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7 海边别墅(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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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元溪小姐回来了!”

在吕一茹的胡思乱想中,刚跑出去的两名保镖转眼又跑了进来,率先跑进客厅的拉里一进门就喊着吕一茹大声道。

“回来了?真的!她在哪儿?”

吕一茹猛地回头看着拉里,一边说着就一边往门口赶去。

“天呐!元溪这是怎么了?”

吕一茹才刚走到门口,就见约翰扛着一袋披头散发的躯体回来,惊得她心跳落跳了半拍后,她连忙转身带领着约翰往回走:

“约翰,快!把元溪带回房间,拉里,你赶紧打电话让奥利弗医生到罗家来!”

“是!”拉里感触不太大的看了眼了无生气,被约翰扛在肩上的危元溪,这才转身拿起客厅的电话打给奥利弗医生。

当约翰将危元溪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轻手轻脚的将套在她身上的黑布袋脱下后,吕一茹看着满身伤痕的危元溪,直接就颤抖着傻眼了。

危元溪的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此时明显是昏死过去了,她的身上仅仅穿着残破的黑色蕾丝内衣,春光乍泄的都要挡不住她的重点部位了。

而且,危元溪瘫在床上的身体,浑身上下的肌肤青紫黑红的,完全没有一块正常的肤色。

“你干什么!”

震惊中的吕一茹,见约翰突然伸手抓向危元溪的脚,她连忙挥开他的手厉声道。

危元溪穿得这么少,她好歹是个女孩,吕一茹觉得她应该让约翰出去才对:“约翰!你出去……”

“夫人!她的手好像断了,我只是想看看她的脚有没有事!”

约翰在扛起危元溪的时候,没忽略掉危元溪软绵无力垂下来的双手,他摊着双手甚是无辜的看着吕一茹解释道。

约翰承认危元溪的身材很好,非常性感。

但无论哪个男人看到她现在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惨白脸色,和明显受过重虐的身体,都不会有太大兴趣的。

“手断了?我的天呐……元溪到底遭受了什么!”

吕一茹眼眶微润的看着床上的危元溪,这可怎么办,让她怎么跟危家人交代这件事。

“夫人,你别急,老爷快回来了,少主今晚应该也会回来的。”

约翰见吕一茹这乱了阵脚的模样,连忙安慰起她来,具体情况,还是要等奥利弗医生看了才知道。

约翰看着危元溪这具看起来伤势颇重的身体,其实他心里对施暴者还是满佩服的。

危元溪身上处伤口没有,那怕再细微的伤口都没有,危元溪虽然被虐的体无完肤,但她的表皮肌肤还是完好的,最起码她一滴血都没有流。

不过,很多时候内伤会不动声色的让人更加难熬。

当罗元泉回到罗家的时候,他看到的就是偷偷摸眼泪的吕一茹。

此时奥利弗医生一边帮危元溪输着液,一边在给她坐着细致入微的全身检查。

“奥利弗,她怎么样了?”

此时的房间除了床上的危元溪,就奥利弗医生和吕一茹在房内,吕一茹见他眉头越渐紧皱起来的模样,便紧张的小声询问道。

奥利弗医生是个男人,要不是情况紧急,吕一茹也不想让他一个四十几岁的男人,帮这样全身几近*的危元溪做检查。

“夫人,情况不太好。”

奥利弗医生头也没抬的回答着吕一茹,他拿起危元溪软绵无力的手又放下。

奥利弗医生的手,才碰到危元溪两侧肋骨处轻轻一按,昏迷中的危元溪当即就微抖了一下身体,眉头也瞬间皱了起来。

“泉……”吕一茹一个侧头间,便发现了站在门口的罗元泉,她仅唤了句罗元泉的名字,吕一茹当即就泪眼朦胧了起来。

危元溪怎么会伤得这么重,她应该早点把危元溪送回国去的才对,这样她就不会受这些伤了。

“没事,别担心。”罗元泉走到吕一茹身边,轻拍着她的背安抚着,当他的视线看向床上的危元溪时,罗元泉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这伤,明显比他预料的要重的多。

“奥利弗,不需要去医院么?”罗元泉见奥利弗眉头紧皱的站立在床前,便适时的提问道。

危元溪这伤,显然要到医院做个细致的全身检查才能稳妥点。

“医院是肯定要去的,但泉,你能告诉我她是怎么受得这些伤么?”

奥利弗跟罗元泉也算是几十年的老朋友了,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切入中心的询问着罗元泉。

床上这具年轻的身体,明显还是一个小女孩而已,她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能招来别人这么大的仇恨吧。

她这身上的伤,任何一处只要下手再重一点,她很有可能就挺不过去了。

而且,奥利弗没敢去脱危元溪的内裤,他很怀疑危元溪有没有被……

“这个事……其实我也不太清楚。”

罗元泉有些抱歉的看着奥利弗,他是真不清楚事情的始末关系,但即使知道,他也未必会告诉奥利弗。

从某方面来说,这毕竟算是罗家的家事,即使跟奥利弗关系还不错,罗元泉也没有把家丑到处宣扬的习惯。

罗以歌在南部分公司忙得焦头烂额,他本来没打算当晚飞回北部去的。

罗以歌他一开机,满屏都是吕一茹的未接电话和短信,他有些头疼的犹豫一瞬,最终还是连夜飞回了北部。

罗以歌开机后依旧没打电话给吕一茹,不过他打了个电话给罗元泉,罗元泉让他别回罗家,直接到医院去。

罗以歌到医院的时候,危元溪已经做完检查被推进了加护病房里。

怎么说,危元溪生命危险倒没有,但她少说也得在医院住个个把月的。

罗元泉发现罗以歌在病房门口后,他看了眼有些出神的守着危元溪的吕一茹,便默默的走出了病房。

“爸。”罗以歌仅隔着病房门瞟了眼,病床上带着氧气罩输着液的危元溪,随后他的视线便落在渐行出来的罗元泉身上。

罗元泉看了眼病房里并没有发现罗以歌的吕一茹,悄无声息的关上病房门后,这才看到罗以歌道:

“你跟我来。”

罗以歌随着罗元泉走到走廊尽头,漆黑的夜晚医院并不多人,罗元泉先是看了眼走廊上并没有其他人后,这才看着罗以歌道:

“小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罗元泉虽然平时并不太重视危元溪,但危元溪现在手脚都被人打断不说,她的清白更是被人给玷污了。

发生这样的事,她受了这么重的伤这么大的侮辱,罗元泉怎么能不管。

“我能说这纯属是危元溪自作孽不可活么,爸,尤金·金斯利是什么人你有所了解,是危元溪自己硬要送上门去的,她还连累慕儿被尤金绑架了,我没找她算账就不错了,这事没什么好说的,她活该。”

罗以歌两手插着裤兜站在罗元泉对面,他一点也不觉得危元溪可怜,相反的,罗以歌只要一想到危慕裳还在尤金·金斯利那里,他简直想补一枪给危元溪。

那种白痴女人,趁早玩完了事。

“慕儿被尤金绑架了?那你还在这里干嘛?快去把她救出来要紧!”

危元溪那个人罗元泉还算了解,要说她倒贴尤金·金斯利他不会不信。

听到罗以歌说现在被绑架的是危慕裳,罗元泉当即就眉头紧皱瞪着眼前的罗以歌,催促着他去救危慕裳。

“慕儿说她自己会回来,一个星期后她要还没回来,我再去接她。”

罗以歌也是郁闷,分公司那边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这紧要当头出事,危元溪简直就是扫把星,他得趁早把她赶回国去才行。

“她能行么?”看着罗以歌这副不太担心危慕裳安危的神情,罗元泉紧皱的眉头微松了松,继而有些怀疑的盯着罗以歌疑问道。

危慕裳就算再怎么厉害的话,她也终归是一个女孩子,孤身一人被尤金·金斯利绑架带走,罗元泉只祈祷危慕裳回来的时候,别跟危元溪这样才好。

“爸,你别担心,她会没事的。”

就今时今日而言,危慕裳的身手罗以歌一点也不担心,危慕裳那颗小脑袋瓜更是灵活的很,一般人根本就奈何不了她。

就像今天这种绑架行为一样,罗以歌自打有意接手火凰时,他便知道这种事是防不胜防的。

所以他才会硬逼着危慕裳快速成长起来,最起码,真要发生了什么意料之外的事,罗以歌至少得让危慕裳在他赶来救她前,她能顽强的活下去。

“没事就好,反正这些事你掌握好分寸,别真出什么事了。”

火凰的事罗元泉从不插手,既然罗以歌说危慕裳会没事,他便也只能相信罗以歌了,反正是他老婆,该紧张也是他紧张才对。

罗元泉语重深长的拍了拍罗以歌肩膀,让他凡事多留一份小心点后,转身往病房走了两步又回头道:

“我去带你妈妈回家,元溪伤得挺重的,你不进去看一下她么?”

“有什么好看的?死不了就好。”罗以歌看了眼罗元泉,微冷的声音甚是无情道。

“……尤金·金斯利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按你的意思他的目标是慕儿才对,他没理由对元溪对此狠的。”

罗元泉知道他这个儿子无情了点,但他那完全不屑一顾的冷漠嗓音,还是让他无奈了一瞬。

如果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真是那种男女关系的话,就算只是床伴关系,对自己的枕边人,尤金·金斯利也没理由会下手如此重的。

“这个得问尤金才知道。”

罗以歌微挑了下眉用无所谓的语气回着罗元泉,不管尤金·金斯利是因为什么如此暴虐危元溪,总之罗以歌非常赞同他的做法就是了。

罗元泉审视了罗以歌几眼,知道罗以歌是不想说后,他便也不强迫,转身一步步的朝病房走去。

凌晨十二点半,罗家。

“小歌,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元溪都一动不动的昏迷在病床上了,你必须得给我说清楚!不然我没法跟危家人交代。”

一回到罗家坐下,吕一茹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的各种疑问了,双眼直直的盯着对面的罗以歌惊疑道。

“妈妈,你先别激动!”罗以歌微抬起双手举到胸前,示意吕一茹放轻松点后,他才有条不紊的平静解说道:

“妈妈,首先危元溪不是被绑架的,打电话给你的那个男人是危元溪刚勾搭上的情人……”

“等等!小歌,你什么意思?元溪不是被绑架的?绑匪还是她的情人?小歌这种事不能乱说!你了解清楚了么?”

罗以歌一出口,就接二连三的给吕一茹惊吓,惊得她有些难以接受的直接伸手打断罗以歌。

危元溪的私生活吕一茹没去了解过,但危元溪从小到大都喜欢罗以歌,这个她是知道的。

既然危元溪喜欢罗以歌的话,她没理由去跟别的男人在一起才对,可是罗以歌刚才说什么,打电话给她的那个绑匪,是危元溪的情人?

“妈妈,我肯定是事先了解清楚了,才会跟你说的,你先听我说完再发表你的意见行么?”

罗以歌知道吕一茹对危元溪的印象不错,但就是因为这不错,危慕裳也会莫名其妙的跟着尤金·金斯利走的。

所以,罗以歌觉得他有必要点醒吕一茹,让她知道,危元溪并不是她以为的那种,仅仅只是刁蛮任性了点的千金小姐。

“行,你说吧。”

吕一茹求助的看了眼身旁的罗元泉,却发现罗元泉沉默的侧脸明显是站在罗以歌那边的,她这才沉下心让自己冷静的听罗以歌解说。

“首先危元溪和那个绑匪是情人关系,这里面的绑架关系是不存在的,也就是说妈妈你被他们俩导演的一出戏给骗了。”

罗以歌说危元溪和尤金·金斯利是情人关系,已经很给危元溪面子了。

罗以歌见吕一茹凸瞪着,不相信危元溪会骗她的神情后,这才接着道:

“然后,被骗的吕总裁妈妈你!打了个电话给慕儿,其实绑匪要的不是慕儿身上的某件东西,他要的是慕儿的人!”

在吕一茹一瞬不瞬的瞪着他的双眼中,罗以歌有些无奈的摊了摊手,最后下结论道: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因为妈妈你的那个电话,慕儿为了救出你心心念念的,那个欺骗你的危元溪。慕儿被绑架了,真实的绑架!不是危元溪那种糊弄你的蹩脚戏码。”

罗以歌知道吕一茹不是那种不辨是非的人,只是她一直以来对危元溪的印象太过良好了,这才会导致她失了方寸,被危元溪营造出来的假象给蒙蔽了双眼。

在罗以歌越说越冷的深邃瞳眸中,吕一茹的心突然就寒凉的发起抖来。

难道说,这么久以来,她真的被危元溪那看似无害的脸孔给欺骗了么?

非但如此,难道她还因为她的愚蠢无知,而让危慕裳深陷狼窟?

一时之间,太过颠覆现实的真相摆在眼前,吕一茹有些理智混乱的错失了判断,混乱中她侧头去看罗元泉,却发现罗元泉和罗以歌的眼神一样。

他们的眼睛里都写着,她真的是错信了人,被危元溪给骗了。

“……你们给我点时间,让我好好想想……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吕一茹飘忽的视线在罗以歌和罗元泉身上转悠着,随后她果断的站了起来,双手有些慌乱的挥舞着,示意他们别再刺激她了。

罗以歌默默的注视着,吕一茹有些受伤的背影往楼梯方向走去,他知道他母亲很坚强,她能辩得清是非的。

“如果那个绑匪真的是元溪的情人,他怎么可能会对元溪下那么重那么狠的手?而且,他还让别的男人轮……这是情人么!”

吕一茹刚踩上楼梯的脚一顿,她想着想着突然就激动的回头冲罗以歌吼了起来。

先不管其他,同为女人,吕一茹自然知道这对危元溪而言,是一件多么耻辱多么让人痛不欲生的事情。

还情人,下得了这手的男人,如何配做情人!

“妈妈,这是危元溪自己找的男人,怨不得别人。”

罗以歌异常平静的看着激动起来的吕一茹,男人有很多种,世上的男人也有很多,危元溪偏偏要去招惹尤金·金斯利,现下受了罪怪得了谁。

夜晚降临后,在世界的另一个角落。

被非常友善的盛情款待的危慕裳,她刚打发完尤金·金斯利见夜色非常不错,便走出了海边别墅,准备出去吹吹海风,顺便踩踩地形环境。

从进了这个海边别墅的门开始,好几个小时了,这是危慕裳第一次踏出这个牢门。

危慕裳刚跨出门,就见刚回到黑蟒蛇总部的马特·亨利。

马特·亨利从直升机上下来后,原本是要往另一栋别墅去的,却在看见危慕裳时,毫不犹豫的脚步一转就朝她走来。

夜黑风高的,危慕裳看着这风风火火来者不善的马特·亨利,快速的瞟了眼异常安静,没多少人的海滩,这大晚上的,马特·亨利找她干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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