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偷腥的味道(1 / 2)
沈二哥又接到医院打来的电话,说病人没有家人来看,怕不好。
怎么会没有家人呢?沈二哥感觉奇怪。那天明明都和沈佳慧许秀琴说好了的。
“她女儿佳慧不是在医院里吗?说是会请保姆来照顾他们一家三口。”
医院的人说:“她女儿出院了,前天就出院了。是请了保姆,可连续两天都没有来探望她妈。我们医生想和病人家属探讨病情都联系不上。”
这要说到那天,沈二哥带沈毛安走后,不多久,沈佳慧的男人虽没有来到医院,但是让人送来了钱。也因为这男人的关系,许秀琴得以在京城医院紧张的床位里找到了一张床躺,不用再在急诊室里呆着,住进了舒适的住院部。
沈佳慧认为这样已经尽到了自己的本职,担心那男人追究起她的责任来,匆匆出了院,把弟弟和母亲都扔在了医院里头,从此当了甩手掌柜。虽然,她是答应了和沈二哥的承诺给母亲弟弟请了保姆,保证支付昂贵的住院费和治疗费用。但老实说,这病人举目无亲地呆在医院里面,如果没有家人来关心,再多钱,请再多的保姆,都是不人道的。何况许秀琴这得的是心病,更需要家属陪着。
沈二哥一听医院里的人这么说,拍起大腿懊悔:早就知道这个沈佳慧不可靠。想许秀琴对这个女儿也算真疼,要什么给什么,到了关键时候沈佳慧居然把病重的母亲扔下不理,这算什么。
气势汹汹要找沈佳慧问责,打到沈佳慧电话上,和医院的人一样,得到的结果是沈佳慧的手机关机了。而且应该是关了有一两天了。
沈佳慧在哪里,没人知道。沈佳慧的住址,沈晓贵说不出来。许秀琴病着,没人敢再刺激她,也不敢问她。
医院让沈二哥想想办法,沈佳慧不来,可他们也算许秀琴的家人吧,可以来照顾许秀琴和沈晓贵。沈二哥这么个大男人,当然不可能去照顾许秀琴。于是去找回沈毛安。
沈毛安却不干了。
“我不去!”
“为什么?她是你嫂子,你看在你三哥份上都得去照顾她。”
沈毛安害怕。想那时候,会想到沈大哥的鬼魂,都是因为许秀琴先那一叫。她不得不疑神疑鬼,这沈大哥的鬼魂不是来缠她,是来缠许秀琴的。她是被许秀琴牵连的。想那许秀琴病的那么厉害,医院又查不出具体病因,分明是被鬼缠身。她再去照顾许秀琴,又是一样被鬼缠上了怎么办。
“二哥,我这身体没全好呢。你让我这个病人去照顾一个病人,不是过分了吗?再说,你怎么不让你老婆去照顾三嫂?你老婆不是只带冬冬很闲着吗,又没病没痛的,连妈都不用照顾,我都得照顾妈呢。”
沈毛安觉得自己提的这建议挺好,一箭双雕。让尤二姐去被鬼缠身,得个和许秀琴那样的大病,这样,她以前被尤二姐给气的那口气也可以顺了。
“你不是知道你二嫂和你三嫂感情不好。”沈二哥实事求是地说。
一开始,他是想到自己老婆的,找自己老婆能解决的话绝对比求自己妹妹好。只是,村里无人不知,两个沈家媳妇自打进门,感情就不怎样,是互不看不顺眼。再加上,后来尤二姐发迹了,沈老三依然一穷二白,沈奶奶的心偏向尤二姐,村里人只夸尤二姐,这许秀琴对尤二姐可谓恨之入骨了。尤二姐那是性情平和,看许秀琴不顺眼,也不会向许秀琴找麻烦。但许秀琴不同,处处找机会要整尤二姐。
“哎呀,二哥,三嫂都病成这样了,说话都不行,能难为得了二嫂吗?再说了,三嫂现在如果有人来主动关心照顾下自己,都要感动得泪流满面的,说不定从此把二嫂都感激上了。”沈毛安能言会道地说服二愣子二哥。
沈二哥被她这几句话给说动了,再说她死活不答应,因此为了避免惊扰到沈奶奶,赶紧打了电话给自己老婆。
尤二姐和沈冬冬住在华妙冰家里有一段时间了。现在眼瞧着佳音的婚事办完了,没有出意外,佳音正式成了姚家的媳妇,沈毛安等人想动佳音恐怕也不容易了。琢磨着,尤二姐觉得该是时候带冬冬回去了,这店没开不要紧,但是,孩子要上学,功课耽误太久不好。
在准备向华妙冰和冯四海告辞的时候,突然接到沈二哥这样一通电话,要她去照顾住院的许秀琴。
与许秀琴完全是没来往的尤二姐,当然不愿意。可是在听了沈二哥说的种种难处,尤其是说到许秀琴有可能是被他大哥的鬼魂给吓出的病,尤二姐感到十分的惊讶。
有关沈大哥和许秀琴以前有可能发生过的牵连,尤二姐略有听华妙冰提过。因此得到这消息后,马上与华妙冰说了商量。
华妙冰听完一样是很吃惊。如果说她死去的老公沈大哥和许秀琴在婚内有一腿婚外情,华妙冰是不信的。沈大哥这人她很清楚,是个忠实的好男人。而且,沈大哥即使想找婚外情,也不可能找个比她华妙冰这个老婆差的,并且搞到自己弟弟老婆身上,那太荒唐了。如此说来,许秀琴怎么会怕她死去的老公怕成这样?
眼看华妙冰也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尤二姐说:“那我去照顾她几天。她现在精神都不是很稳当,我去试探的话,她说不定会说漏嘴巴。”
“你不怕她刁难你?”华妙冰为尤二姐担心。
尤二姐一笑:“她都病成这样了,怎么刁难我?况且,她以前没病的时候都拿不了我,现在更能怎样。”
这话说的有理。华妙冰点了点头。
沈冬冬在旁听说,非要跟妈妈一块去,道:“我可以帮着看住晓贵,把晓贵引开,这样妈妈好做事情。”
小鬼精灵,脑子活。
冯四海捏捏沈冬冬的脸颊,笑呵呵的:这孩子真聪明,够可爱。
沈冬冬于是和尤二姐跑去准备东西,要马上出发去医院照顾病人。
冯四海见她们提及了沈大哥,便是与老婆一块坐了下来,道:“以前,我都没从你口里听说过他多少话。”
今天听她和尤二姐说着沈大哥,他能感觉到她对沈大哥那种深厚的感情。
感情他这是吃醋了?
华妙冰好笑:“你吃什么醋?他都死了那么多年了。”
“我知道活的人终究是比不上死的人。”冯四海像是真醋意横飞。
“这么说,我还得妒忌你死去的老婆了?”
冯四海握着她手:“我对我前妻惦记,但是有你在,就不一样。就怕你,惦记沈大哥的时候,有我在,依然宽心不了,自己悲伤着。”
“老冯。”华妙冰不知道怎么回答他。她和他的感情,和沈大哥的感情毕竟是不同的。她嫁给沈大哥的时候,那是少女时代的初恋,是真爱。嫁给他的一开初,是有点走投无路只能投寄于他的无奈。但现在结婚这么多年了,不能说没有感情,只是已经从单纯年少激情升华为成熟的夫妻情感。想必,如果沈大哥没死,她和沈大哥最终,也是和他现在在一起的感情一样的。
冯四海当然不能指责她这有错。他当初和冯永卓的亲妈,一样是初恋的狂热。只是,他愈老愈觉遗憾,他和她,由于国家政策,不能拥有一个孩子。如果他和她之间有孩子的话,不知道是不是会好些。这时候,冯四海想到了自己的儿子冯永卓。想到儿子在提及她女儿时那种有点奇怪的表情。
为此,冯四海不是没有试探过儿子。那天冯永卓帮他削土豆的时候他就说了。
“永卓。我听说你给你领导单独敬酒了,在姚科的婚宴上。”
“他是我领导,平常对我照顾很多,我当然要给他单独敬酒。”冯永卓低着脑袋,削着土豆,好像专心致志。
“可人家怎么说,好像你给他敬的那杯酒,是给他老婆敬的。”
冯四海这话单刀直入,让冯永卓都有点措手不及。想冯四海从哪里把情况了解的那么清楚。
那天婚宴,他不是一时心情给姚爷敬的那杯酒,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主要是考虑到他妈的心情。他妈不能来,不能出席看着她结婚。但他,总能代替他妈完成这个心愿吧。听的人不知情,把这事误解了很正常。至于人家说他是对她或许有什么情感……
只能说,当那天在烧烤会上,他第一次看到她那么漂亮地出现在众人眼前,而且一双眼睛像极了他妈一样的漂亮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慢了一步。
“爸,我们单位很多人都把沈中校当成小妹妹一样。”
这算是他的回答了吗?
冯四海挑挑眉。可惜啊,如果儿子和她的女儿能结婚的话,那就算真的圆满了,慰藉了他和她之间没有孩子的遗憾。可惜儿子遇到的敌手是姚爷这么强大的人,完全没戏。儿子现在把她当成妹妹也对。她确实可以说是他妹妹。
绕过了冯四海的问题,冯永卓是时刻挂记着上回无意间听说到的他和华妙冰之间的对话,停下削皮的刀子,道:“爸,妈和姚科有接触过吗?”
“没有。”冯四海想都不想,出口即否认,后来觉得答得太生硬,补充说,“姚科不是你领导吗?你妈从哪里见过姚科,那说不定。听说你们首长喜欢家访,要不你问问你妈?不过我想你妈也不会对你说的。”
他爸这是把矛盾的话题给转移了。他本意是想探问姚爷是不是想为难他妈。
姚爷到底是不是想为难华妙冰?华妙冰自己都弄不清楚。
自从给姚爷主动打了那通电话暴露自己后,华妙冰都做好准备了,等着姚爷上门来定她的罪。可过了几天,姚爷没一点动静,既没到她单位告状,也没打电话给她刺探。这不大像姚爷大义灭亲的风格。
“他恐是在考虑佳音。”冯四海安慰她说,觉得这姚爷也不像传闻中那般的冷酷无情。
“你不是没听说过他以前对他女朋友的家人做的那些事吧?”华妙冰不信,她坚定姚爷就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只是姚爷不知在想什么。
冯四海和她一同陷入了沉思:姚爷究竟在想什么?
姚爷现在脑子里满是春色荡漾的念头,这一回,他不止想听她哭,还想听她叫。离温泉旅馆还有一点时间,可他都快等不及了,眼见春色近在咫尺,已经快唾手可得。于是在隐蔽的大巴座位里,在大巴在夜色里行驶上高速路段,四周的乘客都各自做各自的事时,他的手探进了她扣子里头。
大衣盖着她的身体,他的手往里面探着。冬天就有这个好处,衣服多,什么都盖住了。别人从外面看,没法看到他的手在哪里动作。
沈佳音在上路的大巴上没法控制自己昏昏睡睡睡,感觉梦中一条蛇不断地在自己身上盘绕着。她努力睁了睁眼睛,只见大巴里关着车灯,黑黑暗暗里头,什么都看不见,只有一个湿濡的东西紧紧贴在她嘴唇上。
她扭了扭,有些羞愤难堪。
他沉重的身体侧过来,压着她,不让她动。
这种偷腥的感觉真好,令他欲罢不能。
“不要动,不然别人会知道的。”他把话灌入她耳朵里。
她身体一僵,不敢动了。结果就是他在她身上开始肆无忌惮。
呼呼呼。
他压着她呼吸,很沉,很重。
在大巴上就是有这个好处。本来行驶在路上都有些颠簸,没人能分辨是大巴自己颠簸,还是椅子被人搞到颠婆。再说前面要睡觉的人翻个身,也会颠簸。
纵使如此,情场老道的人竖起耳朵,不用细想,能分辨出姚爷正在做的什么事儿。
坐在沈佳音后面座位的男人不大高兴了,只听着姚爷底下的女人被做到兴奋时激情的颠簸,在他体内迅速燃了把火。偏偏,他现在很不想要女人,即使他的女人正和他同在一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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