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弗朗西斯科的野望(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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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老师的队伍再次扩大了,足足超出了两百之数的人……和牛羊牲口。

好吧,其实人就是将将近百,剩下的全是牛羊牲口。因为收服了巴鲁和扎则图的部落,两人当日出外打劫时,曾留下看守营地的三十人此时也并入了队伍。

而除此之外,还有作为口粮的上百只牛羊,和十几个专司放牧的老弱妇孺。这么算在一起,整个队伍超出了两百之数也便在情理之中了。

按照蒙古人一贯的习性,整支队伍分为两大部分。所有的青壮战士在前,然后十几个牧民和牛羊在后,两部分相距大约五里的样子,同步而进。

人多了,但是整支队伍的速度却并没降低,反倒是因为有了足够的马匹骑乘,使得速度略有了些提升。

不过凡事有利必有弊,随着这批蒙古人的加入,队伍中不可避免的争端和不和也出现了。

想想也是,瑟雷斯人和蒙古人现在虽然都是效忠与苏默,但是之前两边却是狠狠做过一场。

瑟雷斯人固然以大优势胜出,但终究是因此死了一个,同时还付出了十余个伤患的代价,若不是有苏默这个逆天的存在,怕是那十余个伤患也大半要最终死掉。这让向来以抱团求存的瑟雷斯人如何不痛恨蒙古人?

而蒙古人呢,更是死伤之数远超过瑟雷斯人。只是对他们而言,这种为了争草场、争资源、争一切的战斗伤亡早已习惯成自然,倒也并不多在意。

可是不在意却不代表服气,与瑟雷斯人同样好勇斗狠的习性深入骨髓的他们,自然看这帮奴隶战士也大不顺眼。而眼见对方总是对自己这方怒目而视,这些个蒙古汉子毫不犹豫的给予最直接的回应。

于是两下里龌龊不断,往往是走着走着,忽然就有两方某两个人咒骂扭打着落下马来的情况发生,便是奥利塞斯上前也没用。

结果不言而喻,整支队伍乱成一团,不得不停下来,由苏默介入喝退双方才行。

这般几次之后,苏默大为恼火,当即将队伍再次一分为二。奥利塞斯仍只领瑟雷斯战士为一部;而巴鲁则单独将蒙古骑兵为一部。

双方各自约束,一旦再闹事则不问情由,当事双方俱皆受罚不说,还要双方首领奥利塞斯和巴鲁也一同跟着受罚。

至于两下里不对付、互不服气,没关系,可以用比试的方法决出胜负。比试项目不单单是往后的战斗,还包括行军规范及军纪、军令的执行度等各方面综合表现判定。败者要给胜者牵马坠蹬一天。

由是,双方俱皆悚然,不但军纪一整不说,恶意的争斗也转为良性的竞争。

要知道双方的士兵其实都很是拥护自己的首领,知道了一旦自己犯错要连累到头领身上,自然就不会再那么肆无忌惮。而最狠的还是后面一条:给对方牵马坠蹬一天。

他喵的,都是不畏死的爷们,怎么打无所谓,但是给人牵马坠蹬这事儿可太丢人了,这事儿是绝不肯干的。

蒙驲对此大为赞叹,一个劲儿的褒赞苏默治军有方。话语间,隐隐露出若苏默有大志,再加上蒙家军这支强悍的队伍,事情大有可为。

苏默听的脸儿都绿了,慌不迭的让其赶紧打住。郁闷个天的,自己的理想可是逍遥闲散过一辈子的,造反这种高危性的活儿,那绝对是敬谢不敏,打死也不肯做的。

甚至瞅着蒙驲说这话时那深幽的眼神儿,苏默很怀疑历史上记载的安化王之乱中,是不是就有着蒙家的影子在内。这么一想,心中对蒙家便加了一份小心,暗暗思索着,一待此间事了,与蒙家还是拉开些距离为好。

而原本打算此番依仗蒙家势力的想法也由此淡了许多,而这种转变一来是因为多了计划外的瑟雷斯战士,二来则是通过收服巴鲁部的事儿,让苏默更多了一个选择,倒也不必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

蒙驲自然不知道自己一番话竟然起了反效果,若是被蒙鹰知道,怕是能当场掐死他也说不定。妈蛋的,自己死乞白赖的好容易贴上苏仙师,为的可不是什么造反当皇帝啊。与修仙得道、长生不死相比,造反当皇帝算个屁啊!

可惜,自己甚是看重的子弟,几句话间就将他之前的心血尽付东流,可怜的蒙鹰要是知道了恐怕会哭死的。

胖子眼神幽幽的在旁看着,暗暗替蒙鹰悲哀。此番原本念在都是道门一脉,也算是顺手拉扯一把,尽一份道义。可惜,正所谓不作就不会死,一饮一啄,当真是莫非前定啊。

这般暗自叹息着,前面一骑飞来。远远的,一股子谄媚之气就扑面而至,让胖子几个脸色一变,慌不迭的往一旁躲开。包括蒙驲在内,也是同样。这一刻神马造反当皇帝,什么修仙得道的统统抛诸脑后了。

来者是谁?伟大的弗朗西斯科大人也!至于说为啥小弗大人竟有了眼下的威势?那便要从几天前的那晚说起了……

当日一场大战结束,弗朗西斯科被苏默一言揭破,不到第二天,弗朗西斯科就彻底缴械了。而这一次的缴械,却是全然不同前时,是彻底的、毫无保留的那种。

至于原因,很简单。弗朗西斯科确实不是摩尔人,而是一个犹太人。还是一个曾经辉煌过,后来破落下来的犹太族人。

就在他的父亲费尽心力,好容易在格拉纳达渐渐接近了上层时,不幸的战争爆发了。

结果就是,一切的功夫都付诸东流。全家族最终只剩下弗朗西斯科一个人,其余的不是死于战火,就是失踪不见。

愤懑天膺的弗朗西斯科发誓一定要再次振兴家族,重新获得贵族的尊荣。于是,他使劲浑身解数,终于成功的化身成一个摩尔人,还是一个极为忠诚与王室的摩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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