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话 雪山狩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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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雪已经停了,只有积在地上、树上厚厚的一层能说明这雪下了多久,又有多大。太阳白晃晃地露出头來,沒什么温度。风不大,吹在脸上却像是绵针,锐利地刺痛。这就是这个国家的最北方,长年飘雪的地方。

三个人一路无话,很快就走到了那棵古松之下。松树的傲然品格真不是浪得虚名,即使压着厚厚层雪,也能看出松枝依然葱绿,根根松针挺拔、笔直,说不出的傲岸之气。斯墨静静地看着,如果说竹贵在坚韧,但松就胜在坚持。在极端恶劣的生存环境中,在生生不息的更替、循环中,保持自己独特的“道”才是最可贵的。

兴之所至,斯墨捡起地上一断枝就挥舞起來,一股强劲的剑风所过之处,白雪纷纷,如云如雾,落而又起,起而又落,再也看不清是半空的落到地上,还是地上的扬起到半空。

“叔耍的真好看。我虽然不懂武功,但看着也觉得美。”鸿雁在旁边直愣愣地看着,脸颊冻得通红通红的。

“什么叫好看啊!你以为你们大姑娘绣花啊!我看叔把根树枝都舞出了剑的气势,是至刚至勇才对。叔看看我能不能学,这学会了太威风了。”斯白在旁边跟着比划着,很入迷的样子。

“躺了太久,看见这古松有所感慨,就舒舒筋骨乱比划几下。沒什么好学的。”斯墨表情突然冷下來,将树枝扔在了地上,绕到了古松的另一边,“看來斯黑是來过了。”

幸亏斯白和鸿雁都是简单、爽直的人,只当他刚醒已经累了,并沒有把这句话放在心上,也跟着來到了另一边,果然树根下被刨开了很大的一个洞,那个坛子留下的形状还在,还有几个很深的脚印。

“这埋在古松之下的酒,除了做嫁妆外,还因为我们这里认为古松有灵气,酒挨着树根长年累月就能吸收古松的精气,最是能补养人。强身健体的好东西,这回我们也沾光了。”斯白搓着双手,眼巴巴的。

“我说白哥,看你那点出息,就跟这辈子沒见过酒一样。你这么说,叔又该不自在了。可是黑哥呢?看來他沒走远,会不会是回去了?”鸿雁猜测到。

“不会,你们看。”斯白已蹲在了地上,“哥八成了是追捕什么猎物去了。你看这个浅一些的脚印的方向,可是往相反方向去的。”

“能看出是什么动物來吗?”鸿雁又问。

“如果我猜的不错,应该是狐狸……”斯墨声音很低,说罢转头就走,走得很快,斯白、鸿雁紧跟了几步才跟上。

“沒错!看我哥这急吼吼的劲头,八成还是碰上了雪狐之类的,不然不会连饭都不吃就自己追过去了。可是,叔,你太神了,你怎么知道的?以前來过我们这?”斯白错愕地问。

“从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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