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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妞,真不识好歹!知道我们姜哥是什么身份吗?他们家的钱都足以砸死你了!”

砚青呼出一口气,依旧不理会,好一群嚣张的臭小子,待会倒要看看是老娘的手铐硬还是你们的钱硬。

姜明被甩脸子,也高兴不到哪里去,嗤笑一声:“一群穷鬼,美人,五万块,陪哥哥玩玩?”他就不信有钱买不到的女人,递上一张卡。

李隆成一把挥开他的手道:“放尊重点!”

“你他妈有种再碰我一下!”姜明推开依偎过来的女伴,站在李隆成面前怒喝。

李隆成不屑一顾的仰头。

‘叮’电梯门打开。

就在姜明要动手打人时被几个男孩给拉了进去,纷纷劝阻不要惹事。

看着电梯合并,砚青摇头道:“一群被惯坏的孩子,真替他们的父母感到悲哀!”

“看那卫婆婆,多好的一个人,儿子咋这么恶劣?”李英双手叉腰,还哥哥?毛还没长齐吧?

“三楼,他们进了三楼贵宾区,老大,看来这次要破费不少啊!”王涛边走进另一部电梯边长叹。

“怕什么?局长给了我十万的经费,又不是黄金屋,十万还不够?”等电梯到了后,伸手道:“别说了!”见一个矮矮的男人上前来迎接,便笑道:“给我们一间小包!”

一听小包,矮经理顿时不再像个哈巴狗,伸手道:“小莫,带他们去九号包厢!”

“这边请!”帅气的男孩立马带领着这一群人走向了前方,这么多人居然要小包,太吝啬了吧?

砚青边走边说道:“给我们一间离他们近的!”指着前方的姜明。

“哦,好!”小莫没有过多表情,典型的狗眼看人低。

瞅着姜明等人走进了十一号,便径自闪身进了十号,还真是个小包,坐进沙里后接过酒水单看了看,哇!最便宜的酒也要三千多,这也太贵了,浪费,给了十万可没说让她全花完,万一到时候一无所获,可不能花太多,扔掉单子的:“给我们来两打啤酒!”

小莫张口结舌:“啤酒?确定要啤酒?”这里可是贵宾区,岂能只喝啤酒?

李英见他有意要赶人就大拍桌子:“叫你拿就拿,哪来那么多废话?”

砚青掏出两千块送了过去,又多给了少年两百块小费:“反正包厢的钱我们付了,怎么,还要赶走我们不成?”

“没有!”冷冷的回答,接过钱走了出去。

“嘿!这小玩意,瞧不起我们呢,打乞丐呢?老大,你干嘛还多给他钱?人家都不领情!”太不划算了,李隆成气急败坏,怎么把他们看成了乞丐?

砚青翻开酒水单道:“看见没,最便宜的酒都三千多,最贵的六百万,以我们的消费,可不就跟乞丐一样!”两千多买了个大白眼,不知道隔壁那一群小子能花多少。

李隆成皱眉,可客人就是上帝,他们不懂吗?好在不是来玩的,否则哪还有心情?

“经理您看,啤酒,太小气了!”浪费一个包厢,小莫忿忿不平。

矮经理拿过单子一看,同样没了好脸色,谁来这里不消费个几万块?皱眉道:“我一看他们就一股穷酸味,说不定是哪个工地跑来享受一下生活的,算了,把酒赶紧给他们上去,争取一个小时内让他们滚蛋!免得一会来别的客人了没地方!”

“知道了经理!”

‘砰!’

门被大力推开,小莫将两打啤酒放在了桌子上,冷声道:“那个人,别把脚放沙上,弄臭了怎么办?”

王涛今天穿的鞋过小,所以脱了,但穿的袜子都很干净,还是新买的呢,盘腿都不让吗?这什么服务态度?

砚青见李隆成要火就拉住,要不是有任务在身,非就花这点钱坐到天亮不可,等王涛将鞋子穿好后,小莫才黑着脸离开,坐没坐相,肯定是工地来的,没钱学什么享受?

玩了一个小时,大伙唱歌吧,立马就有人进来说嫌声音大了,不唱吧,又说什么反正这样也不好玩,还不如让他们去吃烧烤,这把这十来个警察给气得差点就吐血,反正他们做什么都不对。

两打啤酒只是倒满,谁都没动过,执行公务期间,是不允许喝酒的。

“经理,他们又不喝酒,怎么赶都赶不走,有意要跟我们作对一样!”小莫揉揉眉心,他真的尽力了。

矮经理瞪了一眼:“算了,让他们去吧,什么东西!我先去照顾姜少爷了,你随机应变,如果有机会就立马让他们滚蛋!大不了这钱不赚了!”说完就大步走向了十一号包厢,路过十号时还吐了口口水。

砚青见矮经理去了十一号,立马起身道:“我假装去厕所,你们在这里候命!”说完就懒散的走出,一副很疲累的样子,还真去了一趟厕所,在隔间里站了一会才走出,故意抵着头走,没有看门牌号,到了十号时瞬间打开门,果真见到桌子上摆满了一条条的白粉。

而那姜明正好吸食完一条,弯腰道:“对不起,走错了!”见全都看着她,有着惊恐就迅关上门。

“你烦不烦啊?信不信我们去消费者协会告你?”李英见那讨厌的酒保不停的让他们走就气不打一处来。

小莫阴着脸道:“你们又不喝酒,又不唱歌,在这里也没意思是不是?要不钱我们退给你!”

“好啊!”砚青进屋从酒保手里抽回钱,凌厉道:“行动!”掏出枪对准男孩的后脑道:“小子,以后眼睛放亮点,免得哪天就被逮了!”说完就带着大伙站在了十一号,眸光里有着狠辣,抬脚将门踹开将抢眼对准了里面准备吸食毒品的人们道:“不许动,警察!”

李隆成等人也纷纷持枪进屋怒喝:“蹲下,双手抱头!”

有两个女孩见状,拿起白粉就迅吸干净,后才蹲下身子抱着脑袋,这一幕令大伙纷纷拧眉,真是不要命了了。

矮经理愣了半天,才笑呵呵的冲砚青弯腰道:“警官,您这是做什么?他们可都是学生,您这样会吓到他们……!”还没说完就冲向了门口。

“嗯?”

守在外面的李英和王涛同时举枪对准了他的脑门,赶紧举起双手,额头汗珠大颗大颗的滚落:“我投降,我投降!”

周围许多人开始过来围观。

“警察抓犯人吖!”

“快来看,警察抓犯人!”

凑热闹的越来越多,李英将手铐给那矮胖子戴上后就烦闷的冲群众道:“都闪开,有什么好看的?退后,谁敢靠近就一起抓!”

“不敢不敢,警官,我们就站这里!”几十人迅倒退五步,都带着兴奋。

姜明怯生生的看着砚青,后悔自己在电梯前说的话了,居然是警察,他怎么就没看出来?这下完了,被抓进去还了得?忽然想到了什么,仰头看着砚青冷笑道:“警官,吸毒而已,你何必管这么宽?你知道我爸是谁吗?”

砚青抬手就冲他后脑狠狠的甩了一巴掌:“那得问你妈去!给我老实点,有学不好好上,学人玩毒,看以后还敢不敢玩!”

“放开我,我要见我爸!”一个女孩挣扎着想起身,奈何被蓝子给紧紧按在了地上。

“放心,会让你见的,李英,明天去通知他们的家属到警局来,都是怎么管教儿女的?”非得教育教育那些父母不可,孩子都吸毒了,却都不自知!

“啊?不要啊警官,呜呜呜呜不要通知我爸爸妈妈呜呜呜警官求求你了!”又一女孩哭着跪地用戴着手铐的手抓着砚青的腿嚎啕:“呜呜呜求求您了呜呜呜我爸爸有高血压呜呜呜呜求求您了!”

砚青残忍的抽回腿,命令到:“带走!”

“呜呜呜警官,不要通知我们家属,您要什么我们都给您,要多少钱您说,我卖器官也给您呜呜呜呜!”

“警官我们错了呜呜呜呜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以后都不吸了呜呜呜警官!”

一个个的开始哭天抢地,好不可怜,泪水打湿得浏海都黏在了一起,可见真的很害怕,可这是形式,不通知他们的家属,以后谁来管教?到时候他们的家属见孩子丢了不还得来找,冷血的怒喝:“都给我住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你们的父母幸幸苦苦把你们生下来,就是看着你们用这种方式报答吗?我告诉你们,不但要通知家属,且全部都得去戒毒所给我蹲三年!”

一听蹲三年,大伙更害怕了,姜明也开始求饶:“警官,我错了,我不是人,求求你不要让我爸爸知道,求你了!”此时此刻,不再让人觉得帅气,反而有着懦弱。

“姜明,知道是谁报的案吗?就是你妈妈!”伸手戳着男孩的胸膛,咄咄逼人道:“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担心你?她在这里蹲了半个月了,在你在里面风流快活时,她一个四十多岁的老人就蹲在外面,直到你离去她才走,你对得起她吗?扪心自问,从小你要什么她给你什么,你又回报过她什么?我要是你妈,非打死你不可,带走!”妈的,狠狠的瞪了一眼,完全一副没得商量的模样。

可谓是真正做到了铁石心肠,不管怎么祈求都无法攻破那坚硬的心防。

矮经理见都被带走了,也不害怕了,冷哼道:“他们吸毒,关我什么事?”

豪华包厢内,砚青独自一人像个女皇一样坐在沙上,看着前方被李英和李隆成压制着的人道:“苏大坤,昆明人,三十六岁,家有妻子,儿子女儿各一个,一个在昆明重点高中,一个在上小学,苏大坤,你就不怕你儿子女儿将来被人耻笑他们的爸爸是个毒贩子吗?”

声音高亢,冰冷无情,吓得苏大坤双腿软,可还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样:“哼!警官,凡事讲求证据吧?我也就是吸毒,何来的贩毒?这些东西都是那些年轻人带来的,大不了你也把我关进戒毒所!”

王涛边在旁边采集证据边摇头,哎!真是死鸭子嘴硬。

“是吗?”砚青此刻的表情比那阎罗王还凶狠,令门外看热闹的人们咂舌,更有着心悸。

“李隆成,立刻带他验尿,看看他体内到底有多少毒!”

闻言苏大坤急了,立马虚脱的跪了下去,低头道:“我没吸毒,我只是看着他们吸没阻止,警官,知情不报是什么罪啊?”仰头,一副真的无知的表情。

“警官,你们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是啊,可得有证据!”

群众们见砚青那么凶神恶煞就不由开始同情那经理,听说现在很多警察为了能冲业绩,都乱冤枉好人的。

“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这时,一群保安拥簇着一个穿着名贵的高龄女人而来,那女人黑色连衣裙,高跟鞋‘啪嗒啪嗒’的,到了屋子里就见手下跪在地上,赶紧上前笑坐在了砚青身边递出名片:“警官,我是这里的董事,您先消消气,有话我们好好说!”

砚青接过名片看了一眼,后扔到了垃圾桶里,冷冷道:“手下贩毒,身为这里的董事长也难辞其咎!”

“我没有,董事长,我没有贩毒啊,冤枉啊,天大的冤枉!”苏大坤见董事长看过来,立马求救。

女人想了想,后看向砚青:“客人吸毒,我们也无权干涉是不是?他也就是知情不报!”

“我想报的,他们看起来都不简单,家里都是地位的,我不敢啊,我等着出去后立马报警的!”苏大坤开始为自己极力开脱。

“胡说!就是他,我亲眼看着他从一个女人手里买了一大包毒品!”这时,卫婆婆冲了进来,对着苏大坤就开始痛打:“呜呜呜我打死你个王八蛋,祸害我儿子呜呜呜打死你!”

李英赶紧把她拉开,训斥道:“够了,他有罪,法律自然会制裁他,阿婆你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放走任何一个坏人的!”

“呜呜呜我的儿子,好好的呜呜呜!”蹲在地上开始痛哭:“成绩什么都很好的呜呜呜以前又孝顺呜呜呜,都被他给毁了呜呜呜!”

苏大坤愤恨的偏头道:“哪来的疯女人?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交易毒品了?”

砚青仿佛不想再听他废话,起身道:“王涛,搜身!”

王涛立马点头,上前将男人上上下下搜了一遍,后摇摇头。

“李隆成,王涛,你们两个去他的办公室,仔仔细细的搜,搜不到就给我派警犬来!”

“是!”

懂事望着砚青,后看看桌子上的毒品,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拉着砚青坐下笑道:“警官,您看这……四百万,够了吗?”悄悄将一张卡塞进了那怒目圆睁的人手里。

某女拿起卡看了看,点头道:“够了,够构成贿赂罪了!”掏出手铐道:“手伸出来了吧!”

“哼!”没了好脸色,站起身整理整理衣襟,斜睨着砚青道:“我什么市面没见过?既然你不领情,那么我也没必要多说,我可以保证我的人不会干出这种事,如果搜不到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一定要你吃不了兜着走!”高傲的抬起头,眼里有了轻蔑。

李英嗤笑道:“何董事长,即便我们真的搜不出,您又怎样让我们吃不了兜着走?警察有权利搜查每一个嫌疑犯,明白不?而且我们已经申请下来了搜查令,你现在算是威胁我们吗?”

砚青更是毫不畏惧,但她到要听听她想怎么弄她,都四十岁的人了,一开始还觉得挺有气质,挺大方的,没想到和那经理一个德行。

“我们上面有云逸会会长罩着,你以为得罪了我们,就凭你个小警察,能斗得过吗?”苏大坤此刻心里万分焦急,没有办法,开始吓唬。

果然,屋子内顿时一片寂静,所有人都有着震惊,特别是砚青。

何董事见都一副吓坏了的模样便环胸鄙夷道:“怎么?怕了吧?”语毕,偏头冲砚青小声道:“这四百万还是给你,立马带着你的人离开!”

“呵呵!”砚青回过神来,想也不想,立刻拉过何董事的双手铐上,她要不说那王八蛋我或许还会放了她,怕了?我砚青这辈子还没怕过谁!是的,她会放了她,因为这女人自信满满的样子代表着她并不知苏大坤贩毒,现在她可成了包庇罪犯之犯,且还是一个指正那王八蛋的重要证人。

“苏大坤,你确定云逸会会长罩着你贩毒?”李英故意露出胆怯的模样。

苏大坤骄傲的仰头:“没错,但我们没贩毒!”

闻言李英立刻冲砚青笑道:“那就是共犯了,老大,重大收获啊!”

砚青也激动万分,这次我看你还怎么逃。

“老大,找到了,从床底下翻出来的,好家伙,四大包,够毙他一万次了!”将四包白粉扔到了桌子上,且全是真货,胆儿还真肥,赚钱都赚得手软了吧?

“哇!真有毒品,警官,不能放过他们,不能放过他们!”

“枪毙了他,枪毙了他!”

见群众开始起哄谩骂,郝云澈上前制止:“吵什么吵?毙不毙他有法律管,你们都安静点!”

何董事看看白粉,又看看苏大坤,咆哮道:“苏大坤,这是怎么回事?啊?你居然真的贩毒?”

苏大坤眼珠转转,咬牙道:“这不是我的,你们有什么证据说这是我的?说不定刚才因为你们动静太大,有人故意栽赃给我呢!”

“苏大坤,你也别狡辩了,到了公安局,有你狡辩的时候!”李隆成森冷的抓起毒贩走了出去。

砚青伸手道:“请吧,何董事长!”不管如何,这个女人也没贩毒,当然,她得教训教训她,所以给铐上了,看她以后还会不会纵容手下,管理如此不到位,都卖了这么久的毒品都没现,另一方面也是她刚才对警察的不敬也得让她到局子里走一圈。

“把她带到讯问室,而他,审讯室!”

苏大坤不解,皱眉道:“为什么我是审讯室?”这有分别吗?当然,一方面是为了好奇,一方面是想用侧面的方式隐藏自己心中的惊慌,故意装作跟个没事人一样。

李英摇摇头,无语道:“你还是我见过最能装的犯人,不管你怎么装,现在都人赃并获,我可以用人头保证,苏大坤,进了这里,你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

“哼!我没做,我怕什么?”无所谓的耸耸肩膀,满脸的横肉,脑门增亮增亮,穿的制服都是名牌打造,脖子上还戴着金项链,劳力士手表,整个一暴户。

“想脱罪不是光靠一句‘我没做’就行的,进去!”一把推进了审讯室,进这里的人,都是已经掌握了证据的犯人,那何董事不过是嫌疑人罢了。

“你们快看,他们还抓人回来了!”

“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乱抓的,不会给我们警局蒙羞吧?”

刑事组门口,一群人看热闹,有意思,他们也用到了审讯室了,啧啧啧,难得啊。

砚青懒得理会他们,提着个大袋子直奔局长办公室。

‘砰!’将东西扔到了办公桌上,双手叉腰道:“怎么样?轻轻松松,一个小时!”故意一副不高兴的模样,这种小案子,对她来说真的是皮毛而已,不过今天很险,没有白天冲进去,否则穿着警服一进去,那经理就会有时间把毒品转移或者销毁,警服有时候还真不能乱穿。

老局长松开鼠标,狐疑的打开袋子,后立马放亮了老眼,起身拿出来一掂量,兴奋道:“你行啊你,砚青,这么快就找到了这么多!”不愧是她的女儿。

“你的十万块,一分没花!”把钱全部也放了过去,脸色依旧不好看,阴阳怪气道:“我行什么行啊?特没用,追在柳啸龙背后什么都没得到,成天被骂,被局子里的人抽脊梁骨!”

“好了好了,你啊,得理不饶人,找到那条大鱼了吗?”这个女儿,还在气他打压她呢。

“我这不正要去审理吗?放心,那个神秘的女人,我会找到她的,好了,我出去了!”

“嗯!去吧,我期待着你的表现,这次你要调动人员我一定支持你,完事后干爹请你们组好好吃一顿!”

砚青闻言轻笑一声,转头道:“那我们可要好好宰你!”语毕,人也消失。

出门后就变得极为严肃,现在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柳啸龙,唆使人贩毒,够毙你了,这次可终于抓到了一个指正他的人证了。

审讯室

苏大坤坐在椅子上,看着前面的三位脸色阴沉的阎罗,心不由开始狂跳,没有一个贼面对警察而不心虚,可样子嘛,垂头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一副很悠闲的模样。

李英坐在电脑前,准备记录下每一个字,另一个男警走到了罪犯背后。

砚青双手交叉,搁置桌面,淡漠的注视了苏大坤一会便严厉道:“老实点,看什么看?苏大坤,我问你,柳啸龙给过你毒品吗?”

苏大坤不说话,轻佻的看着砚青,我就不说,看你们能怎么办,没有口供,你们也立不成案。

“老大,查出来了,给您!”王涛将装过毒品的塑料袋放到了桌上,外带一张检验报告,后转身走了出去。

看了看检验报告,砚青冷着脸拿起:“看清楚了,苏大坤,上面只有两个人的指纹,你的,和另一个的,另一个就是那个给你毒品的人,你不是没有碰过它们吗?那哪来的你的指纹?还不交代?”

苏大坤抿抿唇,有些沉不住气了,恍然大悟的砚青道:“我想起来了,这个袋子很眼熟,今天下午有个带着口罩的人拿了这几个袋子给我,里面本来放着一份文件的,我摸过了!没想到他拿去装毒品。”

“是吗?在哪里给你的?”见他寻思就大拍桌子低吼道:“我问你在哪里给你的?”

“在……在电梯!”苏大坤吓了一跳,见女人眼里有着盛怒就更加害怕了,无意间看到女人肩膀上有着三朵花,看来官位不小,怎么办?

砚青瞪了一眼,拿起对讲机道:“小北,立刻去金皇冠夜总会,将电梯里的监控器取下,看看今天有没有人和苏大坤在里面接触过,有没有一个戴着口罩……!”

“不是不是!我记错了!”苏大坤想了想,后仰头道:“是在男厕,里面没监控录像!”

李英鄙夷的瞪了一眼,完全是不打自招。

“苏大坤,你看,我稍微一试探,你就露出马脚了,男厕是吧?我们只要看看是否有人带着口罩进去就好了!”

“说不定他是进了厕所才带口罩的!”

‘啪!’

某女再次拍桌子,后阴郁的指向那矮胖的人历喝:“苏大坤,你别再跟我打太极,我告诉你,老实交代还能给你个宽大处理,敢玩弄警察,你就必死无疑!”

“不用死吗?”苏大坤也知道自己的狡辩很无说服力,而且这种压迫得他快吐血的气氛他不喜欢,再继续下去,说不定玩弄了警察,还被查到,肯定会死的。

“想争取宽大处理就立马给我老实交待!”砚青从头到尾都盛气凌人,好似她真的掌握了确凿证据一样,亦或许这就是警察本该有的严格。

苏大坤垂下头,后点头道:“我交代!”

“柳啸龙给过你毒品吗?”

“他的手下给过我六次!十公斤海洛因!”

砚青不断的眯眼,继续逼问道:“那这些是谁给你的?”

“我不认识她,是个女人,只知道她来自大理,每次我想要货就给她打电话,她就会给我送来!”沮丧的摸了一下额头的冷汗,这个女人太可怕了,他不敢看。

“电话呢?号码多少?”

“在我兜兜里!”

站在旁边的男警闻言立马弯腰从兜里掏出手机,双手送到了砚青手中。

“名字叫程小姐!”

砚青找到联系人,拿出自己的手机打了过去。

‘您呼叫的用户已停机!’

秀眉深锁,冰冷的瞪向苏大坤。

“警官大人,我可真没骗你,我还不想死,绝对不会骗您的,就是这个号码,可能是欠费了,您可以再等等的,说不定她就冲钱了!”他真没骗她,就是这个号码,深怕对方不信,露出了诚恳的眼神。

砚青放下道:“你可知道她还有没有团伙?”

“当然有,那个女人说了,她有七个姐妹呢,不可能缺货,七个姐妹从云南往这边运货的,加上她,八个人!啧啧啧,现在的女人啊,比男人还厉害,男人都运不来,她是怎么做到的?”摇头摆脑,有着佩服,就像这个女警察,比男人还凶,母老虎,吓得他胆子都快破了。

“少废话,继续说,那个卖给你毒品的女人长什么样子?”拿过铅笔和画板。

苏大坤虽然知道自己不用死了,但一定会判刑,所以此刻心情极度的压抑,要是以前,他真的会很诧异,难道她能画出?无力道:“长得很一般,但是脸上有一块刀疤,食指长的一道疤,还带着缝合时留下的针眼,在右脸,瓜子脸,单眼皮,从来不会笑,二十九岁,有着少许的鱼尾纹,脑门挺大的,一看就很有智慧,睫毛不长,但很浓密,稍微有点瘦,披肩……!”

砚青边看电脑上记录下来的形容边迅的描绘,脑海里无法想象出此人的容貌,却能按照对方所说的而画出,笔法快得有些神乎其神,一小时后,一张素描就展现出:“是不是她?”

“哇,警官,你好厉害啊,八分像,就是她!”即便要被判刑了,苏大坤还是被对方的技术所惊到,不用看着本人就能靠嘴里说的描绘出,厉害。

“好了,带下去!”摆摆手。

“警官,我不用死的是吧?”苏大坤不放心的再次问道。

砚青鄙夷的勾起眼角,冷冷道:“这么多毒品,够你死一万次了!”

“啊?”闻言苏大坤不干了,愤恨的挣扎,喊道:“你说过宽大处理的!”

“苏大坤,即便一个问题少你死十次,也不够一万次,只让你吃一颗枪子,算是便宜你了,带走!”不耐烦的瞪眼,冷漠的一脚将对方踹进了地狱。

苏大坤咬牙切齿,冲砚青咆哮道:“你这个贱人,骗子,敢骗老子,你不得好死!”骂着骂着,人也走远了,还在不断的偏头大骂:“警察都是骗子,全是骗子,你们全都断子绝孙……!”

“喂!你说不会真的给她办成了吧?”

刘晓燕微微皱眉,摇摇头:“不知道,不过你看那人不说骗子吗?说不定是这砚青为了想破案给我们看,故意冤枉好人呢!她要真敢这么做,我就毙了她!”一定不会的,她不信那群废物能办案,绝对不信,毕竟七年了,都没办过案子。

李英边将口供打下来边笑道:“还有团伙,老大,看来这次案子大了,可我们要怎么找那个脸上有疤的女人呢?还有帮她运毒的七个女人?”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砚青也起身走了出去,路过讯问室时,开门进去,见那何董事脸色青就似乎明白了什么。

李隆成起身道:“老大,她说她不知道苏大坤私藏毒品!怎么问都说不知道!”或许是真不知道吧?

砚青看看电脑上,口供全是不知道,就上前拿出钥匙将女人的手铐打开:“苏大坤撂了,她确实不知道!”

何董事瞪了砚青一眼,起身皱眉道:“我就说我不知道了,我们夜总会,现在做的是正规生意,供人玩乐的,贩毒做什么?气都被你们气死了!”

“何董事,你也别生气,如果你不贿赂我,我们会怀疑你吗?”

“我们开门做生意的,最忌讳的就是警察上门查,给你钱只是不想影响到别的客人!”这个严厉的警官突然对她和颜悦色,心里的气倒是少了一点。

郝云澈敲敲桌子道:“不做违法生意,怎么会怕警察上门查?”

闻言何董事瞪了他一眼,不予理会。

砚青将手铐收回:“我理解,夜总会嘛,消遣的地方,肯定有很多客人玩小姐吧?又怕警察抓到!”见何董事皱眉就继续道:“你放心,我们没有证据,自然不会诬告你,而且这种事归扫黄组,也不归我们缉毒组管!何董事,我们怎么抓你进来的,就怎么送你回去,以后啊,不要觉得警察烦人,你也看到了,那个姜大少的妈妈,我相信你也是做妈妈的人了,唯一的儿子去吸毒,谁不肝肠寸断?我们也是没办法,吃的是这碗饭,就得阻止老百姓受害对不对?”

“呵呵!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一副趾高气昂呢,原来你也会这么客气!”揉揉手腕,终于露出了笑脸。

“纳税人,我们的父母,何大姐,以后管严点,一个苏大坤害了多少人?今天我们带进来的只是一小部分,他的客户一定很广泛,他每祸害一个人,就等于毁了一个家庭,而且还专门挑那些青少年少女下手,做父母的得多担心是不是?”

“算你会说话,原谅你们了,有空去玩,我的名片,可别再扔垃圾桶里了,这样会让人很不开心的!”将名片递了过去。

砚青笑着接过,放进了兜兜里,拿出那张四百万卡道:“这个还给你!”

何董事笑着摇摇头,接过卡拍拍砚青的肩膀道:“你知道吗?基本警察过去,都是为拿这个,你却不要,这让我觉得这巨大的税款交得值得,砚青对吧?我记住你了,下次记得来玩,绝对免费!”

“去玩肯定会花钱,我们拿了你们的税款,又岂会去白吃白喝?何大姐!请!阿成,送何大姐回夜总会!”没有讨好,一声何大姐也算叫的到位,本来就比她大很多,不过做人嘛,这种一句称呼就能免去灾难的事,她不会吝啬。

否则说不定还真让人来找麻烦了,她可没时间来应付。

“好的!何大姐,您请!”

刚才还厉声厉色的人,此刻一声‘何大姐’令何董事笑颜逐开,点头道:“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来公安局,不过也值得,让我看到了真正出色的警察,这四百万你们拿着!”见他们要拒绝就放到了桌子上:“不是贿赂,这是苏大坤前几天给我的,总经理要退休了,他想要那位子,就给了我这钱,我还纳闷呢,他哪来的这么多钱,你们都不收受贿赂,那我自然也不能,再见!”

砚青看着女人离开,突然又觉得这女人真是高贵典雅,拿过卡道:“拿去交给局长吧,他呀!得高兴疯了!”

“我也快高兴疯了,看来我们腰包也要鼓了!”李隆成拿过卡兴冲冲的走向了局长办公室。

“郝云澈,你明天派人一早去将苏大坤赚的所有不义之财拿来充公,还有……!”想了想,叹息道:“他每个月工资多少,就扣除多少,留给他的家人!”说完便要走。

“砚青!”

“嗯?”不解的转身,居然看到那个一直看不起他的男人冲她竖起了拇指,扬眉道:“别给我搞肉麻,现在跟我走,抓那条鲸鱼去!”

“柳啸龙?抓他做什么?我们又没目击到他给毒品苏大坤,完全没证据,光凭苏大坤一面之词,即便他真让人给过他毒品,那么我们也没证据,抓来顶多扣留他二十四个小时就放出去了!说不定二十四小时都不用!”

砚青冷笑道:“这些我当然知道,不过没关系,能让他来一趟也值了,最起码我们抓了他是不是?”

“万一他告我们诽谤怎么办?”

“他手里有那么多军火,这个敏感时期,放心,他不会没事找事的,而且告了我们,上头的人就会去查,上头的人再被告,还有上上头,去查总要烦到他的,他这种把时间看成黄金的人,怎么会自找麻烦?”

“是啊!”郝云澈拍了一下双手,后笑道:“我怎么就没想到?走!”那个嚣张的男人,终于可以抓过来了。

‘呜呜呜~’

夸张的警笛声此起彼伏,四辆同时出行,可见案子不小,砚青边看着那张素描边分配工作:“我们来分析一下,你们说她们是如何运毒过来的?”

“火车,客运,反正飞机不可能!亦或许是私家车!”李英边沉思边说出自己的想法。

砚青点点头:“嗯,明天就分工行动,李隆成和蓝子一组,检查火车,由于坐火车的人过多,我去申请调配一条搜毒犬过来!你们两个和训犬警三个人去查大理到a市的列车!”

“那我们多申请几条不就好了?”李隆成边开车边要求。

“你以为警犬那么好调啊?而且警犬也不是万能的,弄点大蒜,它们就闻不到,而且毒品被严密的包装好,塑料袋密封,同样闻不到,所以你们还得自己去找,宁可不放过任何一个嫌疑人,也不要掉以轻心,算了,多派两个人跟着你们,我查过了,大理到达本市的列车只有三班,你们守在下车口,给我一个个盘查!一天查不到就两天。”

“没问题,只要抓到一个,另外六个也就浮出水面了!”

“嗯!蓝子和郝云澈一组,你们负责盘查所有可疑私家车,带上十个人,李英和我则负责从大理而来的客运!”

“是!”

砚青见这都半夜一点了,大伙还一副精神奕奕就很是赞赏。

李英拿过素描道:“老大,那么这个人呢?你说她会藏在哪里?”

“不着急,明天我试着再打一次她的电话,还停机就往里面冲点钱,王涛能定她的位的话,应该不难找!”怕只怕冲完钱对方又是关机,那么就是说她听到了风声,开始闭门不出,等抓到那七个中的一个,她还就不信问不出来。

“站住,你们干什么?”

在上山的路口,被一群保安阻拦,砚青瞥了那山上一眼,有钱烧的,买一座山,盖一栋房,这么好的地段,只盖一栋房子,太浪费了,且这条路也是人家修的,没事还真无法闯入,拿出逮捕令和证件道:“警察,奉命来逮人!”

保安们面面相觑,都面无表情,为的男人张开手,与兄弟们慢慢后退,拿出电话道:“那我要先通知一下……”

“怎么?阻止我们办公吗?抓起来!”砚青的脸顿时暗下,该死的,都有逮捕令了还这么多废话,还真不把国家放在眼里?连保安都这么狂妄,太可气了。

闻言男人立马弯腰道:“您请,您请!”等人一走,立马黑了脸,拨通了一个电话,冷声道:“林护法,警察上门逮捕大哥了!”

“什么?这么晚?大哥明天的行程都排满了,十六个人要请他吃饭,睡眠怎能被打搅?你先守着,我立马带人过去!”

“是!”挂断电话,嘴角一抹轻蔑露出,进去了就叫你们出不来,还警察,什么时候怕过警察?

‘呜呜呜呜’

警笛声那叫一个响,本就是山腰,还没人走动,弄的林中鸟儿都纷纷飞散,更是荡着回声,可以说震耳欲聋。

柳宅门口,值班的保安们纷纷向山下张望,咦?怎么会有警笛声?大晚上的,感觉越来越近了,等真的看到有四辆闪烁着灯光的警车前来就更是百思不得其解,是怎么上来的?

‘啪!’

灯光开启,华丽的卧室内,李鸢揉揉惺忪的眼,表情极为难看,谁大晚上的吵她睡觉?不知道更年期到了吗?吵醒了就睡不着,哪来这么不懂事的警察?非要告他们扰民不可,然而一开门就见未来儿媳妇英勇神武的带领着大批人们闯入了大堂,赶紧关上门躲进了衣柜里。

被她现她还了得?还不得说她欺骗了她?可不能留下丁点不好的印象。

而二楼另一间卧室内,布置得很简洁,整间屋子,包括那黑色手提,不过五种颜色,且不是灰色就是米色,书桌上,柳啸龙正盯着电脑看得入神。

浑身只有腰间围着一条白色浴巾,金丝边眼镜也被搁置在了桌面,结识的手臂随着打字的动作而突出肌肉,毫无疲倦之意,认真的模样,着实吸引人,平日向后梳去的浏海也全数覆盖在了前额,倒是显得瞬间年轻了五岁一样。

‘砰!’

惊天响的踹门声令男人那坚毅的俊脸微微扭转,看着自己的房门正被大力的踢踹就皱起了眉头。

门外,砚青使出了吃奶的劲狠狠踹门,‘砰砰砰’,那模样,跟踹在柳啸龙的脸上一样,某女气喘吁吁,真是解气,果然是连对方的门都这么讨厌,半天踹不开,我就不信邪了,咬牙继续踹。

终于,十下时,门大力被踹开,立马拿着枪对着里面道:“不许动!”现屋子里就一个男人后才冷漠的将抢眼对准了那颗讨厌的头颅。

“不许动,警察!”李隆成等人也全部闯入。

不一会,十多把枪都对准了书桌。

而柳宅也已经被团团包围。

柳啸龙就这么歪脖看着门口的一群人,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敲击键盘。

砚青眼角都开始抽筋了,拿着抢上前抵在了男人的后脑上,弯腰也盯着手提,密密麻麻的字,全是英文,看不懂,鄙夷道:“居然用记事本写,一死机,就什么都没了!”

“那用什么写?”柳啸龙玩味的扬唇。

“ord啊,就算死机了也会自动……”突然反应过来,咬牙道:“柳啸龙,你涉嫌一桩贩毒案,跟我走吧!”将枪装起来,拿出手铐,强行拉过男人的双手,美美的铐上。

柳啸龙危险的眯起眼:“证据呢?逮捕令呢?”

砚青欢快的摇摇身躯,笑道:“放心,证据在警局等你,逮捕令!”将逮捕令拿出,小子,我可是准备齐全了才来的,不会给你机会脱身。

看着女人一脸的自信,柳啸龙开始愁眉不展了,看看时间,该睡觉了,明天还有很多应酬,但又不得不跟她走。

“你很闲吗?这样就可以抓到我了?”边起身边俯视着女人那一脸的得意。

“没关系,我什么都不多,就时间多,我什么都值钱,就时间不值钱!”乐呵呵的指着门口道:“走吧!”

柳啸龙渐渐黑了脸。

砚青见他不走,立马阴沉,狠狠推了一下那光膀子:“少磨蹭,快走!”

“警官,你得让我穿件衣服吧?”某男不耐烦的提要求。

“少他妈的给我耍花样,又不是去旅游,穿什么衣服?”某女完全不如他的意,他越想做的事,她就偏不让他做。

柳啸龙看看门外,后点头道:“ok!”说完立马流氓一样低头将浴巾一扯,全数裸出,后面无表情的向门口走去。

就连门外的男人们都呆若木鸡,好身材,羡慕啊。

砚青见他真要这样出去,赶紧冲到男人面前,后将木门关闭,低吼道:“柳啸龙,你变态啊?暴露狂?”该死的,这个王八蛋,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好在李英在下面管制那些佣人,否则她得害她长针眼了,尽量不去看男人的下面,憎恨的仰着头。

柳啸龙一副很无奈的样子:“警官,是你说不用穿衣服的不是吗?”

“你……你……你狠!快去穿衣服!”吐血了,气死她了,什么男人嘛,真是要疯了。

“我怎么穿?”举举带着镣铐的手,阴着脸道:“要不你先给我解开?”

砚青本要说给他解开的,但这话他要先说,她死都不会给他开,在屋子里找到衣柜,上前翻找出一套扔到了男人脸上:“快穿!”

某男偏开脸,更加难看了,不屑道:“不解开,没法穿!”

某女咬牙,老娘忍你,今天非把你带进去关个二十四小时不可,上前拿起衬衣,后用钥匙捅开一只手,后铐在自己的手上,穿起一只袖子再换另一只。

“警官,你真够小心的!”柳啸龙看着她繁琐的动作,嘴角抽了一下,他要跑早跑了,再次无语的摇头。

“哼!对付你这种人,怎能不小心?奸诈,老狐狸,臭流氓,脏老鼠……”一边说一边费力的穿,等衬衣穿好了就开始蹲下身子,拿起裤子道:“抬脚!”

“内裤呢?”男人不满的拧眉。

砚青一抬头,不经意间看到男人亢奋的部位,噢!伸手拍了一下脑门,后咬牙道:“穿什么内裤?快抬脚!”

柳啸龙也垂眸瞅了一眼自己那不争气的老二,什么都没做,就有反应了,隐忍着怒气抬起一只脚。

“我就没见过你这么下流的男人,成天脑子里都想着一些龌龊的事情,随时随刻都能情的猪……!”

凝视着女人边给他穿裤子边骂骂咧咧,表情越来越冷,没有被骂还会笑脸相迎的,加上即将到来的睡眠被打搅,更是没好心情了。

皮带扣好后就大力拍了那后背一下:“走!”

手劲可不小,令男人都微微皱眉,阴郁的转身道:“有种你再打一下!”

“我有打你吗?”砚青一副我很无辜的模样:“我只是示意让你走而已,不好意思,练武之人嘛!手劲比较大,瞪什么瞪?走!”再次大力拍打了一下,呼!真希望时间停止,她拍也拍死他。

“粗鲁的女人!”某男嘀咕了一句便沉着脸走了出去。

车内,砚青坐在副驾驶座上,双手环胸,脸上全是掩饰不了的笑,嘟着小嘴不停的吹口哨,清脆中带着韵律,倒是很悦耳。

而坐在后面被李隆成和郝云澈押着的柳啸龙就没好心情了,瞅着面前那欢快的女人嗤笑道:“小人得志!”

“诶!就是,你能把我怎么样?不妨告诉你,老娘现在心情好到能容忍外星人来袭击地球,柳啸龙,没被人这样抓过吧?”心里那叫一个美,以后有事没事就抓他去警局坐坐,气也气死他。

柳啸龙开始犯困了,沉声道:“你不困吗?要不明天再说?”

“您老放心,我从来没这么精神过!”某女就跟打了兴奋剂一样,身体随着车子不停的摇啊摇,要是天天都这么爽该有多好,一定要多抓几个犯人,碰到一个提到云逸会就来抓人,太美了。

希望抓到那个大姐头子,她也来句‘我上面有人,云逸会会长罩着’,啧啧啧,希望她会这么说吧。

柳啸龙头冒黑线,不再说话。

审讯室

砚青恢复了严肃,瞪着前面的大毒枭道:“说!你是不是唆使苏大坤帮你贩毒了?”

对面,柳啸龙疑惑的拧眉,后看着那一身浩然正气的女人:“谁是苏大坤?”

‘啪!’

小手大拍桌面,冷喝道:“你少装糊涂,你给了他几次毒品,会不知道他是谁?”

“警官,信不信告你诽谤?”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转头道:“带进来!”

苏大坤已经哭红了眼,一进屋刚要破口大骂,就惊见坐在他坐过的那张椅子上的男人,呆愣许久,立马要下跪。

砚青黑着脸道:“苏大坤,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你都要死了,还怕他不成?”

闻言苏大坤赶紧又站直身躯,这个人他能不怕吗?即便要死了也怕啊,笑道:“龙哥!”

柳啸龙顿时明白了什么,这一见面还真想起来了,因为很少有人叫他‘龙哥’,确实有个手下给了他几次毒品,当然,这人能见到是因为偶然,并非有意见到,皱眉道:“我有给过你毒品?”

“没有!”苏大坤赶紧笑着摇头,狗腿道:“是您一个手下,叫大强!”

砚青笑道:“看来我们还得去抓人呢!”那大强,上次让他给跑了,这次非得办了他不可,抽丝剥茧也给剥出来。

柳啸龙瞪了苏大坤一眼,后看向砚青:“你们有阿强和他交易过的证据?”

“证据嘛,总能找到,只要他做过!”某女并不退缩。

“老大,不好了,一群人过来了!都拿着枪!”

闻言砚青顿时怒火中烧,指着柳啸龙冷喝道:“柳啸龙,你真是越来越猖狂了,上次也就算了,这次居然还带枪来,当这里是什么?你家吗?”

柳啸龙冷哼一声,懒散道:“警官,想靠携带枪支抓我的人多了,而你也应该明白,只要不是交易,你奈何补了我!”

就在砚青要说把他拘留时……

“大哥!”西门浩等人蜂拥而尽,走到柳啸龙身后,见他手被铐着就立马拿枪出来对准镣铐打去。

‘砰’的一声,轻松打开。

砚青捏紧拳头,该死的,太无法无天了,太无法无天了,起身咬牙道:“西门浩,你好大的胆子,他现在是嫌疑人,你居然敢给他打开手铐?”可恶,萧茹云的事她还没找他算账呢,要不是茹云告诉她不要在意了,今天非揍他一顿不可。

林枫焰和皇甫离烨还有苏俊鸿全都赶来,进屋道:“大哥!我们来晚了!”一同垂下头,表示歉意。

柳啸龙站起身摇头道:“突情况,不关你们的事!”

“老大,警局被团团包围了,几百号人!”李英惊恐万分的进屋,后怒瞪着那些目中无人的混蛋们。

砚青深吸一口气,浑身都开始抖,气得肺都要大出血了。

柳啸龙双手撑在桌子上,冲那脸都气绿了的女人道:“实话告诉你,阿强确实给他了,那又怎样?你们没证据就没资格抓人,明白吗?还有,别浪费时间去找,因为上次你抓了他以后,他已经把所有的交易记录和证据都销毁了!”

某女不说话,只是阴着脸和他对视,肝都要炸了,可恶的男人。

末了,某男邪笑了一下,嘟起薄唇,吹了几声某女半个小时前才在车里吹过的调子,比起女人的,反而更加好听,看她那恨不得喝他血的模样就笑着转身道:“走!”

一出门就恢复了冷峻。

“好帅的小伙子!”看门的四婶瞅着前方走出来的一群人,忍不住赞叹。

最前面的那个,在夜间灯光下,白色衬衣只扣了中间两颗扣子,黑色的西装裤,加上头微微散乱,三七分,和上次来完全不一样,浏海放下来后,感觉有点怪怪的,因为他正一手插兜,身后又跟着一群黑衣人,咋看咋像不良少年,衬衣的衣摆不时的被风吹气,露出平坦的小腹和肚脐,胸膛也露出了小半,跟个流氓一样。

最帅的流氓。

“汪汪汪!”小哈巴狗摇摇尾巴,冲着那些陌生人不停的叫。

柳啸龙伸手摸摸下颚,后钻进黑色轿车内,脱离人群,左唇角便不自觉的邪邪翘起,这一幕足以令无数女性疯狂了,二十三岁一样的年龄,这抹叛逆的笑容,散乱的衬衣,霸气的坐姿,和几百个身强体壮的手下拥簇,无法估计的身价,妖孽般的容貌颠覆了众生,试问哪个女人经得起这重重诱惑?

“大哥!您这身装扮,好像回到了多年前,呵呵!”西门浩边启动引擎边自内心的夸赞,也就是因为头放下来显得太年轻,所以总是把浏海往后梳,一个头领,威严是至关重要的。

柳啸龙闻言冷下脸道:“小心开车,免得再走神!”

西门浩点点头,做出一个让对方放心的表情,要说唯一不变又成熟的就是那嗓音了,依旧迷死人不偿命,许多的少年看到大哥都会不自觉的露出爱慕,只要大哥一句话,恐怕爱他的男孩也会排成排,可惜众人都知道,大哥厌恶男人用那种眼神看他,都是正常人。

砚青站在门口,眼睁睁看着本来想方设法要拘留二十四小时的人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无所谓,来半小时也不错,以后她隔三差五的请他坐半小时,看看到底最后谁扛不住。

“下班吧,明天还要案子,都不许迟到,用最快的时间将那大头目给我抓到!”

“是!”

大伙也有点累了,纷纷各自走出局子,明天可有得忙了,希望皇天不负有心人,一天就把人给逮着!

(明天女主搜车,男主也去了哦,男主是想看看是谁害他大晚上被请到局子里去,跟着女主一起查案呢,看看咱男主有没有查案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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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冒红星了,好多钻石花花和打赏,这么多人喜欢文文,琪琪受宠若惊了,我坚持努力把文文写得更好,谢谢诸位了。

琪琪读者群:164614887

第六十九章 警匪携手办案

‘哈……哈……去死吧……哈哈……’

漆黑的大厅内,灯光骤然亮起,一身丝质米色睡衣的萧茹云狐疑的抓着侧脑,柔软的黑些微蓬松,眸光朦朦胧胧,盯着砚青的房间蹙眉,最近她吃错药了?每天晚上都跟打架一样,都快怀疑那不是她的卧室,而是道馆了。

懒散的上前瞧瞧打开一条门缝,后不可置信的瞪大眼,这才早上六点吧?她昨晚那么晚回来,才睡了三个小时,就这么精神了?

只见阳台上砚青穿着一件棉质紧身短白色背心,肚脐若隐若现,随着打沙包的动作,背部凸显出的结识线条若隐若现,灰色棉质松紧运动裤,光着脚丫,头上绑着一根白色带,正前方还写着一个‘杀’字,长高高束起,这怎么看都不像一个只睡了三个小时的人。

轻声进屋,后被里面的摆设镇住,没什么时间进来看,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夸张了?屋子外门口处放的是一张一米宽半米长的柳啸龙地毯,可以说进进出出都必须踩踏着他,连浴室里的地面都是,每次洗澡的时候都觉得仿佛踩在脚下的人正在看着她。

她也需要痰盂吗?当看到衣柜上挂着的靶子后,更是伸手捂住了嘴,双目圆睁,天!够狠的,男人的胯部仿佛生了花,五颜六色的飞镖就这么残忍的插在那个部位,眼睛嘴巴也被祸害了,每一张椅子上都是柳啸龙的图像,展览馆一样。

实在快受不了了,还不如贴几张宝宝图,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爱上那男人了,家里随处可见,抿唇道:“砚青……咱家都成柳啸龙画像的展览馆了!”

“哈……哼!这算什么?我已经订好了三张特大号地毯,客厅铺满,卧室铺满,你的卧室也套铺,每天给我狠狠的踩,不必客气!”边说边冲那张可恶的脸猛攻,换了个沙包,纸张贴着几下就打碎了,虽说画像是印上去了,可被她这么不要命的打,嘴巴都要打没了。

萧茹云微微张口,无语的看着阳台,玩真的?撅嘴道:“我不要,我的房间不许铺,我才不要睡觉前,起来后都看到他!”好看归好看,关键是她已经看腻了,吃饭时,桌布是那人的脸,砚青说每当没食欲时,看到他,她就食欲大增,决定吃多点,长壮实一点,好有一天可以打败他,看电视时,电视后面是一张大型照片,砚青说,她只要看着他,再难看的电视都变得趣味无限,出门时,要从柳啸龙身上踩过去。

洗澡时……可以说家里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到柳啸龙的影子,唯一清静的就是她的卧室了,这下可好,卧室里也要有了,她都不觉得很无聊吗?

烦闷的看向痰盂里的照片,你到底得罪得她有多深?怎么恨成这样?

“喂!你是不是我的好姐妹?是的话就得跟我同仇敌忾,明白不?一会我还有重要任务,先去洗澡了!我们出去吃早饭,完了去工作!”某女一点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好,最好她认识的人全都每天毒咒那王八蛋。

这种人多活一天,就多祸害世界一天,如果他死了,她一定大摆宴席庆祝个三天三夜。

见好友一副没得商量的余地,萧茹云无奈的点点头,瞅着正在大口喝水的姐妹道:“砚青,你是不是爱上他了?”否则干嘛无时无刻都要看到他?只有情人才这样吧?

‘噗咳咳咳!’

一口冰水就这么毫无预兆的喷出,后弯腰激烈的猛咳,顺过气来后才愤恨的指着那肇事者怒吼道:“你胡说什么?我告诉你,全世界男人死光了我也不会多看他一眼!”

“可现在你天天都在关注他啊,上班时负责他的案子,回家后到处都是他的画像!”萧茹云也知道有些不切实际,但事实摆在眼前,如今砚青的脑海里,全是柳啸龙,应该是全世界的男人都还没死光,她就已经不去多看了,都被柳啸龙给占得满满的。

砚青双手叉腰冷冷的盯着好友,见她一副义正言辞就微微收拢秀眉,阴郁道:“你不要乱想了,这样跟你说吧,就我们的职业,永远都不可能,明白否?”烦闷的拿起毛巾快消失。

萧茹云再次看看那沙包,或许是自己多心了,如果不是喜欢,那么可以肯定,已经恨之入骨了,好吧,是姐妹,帮你踩。

幼稚,太幼稚了,这样踩那人也没感觉吧?自欺欺人,不过只要她高兴就行。

浴室里,砚青拿着胸罩比了比,后看了看自己的胸脯,奇怪,真的开始变大了,越来越漂亮坚挺了,后定格在毫无赘肉的腹部,憋气一用力,六块不算很明显的腹肌突出,‘啪啪’拍了两下肚子,奇怪,例假咋还不来?

难道都跑胸部里去了?所以胸大了?呸,这怎么可能?年龄到了,胸为何会长大?莫不是……倒出两片叶酸,这玩意起的作用?

不行,得去医院看看,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得好好保护。

出门时,萧茹云站在了残疾‘关二爷’旁边,却并没见她来拜祭,都五天了,还不拜祭吗?

“你不拜祭一下吗?”不是说每天三炷香吗?

砚青鄙夷的瞪了一眼:“拜什么拜?浪费时间,我现在看到它就气不打一出来,一点用都没有,把它给我!”伸手命令。

“哦!好!”小心翼翼的捧起,送了过去。

谁料某女粗鲁的一把拿过,后扔到了垃圾桶里,提起垃圾袋就面无表情的开门,还给你买房子,求用没用,还想住房子,住垃圾场去吧。

这……也太爱恨分明了吧?留下关二爷的是她,扔掉关二爷的还是她,啧啧啧!很强大。

凌晨七点三十分,一批黑衣人闯入了仁爱医院,妇科主治医师办公室内,老主任明显受惊不小,一看还是上次那个男人就明白的笑笑,样子极为恭敬。

布斯见他很识相,就冲手下们挥挥手,而自己则躲进了角落里的一人高盆栽后,那是一棵财树,枝叶茂盛,几乎挡住了他全部身躯还有余,手枪抢眼穿过绿叶,对着老医生,凤眼保持着危险状态,好似对方敢说错一个字他就立刻要了他的命一样。

不一会,砚青果然拿着空了的叶酸瓶子坐在了老伯的对面,拿出证件道:“一会还有重要案子要办,所以没有挂号,不过我的问题很简单,请问打胎后为什么我的例假还没有来?”

老伯斜睨了盆栽一眼,顶顶啤酒瓶底般厚的眼镜,露出最正常不过的表情道:“你不要这么严肃,会打乱我诊断思绪的!”

“呵呵!不好意思,习惯了!”察觉到自己跟审犯人一样,为了不扰乱对方的思绪,立刻露出具备着亲和力的笑容,也适时的放松了精神:“对了医生,为什么我的例假还没来啊?是不是月经不调?”

“基本一部份女性打胎完都会有流血的迹象,但也有一部分女性很特别,人流后两个月都不会来例假,人人都知道,例假是女性每个月排毒的一种方式,或许是人流时,将你体内的毒素清楚了两个月的量,到达三个月时,就会来了!”说着违背良心的话,却有着称职的表情,胡编乱造吧,反正这女人一看就是个医学白痴,打胎完谁不淌血?而她现在才来问,最好糊弄的主。

某女似懂非懂,是听过例假乃排毒的管道,而且这老头是医生,经过国家认证的,他也没理由骗自己,别人说她或许不信,但这个人,她信,毕竟他在她身上失误过一次,他肯定不敢再来第二次。

否则可真要告死他。

“叶酸没了吧?我再给你开点!”说着就拿出纸笔。

砚青闻言立马点头,甚至露出了兴奋的笑容:“医生,我跟你说,叶酸好厉害,我吃了后,胸变大了!我从来没听说这玩意居然也能丰胸。”这可比任何丰胸产品都要好,且便宜,这次赚大了,多少女人为了丰胸而买一些乱七八糟又贵得冒泡的产品,吃出病来不说,还完全没效果。

老人写字的动作停顿,讶异的仰头瞅着砚青,仿佛跟看一个怪物一样,再次瞅了瞅盆栽内的一个小黑洞也跟着轻轻一笑:“是啊,医学领域,一切皆有可能!上次还有个阳痿的,吃了几天的维生素c,多年看不好的阳痿居然好了!”

某女嘴角顿时抽筋,开始有着不相信了:“这也太扯了吧?”维生素c她可是知道的。

“这就好比是一种信仰,你信宗教吗?”老人边在纸张上草写,边抬眸淡淡的看了女人一瞬,所有的表情都正常得有些夸张,令角落里的布斯都开始由衷的佩服他说谎的能力了。

“我警校毕业的时候信了两个月耶稣,还真就让我考上了,后来……没时间信了!”抿唇笑笑,一点愧疚感都没有。

老伯则要吐血了,这是典型的过河拆桥啊,和蔼的拍了拍女人的手道:“继续信吧,这是耶稣给你的恩赐,你的胸还会变大的!”不光胸会大,你的肚子很快也就会有变化了,到时候叫我怎么圆谎?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砚青无所谓的耸肩,她现在哪有时间去信什么耶稣?她只想信春哥,来个永生,抓不到那混蛋,看着他老到躺床上动不了再一巴掌一巴掌的扇死他。

白翰宫酒店

“等等我等等我!”

萧茹云提着包包火急火燎的前冲,到达电梯口时即时刹车,挡住即将要合并的电梯,刚要笑着冲里面的人点头时,就愣住了。

董倩儿挎着西门浩的手臂也意外的看着萧茹云,仰头见未婚夫也正看着前方就笑道:“萧茹云,是你啊?我们要去四十八层,你也去吗?”高雅气质和名牌连衣裙比电梯口女孩要高出无数个层次。

萧茹云身着休闲装,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高跟鞋,长披着,手里拿的包包也不过是五十块到处能买到的廉价物,瞅了一眼董倩儿手里的LV,如果家里没破产,现在她就和这个女孩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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