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大结局（二）（1 / 2）

听着这话，正在看男人写给她书信的十八娘心里一窒，看着信中那一个又一个引入她心间、由着他表述出来说思念她的词汇，原本她看着是满足不已的、但是此时，这些字眼词汇，似是如一个个砂砾引入她的眼，将她的眼睛刺痛了，这种痛，甚至是痛到她的心里去，以至于她的眼泪会止不住地往下掉。

他和另一个女人之间的孩子，终究还是降世了，原本她应该为他感到高兴的，可是此时，她竟半点高兴的情绪都起不来，一股不知道是她还是以前顾十八娘的悲戚如泉涌一般从心而起……

眼泪滴落到手中的信纸上，将这一个信打湿，她见了那信封上的墨字被糊开了，忙用帕子将信中那湿迹轻柔地擦拭了，他的信她每一封都会好好留着，这一封信，她自然也要保护好，留着接下去的日子，可以时不时地拿出来看一看，感受这个既是爱她最深又是伤她最重的男人那对她的思念，满足一下她对他留有的美好幻想……

擦拭着信纸，另一面她眼中的泪却是不停地往下掉。

一旁的娟儿看着心疼，她知道小姐得知之后会如此伤心的，但是这件事她却瞒不了小姐。

忙过来扶住她，柔声道，“小姐，您身子不好，千万别为了这些事伤了心神。”她顿了顿，继而故作慷慨的道，“楚侧妃要生就让她生好了，就算楚侧妃又生下王府的小少爷，可王爷的心依旧是偏向您与琛哥他们，王爷是不会待您与三位小少爷不好的。”娟儿说着这话，但是越是到后面，她语气中的底气就越显得不足。

在娟儿心里，王爷既然让楚侧妃怀上王府的种，那也说明了在王爷心中，楚侧妃的地位也绝对非同一般，区别于其他侧室的，要不然，王爷不会这么做，不会想要给楚侧妃一个母凭子贵的机会！

十八娘手中的信纸没有离手，但是目光却不再放到信纸里，信纸湿了，里面的字糊了几个，不管她再呵护地去将信纸擦拭好，可字糊了就是糊了。

她终是带着几分疲倦地闭上眼睛，不再去做无用功，依靠在娟儿的怀里，静静地冥思。

扑长厚实的睫毛夹带着泪珠，一颤一颤如同一只迷途受惊的小鹿，想找回原本的路途，最终却发现自己从来到这异世之后，就已经迷失了，文不成武不就，她再也找不到她的路了。

娟儿看着小姐这脆弱的一面，心中堵塞地难受，但是此时，她却是不知道要用什么话来安慰十八娘，她也阻止不了侧妃要生孩子的事，所以只能静静地让她小姐靠着，轻轻地拍着她小姐的后背，用这一无言的举动来给予十八娘安慰与支持的力量。

谢灵楚腹中的胎儿十八娘早就料到会在近些日子临盆，但即便是她做好了全部的心理准备，可在真正得知她要生下那男人的孩子的时候，她依旧是难抑的心痛，她想，她与他之间带有的这层膈膜，是再也不会消散的了，即便是她心里有他，他心里也有她的位置，但是她却再也做不到如同以前一样全身心地投在他的身上。

他在有她的还有她孩子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以及别的孩子，但是相对于她，她却只有他。

十八娘心胸再宽容，看得再开，可她也不是这里土生土长的人，做不到那么多的宽容与包纳。

随着一个又一个平稳的呼吸，十八娘心中的揪疼慢慢地减轻了不少，她现在没有多少后顾之忧了不是么？即便是现在她人不在了，王府真的交接到谢灵楚的手中，那她的琛哥墨哥仁哥也绝对不用去跟她伸手要钱，她已经为他们留下了一笔足够让他们好好长大的财富存蓄！

谢灵楚要生，生男生女，那与她个人的关系是不大的，从一开始就让她感觉心痛的，只是那个男人而已……

半响之后，十八娘睁眼，深吸了一口气。

娟儿见小姐要起身，知道她是要去侧妃那看看，就赶紧扶着。

十八娘将手中的信件折好放入锁柜中，然后与娟儿问道，“楚侧妃是何时腹痛的？”

娟儿道，“是娟儿来阁院之前就听说的，刚开始的时候以为她又在仗着肚子拿乔，到后来闻管家与易生都过来说楚侧妃要生了，娟儿这才知道原来这回她是痛真的。”想起谢灵楚多次无病哀嚎说不是这里痛就是那里不舒服，娟儿鄙视地撇了撇嘴说道，说话间，眼睛再看向十八娘，见她脸上的神态终于恢复过来，不由得暗松了口气。

十八娘情绪收回了不少，现在这种时候，也容不得她有太多的时间疗伤。

娟儿说完后，她便点了点头，问道，“稳婆找过来了没？”

她毕竟是王妃，对于侧室生子她多多少少都是要过问两句的，如若不然传言出去了，她是站不住理的。

听到这话，娟儿那眼中的鄙夷就更明显，说道，“侧妃院子里本来就有了几个前些日子住进来的稳婆，今儿侧妃肚子一痛，那稳婆就第一时间上手了。”让她鄙夷的是后面的事，娟儿继续说道，“都有了稳婆了，楚侧妃身边的余婆还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出去唤稳婆。”娟儿想起那阵仗，不由得撇嘴，“似是要把京城所有的稳婆都接过来一般。”

生个孩子而已，哪个已婚的女人没有经历过？娟儿自己前阵子才刚刚生过，又不是不知道，也不是很难生，一切准备工作都做好了，还用得着怕什么吗？府里本就接来了不少内住稳婆好吃好喝招待着，可有必要还派出那么多人去接稳婆？又不是替谢灵楚生，有几个好手过来就行了，这么多稳婆接过来有什么用！娟儿对谢灵楚这种生孩子恨不得闹得全城皆知的心态表示相当的鄙视！

果不其然，在十八娘与娟儿过来的时候，谢灵楚的院子已经站了六个稳婆了，而且那些丫鬟还不断地继续往府里带，娟儿看那样子楚侧妃还真有点想将京城所有稳婆接过来的打算，心里当真是鄙视地不得了！

你生吧，就是你生出来少爷，那你的地位也不如我们家小姐，你的少爷地位也绝对不如我们家三位少爷！将来也只有领饭盒走人的份！娟儿在心里恼恼地想着！

十八娘过来的时候，其他院子的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也都纷纷过来了，见着了王妃，这阵子乖巧了许多的三位姨娘自然是赶紧给行礼的，十八娘淡淡地看了她们一眼之后，便让她们不用多礼，转眼看向这满院子的稳婆，柳眉不禁微蹙起来，这谢灵楚连生个孩子都这么不安生！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等人，自然也看到了这满院子的稳婆了，再看看王妃的那脸色，三人对视一眼，便于十八娘笑了笑。

“婢妾都这把年纪了，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生孩子的阵仗。”大姨娘目光看向满屋子的稳婆笑了笑，意思已经明确得很了。

三姨娘也笑说道，“里面已经有了几个经验丰富的了，留着也是没事干，还是让她们回去好了。”

三人都能够看出谢灵楚招来这么多稳婆令得王妃有些不好，所以这时候才提出来这些话。

投其所好的道理，三位姨娘自然是懂的。

二姨娘接过话看向十八娘，“婢妾去将这些稳婆都遣了吧？”

她们三人现在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既是想在谢灵楚那边留下好印象，又想在十八娘面前邀好，没办法呀，谁叫她们没本事将王爷骗到她们那去留种，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王府里，像她们这种没点依靠的人，可是危险的很啊，虽说目前她们没有什么利益上的亏欠，但是说不准以后啊，以后要是她们还不能为王府留下一子半女的，那地位绝对是危险的。

讨好拥有三个护身符的十八娘以及即将也有护身符的谢灵楚是她们唯一能做的，现在出言讨好她们与她们友好相处，总比日后这么做要来得有用吧！

十八娘看了她们一眼，对于这三位姨娘她并没有什么大意见，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们安分的很，没有给她惹麻烦，不过也没有同意她们的话，淡淡的说道，“留着吧，楚侧妃想要多少稳婆都随着她好了。”接都接过来，干嘛还赶她们走，这些稳婆那嘴就跟媒婆娘一样会说，到时候别说她什么不给她谢灵楚好，为王府生少爷，连几个稳婆都不舍得给她请。

三位姨娘闻言，便点了点头，她们对十八娘多多少少也有些了解，加上这阵子以来谢灵楚仗着肚子没少闹事，但只要不是太严重，她们知道十八娘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于将这么多稳婆接进来这么一件小事，即便是让府上诸多人都从心眼里撇嘴表示不屑，但涉及的利益范围不大，十八娘自然也懒得去说，到时候一人一个小红包堵了她们的嘴打发了也就是了。

带着三位姨娘便过来了，十八娘与诸位稳婆淡笑说道，“今日侧妃临盆，劳诸位稳婆过来相助了。”

诸位稳婆一看就知道十八娘是她身后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之中的领头，哪敢怠慢了她，都不由得僵笑了几声，“不敢，不敢。”

这些稳婆们也只有干笑的份了，相助，什么相助呀，她们来这么久了，连个产房的门都还没进呢，被京城那几个最出名的稳婆给抢先了，害得她们到现在都干站着不知道做什么好。

这澜王府的侧妃产子，要是她们能够亲手接生，那红包还不得让她们花上好几年！

当然，这是她们刚接到消息要来给侧妃接生时候的激动昂奋想法，但到了这里才知道，原来她们只是被唤来当替补备胎用的……

十八娘看着她们那尴尬的脸色，便淡淡的说道，“侧妃第一次生产害怕，所以才着急地将大家都唤过来帮着照看，大家看在侧妃年轻不懂事的份上勿要与她见怪。”这件事不是她的做的，她没必要为谢灵楚背黑锅，将这么多稳婆唤来，无非就是想借着她们的口将她谢灵楚为王府生子嗣的事传出去，既然她这么想，十八娘就成全她好了，转过脸与娟儿说道，“侧妃考虑不周，本就有了稳婆还麻烦大家过来，你待会让账房给大家包一个红包，就当是本王妃代侧妃给大家道个歉，劳她们白跑了这一遭，耽误她们的时间了。”

诸位稳婆这一听她自称王妃，岂还会不懂她的身份啊，忙给十八娘道谢。

十八娘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了，她们这样的人精还能听不懂么？一看这情形就知道是侧妃故意将她们唤来的！

可不是吗，她们来的时候，里面都已经有了京城几个有名的稳婆了，她们来这么久连个门都不让进，这还将她们喊过来干嘛！一个女人生子，要这么多稳婆干嘛的？稳婆越多侧妃就能够一点都不痛的将孩子生出来啊？

胡扯，白害得她们高兴了一场，刚刚她们各自被王府丫鬟接过来的时候，还与邻家炫耀了一把，这要是就这样回去了，指不定会被嬉笑暗地里说成什么样子呢！

这侧妃想要将她生子的事传出去，那也不用借着她们的口，花个一两银子外面那些人还不是抢着给她撒播消息，偏偏要借着她们的嘴说出去，倒是看得起她们，不过，也差点害得她们丢了面子！

好在王妃为人大方愿意给她们红包补偿，这拿回去还有点话本，至少她们是得了王府的红包钱不是么，不至于她们空手而归落得别人的奚落好吧？不过这侧妃的做法还当真是欠考虑！

后来，这些拿红包离开的稳婆还真将谢灵楚的为王府生子的事传了出去，只不过那意思就有些不大一样了，虽然为澜王府产下子嗣是一件值得嘉许的事，但是这谢灵楚未免也太显摆了，稳婆在精不在多，几个老练精明的过去就是了，她还差不多将全城的稳婆都接了过去，这种炫耀的心思，当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三位姨娘诧异地看向十八娘，她们本以为王妃会这么就算了，倒是没想到王妃借此机会给谢灵楚抹了一个灰脸，叫谢灵楚即便是事后知道了，也绝对不敢过来找她的不是，毕竟这事是谢灵楚她自己做的，稳婆们传的话也不是十八娘教的，来找十八娘算账不过是过来找虐而已。

对于这些事十八娘本不会去掺和什么，但是谢灵楚一而再地挑战她王妃的面子，她岂会容她太多！

没有经过她的允许就将这么多稳婆招来，害得她们在这里干等，十八娘要是不与这些稳婆说明，那这些稳婆就会以为她们是她喊来的，以为是她虚伪想给谢灵楚这么多余的关心所以才招来这么多稳婆，传出去还会说成是澜王府妻妾之间的争斗，这对澜王府名声可不大好！

所以十八娘就干脆成全了谢灵楚，告诉这些稳婆她们是她谢灵楚招来的，稳婆们要怎么想，自然会从谢灵楚个人身上出发，这样累及不到她身上来，更与澜王府无关了！因为这整个过程，不过是谢灵楚自己个人的别样心思而已！

时间就这样慢慢地流逝，不多时出去药铺办事的枫婆婆刘姐回来了，一听说侧妃这边要临盆了，就知道十八娘也是在这边的，所以就赶紧过来了。

侧妃生产，不用说枫婆婆与刘姐都知道这样的打击都十八娘有多大，心下担心不已，小姐原本的身子就不好，这要是侧妃生下姐儿还好，要真是生下少爷，那只怕小姐她会更加伤心伤神啊！

而当枫婆婆刘姐赶过来的时候，却是见到十八娘一脸淡然地坐在那与三位姨娘说话，那样子似乎里面正在生产的侧妃半点影响到她都没有。

枫婆婆与刘姐对视了一眼，不过倒是没有再多说其他，便过来与十八娘禀告药铺的事。

因为是药铺的事，十八娘自然不会再这里说，转过脸嘱咐三位姨娘道，“要是侧妃生了，便去与老王妃报个喜，然后再来与我报个喜。”

大姨娘二姨娘三姨娘自然是点头应下，然后十八娘就带着枫婆婆娟儿刘姐往阁院这边走了。

三位姨娘在十八娘走后，便开始谈论起了十八娘在外面的那几家私人的药铺。

大姨娘说道，“可是红火的不得了啊，据说是日进斗金都不为过！就是可惜了，不是咱府上的，要不然，光是分红，我们也能够得到不少银两！”十八娘那三家药铺，特别是那一家大型的药铺，那名声现在可是传遍了整个京城，几位姨娘平时就闲着没事，对于这些事，她们的消息自然是绝对灵通的。

二姨娘听后就说道，“王妃懂医，自己开店铺也不无不可。”要是她有本事，她也会开，想到这，她就不明白了，与其他两位姨娘说，“就是不知道王妃为什么非要独立开办，听说就连老王妃都半点没份呢。”

三姨娘笑了笑，“老王妃虽然没份，但是王妃那些个珍贵罕有的好物可没少往老王妃那儿塞呢。”

她们都知道十八娘的药铺是十八娘自己一个人的，但是没有人知道，十八娘这是在给她的三个孩子留下的，而且，十八娘的身体状况，她们也半点风声没有收到，对于十八娘脸上那苍白之色，她们见惯了，加上本身十八娘的医术就高明，连当初将尚书小公子的肚子剖开了，取出夜明珠之后那都能够救活，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到的么？

实际上她们之中，有谁知道此时的十八娘已经快要油尽灯枯了？又有谁知道十八娘已经在做最后的打算、想对自己下一次狠手了？

回到阁院之后，枫婆婆与刘姐便将药铺的事说了一遍，大体就是现在药铺的一切经营都很好，店铺的掌柜伙计都是诚恳做事之人云云之类的鸡皮蒜毛小事。

十八娘听了便笑着摇了摇头，与她们说道，“下次可不能如此了。”枫婆婆与刘姐借机将她唤回来就是说这些事么？十八娘岂会不知道她们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让她留在谢灵楚那影响情绪，她们的心意她收到了，但这样谎报实情的事下次可不允许了，免得被她们养成习惯，到时候一些事还会瞒着她不给她知道，即便是她们出自于好心，可十八娘却是不愿意自己被瞒着的。

枫婆婆与刘姐点头应下了。

未得多时，刘姐出了阁院往厨房的方向走去，枫婆婆则给十八娘泡养身的药茶喝，然后过来给十八娘拿按肩膀。

握上十八娘比之前要瘦的太多的肩膀，基本上就剩下一副骨架的模样，枫婆婆心里岂是滋味的？只能恳求地与十八娘说道，“您要好好保重身子才是，琛哥他们还这么小。”

十八娘目光闪烁了一下，旋即恢复以往的平静，说，“我已经找到了一个药方，相信对我来说这药方是最好的，枫婆婆你不用担心。”这是她不得不走的最后一条路，她知道，一旦走上这条路，那回头的机会便等于是零了，所以她一拖再拖，拖着常老太医能够将药方送来，只不过这么久过去了，常老太医半点消息没有传来，她现在是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她的绝方了！

枫婆婆这一听，眼神不由得迸发出一道惊喜，给十八娘拿按肩膀的动作停下来了，看向十八娘喜悦的问道，“当真？”枫婆婆并没有多想，此时听到十八娘的这句话，她如在黑暗的绝境之中重新见到一抹光芒，这如何还能叫她去冷静的猜想，这一道光芒，会不会是最后的别离……

十八娘双眸一动，旋即神色淡然地点了点头，未免得枫婆婆多疑，她说道，“还差几种名贵的药材没有找到，要不然，我也不会到现在才跟你说。”

枫婆婆一听，激动得连点着头，赶紧建议道，“您赶紧去与老王妃说说，老王妃得知后定是会带你进宫去找皇上，让他同意你去太医院找药材的！”皇宫那么大，加上这几代皇帝积累下来那些西域给予的贡品，要什么珍贵的药材没有的？小姐需要的药物，一定是能够找到的！

枫婆婆越想越是高兴，恨不得现在就去禀告老王妃，让她早点带小姐进宫去面圣，求皇上准小姐去太医院一趟！

十八娘并没有枫婆婆的喜悦，枫婆婆高兴是因为她能够得救，但是只有十八娘自己知道，她要的不是救她命的药，而是要她命、但是却能够激发她生命潜力，给她续命的药！

但见枫婆婆那少见的喜悦表情，十八娘轻颔了首，说道，“我会找个时间去与婆婆说明的。”

枫婆婆许久都没有像如今这么高兴了，忙着点头，然后出来阁院的时候见到往阁院而来的娟儿，就与娟儿兴奋激动的说道，“小姐会没事的！”

娟儿身子一颤，十八娘如今的身子，没有人比她与枫婆婆这两个近身服侍的更加清楚了，小姐的身子状态如何，娟儿还能不知道么？她都担心小姐熬不了多久了！可骤然听到这话，还是从枫婆婆嘴里说出来的，她还能不知道其中的意思么？

娟儿看向枫婆婆的眼睛那都是激动的，赶紧问可是常太医来了药方，赶紧拿着药方给抓药吧！

常老太医的药方，现在是十八娘的唯一的希望，这一点娟儿自然知晓，所以一听说小姐会没事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常老太医的药方！

枫婆婆摇摇头说道，“不是，是小姐自己的药方，不过就是差了几位珍贵的药，到时候小姐与老王妃说了，老王妃便会进宫求皇上的！”

娟儿一听不是常老太医的药方，心里觉得有点怪怪的，但是一听枫婆婆说小姐的药方需要皇宫里的珍罕物，心里的异样就去了大半了，小姐的药方要去皇宫里抓药，那肯定就错不了了的……

娟儿端着热水进来给十八娘洗脸的时候，那脸上都是带着喜意的，十八娘不用想都知道是枫婆婆与娟儿说了药方的事，心里小小地叹了一口气，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

楚侧妃那边，从早上折腾到这天中午包子们回来还没有生。

仨小包子回来之后，便听刘姐的女儿儿子说了楚侧妃生孩子的事，一听这事，仨小包子的那好看的眉宇便蹙了起来。

过来阁院这边，澜怀仁抱着他娘的腿第一个就否认，与他娘表明立场，说道，“不会认别人家的孩子做仁哥的弟弟妹妹！”

澜怀墨同时过来与十八娘说道，“墨哥与弟弟一般，亦是不会认别人家的弟弟妹妹的！”说完，还不忘扯了扯他大哥的袖子，让他也说两句。

澜怀琛淡淡地看了他两个弟弟一眼，然后便看向他娘，“琛哥只有仁哥墨哥两个弟弟！”

澜怀墨澜怀仁一听这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想起了什么，就又是摇了摇头，与澜怀琛说道，“大哥说得不对，要是娘给我们生的弟弟妹妹，也还是我们的弟弟妹妹！”

澜怀琛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便坐到一边吃糕点了，对于这些事他从来都不会与弟弟们计较太多。

听着他们这些孩趣的话儿，十八娘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到了奶奶面前，可不能说这些话？”相对于老王妃来说，他们都是她的孙儿，十八娘对此不予置评太多。

仨小包子先是眉宇一蹙，而后才与他们娘点了点头，“记下了。”

话是这么说，过来老王妃这边用膳的时候，仨小包子还是问了老王妃，她会不会不喜欢他们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他们的言外之意就是问老王妃会不会去喜欢楚侧妃的那孩子。

看着他们那看着自己担心的眼神，老王妃心里真不是滋味，谢灵楚的这个孩子来了，虽然给王府增多了一个子嗣，但却也是让得十八娘还有与她的仨个孙儿心里对王府产生了隔阂啊！

将仨孙儿揽过来，与他们当面保证道，“奶奶说过的，你们是奶奶最疼的孙儿，这一点永远都不会改变，不用担心奶奶会不疼你们。”

十八娘与仨小包子说道，“给奶奶道谢。”

仨小包子这下子圆满了，朝着老王妃欢喜地道了谢，这才开始回到位置上吃午食。

这一天中午，仨小包子没有与武师去习武，都是在阁院里陪十八娘，听到娟儿姐姐过来禀告说侧妃还没有生，他们皆是看向十八娘问道，“生孩子可需这么久？”听小瞳小宝说，那侧妃都从早上疼到现在了，还没有生出来。

娟儿掩嘴直笑，十八娘也是哭笑不得地摸了摸眼里闪烁着好奇光芒的澜怀墨澜怀仁二人的小脑袋，说道，“娘当初生你们的时候，也可是这般呢，生孩子，都这样。”

一听这话，仨小包子眼中皆是露出了歉意的神色，说道，“墨哥与大哥弟弟可是害得娘疼了老久了吧？”

十八娘摸着他们的小脑袋，笑说道，“不会觉得疼呢，当见到你们仨个，娘心里可是高兴地不得了，哪里还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