翊竟然说出如此粗鲁的话,看来慕容尔萱和轩辕浩炎的结合对他打击不小。

慕容尔岚非但没有因为他的粗言粗语而感到不悦,相反她自信她找对了人,看看他现在的处境和他的样子,没有了慕容尔萱竟然让自己如此的颓废,仅凭他对慕容尔萱的留恋,尔岚自信她的计划天衣无缝:“助我一臂之力,我让慕容尔萱重新回到你的身边。”

“终于谈到正题上了,让尔萱回到我的身边,你凭什么?我又凭什么能够助你一臂之力?”端木寒翊从心底对尔岚充满了反感,不过她的话却还是令寒翊的心底泛起了一丝希望的曙光。

虽然寒翊嘴巴上没有半点的意思,可是尔岚看的出他已经心动了,凭着他身体的小动作:“凭慕容尔萱对你的信任,我对轩辕浩炎的憎恨,只要你按照我的计划进行,我会让轩辕浩炎倾家荡产,到时候你再出面,坦言只要尔萱回到你的身边自然可以挽救轩辕帝国的危机,你说我们的轩辕夫人会作何抉择呢?”

“让轩辕帝国面临危机,你不是深爱着轩辕浩炎,怎会去对付轩辕帝国呢?”这个计划表面上听起来天衣无缝,可是端木寒翊却不能百分之百的相信这个毒蝎心肠的女人,她明明爱的炎少那么深却对付他,这其中似乎有什么猫腻?

听闻这句话慕容尔岚的双眸忽然散发着愤怒的凶光,恶狠狠的看着前面,双手也不自然的攥成拳头,她永远无法忘记轩辕浩炎掐住她的脖子,威胁她的话,那句话深深的刺痛了她的心,也毁掉了他们最后的一丝情分。

连端木寒翊这个外人都看的那么清,为何轩辕浩炎偏偏不懂得她的心意,轩辕浩炎不仅毁掉了他们仅有的情分,也扭曲了尔岚的心里,由爱生恨:“我用生命爱着他,我为了得到他耗尽了那么多手段和心思,到头来换来的不过是一句绝情,他不仁我不义,我要让轩辕浩炎知道,错过我慕容尔岚是他今生最大的错误!”

“可是轩辕帝国后台坚硬,你如何能够保证击败它呢?”对视着慕容尔岚眼里冒出的精光,端木寒翊也忍不住发抖,相信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相信了她对轩辕浩炎背叛后的仇恨远远胜过他这个情敌,女人一旦狠起来比男人还要恐怖。

慕容尔岚的眼眶里泪珠在打转,可能是刚刚说的太过激动眼泪都不自然的冒出来,不过尔岚却不会任它流淌,离开了轩辕浩炎后她便告诉自己,不会再让自己因为那个人流下一滴眼泪,绝不:“这你不用管,你要做的就是策应我,当轩辕帝国陷入危机的时候,自然而然慕容尔萱就会回到你的身边。”

“你凭什么那么自信尔萱会为了轩辕帝国而妥协,如果她不那么做我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让端木寒翊参加这个计划不难,他的目地只有一个得到慕容尔萱,可是如果得到的机会微乎其微,那么寒翊绝对不会冒这个危险。

慕容尔岚的脸上露出一丝不知是嘲讽还是得意的笑容,不过很是灿烂的弧度,看着寒翊的样子甚是可爱:“亏你还自称深爱慕容尔萱,竟然根本不了解她,她曾经可以为了家人,任轩辕浩炎百般折磨,自然可以为了轩辕浩炎所珍视的轩辕帝国,答应我们的条件,当然是在轩辕浩炎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否则凭炎少爷的个性宁死不屈,也不会让他的女人受半点的委屈。”

她虽然很是邪恶,却聪慧异常,将每一个人的性格都摸得透透的,无论是她深爱过的男人,还是她的情敌,还是深爱她情敌的男人,或许慕容尔岚最看不清的只有她自己:“当然,你可以考虑清楚,问一问自己的内心,是否没有了慕容尔萱就不能活了?”

三天后Y城的社会版面发表了一条很小的新闻,私家侦探董某车祸中不幸身亡,经交通警确定事故责任人为董某,对方司机已经保释外出。

端木寒翊摊开报纸,吐出长长的一口气,看着面前平淡抿着咖啡的慕容尔岚,长长的睫毛下是一双处境不惊淡定自若的眸子,看着面前的新闻抿嘴微笑,眼角的鱼尾纹透着得意的目光。

“是你做的吗?”新闻所指已经十分的明显,正是牵系在轩辕浩炎和慕容尔岚中,促使他们离婚的关键人物私家侦探董励,寥寥数语只是说了车祸,并且没有关联责任人,这其中似乎透着蹊跷,更像是个阴谋。

慕容尔岚看起来心情很好,三天的时间到来,尔岚主动约他到咖啡馆会面,这是一家露天的咖啡馆,尔岚没有任何的遮掩,似乎毫不介意别人对她的打量,如今她已经失去了轩辕夫人的身份,又何必介意其他人的瞩目,此刻他们应当关注的也应该是新的轩辕夫人--慕容尔萱。

下午的阳光透着懒洋洋的感觉,虽然明媚却不刺眼,惬意的坐在椅子上沐浴着阳光,喝一杯纯正的蓝山咖啡,尔岚很是享受这样的生活,对于此事她从来没有隐瞒的心思,也不必隐瞒:“一个背叛我的人,没有必要留在这个世上,何况那个肮脏的人。”

在慕容尔岚的心里一直憎恨着董励,若非他临阵背叛,让轩辕浩炎知晓了真相的始末,与她撕破脸面,不惜用一半的财产换取一纸离婚协议书,他的挑拨离间正是改变扭曲尔岚的源泉。

她一直隐忍着,因为在慕容尔岚的心里铲除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简单,迟迟不肯动手不过是怕脏了她自己的手,而选择这个时候,最根本的原因则是为了拉拢端木寒翊,让她清楚自己报复的信念,绝对不是口头上说说而已。

她的语调淡漠如水,可是听在端木寒翊的耳朵里却仿佛霹雳雨点,周身上下都散发着彻骨的寒意,对视着她凛冽的眸子,此刻真切的相信了她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

“我慕容尔岚绝对不会原谅背叛我的人,即使那个人是我此生的挚爱!”慕容尔岚重复的肯定自己的报仇信念,在尔岚的认知里,得不到的爱,得不到的人,宁可毁掉,也不会拱手让给其他人,这是尔岚做人的根本信条!

端木寒翊沉默了几秒后,拿起面前的咖啡杯,轻佻唇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两杯碰撞击出别样的火花:“祝我们合作愉快!”

一个月的蜜月之旅,因为慕容以煦开学的缘故不得不在两周后草草结束,而这段时间里慕容以煦和轩辕浩炎的感情也急剧升温,起码以煦不再用冷眼看待爹地,而浩炎对儿子的嫉妒也减却了大半。

慕容尔萱和轩辕浩炎商量将慕容以煦安排进市附属一小,慕容以煦从来没有上过幼儿园,按照规定是不可以入读附属一小,不过慕容以煦在入学考试中竟然拿下满分的成绩,校长立刻大跌眼镜,连连欢迎这个小天才。

“妈咪,我一定要上学吗?”慕容以煦坐在车子的后排位置上,此刻已经换上了市附属一小的校服,背上一个崭新的书包,不过脸上却挂着满满的不情愿,撅着个小嘴,为自己争取最后的机会。

慕容尔萱宠溺的摸摸他的头发,从决定上学开始以煦便一直闹着小脾气,尔萱误以为是因为他从小便没有上过学,害怕与小朋友接触所以才会闹脾气,思考着如何才能安抚他:“以煦,听妈咪说,学校里有很多同龄的小朋友,进入学校后你不会觉得自己一个人孤零零,还有可以学到很多新奇的知识,那些老师可是比妈咪还要知识丰富哦。”

岂料慕容以煦介意的根本不是这个,他抬起蔫巴巴的脑袋,看着浩炎的神情有些暗淡无光,仿佛忌惮他会做什么坏事似的:“我知道,一定是爹地的注意,想把我赶走,然后躺在床上,脱了衣服,咬你……”

以煦得一番话吓的开车的若墨差点撞了车,猛然一个刹车,众人用无语的表情看着这个童言无忌,烂漫天真的慕容以煦,很想掰开他的脑袋看看,这小子究竟在想什么?

在慕容尔萱大费周章的解释后,慕容以煦终于拖着不清不愿的身子进入了附属一小的校门,回过头来,撅着嘴和他们摆了摆手。

轩辕别院,慕容尔萱前脚踏入家门,后脚就被人拦腰抱起,轩辕浩炎横抱着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上了二楼,一脚踢开卧室的房门,顾不得关上房门将她丢到床上,然后以雷霆之速脱掉自己的衣服,一跃扑到了她的身上。

“你干什么?”慕容尔萱分明感受到床忽悠一下下沉了几分,然后一个庞然大物压倒了身上,在他的唇快要贴上来的时候,尔萱及时的撇开头,冷漠的眼神问道。

面对尔萱的态度轩辕浩炎有些许不满,大手掰过她的脑袋,对峙着她的冷漠是一双赤诚的火热,眼里绽放的光芒仿佛熊熊燃烧的火焰,私处已经是勃然而起,蓄势待发,故意的反问道:“你说呢?”

傻子也看的出他意欲何为,不过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不会真的想在这个时候做这种事情吧,进入家门一刻也按耐不住,还门户洞开,难道要上演一场楚门的世界吗?

二人的身体之间没有半点的距离,说话的空档尔萱分明感觉到某个身体部位的变化,让她有些难受,不过他忍的恐怕更加欲火焚烧,但是此刻尔萱倒是真的不想,故意调侃道:“看来以煦说的对,你是故意为了支开他才送他上学的。”

“你才看出来,晚了!”相较于解释,轩辕浩炎此刻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处理,在这种时候他真的没有心思进行一些不必要的前戏,要知道他可是忍的太久太久了。

慕容尔萱用手抵住他的嘴巴,看着他眼珠子渗出的血丝,意识到他并非是玩笑,看了看外面晴空万里艳阳高照,尔萱的眼里闪烁着几分犹豫,轻声说道:“大白天的,恐怕不好吧。”

“哪条法律规定这种事情一定要晚上?如果你说的出来我就算了。”轩辕浩炎说话的语速愈加急促,鼻子里吐出的气息也喘着急促,古铜色的肌肤透着淡淡的红晕,胸口一上一下起伏跳动着。

慕容尔萱彻底无语,这种事情怎么会有法律明文规定,摆明了轩辕浩炎就是想要用强的,不管她想或是不想,还摆出一堆大道理显得他是个文明人似的。

“老婆大人,你快点吧,再晚些你老公我可就要爆炸了。”在尔萱为难的时候,轩辕浩炎忽然求饶起来,那张苦不堪言的脸,简直就是一副哭求哀嚎的模样,就差拜天拜地哭天抹泪了。

在轩辕浩炎软硬兼施之下,慕容尔萱无奈的拉上了窗帘,配合着他上演了一场立体版的春宫图,此处无限YY……

一整天的缱绻缠绵,轩辕浩炎似乎要将五年来的忍耐都在一夕之间发泄出来,慕容尔萱躺在床上动弹不得,呆呆的看着房顶,眼神满是空洞无神,她的脑袋空了,身子乏了,神经衰了。

在轩辕浩炎一次次的要求下尔萱都尽力配合着,原以为几次也就够了,岂料他从清晨做到了夕阳西下,直到浩炎自己也筋疲力尽才终于停止,此刻的浩炎倒在尔萱的身旁,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就像是刚刚结束马拉松比赛一样。

而就在二人激情四射的时候一件阴谋也在悄然的酝酿之中,刚刚入学第一天的慕容以煦便遇到了人生以来最大的灾难。

“是他吗?”市附属一小的门外听着一辆不起眼的桑塔纳,破旧的样子就仿佛从废车厂刚刚淘换出来一般。

“没错!”车上坐着两个人,头上都带着棒球帽,刚刚说话的是黑帽子,副驾驶的蓝帽子叼着一根烟,左手臂有一道长长的疤痕看起来丑陋异常,看着从校门内走出来的以煦,眼睛眨了眨,嘴角露出一丝诡谲的笑容。

“Mars,现在动手吗?”蓝帽子的伤疤男正是五年前暗杀行动中大难不死的Mars,他虽然在重重包围中逃脱出来却令他的左手终身残疾,轩辕浩炎是他职业生涯中惟一一次的失败,是他耻辱的证明,加上手臂的伤他一直心存怨恨。

黑帽子则是Mars的结拜兄弟老虎,因为背部纹有一整只猛虎闻名,在暗杀界纵横多年,本来决定隐退却因为Mars的相邀,决定打捞一笔然后金盆洗手,而他们的目标则是轩辕浩炎和慕容尔萱的儿子--慕容以煦!

Mars拿着望远镜细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现在还未到放学的时间,慕容以煦的身影却出现在门外,胖嘟嘟的小脑瓜探头探脑的像个小偷,看起来是跷课溜出来的。

慕容以煦坐在椅子上一直忐忑不安,生怕爹地会欺负妈咪,坚持到下午趁老师不注意就偷偷溜了出来,他倒要看一看那个坏爹地有没有欺负妈咪,自以为聪明的以煦却不知,自己已经成为了猎人的目标。

“机会难得,他身边竟然没有人。”老虎是个脾气很冲的人,如同名字一样性格冲动,扭动钥匙就准备发动车子,将孤零零的以煦掳走。

“等一下,再看看!”Mars经历过挫败后,变的谨慎异常,慕容以煦是轩辕浩炎的亲子,这个消息没有对外透露只是小一部分的内部人士才知晓,他也是大费周章也打听到,因此才决定用以煦来要挟轩辕浩炎。

仅凭炎少爷之子这个身份,慕容以煦理应前呼后拥的被保护着,怎会一个人走在大街上,Mars认为其中有诈,决心观察一下:“开车,偷偷跟着他。”

老虎启动车子,悄无声息的跟踪着慕容以煦,保持着一定距离的同时又防止被他发现,不过毕竟车子行驶的声音无法隐藏,而以煦行走的速度也很慢,所以很快便引起了慕容以煦的怀疑,三不五时的回过头,察觉到有车子在跟随他的脚步。

慕容以煦回过几次头后就继续往前走假装并未发现他们,脚下步伐的速度愈加迅速,见到一个巷子便迅速转了进去,Mars见到他的身影忽然消失,立刻指挥老虎停下车子:“被发现了,快,下车抓他。”

此刻的Mars已经能够确定慕容以煦的身边没有藏人,否则他不会如此的害怕故意躲起来,而一定会唤来帮手将他们擒住,此刻的Mars有些憎恨自己的谨慎,若是被以煦逃脱那么这大好的机会就白白流失了。

在老虎的眼里慕容以煦就是一座金山,把他抓住那么大把大把的金钱就会源源不断的流进他的兜里,眼见一座金山溜掉老虎如何能够不紧张,猛地踩住刹车,一跃从车子跳了下去,迈开步子追赶着消失的以煦。

拐进巷子的刹那就见到无处可逃的以煦,因为不熟悉Y城的道路,慕容以煦闯入的竟然是一条死胡同,此刻的他倒像是只封箱里的耗子,无处可逃。

“你要干什么?”正犹豫着跑出去的时候,老虎庞大的身躯挡在了他的面前,面对老虎一步步的逼近,慕容以煦强壮镇定,将双手背在身后,拿出手机慌张的按着号码。

“小金山,你就别逃了,乖乖的束手就擒,否则免不了吃些皮肉之苦。”老虎猥琐的笑着,裂开的大嘴就差口水流淌下来,那下流的样子比流氓还要流。

慕容以煦意识到自己危险了,拿着手机首先想到的就是妈咪,无奈手机的按键发出声音引起了随即而来Mars的注意,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以煦的脸颊,打的以煦踉跄倒在地上,嘴角溢出鲜血,手上的手机也摔了出去。

Mars注意着手机屏幕,已经拨打出去,接通的一刹那他狠狠一脚踩在上面,手机随即机身分离,倒在地上的以煦唯一的希望也随机破灭,捂住红肿的脸颊、面对如狼似虎的坏人们,他唯一能够做的就是哭泣。

“小混蛋,蛮聪明的。”若不是Mars及时赶来,恐怕电话那头就已经接通了,若是被他们追查到信号,这绑架的计划恐怕也就无疾而终了。

“TMD!”老虎额头冒出汗珠,刚刚的一幕可真真是虚惊一场,一不注意差点就毁掉了他们整个计划,要知道Mars可是几十遍重复过轩辕浩炎的恐怖,如果没有慕容以煦在手,他们报仇和捞钱的行动可就泡汤了。

一怒之下老虎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慕容以煦的身上,嚎啕大哭中的以煦只感觉到猛地一撞然后眼前一黑浑然不知了,以煦虽然昏倒却不至于伤的太重,毕竟慕容以煦可是一座金山,如果他死了的话老虎上哪儿要钱去。

昏昏欲睡中的慕容尔萱听到电话铃声,刚刚接通对方便挂断了,看了看来电显示却是慕容以煦,或许是身为母亲的心有灵犀,她的心莫名的抽搐着,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连忙再次拨打过去,可是电话那头依旧是忙音。

“怎么了?”见到虚弱的尔萱猛然坐起来,眼底的空洞一扫而空,转而被一种焦急担虑所代替,不断重复地按着拨出键,可是电话那头依旧是忙音。

“以煦!”慕容尔萱抬起头看着浩炎,发出的声音都禁不住在颤抖,嗓子眼儿突然之间十分的沙哑,带着哭腔焦急的说道:“快打电话去学校,问一问以煦是否还在?”

轩辕浩炎看了看腕表,现在不过是下午三点钟,学校还没有下课他当然应该还在学校,不过看着尔萱的样子他却不敢怠慢,拿起电话欲拨打的时候,若墨推门而入,手上拿着刚刚结束通话的电话,脸上呈现着一种苦瓜脸的状态:“少爷,夫人,学校打来电话说小少爷十几分钟前偷偷溜走了。”

慕容尔萱仿佛如雷击一般脑袋轰的一声,眨眼的频率愈加急促正如她此刻的心跳声,原本不在意的轩辕浩炎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严重性,立刻发出命令的音调:“通知我们的人立刻以学校为中心,向四周围拉网式的寻找,通知野狼让孤狼大队待命。”

“少爷,您孤狼大队大队长的职务已经被暂时停职了。”浩炎处变不惊的发布了命令,若墨却没有立即去执行,而是站在那里,迟疑了许久平淡的说出了一个事实,一个被炎少爷忽略掉的事实。

尔萱莫名的抬起眼睑,一天接连两个噩耗传来,她竟然未从轩辕浩炎知道他孤狼大队长暂时停职的事情,难道是因为他们那次在Z城的大动干戈,引起了首长的不满吗?

浩炎的眼里散发着淡淡的哀愁,愕然之下竟然忘记了,随着他孤狼大队长职务的暂时停职,野狼也被总司令召回:“那就用一切我们可以利用的人脉资源,帝国员工、警察大队、新闻媒体,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我儿子,并且不许他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是,少爷!”昔日那霹雳作风的轩辕浩炎顷刻间回归,他霸气的眼神,凌厉的作风,不怒自威的口吻,担忧中的慕容尔萱有了主心骨,那忐忑不安的心情也因为他的布置也逐渐恢复了平静,想着有浩这个老公真好。

表面安静的Y城这一日却暗潮涌动,轩辕帝国旗下所有集团全部停止工作,所有人员散布在Y城的大街小巷,每个人的手机里都收到一张慕容以煦的照片,遇到年纪相仿的男孩子,便停下来对一对,比一比。

大大小小的警察局倾巢而出,街面上总是能够听到警笛的声音,每一个人公众场所都受到了严格的搜查,而搜查主要针对的则是一个年仅五岁的小男孩,名叫慕容以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从日落西山到月牙高挂,看着外面凄凉的月色慕容尔萱的心也不禁在发抖,如今已经过去了整整五个小时,却没有一点点慕容以煦的消息,他就像是凭空消失在Y城一样,五年来他们从未分离过这么久的时间,尔萱仿佛自己的灵魂都要被抽干了。

“他不会有事的,对吗?”见到尔萱站在露台边,轩辕浩炎拿起一件外套为她披上,尔萱回过头,脸上纵横的泪珠,早已是泪流满面,那模样哭的人伤心寸断。

轩辕浩炎的无助再一次蔓延上来,五年前他也有过这种感觉,比现在更加的疯狂,更加的无助,更加的悲愤,以煦对尔萱,就像尔萱对浩炎,他们谁也离不开谁。

“我答应你,绝对不会让以煦有事的。”这是轩辕浩炎对慕容尔萱的承诺,又何尝不是浩炎对自己的安慰,将尔萱按在自己的怀里,任凭泪水浸透他的衣衫,哭吧哭吧,那流淌的眼泪却不及流露的思念万分之一,这种感觉没有什么人比浩炎还切身的懂得。

此时陷入无限思子之痛的慕容尔萱不曾想过,五年前的她就像是今日的Mars,他们掳走了以煦让尔萱陷入了悲伤,五年前尔萱带走了自己,害的轩辕浩炎失去了生存下去的信念,五年来的日日夜夜他都是这么度过的。

“嘟嘟!”就在二人安慰的时候,轩辕浩炎的手机响了,是一条彩信,上面只有一张照片,一张慕容以煦坐在椅子上,嘴巴被封着胶带,手脚都被绳子绑住,见到这一幕的时候他们的心都凉了。

慕容尔萱捂住嘴巴,止住的眼泪再一次崩溃了,浩炎还未来得及心惊,一个陌生的号码便出现在了来电上,浩炎接通电话,第一句话问的便是:“你的条件?”

“不愧是轩辕帝国的炎少爷,聪明,我要十亿美金,三天后送到黄石滩码头仓库,只允许你一个人来,我如果多发现一个人就在你儿子身上留下一个弹孔,如果发现两个就是两个弹孔,你是聪明人,不准携带武器。”使用过变声器的Mars完全无法辨别声音,这是他对自己的保障,凡事总想着一个万一。

“怎么样?”慕容尔萱尽量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使自己发出的声音不再发抖,可是她的整个身子都在战栗,声音又如何能够保持沉稳。

轩辕浩炎的手机有全球跟踪定位系统,无奈通话的时间尚短查不到对方的位置,而且对方的信号也做了屏蔽处理,看来不仅早有预谋还是一个老手,听那人说话的口吻应该与浩炎相识,此事多半是冲着浩炎而来,如此想来他在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至少可以保障以煦的安全:“放心,三天后,我会将以煦完好无缺的带回来!”

十亿美金这不是一个小数目,在三天之内筹集轩辕浩炎可谓是动用了所有的人力物力,不过仍有些力有不怠,岂料危机关头慕容尔岚竟然主动出手帮助,出资两亿美金,虽然浩炎也有过犹豫,不过为了以煦他并没有过多思虑。

三天的时间转瞬即逝,这七十二个小时对轩辕浩炎和慕容尔萱来说却是一个偌大的煎熬,这三个夜晚尔萱未曾合过双眼,只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盯着门口,等待慕容以煦归来的身影。

“晚上八点!”在漫长的等待之中,绑匪终于传来了消息,轩辕浩炎的手机上出现了简短的四字短信。

“让我跟你一起去。”慕容尔萱拉住他的手臂,猛然地起身有些头晕,可能是三天未眠吃不下睡不着的缘故,那白皙的脸颊此刻已经是苍白了。

看着如此的尔萱他如何不心疼,可是只有将以煦安全带回才能算是给她最大的安慰,看了看尔萱,又看了看若墨,想着绑匪的警告他意识到这是个危险的旅程,可是为了慕容以煦,他的儿子他不得不独自踏上这个征程。

大队人马从轩辕别院出发,领头是轩辕浩炎,他带着十亿美金独自驾着车手无寸铁的开向目的地,而紧随其后的是若墨和慕容尔萱,最后则是警察部的精英们,他们在黄石滩外拉开了警戒线,又不敢太过接近,以防绑匪发现。

为了遵从绑匪的指令不会伤到以煦,又为了让尔萱能够安心,所以轩辕浩炎安排若墨和尔萱在警察的保护之下,留在了黄石滩码头外,这样既安全又可以第一时间见到脱险的慕容以煦。

“你要的钱我带来了,你出来吧。”黄石滩码头只有一个老旧的仓库,警方曾经提出要事先在这里进行布控,但是遭到了轩辕浩炎的拒绝,既然绑匪胆敢提出在这里进行交易,并且言明他一个人,自然早就在这里留了眼线,为了以煦的安全他一点风险也不能够冒。

“砰!”回应轩辕浩炎的是一颗子弹,从狙击步枪内射出,在射之前浩炎分明感觉到了危险,这是在战场上经历过生死的习性,不过他也同时感觉到了步枪瞄准的方向不是他的脑袋,而是他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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