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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我说什么离婚了不能看孩子的话!”砚青不耐烦的摆手:“我想通了,他们跟着我不会有前途的,我也确实养不起他们,不能送他们去牛津哈佛什么的,我赞同他们跟着你,你要偏不让我来看,我不来就是了!”你说不见就不见了?

孩子自己能跑能跳的,总会强烈要求和她见面的,她相信他们。

“底气够足的,不过今天我没闲心跟你吵架,立刻出去!”不容拒绝的指指门外。

谁跟你吵架?哎呀,真是要吐血了,这什么人啊?

“我是认真的!”为什么每次他都把她要离婚的事当玩笑?她的样子像在开玩笑吗?狠狠的将双手拍在桌子上,倾身怒瞪着从来不正视她的混蛋。

而她不知道,这个动作,加上高V领的睡衣正好将胸前春光全数暴露在男人的眼底,还在继续狠:“我现你这人脑子是不是有问题?能正常点吗?我警告你,再这样,我真的要强制了!”还就不信离不了这个婚。

------题外话------

第二百零三章 柳啸龙醉了

‘咕咚!’

坚毅的喉结大幅度滚动了一瞬,星眸火辣辣的瞅着被蕾丝内衣裹住的浑圆无法移开,好似几百年没尝过腥的肉食动物,下腹也骤然间有了反应,那么的迫切,不需要任何的挑逗,浑身就陷入了被烈火焚烧的地步

多久了?一个正直壮年的男人,有几个能面对着妻子五年而不碰触的?似乎觉得很憋屈,也起身扣住女人的后脑狂烈的深吻。

砚青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奋力的挣扎了一会,徒劳无功,直到男人的舌尖闯入才安静下来,是啊,五年了,都过着苦行僧的生活,再怎么正经,始终是有**的动物,不知是男人的吻技太好,还是同样有些饥渴,不再反抗,任由其在嘴里探索。

“唔!”

火花四溅,一不可收拾,听到这声带有勾引味的低吟,某男再也无法去克制,绕到女人面前,热情的环抱住那杨柳腰,越来越紧,有将对方完全揉进自己躯体里的意思,没有不规矩的去脱对方的衣物,好似只想要一个吻这么简单。

砚青脑子里一片浆糊,身躯给出了诚实的反应,告诉着她此刻有多么想要这个男人,更感觉到了对方同样多么想要她,还以为你真的当了和尚呢,该死的,嘴里的味道够完美的,毫无异味的诱惑仿佛琼浆玉液,令人不自觉就会沉醉进去。

好在酒量不错,抵挡得住,刚要也紧紧环抱住时,即时刹车,突地偏开头,躲过了要命的吻,喘息道:“不要让我看不起你!”

柳啸龙形同一个初开荤的毛头小子,依旧没有放开,火热的薄唇贴服着女人的耳坠,吸吮过寸寸雪肤,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大手已经开始按住妻子的臀部,令最渴望的地方相贴着,但没一会就进行不下去了,因为女人完全失望的一动不动,这就好似一盆冰冷的水从头浇下,一把将其推开,冷声道:“我累了,出去!”

“少拿命令的口吻跟我说话,你……”

‘砰!’

拳头狠狠砸在书桌上,令整栋别墅都跟着摇了摇,咬牙道:“出去!”

“今天你不给我回复,我是不会走的!”第一次不惧怕,死撑到底。

柳啸龙闻言沉重的偏头与女人对视,血红的眸子内是无法掩饰的雷怒,僵持了一分钟,什么也没说,拿起桌子上的资料就阴着一张脸向外走。

“柳啸龙,你真的觉得这样过,很开心吗?”

“那你他妈的到底想怎样?”已经走到门口的男人转身将手里的东西全部扔到了地面,咬牙切齿的瞪着女人飙:“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累?五年了,你给过我一次好脸色吗?说过一句软话吗?你说你受不了,既然如此,为何当初又要嫁进来?”

砚青瑟瑟了一下,后大声道:“我那是迫不得已的!我倒是很好奇,你为什么要一直拉着我?”

“呵呵,我成牛皮糖了,怎么甩也甩不掉了是吧?”

“你觉得呢?”

该死的,暗骂一句,甩门而去。

某女也狠狠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嘴,会不会说话?怎么又成这样了?到底要怎样他才肯松口赞同跟她去民政局?算了,请律师,明天就去请律师,现在的愿望就是如何把这个男人摆脱了,这就是目前的目标。

“大哥,别喝了,到底生什么事了?”

某kTV包间内,男人那真是一杯接一杯,最后直接拿着瓶子灌,搞的刚回来,还来不及到家的西门浩很是心疼,直接就被拉来陪着买醉了,还别说,第一次见他这样颓废,以前吧,谷兰走了后,也没见他借酒浇愁过,多伤身体啊?

柳啸龙根本就不理会,辛辣的洋酒咕咚咕咚的灌下肚,丁点不含糊,不到十分钟,已经下去了两瓶,西装被扔到了角落里,衣襟全开,喝得太猛还会咳几声,又接着干

“大哥,您知道吗?您现在这样子让我想打您了!不管什么事,您也不能这样,现在云逸会是关键时刻,离烨已经确定6天豪被烧死在山下,我们就应该趁此机会立刻将卧龙帮收过来,想办法逼得那些人不得不投靠,而不是在这里因为一些琐碎的事喝闷酒!”过去抢过酒瓶子低吼。

“琐碎的事……哼!”柳啸龙哼了一下,抢过手下夺走的酒刚要喝时,又给砸向了对面无声的荧幕,想咆哮,想抱怨,却又被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酡红的双颊可见已经开始陷入了醉态,喘着粗气指着手下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萧祈要结婚了,怎么?真的无动于衷?”

西门浩垂眸看看地上的碎片,也坐了过去,认真道:“可我不会颓废下去,虽然我很想杀了他……”

“那你就去杀了他,去啊,怕什么?怕萧茹云恨你吗?”

“就算她不恨我,我也不会那么做,因为我知道自己给不了她她想要的,只要她喜欢,我就应该赞同她,有时候看着喜欢的人幸福了,也是一种快乐,爱情不是占有,她要不喜欢我,就不能强留,那样两个人都会痛苦!”

您又何必紧紧抓着不放呢?但要结婚了,想到此,也干脆拿起酒道:“我们什么都维持得好,唯独感情,通过这件事我也现我不适合结婚!”说完就开始猛灌。

柳啸龙没拉他,跟着拿起一瓶一口接一口,摇头道:“都不知道她们究竟在想什么,每天离婚离婚,婚姻是儿戏吗?”

“大嫂还可以吧!”

“你也觉得我很差劲?”

“别的事没有,你对她也不错,像我,肯定受不了她,但女人的心眼比针眼小,你们走到这一步,怪就怪你自己,如果谷兰不是你的初恋,或许她不会这么激烈!”

某男嗤笑:“难道要我不管吗?如果真不管,出了事,她又该内疚了!”

西门浩抓抓头,关系怎么这么乱呢?大嫂也真是的,自相矛盾的人,死了,人家救过她,却因为她而死,活着,又不乐意大哥去人家那里,女人怎么这么难满足?男人难做啊,长叹道:“她不是要走了吗?”您这些年的努力都白费了。

“是啊,快了!不管怎么说,怎么劝,依旧是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不肯接受治疗。”

许久后,又干下几瓶,两个平时最不苟言笑的男人都东倒西歪的躺在沙里,一醉方休。

“嗝……我跟你说……五年……有男人像我这么憋屈的吗?可人家一点都不感动……不管你对她有多好,她永远不会去想……只记住了你对她不好的……!”

西门浩醉眼朦胧的笑:“谁叫您喜欢她呢?您喜欢她什么?”既然这么委屈,何不离婚算了?

“我哪里知道?”

“那您干嘛不放开她?”

柳啸龙狠狠拍了一下脑门,摇头道:“说得容易,做起来却难!”为了什么?因为舍不得吧?从闯进他的世界的那一天开始,就注定了这辈子都洒脱不起来,现在是一听到离婚两个字头就疼

西门浩坐了起来,魅惑的凤眼半眯着,指着上司道:“听我的,离婚吧,不管您现在怎么去挽留都没用,她满脑子都是离婚,要想继续,您就得打破她这种想法……!”

“离婚了还怎么继续?”

“大哥,您就这么没自信吗?离婚,满足她,然后再去追回来不就好了?您难道连一个女人都追不到吗?离婚了又不是人死了……”

“怎么说话呢?”某男历眼瞪起。

“我说错了,说错了!”拍拍正被焚烧的胃部,歪歪斜斜的继续躺好。

柳啸龙虽然早已酩酊大醉,可思绪还是有点,将手下的话想了一遍,摇头道:“对她来说,我柳啸龙就是个不折不扣的细菌,近而远之。”离婚了,哪能还来靠近?

“嘿!女人嘛,总是要结婚的,就她都马上奔三的人了,加上离过婚,肯定没人要,还生过四个孩子,世界上女人这么多,谁会找这种的?就只能等着您去抱她了!”

柳啸龙一听,顿时感觉信心倍增,但再次想到了那幅画,证明着她和6天豪是前世夫妻的画,冷哼道:“知道另一半一直强调她爱的是另一个人时的感受吗?”

“我当然知道,可您和我不一样,虽然您做得不对,可她的姐妹们有骂您吗?有督促她赶紧和您离婚吗?没有吧?而我不同,她们都不希望那个女人和我在一起!”

“为什么?”确实是这样,那些女人还帮他和砚青和好过。

“因为在她们心里,您比我好,是个好丈夫!”

某柳见手下一副自愧就拍拍那肩膀安慰道:“你呀你呀,疑心病太重,对方稍微有点令你不满的,你就会一直记着它,你看我,多少次她出去和别的男人鬼混,我有一直去强调过吗?因为我相信她,不会做出背叛我的事,夫妻是要互相忍让,如果你不相信她的话,也就没有资格去说喜欢她的话了!”

“我要是您,也就不至于到今天这个地步了,算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没有她,我还有你们,不是吗?”释然一笑,透着太多的无奈,痛了四年,真的释然了。

属于你的,不管你怎么做,它都会属于你,不属于你的,怎么强求都没用。

“看开点……”说完就又倒了下去,无法坐稳,眼前的景物也越来越模糊……

半夜一点。

“哎呀大哥,瞧您喝的,成醉鬼了!”

离烨见男人楼梯都上不去就抱怨,一个这样,两个都这样,车里还有个在路边吐呢,大男人,什么事这么禁不起打击?

“不醉不归……呵呵,离烨啊,做哥的,羡慕你啊……呼……这日子过的……窝囊啊……”

“行行行,我都懂,到家了,咱别说了!”

您也知道窝囊啊?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现在好了,苦了这么多年,人家根本不领情,依旧选择死路一条,而您自己婚姻被您搞得支离破碎的,有时候太自信也不见得是好事,打开主卧,见砚青并不在这屋,自作聪明的给送到了第三间,直接扔到了床上。

“大嫂,我知道您醒了,大哥喝高了,您照顾一下吧,怎么说也在一起这么多年了,就算最后不能在一起,就当临走时的恩惠吧!”拍拍双手,摇着头走出,顺便关好门。

砚青早已睡得迷迷糊糊,这么大的动静确实给弄醒了,坐起身打开床头灯,见柳啸龙穿着不整体,且还在断断续续的说些什么,怎么喝成这样?哎呀,奇迹啊,他也会醉?拍拍那脸蛋:“你不会是装的吧?”

柳啸龙眯开一条缝,看到朦朦胧胧的脸后就问道:“妻子,你有当过我是你丈夫吗?”

“这话应该是我问你!”如果你有把我当妻子,就不会让我在外人面前抬不起头,更不会让我压抑这么多年。

“我有!”男人眼眶慢慢转红,不一会两行泪就顺着眼角落下,抬起右手摸上女人的小脸沙哑道:“一直都是,以前都不敢想自己会有妻子,有孩子,当我看着他们出生时,第一次慌了手脚,不知道该怎么做,不知道以后怎么去照顾他们,我想对你好,可你从来就不领情,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细长的睫毛带着水汽,想睁又睁不开,眼泪还越来越多,显得异常惹人怜,这一次她相信他真的喝高了,都哭成这样了,但没有去安抚,反而伸手掐住那脖子狠狠道:“我已经恨不得直接掐死你了!”

“你不会!”

某女立刻加大手劲,将多年受的鸟气都要在今天解决一样,浑身都在颤抖,所有的力量都汇聚到了双手上,看着男人毫无反抗能力的任由她鱼肉,脸都憋红了,还在淡淡的看着她就松开手道:“我不欺负手无寸铁的人!”

柳啸龙笑了,翻身大力将女人压在身下。

“你他妈的……”刚要怒骂,但细细的呜咽声再次让她安静下来,好家伙,居然都哭出声了。

男人就这么趴着,肩膀不停的耸动,俊颜埋进女人的脖颈内轻声诉苦:“我们不要再吵架了好不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只希望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你说你在这个家里没地位,那以后大家只听你一个人的……!”

哎!

女人深深叹了口气,也吸吸鼻子问:“你真以为我是为了这个吗?”

“我知道是为了什么……我承认是我太自以为是了……可我真的没有再对她有想法……她救过我们,和孩子们……我不想你以后活在自责里……真的很希望我们可以像离烨那样……没有争执,没有分歧……你要真希望我不再管她,我不管就是……真的好累,好难受……”

哭声不断,一个男人多年来的幸酸在一夜爆,眼泪有多少,就有多疼痛。

砚青,你不能相信他,绝对不能,糖衣炮弹的,一次就够了。

“你给我出去,我不会再相信你的,出去!”

双手却抱得更紧了,疯狂的摇头:“我不走,我哪里也不去……砚青,你也不要走,你不能离开我,已经……已经不能没有你了……不可以这么不负责任,不要再说你爱他了,它真的好痛好痛!”抓过那小手贴服着心脏。

强忍住的泪花也跟着滑下,混蛋,居然跟她来这套,喝醉了就了不起啊?使出所有的力量将身上八爪鱼推开,骑在那小腹上疯狂的捶打,一拳头无情的挥在其被水渍打湿的脸上:“别他妈跟我说一套做一套,柳啸龙呜呜呜你不要再来欺负我了,吃一堑长一智,我告诉你,这几年我到底有多想杀了你!”

说完就雨点般的猛打,每一拳头代表着一次的痛苦,打了几百下,见男人已经昏厥才翻身下床走人。

王八蛋,你想和好就和好,就来说一些奇奇怪怪的话,你想分开,就搞得老娘颜面无存,现在走出去面对着别人同情和嘲笑的眼神都他妈的想杀人,谁不知道她砚青嫁了个富翁?又被人凉在家里出去和初恋亲亲我我。

还问她该怎么做?她哪里知道该怎么做?王八蛋,这种日子你自己过去吧。

“呕!”

妈的,强迫着不要回头,却还是到浴室拿过毛巾爬上床将吐出的血水胡乱的擦擦,贱骨头投胎,肯定的。

许久后,男人已经换了一套睡衣,盖好棉被,脸上也被上药,女人累得气喘吁吁,双手叉腰站在床头死死的瞪着那张脸,咬咬下唇狠道:“我再相信你一次,再敢去,我就真的杀了你!你以为我不希望她好起来吗?真当我是冷血动物了?可也不能这么无理吧?还非要我的丈夫去陪,你成牛郎了吗?我就不信她没了你,就真去自杀了,你就不会跟她哭去啊?告诉她你有多不想这样,只会来找我,把我当什么?是想让我同意你去吗?”

可恶!

翌日,八点钟也没见男人醒来,还在昏昏大睡,医生说,要等到晚上了,喝太多,砚青也照常上班,说什么要求不多,像他对她那样对他就好,啊呸,也就是说让她也去包养个初恋情人了?他还觉得他对她有多好似的。

不过倒是希望他醒来后还记得昨天的丑态,哎呀,忘了录音了,啧啧啧,哭得肝肠寸断的,就应该拍摄下来给他看看有多丢人。

将孩子们送到学校后才转道,没有开车,没睡好,还是小心点的好,万一打瞌睡,出的就是车祸,路过一条街道时,无意间看到一个长头女孩……哦不,穿的是男孩的衣服的孩子背着书包越过,那张脸……

外加曾经告诉过某人这孩子要留长……想着想着,瞪大眼转身找寻,可已经脱离了视线,还是疯了一样的狂追,祈儿,她看到他了,真的是祈儿,那脸有六分像那个男人,心,停止了跳动,就这么到处找着长头,穿着校服的孩子。

可找了十分钟,都没见一个长头穿校服的孩子,就在要放弃时,就看到一个路边摊上一个穿着一模一样衣服的长孩子正在买零嘴儿,冲过去拉过孩子的肩膀惊喜的大叫:“祈……不好意思!”

“没关系!”小美女摇摇头,吓了她一跳呢。

难道是看错了吗?因为太思念了?

应该是吧,祈儿,你现在还在澳门吗?生活得怎么样了?知不知道姨有多想你?不是不去看你,而是不知道怎么去看,那些人一定不会让我看到你的。

垂头丧气的摘下警帽继续朝警局方向走,走着走着,又一个同等服饰的孩子擦肩而过,只是斜睨到一眼,就又站定,慢慢转头。

祈儿也站住脚,跟着回头,是砚阿姨吗?刚才就看错了,这次还会错吗?

人们都匆匆而过,赶公车的,上学的,无人注视这一大一小。

当砚青看清那孩子的容貌后,耳边车子的叫嚣声,和人们的吵闹声都静止,安静得似乎都能听到十步之外那孩子的呼吸声,鼻子倏然一酸,最近眼泪这种东西似乎有些多了,可就是压制不住,抿唇笑道:“真的是你?回来了为什么不来找我?”

祈儿也咧嘴笑了,一步步靠近,仰头道:“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其实他有偷偷找过的,又不敢问身边的那些人,可是没找到,今天是幸运天吗?难得一次走路来上学,居然就碰到了。

第二百零四章 干爹伤了

去往校园的路上,大手拉着小手,褪去了悲伤,余下的是重逢后的喜悦,砚青感概万千,不知道怎么和孩子说一些想说的话,会显得太假吧?可她真的很想说,瞅着前方的人群淡淡道:“以后你可以随时找我,在我心里,你和他们四个一样,没区别!”

没有父母很难受吧?

“爸爸他……”该告诉她其实还没死吗?可叔叔们千叮咛万嘱咐,不要跟砚姨说爸爸的事

孩子的语塞令砚青想到了他是在哀伤,弯腰挡在宝宝面前半蹲下身子怔怔道:“没有爸爸,你还有我,祈儿,爸爸其实并没死,他去了一个很美的地方,在那里,比在这里更快乐!”

祈儿抿抿小嘴儿,那个地方是很美,云水村,他是在那里长大的,那里有很多小朋友,有私塾,有六爷六奶奶他们疼他,但眼前这个女人给他的记忆太深刻,从小天天想,所以没有忘记过,也记不起全部,问道:“砚姨,你以前是不是经常陪着我?”

为什么你的脸我到现在都能认出?

“那当然了!”砚青自豪的拍拍胸脯:“你还吃了我几个月的奶呢,呵呵,那时候的你啊,可乖了,不过现在也乖!”放荡不拘的性子和6天豪如出一辙,可也不会像小流氓,这孩子,长得真好看,打趣道:“我还计划过你长大了娶了我家老四呢!”

“啊?”

一听这话,祈儿惊了,说不出话来,娶那个小魔女?她知道娶是什么意思吗?是要像六爷和六奶奶那样一辈子的,他才不要和那孩子一辈子,一天都受不了。

“怎么?见过了?”

“哦……如果他们真在那个学校,那我是见过了!”

装傻吧,否则他们该倒霉了,明知道也不告诉砚姨,告状这种东西不是他的作风。

砚青再次眼冒精光:“真的见过了?你要好好和他们打好关系,知道吗?呵呵,其实他们就是太调皮了,还没你懂事呢,但心底都不差!”

这到是真的,最近除了柳莹雪和他作对外,其他人都没找事了。

“那好,咱以后不要想爸爸,多想想我,既然现在还住在卧龙帮那边,我就去和他们说说,有空多来我家玩玩,砚姨给你买你想要的,一定把你照顾得好好的,现在进去上学吧,晚上我来接你到我家去!”

还以为他会像别人那样来恨她呢,原来没有,太感动了,能再次见面,且还和自己的孩子们上同一个班级,这是上天的安排,给她偿还的机会,虽然6天豪不是她所杀,可也是为了她而死,是她让他没了父亲。

还有就是心里真的把这孩子当儿子,她想和他在一起。

分开后,祈儿也笑容满面,如果你是我妈妈该有多好?虽然叔叔们说有很多人想当他的妈妈,可他打从心眼里就喜欢这个人,从小就是,她的照片他一直保管得很好,就怕忘了,知道还吃过她的奶水后,就更想了。

妈妈……爸爸说他没有妈妈,也不敢问为什么没有,现在也不想问了,再次拿出那张穿着警服的照片看了看,或许你就是我的妈妈吧?

要不然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对我笑,也和我一样念念不舍这么久?你还记得我。

嘴儿不自觉的弯着,走进教室后,见隔壁桌的女孩正在数各式各样的橡皮擦便拧眉,第一次认真的打量,其实这孩子长得真的好好看,特别是敛去了跋扈的表情后,勉强可以接受,看也看不腻

雪儿奇怪的瞪过去:“看什么看?看也不给你!”宝贝一样将橡皮擦收好,一个都不给他,如今他的痛苦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哎!祈儿摇摇头,坐好后就不再去理会,不行,绝对不行,这孩子要不得,他得跟砚姨说说,千万不要再有那种想法,等一年级后,他一定和她分班,眼不见为净。

雪儿意外的没见对方跟她斗嘴,生什么事了吗?想到中午有美味的鱼吃,就不情愿的将一块被使用过的橡皮推了过去:“给你给你!”就是看他没橡皮,才故意弄一堆来馋着他的,结果人家居然不来抢,那就没意思了。

“拿走!”

“6莫祈,你不要太过分了,要不是看你没有橡皮,很可怜,我才不给你!”

祈儿哼了一下,鄙夷道:“我可不像某些人,一天要用一个!”他从来就不需要这些东西的。

“不要算了,送风哥哥去!”全部都送过去,一想到四班的元风……啊啊啊啊,她想和他做朋友,居然给她棒棒糖吃,上学真好玩。

祈儿好奇道:“风哥哥?”什么时候多了个风哥哥?

雪儿点点头,不计前嫌的兴奋道:“就是四班的,今天在校门口,他送了我很多棒棒糖!”怕对方不信,将书包里的十多个拿出来显摆,哼,你以为我真就那么讨人厌吗?多的是人喜欢呢。

“元风?”

“啊,你认识他?”激动万分了,晚上可以请出来去吃冰激凌吗?她可以请客的。

6莫祈点点头:“恩!”那不是元长老的孙子吗?真不知道说她傻好,还是自以为是,那是人家元风不喜欢吃这玩意,当打乞丐给她,还当宝贝,见橡皮被拿走,快抢回:“送出去的东西哪有收回去的道理?”

“你自己不要的,还给我!”这倒霉孩子,怎么喜怒无常?刚才自己说不要的。

“我现在又想要了,老师来了!”

“你……”一听老师来了,赶紧把桌子上的几块橡皮收好,瞪了一眼,什么人嘛,算了算了,还有这么多呢,放学后一起送过去。

第二医院

“干爹,干爹!”

人未到,声先到,只见某女毫无纪律的推门而入,望着躺在病床上的老人颤声道:“您……怎么了?”

“砚青啊,你别紧张,没什么大事,医生说休息一个月就可以出院了!”凤知书见孩子表情过于震惊,就过去安抚,比病人还更让人担心呢。

老局长有气无力,戴着氧气罩,眸子半开,腿上打着石膏,一只手臂悬在胸前,就这么坐躺着,额头也包了一圈的纱布,可见受伤不轻。

宋鑫站在角落里,面带愧疚,也有着紧张,谁都不敢去看。

砚青这辈子,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个总是硬朗的老人躺在病床上,都说人老了,迟早会来这里,只是没想到这么快,一路上吓得脸都白了,还没到警局就接到了电话,还以为是在跟她开玩笑呢,站在床边查看了一番才问:“天啊,手骨断了,枪伤,干爹,到底怎么了?”

也没见有什么任务需要他亲自动手吧?

老局长瞪了儿子一眼,选择了沉默,满脸的愤恨

砚青顺着他看去,果真见宋鑫面带羞愧和害怕,立刻站直大喝道:“是你让他受伤的?”

“这个……”凤知书拉住怒的干女儿道:“他知道错了!”

“到底生了什么事?你们告诉我啊,谁把干爹打成这样的?我现在就去找他!”连老人都打,她绝对不会放过他们的。

宋鑫很害怕,双手紧紧交织着,见妹妹那恼怒的样子就小声道:“是我的错,这不你嫂子又怀孕了吗?我只是想公司早点上市,动用了点公款……”

“多少?”

砚青秀眉不断的拧紧,急切的问。

“三……三百亿!”

某女倒抽冷气,绕过去抓着哥哥的肩膀咆哮:“这叫一点?三百亿?你什么时候搞了这么大个公司?”

“他呀,哎!”凤知书都没脸去说,可事情得解决:“他是仗着啸龙的名义去搞的,投资人一听有啸龙做后盾,都把钱给他了!”

“那怎么还要动用公款去上市?什么公司?”

“房地产!”宋鑫抓抓后脑:“就是……就是鑫红企业!”

砚青倒退一步,天,他就是那个倒霉的老板?最近新闻一直在播放,鑫红企业求胜心切,本只价值几个亿的企业,一夜有了上千亿的规模,都在猜测他哪来的钱搞这些……居然是宋鑫……:“所以你现在欠债了?”

“我没想到卖出去的房子有问题,我真的没想到……我以为我可以的……”

“你以为你可以,呵呵,说说,现在欠了多少?”

“挪用公款是要犯法的,所以我就借了三百亿填补,但是……现在成十倍了。”额头大汗淋漓,他该怎么还?打死他也没这么多。

好嘛,高利贷,三千亿,这是多大的数字?就是她这辈子都不敢去想的数字,好笑道:“借你钱的人是傻子吗?就不怕你还不起?”

“他也是用啸龙的名义去借咳咳咳咳咳借的!”老局长激动的坐起身指着儿子狠,差点就背过气去。

砚青当机立断,按下老人笑道:“干爹,您这又是怎么伤的?”

老人面红耳赤的闭上眼:“我私自带人想去剿灭那犯罪团伙,没成功,里面高手太多了,枪法精准得我都防不胜防,国际杀手组织都被他们请到了,三千个杀手,都准备来分一杯羹了,你说说,这该怎么办?”

“我……”砚青也无话可说了,三千亿,不是三千万,而且她是警察,哪能被人要高利贷?再说了,她也拿不出那么多,就是柳啸龙,要他一下子拿出这么多,也有点困难,一个杀手就等于一个军队,三千个……

真是要命了。

宋鑫见父亲淌泪,就咬牙道:“我自己的事,我自己会解决,爸妈,你们就不要管了,大不了命一条!”说完就走了出去。

“你去死好了,永远不要回来!”老局长拿起桌子上的杯子就砸了过去:“我的心啊……”

“老头子,别想了,咱先别想了,医生说你不能太激动的!”凤知书慌忙轻拍着老人的心口,这叫什么事啊,家里怎么就出了这个败家子,没学会爬就学飞了。

砚青无法说什么保证的话,反正她是不会去找那个男人的,她不想欠他的,而且如果没有柳啸龙,是不是就都得死了?没有他,照样可以活下去,真是要疯了,可现在怎么办啊?这么多钱,不拿吧,那些人一定会杀了宋鑫的,拿吧……

也不可能,理智的抿唇道:“是什么组织?把详细情况给我!”定给他一窝端了。

“你别去了,这事不能公开,否则我还这脸没处搁,他自己的事,让他自己解决去!”

“干爹,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而且您想想,放高利贷是违法的,您的面子重要还是其他人跟着栽进去重要?”

老局长恼火的捏拳:“这根本就是一个套,那些人是从英国来的,早就盯上他了,先是找人要他开公司,后是送钱给他,慢慢的再给击垮,唆使动用公款,要坐牢了,再介绍人给他去借,现在好了,被套进去了,是他自己个猪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有几个人会像他这样会被下套的?”

砚青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都在气头上,只好道:“不会有事的,干爹您先休息!”

“上班去吧,别耽误了工作!”

“是!”

缉毒组

“老大,根据您提供的情况,我们查到了,这是昨日夜间一点,局长经过的路线!”将监控器送上桌,继续道:“他去了这个叫庇佑的教堂,基督教,教主是一位英国人,这是照片,名字叫耶稣,表面上没什么问题,但您这么说,背地里我估计就是个黑手党!里面有二十个意大利的小组织。”

等蓝子说完,李英又接着道:“三十八个来自各国的大组织,六十五个小型黑帮团伙,看来这三千亿相当吸引人啊!”

“这么多?”天,全部加在一起,那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巨大黑帮。

“这算什么?看这个!”李隆成将几个小时整理出来的资料呈上:“两千二百多个高级杀手,您说有三千个的话,剩下的就是我们也查不到的,全奔这钱而来!”

庇佑……教堂,哼,庇佑他们黑帮越搞越大是吧?真是流年不利,钱啊,真的能让一个人垮下。

“我们现在只知道这些,内部消息的话,我看……派人进去吧!”深入虎穴,焉得虎子,不进去,不会知道内幕的,抓人抓脏,现在要让上头调人恐怕得拿出有利的证据,否则不可能。

“不,这事,我再想想,你们记住,不可说出去!”

“老大放心,我们懂!”

这关乎着局长的一世英名,自然不可以乱说,堂堂局长的儿子,居然去借高利贷,还被逼得走投无路,说出去多难听?局长也会因为这件事而丢了幸幸苦苦几十年的工作吧?

直到下班了,站在学校门口的女人都在沉思,不能去申请调人,否则宋鑫的事会曝光,可就缉毒组的二十来人,怎么可能战胜比云逸会还难搞的组织?

早知道就早离婚了,宋鑫也不会仗着有人撑腰而不把钱当回事,三百亿,心够大的,真他妈要命了。

云逸会

“这不是大哥的大舅子吗?”

“他来干什么?”

老远皇甫离烨和林枫焰就看到了那个站在大门外走来走去的男人,心事重重的,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哥老丈人家的人,得好好招待,林枫焰亲自过去礼貌道:“宋先生!”

“哦!我……我是来找妹夫的,他在吗?”现在只有他能救他了,云逸会这么大,三千亿应该不算事吧?从今以后绝对不再异想天开了,只要老天爷帮他度过这一关。

巧克力为难的摇摇头:“大哥他今天休假,要不你明天再来?”哎,第一次对大哥以外的人这么礼貌呢,丈人是什么?那就是神仙,都得客客气气的对待,大哥的丈人就是他们的丈人。

“这样啊,那好,我明天再来!”

妹夫啊,哥哥的命就在你手里了,这事绝对不能让老婆知道,绝对不能。

柳家

“来来来,祈儿,你先坐这里,你们几个都给我回房去写作业!”

四个宝宝到现在都还不敢相信妈妈居然见到了6莫祈,还给接回来了,都不情愿的回屋,后来到主卧。

砚青安顿好祈儿后,也秉着好奇心态跟着孩子们进屋,见男人已经醒来,正坐躺在床上看财经便摸摸鼻翼,来到床边盯着瞧了一会就问道:“昨晚的事你还记得吗?”哭得那叫一个凄惨啊。

柳啸龙面无表情,让人看不出其心里的想法,但见妻子问,就咬了咬牙,有着一丝的懊恼,和后悔,但还是蹙眉瞅着报纸道:“不记得了!”

哎呀,就说吧,一定会跟她装傻的,心里笑了笑,耸肩道:“真巧,我也不记得了!”说完立刻闪人。

男人这才放下报纸,狠狠揉着眉心,牙齿咬得嘎吱嘎吱响,仿佛对女人的装傻很是不满,可又能如何?一想起昨晚那鬼样子就恨不得重新来一次,喝酒误事,这话是对的,一世英名啊,就这样毁了。

“爸爸,昨晚生什么事了啊?”老三过去给父亲倒茶。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问!”铁青着脸将报纸叠好规放床头,掀开被子下床准备去梳洗。

“可今晚有事!”

“什么事?”懒懒的问。

小四撅嘴抱怨:“妈咪把6莫祈领回来了,就在下面!”爸爸是最最恨6家的人,一定会很生气吧?不会打人吧?

柳啸龙开浴室门的动作停下,偏头与四个孩子对望,凤眼眯了一会就又若无其事的进屋,等出来后已经衣冠楚楚,见孩子们还没走就摸着下颚相当认真的摇头摆脑:“哎!”

“爹地,您叹什么气?”小四很少见爹地这样的烦恼的。

“没什么!”男人摇摇头,一副欲言又止,半响后才蹲在孩子们面前苦笑:“爹地是觉得你们的好日子到头了!”

“没明白!”老三仔细的想了想,没懂。

“你们看啊,她到现在有找过你们吗?没有吧?6莫祈来了,你们的地位就没了,不信你们看着,她的眼神只会围绕着他,再也不会多看你们一眼!”末了再次苦涩的摇摇头,一副‘你们可怜啊!’

小四唏嘘:“不会吧?妈咪很爱我们的,爹地,妈咪不会不要我们的!”怎么可能只爱6莫祈不爱他们呢?6莫祈又不是她的孩子。

柳啸龙起身拿起胸前口袋内的金丝边眼镜戴好,扬唇道:“不信你们就看着,走吧,准备吃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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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 大出血了

“祈儿,叫奶奶!”

大厅里,女佣们都带着惊喜围绕着沙看着那比自家少爷还要帅气的男孩,个个形同饿狼,恨不得就这么打包带回家中圈养,真跟个水晶娃娃一样,大眼睛,双眼皮儿,个头已经越了两位小姐,最最好看的不是那水汪汪的眸子,而是那一头颇有古风的长

还戴着簪呢,识货的一眼就看出那簪子价值不菲,虽说是木料所制,可在拍卖会上见过几次,那是元代留下的遗物,拇指盖大的红宝石价值连城,至于真假,看这孩子的背景就知比珍珠还要真。

李鸢也赞不绝口:“哎呀,瞧这孩子长得,真好看啊!”是女孩的话,那也是倾国倾城,是男孩就更惹人爱了。

祈儿被看得有些不自然了,但坐得依旧端正,闻言起身冲李鸢弯腰道:“奶奶!”

“真乖,来来来,这是奶奶本来要给老三的,现在给你!”将一个自拍卖会拍来的珍藏版飞机模型送了出去。

“谢谢奶奶!”宝贝一样收好,也看出是不可多得的珍品,这个礼物他喜欢。

楼梯口,老三接近呕血,那是他求了很久,奶奶才去给买的,居然就这么送给外人了,奶奶,我才是您的孙子啊。

老大和老二都漠不关心的看着,爸爸说的是真的,这孩子一来,别说妈妈了,连奶奶都目不转睛,还有那些佣人,这是为什么呢?就因为长得好看吗?他们很丑吗?

小四头一回被母亲和奶奶无视,心里完全无法去承受,小跑过去拿出课本递给砚青炫耀道:“妈咪,这是今天老师……”

“好了好了,妈咪知道了,回屋去写作业吧!”砚青无暇去看女儿,四年了,孩子第一次来柳家,得好好招待,亲自穿上围裙冲祈儿道:“今天啊,砚姨亲自下厨,为祈儿做一顿丰盛的晚餐,好不好?”

“可……”祈儿看看腕部的塑料手表,罗叔叔会不会等急了,现在还在山下等呢,说好十分钟就下去的。

砚青知道孩子担心什么,她也担心着要怎么去和罗保说经常让这孩子过来,他一定不会同意的,在他心里,6天豪是因为她而死,柳啸龙是祈儿的杀父仇人,就算是为了不放心,也不会让孩子再来。

“妈妈,他要回去您就让他回去吧!”老三赶紧顺水推舟,他不想看到父母的爱被抢走。

“边儿去!”砚青打开儿子的手,忽然灵机一动,拿出手机冲祈儿挑眉道:“砚姨有办法!”不就是个罗保吗?小意思。

到了卫生间直接打通了蓝子的电话,为难道:“蓝子,这里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道……”

‘老大,有事就说啊,赴汤蹈火!’

“是这样的,我想让你约一下罗保,最好三个小时!”

‘这……好吧,可以告诉我理由吗?是不是卧龙帮有什么案子?您知道的,我……我不想利用他什么。’

还真敏感呢,摇头道:“我知道你们的关系,放心吧,就算真是卧龙帮的案子,我也不会让你去的,祈儿回来了,我想让他在我家多待会,请他吃顿饭,你也知道,他不会同意,帮帮忙啦?”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柳啸龙再怎么样也不会对一个孩子下手吧?他担心多了,这样,我刚好今天没事,这忙我帮了,您好好和那孩子聚一聚吧!’

“蓝子,我感谢你!”

‘说哪里话,我们除了上司和下属外,还是好姐妹,您的事就是我的事,就这样!’

砚青感动的挂断手机,这么好的手下,哪里去找?居然丁点不担心就答应了,她就不怕祈儿真出事了,罗保找她事吗?你相信我,我自然不会让你失望的,再说了,要她命,也不会让人伤害祈儿的。

“祈儿啊,罗叔叔已经走了,三个小时候才回来,砚姨给你做饭吧?好吗?”

祈儿一听,立刻来了精神,这个家除了某些人,他都很喜欢,虽然都说绝对不可以和柳家有牵扯,爸爸当初坠崖也是他们所为,可他不相信砚姨会害他们,所以喜欢这里,点头道:“好……”

“好什么好?”雪儿一把将本子扔到地上,过去就抓着祈儿的头狠狠的扯:“你给我滚出去,这里不欢迎你!”

“唔!”

祈儿一个没站稳,直接向后倒去,肩膀重重的撞到了茶几最尖锐的地方,赶紧咬牙忍住想惨叫的心态,小额头沁出汗珠,冷冷的瞅向那个被惯坏的小孩,要不是在他人家,早就一拳头打过去了。

“天啊!”

“雪儿!”

砚青一声怒吼,过去就冲宝贝闺女打了一巴掌,低吼道:“道歉!”

‘啪!’

全场静止,都不敢再说一句话,佣人们颤颤巍巍,偏头看向还站在楼梯口单手插兜的男人,那有着淤青的俊颜此刻果然冷到了极致,镜片反光,看不到是怎样的眼神。

雪儿也呆了,伸手捂住火辣辣的小脸,仰头望着砚青喃喃道:“你打我?”

“我让你道歉!”砚青没想到这平时最乖巧的孩子居然这么没礼貌,越想,表情就越恐怖,可谓是凶神恶煞,吓得老大和老二老三都不敢吭声,妈妈第一次打雪儿,平时她都恨不得把妹妹含在嘴里,今天居然为了一个外人而打她……

祈儿见雪儿泪眼婆娑,不敢放声大哭就快站起来,忍着肩膀上的剧痛笑道:“砚姨,我没事,真的,您吓到她了!”

“呜呜呜呜砚青,我恨你,你给我等着呜呜呜呜!”雪儿转身狠狠瞪了祈儿一眼,就擦着眼泪冲向父亲,抱着最具备安全感的大腿抽泣:“爹地,好痛呜呜呜好痛呜呜呜!”

柳啸龙弯腰把小公主抱起,那白嫩的脸儿已经有着鲜明的五指印,甚至在转向青紫,下手不是一般的狠,再次无表情的看向妻子,扬唇含笑道:“我只说一次,送走!”

砚青本就气不打一处来,听到这话就更加不服输了:“凭什么?是谁素我也是家里的一份子的?既然如此,我有权利带人回来吧?”

“你……”

没等男人说完,某女再次咆哮:“我什么我?我说多少次了?孩子是不能惯的,你看看你把她惯成什么样了?啊?无法无天了!”

“别吵了!”李鸢一把将手里原本装玩具的纸盒子仍在地,也指着儿子道:“我怎么现你越来越不讲理了?你怎么会变得这么没良心了?扪心自问,你真有脸赶人吗?要不是你小豪也不会……”说到这里卡住,她知道他心里清楚,孩子还这么小,就让他无父无母,现在只不过来家里坐坐而已,还要这么绝情吗?

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个没血没肉的人?真是气死她了,平时作风不检点就算了,为人处事还这么让人憎恨

祈儿夹在中间,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平息他们的争吵,拉拉砚青的手道:“砚姨,要不我回去吧?”他真的很不想她因为他而和家人吵架。

砚青也没想到柳啸龙会这么没人性,她以为他会有丝丝的愧疚,她也以为昨天晚上他说的那些话是真的,会开始考虑她的感受,原来还是这个死样子,他怎么不为她想想?知道这些年她的内心有多难受吗?有多后悔吗?

利用她搞倒了6天豪,却不会觉得亏欠什么的,说来说去,就是一个永远都以自我为中心的人,永远都不会为她着想。

她就是个傻蛋,信了一次又一次,失望的笑看向男人轻声道:“我要再相信你,我就直接给自己……”

“不是要做饭吗?还站着干什么?”柳啸龙却即时打住,抱着儿女大步来到6莫祈身边,蹲下身子揉揉宝宝的脸蛋道:“道歉!”

砚青的怒火被压下了不少,算你识相。

雪儿没想到连爹地也向着6莫祈,刚要挣脱跑出去时……

“道歉!”

一声加大的音量吓得雪儿动也不敢动,都不敢去看父亲那足以骇死一群人的脸,委屈的抖动着身躯看向6莫祈轻轻道:“对不起!”后推开大人的怀抱跑向二楼,关好门爬在床铺内呜咽。

这次连砚青都吓得有些不知道该干什么了,站在原地,想打破这种死寂,伸手抓抓后颈,真不知道她有什么好怕他的,可几年来,这个男人轻易不怒,但一怒起来,还是有些畏惧的,英姿说得没错,世界上能镇得住她的或许只有这个男人了。

不,还有一个,那个人她平时也不怕他,一到关键时刻,打从心底里就会毛。

柳啸龙收起冷冽,拍拍6莫祈的小肩膀道:“确实长得比你爹顺眼,来,跟叔叔说说,对上学有什么看法?”庞大的身躯坐在只到他大腿的孩子身边,也顺带将宝宝抱起,并排而坐。

祈儿先是看了看砚青,见她给来一个加油的眼神就镇定自若的回道:“就是希望长大后可以让……让大人能以我为荣!”

柳啸龙缓缓眯眼,笑道:“成绩如何?”

“还可以吧!”虽然老师一直说他会是第一名,可叔叔说人还是要谦虚一点的好。

砚青也不再火上浇油了,转身走进厨房,和李鸢一起忙碌。

折腾了两个小时,美味才上桌,先是砚青去敲门,奈何女儿就是不出来,柳啸龙拿出钥匙道:“我来!”

“叔叔,我来吧!”祈儿站出来恭谦有礼的继续道:“我会让她出来的!”事是因他而起,就由他来摆平,否则柳叔叔进去了,又该生气了。

“就让他去吧!”砚青倒是喜欢这样,女儿太不懂事了,或许这样这俩孩子能冰释前嫌,不要从小就仇视双方,否则长大了又该互相杀害了。

柳啸龙或许也知道现在不顺着的话,恐怕又要起分歧了,无所谓的让路,下楼。

祈儿开门后,又将门反锁,打开七彩灯,环视了一圈他们的房间,真漂亮呢,后看向一个鼓鼓的被窝,邪笑了一下,过去拍拍屁股的位置:“起来吃饭了!”

雪儿惊慌的掀开被子,见真是那个肇事者后就指着门口道:“滚出去!”

祈儿不慌不忙的挽起袖子,摇摇手掌:“屁股又痒了?”

“这里是我家,不是你家,我真的很讨厌你,给我滚出去!”雪儿现在才不怕他,这里可是她家,嚣张得不得了。

“明天不想吃鱼了?”

“呸,谁稀罕,6莫祈,从今以后我都不想看到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在我家找事,明天看我怎么收拾你!”可恶,太可恶了,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

祈儿收回扬起的小手,瞬也不瞬的与女孩对视,后抿唇道:“要不是看在你是砚姨的孩子,我永远都不会和你多说一句话,你以为你很可爱吗?全校的人都讨厌你,说喜欢你的,不过是怕你而已!”

雪儿捏紧棉被,眼泪再次被说的滚了下来:“你胡说!”怎么可能都讨厌她呢?

冰蓝的眼瞳闪烁着泪花,楚楚可怜,但男孩没有一丝的爱怜,继续讥笑道:“不信你明天就试试,你跟那些喜欢你的人说,你被家人抛弃了,以后都是无家可归的小孩,就算你被人欺负了,你的哥哥姐姐们也不会帮你,看他们还喜欢你吗?”

“试就试,如果他们还喜欢我,你以后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怎么样?再也不要让我看到你!”她可是很有自信的。

祈儿反击:“你要输了呢?”

“如你所愿,我就是死,也不会再去学校!”

“不许说谎!”

“我不是那种人,哼!”偏开小脑袋,她才不会输,等着明天看她怎么嘲笑他,非赶走不可。

祈儿点点头:“那好,走,吃饭去吧!”

雪儿打开要来拉她的手:“我凭什么听你的?”

“那好,我不跟你赌了,我现在就走!”说着起身要离开。

雪儿吓坏了,翻身将男孩紧紧抱住,大声道:“我去,我去就是了,你不能走啊!”他要走了,谁来跟她赌?

祈儿忍俊不禁,瞅了瞅被女孩踢到窗边的小鞋儿,绅士的过去捡起,后蹲在床边抓过雪儿的脚儿,为其穿好

“假好心!”话虽如此,倒是没拒绝,哎呀,看着这个小坏蛋给她穿鞋子的感觉真好,就像个下人,越想越开心,见系鞋带的动作太愚蠢就唾弃道:“会不会穿啊?”

“第一次穿!”他的都是佣人给穿的。

“闪开!”

笨手笨脚的,抬脚仔细快系好,手法相当熟练,这让祈儿好奇了:“你还会自己穿鞋啊?”还以为什么都不会呢。

雪儿瞪了一眼,嘟囔道:“你真以为我很笨啊?在我们家,小孩子都要自己穿衣服,自己梳洗,什么都要自己做的,我还会自己梳头呢!”不忘炫耀,扯扯头上的小辫子:“看见没,我自己梳的!厉害吧?”

“厉害,真厉害,你还会做什么?”不知道为什么,女孩这一刻的自己动手的模样有点可爱了。

雪儿见对方感兴趣,赶紧下床小跑到柜子旁,全部打开,指着里面叠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道:“看见没?这些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妈咪每看一次,就会夸她一次的。

祈儿嘟嘴吹了一声口哨,竖起大拇指:“真没想到,好了,我们去吃饭吧!”

“我还有……”还要急着去介绍优点,但不对劲啊,她干嘛跟他这么客气?沉下脸哼了一声高傲的开门而去。

祈儿没有跟着,而是羡慕的走过四个床榻,小手儿摸上一个个小床,一眼就认出没有花色棉被的是老大的位置,床上有着玩具枪的一定是老二,至于被子皱褶最多的,那定是老三,还有那个最最女性化的部位,是那个女孩的。

墙壁上印刷着各种各样的海洋生物,加上顶部如梦似幻的海洋世界,这里真的好好看。

忽然,眉头拧起,弯腰自雪儿的枕头下拿出一幅画,眸光瞪大,这……

居然是他,学校里留长的男生只有他一个,画中的人有几分像他,没有恶趣味,甚至画得非常用功,都可以想象到女该在画时一定是不断的幻想着他的脸,就是这画工不是一般的差,都能闻到橡皮擦浓郁的味道。

那段时间,她是每天都要用一个橡皮擦的,就是为了画画?

好奇心杀死猫,拿开枕头,在床上找了一圈,果然现被单下压着不少的纸张,每一张都画着东西,花花草草,各种动物,下面都写着日期,而他的那一张明显是最新的,不知道怎么来表达此刻的心情。

毕竟一直都以为那孩子是最最痛恨他的,她为什么要画他呢?还是所有画像里用功最深刻的一张,其实她不讨厌他吧?意识到这一点,居然不自觉的露出了笑容。

听到脚步声,赶紧归回原位,小跑出屋。

餐桌上,雪儿依旧是一副互看不爽的态度,祈儿也恢复了方才,爱搭不理的,坐在砚青身边,等待着大人们开动。

“祈儿,给你,多吃点,尝尝阿姨的手艺!”砚青热情过度,将筷子塞进了宝宝的手里。

“恩,好吃!”

“那再多吃点!”

“谢谢砚姨!”

雪儿撅撅嘴,不明白最疼爱她的人,会有这么大的转变,醋坛子噌噌噌的冒,妈咪果然都没看过她一眼,见大哥二姐都老老实实的就更气了,你们都不生气吗?偏头问着姐姐:“姐,你怎么一点都不难受啊?”

霜儿看都懒得去看,自顾自的吃,不耐道:“你是吃饱了撑的!”

“我还没吃呢!”雪儿条件反射的回,后黑着脸问旁边的大哥:“哥,你不难受吗?”

奕儿戳戳饭碗,斜睨向一脸不高兴的妹妹:“我难受什么?”

你们……你们怎么这样?无意间看到三哥边看着6莫祈,边狠狠的嚼着菜就乐了,总算遇到知音了,原来不是她一个人不开心呢。

柳啸龙的表情也不见得有多好,时不时撇向妻子和情敌的儿子在那里旁若无人,无法想象她要知道6天豪再次死亡后会是什么反应,会杀了他?

‘大哥,您就这么去了,我们是给你报仇还是不报仇啊呜呜呜呜呜我们不能报仇啊,杀了她,我们的女人都会离开我们的,所以对不住了呜呜呜呜呜。’

‘柳啸龙,你他大爷的敢一而再的欺负砚青,老子今天非捅你个九九八十一刀不可……’

‘你这个不孝子,你又欺负儿媳妇,你给我滚出去,以后这个家不要回来了呜呜呜呜!’

该死的!

暗骂了一句,继续眼不见为净的吃饭。

一顿饭,各怀心事,只有李鸢有着平常心,看到这孩子,心里无比的愧疚,无比的痛心,小豪有什么错?那么可怜,为什么你一定要赶尽杀绝呢?为什么一定要这么互相的厮杀?上一代的恩怨就非要加诸在下一代身上吗?

冤冤相报啊。

“你是不是有事?”

无人的路边,两个人并肩漫无目的的漫步,罗保已经陪着蓝子走了一个多小时了,对方就只是说想散散心,可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忍不住问出。

蓝子摇摇头:“没事啊,我就是觉得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想找人出来走走,怎么?不愿意?”

“你觉得我会说不愿意吗?”罗保没好气的弹了一下女人的侧脑,这辈子他或许都没办法去拒绝她的任何要求了吧?这么多年,每次临行前,都会来辞行,回来后,第一时间见的人也是她,不知不觉这样过了几个年头。

关系还是这么的尴尬,人前见了面,谁也装作不认识谁,仿佛他们相聚都是在夜里呢。

“呵呵!”

蓝子会意一笑,不好意思的低头看着两人的影子不说话,这样好幸福哦,这就是被人疼的滋味吗?从来没吵过架,因为这男人真的什么都顺着她,哪怕是做了什么让他不开心的事,他都会一笑而过,不会跟她计较。

找老公,是不是就要找这样的?打趣道:“请问罗先生有没有想过结婚生孩子啊?”像一个记者一样绕到前方边倒退着边采访,假装手里拿着话筒,对准男人的薄唇。

男人已经不如当初那么年轻了,三十出头了,更加成熟了,黑色西装在黄色灯光下显得过于一本正经,外带双手插兜,可见是个最最不爱开玩笑的男人,还是和女人一起玩闹,想了想仰头道:“嗯……每个男人到了三十岁,都想要个孩子吧,毕竟那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

“你喜欢小孩子啊?”蓝子笑容有些维持不住了。

“嗯!”诚实的点点头。

蓝子捏紧小手,继续笑问道:“如果说有个人,其实她曾经有过你的孩子,却打掉了,你会觉得惋惜吗?”这件事,她后悔了三年,她知道他喜欢她,爱她,而她却给不了他什么,给不了他一个家,如果当时没吃那颗药,是不是已经孩子了?

罗保不再前进,而是诧异的看着女人,其实他很早以前就有个孩子了吗?却一直都不知道。

“对不起!”伸手捂住脸蹲了下去,沙哑道:“哪天以后,我吃了避孕药,我真的很后悔……”

原来不是,也蹲了下去,捧起女人梨花带雨的脸道:“不吃就一定会有孩子吗?如果是这样,不满大街都是小孩子了?盼儿,你真的后悔吗?”

“嗯!”疯狂的点头,她感觉得到,那个时候一定会有孩子的,女人的第六感很准的,所以才吃了药。

罗保屏住了呼吸,趁热打铁:“为什么后悔?”

“罗保……我……你是不是喜欢我?”见他沉默就追问道:“你说啊!”

“我不能离开大哥,是他给了我机会证明了自己,他很信任我,卧龙帮也信任我,盼儿,我觉得我们这样挺好的,如果有一天我离开了卧龙帮,那就是我死的那一天!”

蓝子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如果他真的会离开,就不会等这么久了,那么现在是不是只有两条路?一是她脱下警服,二是真的就只能这样偷偷摸摸的一辈子?他没有让她离开警局,她真的很感动,每个人都有自己想做的事,她真的很难放下。

罗保倾身吻住了女人颤抖的唇,温柔得仿佛被海藻缠绕,将泪花吸吮进嘴里,等蓝子不再落泪时才松开:“对我来说,这样就够了,走吧,继续!”

“你可以……和别人结……”

“走了!”没等女人说完,就强行拉起来,继续散步。

蓝子很是愧疚,她怎么能让他一辈子没有一个温暖的家呢?她真的希望他能过得比她好,走着走着,做了个深呼吸,转身看着男人道:“等我这件案子完了,我愿意……我愿意辞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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