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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不想见你。”面对着梨花带泪的危元溪,罗以歌却丝毫没有产生怜香惜玉之情,依旧眼也不眨的冷凝着她道。
“呜……罗,罗哥哥,我都成这样了,你就不能安慰我一下么?”
危元溪是真没想到罗以歌会这么无情,她都断手断脚的躺在床上不敢动了,结果罗以歌还是如此面不改色的冷漠待她。
“这是你自找的,凭我什么要我安慰你?”罗以歌不耐烦的瞥了眼泪鼻涕一起流下的危元溪,随即便移开了视线,语气甚是讥讽的冷声回道。
“我、罗哥哥,我这么做也是为你,你知道的,我想要跟你在一起。”
危元溪泪眼朦胧的瞅着罗以歌,犹豫了大半天,她最终还是说出了她最想说的话。
如果罗以歌还有那么一点良心的话,看在危家的面子上,他也不该这么冷漠待她的。
危元溪是真的喜欢罗以歌,就算他这么无情冷漠的对她,她也还是喜欢,她只是不明白,罗以歌到底不喜欢她什么而已。
如果罗以歌不喜欢她什么,可以告诉她,她改就是了,为何罗以歌连个机会都不给她,就直接判她出局了,她不甘心。
“为了我?危元溪,你别给自己的放浪找借口!你喜欢一个男人,难道就要为了他送上门去给别的男人玩?你别太恶心我了!”
危元溪不说是因为喜欢罗以歌还好,她一说,罗以歌当即就胃里翻涌着要吐出来了,深邃的瞳眸恶心的看着危元溪就不客气的嫌弃道。
罗以歌也想不通危元溪是怎么想的,她是太自我感觉良好了,认为他一定会喜欢上她,还是她只是太寂寞了,想来个阅男无数的丰富经历。
“……我,我没有!”危元溪的双眼瞬间睁大,激动的结巴着就连声反驳着罗以歌道。
罗以歌竟然说她放浪,他怎么可以这么说她,怎么可以。
而且罗以歌还说她送上门给别人玩,罗以歌是说尤金·金斯利还是那些轮番施虐她的人,那些都不是她想要的,也不是她能预料的。
如果知道最终结果会是这样的话,危元溪也不会这么去做,她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被蒙蔽了双眼而已。
“你有没有是你的事,与我无关!你不是想见我么?现在见到了,以后别再找我!”
罗以歌说过把危家的事留给吕一茹处理,他在严声警告了危元溪拒绝她后,便身一转头也不回的大步往外走去。
“别走!啊……罗哥哥!我……别走!”
危元溪一见罗以歌转身要走,激动的差点就要挺身坐起来,身体却在一个挪动下牵扯到伤痛处,疼得她痛呼一声后,待她抬头时,罗以歌已经走出病房坚定的关上门了。
“呜呜……啊……”看着罗以歌的身影真的消失不见后,危元溪双眸紧盯着紧闭的病房门,原本的小声抽泣也突然就变成放声大哭起来。
明明身心受伤的她,她是真的委屈,为何罗以歌就不能多陪她一会儿,连安慰她都不肯,她真的有那么令人讨厌么。
吕一茹一直在病房门外没走远,徘徊在走廊上她见罗以歌出来,当即快速的迎了上去。
“小歌……元溪怎么哭了?”
罗以歌关上门后,吕一茹刚走到他面前想说什么,就被突然从病房传出来的嚎啕大哭给惊了一惊,她当即紧张的抓着罗以歌的手询问道。
“谁知道。”
罗以歌先是颇不耐烦的回了吕一茹一句后,他随即用异常认真的眼神盯着吕一茹道:
“妈妈,以后她的事别再麻烦我了,有什么问题你自己解决,我很忙,先走了。”
罗以歌在表明他对危元溪的态度后,也不去管吕一茹什么神情,推开吕一茹的手就走。
“……”吕一茹看着罗以歌离去的背影张了张嘴,想唤他却最终什么也没说出口。
在危元溪这件事上,吕一茹知道她的态度不够果敢,但那不是因为对象是危元溪么,她总不能跟罗以歌一样不管不顾,直接把危元溪丢在医院不管吧。
某天下午,风和日丽阳光很明媚,危慕裳搬了张沙滩椅太阳伞,就在悠闲的躺在海边吹起了海风。
危慕裳在海边吹了约莫半个小时,她也躺在沙滩椅上小睡了半个小时后。
原本在沙滩上训练的佣兵战士,也都陆陆续续的往海边城堡的方向挪,沙滩周围渐渐的就只剩危慕裳的身影了。
一望无际的海平面,偌大的沙滩一眼望去,就只有沙滩中间的位置,摆了把太阳伞,伞下有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沙滩椅上。
原本一个下午不见踪影的尤金·金斯利,他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后,从城堡里扛出一把沙滩椅,身上仅穿了条沙滩大裤衩,就一步步的朝危慕裳的方向而去。
在城堡住了几天后,习惯到海边吹吹海风的危慕裳,衣着也改为了较为清凉的人字拖和宽松的休闲短裤,上身则依旧是万年不变的白色体恤衫。
尤金·金斯利见他靠近后危慕裳也没什么反应,他紧挨着危慕裳走到太阳伞的另一边,便‘啪’一声甩下了扛在肩上的沙滩椅。
“……”尤金·金斯利的绿眸一直粘在危慕裳脸上,可即使弄出再大的动静,尤金·金斯利也没见危慕裳的眼皮动一下,更别说睁开黑瞳看他了。
噼里啪啦的打开沙滩椅后,尤金·金斯利便一屁股坐下紧接着躺了上去。
“你是真睡着了还是不想见我?”尤金·金斯利仰头看了会儿头顶的太阳伞,没几秒后一个翻身侧身一躺,就一瞬不瞬的盯着危慕裳的侧脸道。
以他们这种常年锻炼的人来说,随便谁靠近都能察觉到了,更何况他还折腾出那么大动静,按理说危慕裳没可能不知道才对。
所以,尤金·金斯利断定,危慕裳一定是不想见他,不然怎么会连眼睛都不睁一下。
“睡着了。”危慕裳依旧动也没动一下,樱唇轻轻一启就轻悠悠的飘出了两个字。
下午的阳光不是很热烈,懒洋洋的照射在沙滩上,温暖的危慕裳整个人静谧又美好。
尤金·金斯利看着这样毫无防备,安安静静躺在一旁的危慕裳,他的绿眸就不由自主的幽暗起来。
“……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信不信我等下就扑过去?”尤金·金斯利声音有些沙哑,慢悠悠的看着危慕裳精致好看的侧脸回了一句。
尤金·金斯利向来喜欢*性感的女郎,但现在看着这样静谧又美好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却莫名的有些心动起来。
美丽的女人尤金·金斯利都喜欢,但他长这么大,从来没遇到过能让他心动的女人。
危慕裳更让尤金·金斯利明白,有些女人即使看似无害,待她张开爪子时,那并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了的。
尤金·金斯利还觉得东方的女人太过娇小柔弱了,好像随便碰一碰就会喊疼,皮肤随便一掐就会红彤彤的,玩起来一点也不过瘾的样子。
但自从遇到危慕裳后,不得不说尤金·金斯利对东方女人这四个字,有了本质化的改变。
首先,以尤金·金斯利一米九的个子来说,危慕裳看起来是挺娇小的没错,但危慕裳一点也不柔弱。
尤金·金斯利连要碰她一下都难,更别说他有本事让危慕裳喊疼了,至于掐这个字眼,尤金·金斯利还真没机会实践一下。
“不怕死你就尽管试。”
危慕裳依旧懒洋洋的连眼皮都没掀一下,但她交握放在腹部的双手,右手食指却是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敲击在左手手背上。
危慕裳的嗓音很淡很淡,却让听见的人,莫名的产生一股信服的感觉来。
看着这样不动声色的危慕裳,尤金·金斯利基于几天来每次偷腥,都没什么好下场的悲惨经验,他默默的一个侧身,潇洒的又翻身躺在沙滩椅上。
“我想跟你了解一个人。”尤金·金斯利半躺在沙滩椅上,双手向后枕着脑袋,绿眸就微微眯起的看着蔚蓝的海面道。
“……谁?”
尤金·金斯利要了解谁,一句话吩咐下去,还不是分分秒秒的事情么,犯得着来问她?
但危慕裳在沉默了几秒后,还是轻飘飘的回着尤金·金斯利道。
“雪豹,西野桐。”尤金·金斯利也不拐弯抹角,侧头看着危慕裳直接就说出了西野桐的名字。
尤金·金斯利是真觉得奇怪,这世上他查不出个人信息资料的人,真心是不多,而西野桐竟然出现在了这里面。
自那天伏击了劳光回来后,尤金·金斯利便派人去查西野桐的资料,但这都几天了,马特·亨利还是没把资料交到他手上来。
野?
一听到尤金·金斯利说到西野桐的名字,危慕裳眉头一皱,尤金·金斯利怎么把注意打到西野桐身上去了。
“怎么,连你也查不到他的资料?”危慕裳微微睁开黑瞳,用眼角余光的随意的瞥了尤金·金斯利一眼道。
危慕裳一直都觉得西野桐挺神秘的,但她没想到以尤金·金斯利的情报网,都查不到西野桐的资料信息。
上一次,尤金·金斯利不是还追着罗以歌追到罗元泉的寿宴上去了么,怎么这会儿到西野桐了,尤金·金斯利反倒查不出什么来了。
“连?怎么,难道你也觉得他有问题?”尤金·金斯利刚从危慕裳脸上移开的视线,转瞬又挪回了她的脸上,继而眸光略深的询问道。
“什么叫野有问题?我看有问题的是你吧!”有问题这个字眼能随便说么,危慕裳当即就脑袋一偏,侧头盯着尤金·金斯利不满道。
“他要是没问题的话,我怎么会查不到他的资料?”
对于危慕裳太过护短的行为,尤金·金斯利当即一个起身就坐了起来,面对着危慕裳就更为不满的抗议道。
他只不过是怀疑西野桐有问题而已,危慕裳就这么激动,怎么在危慕裳眼里,谁都比他尤金·金斯利重要。
“你查不到是你的情报网不够完善高级,你自己没本事,凭什么怪野?”
将尤金·金斯利的激动神色看进眼里,危慕裳也一个挺身盘腿坐在了沙滩椅上,两人就这么面对面的对峙了起来。
西野桐的神秘不单只危慕裳感触颇深,K1其他人也颇有感触,但西野桐不说,他们也不会去问。
但不管是危慕裳还是K1其他人,他们都相信西野桐,有些事不想说便不说,保留自己的*谁都没有错,这绝不能算是有问题。
“*!我没本事?你跟一个完全不知道底细的人当了那么久的战友,你就不担心他哪一天就朝你背后开一枪?”
尤金·金斯利本来没这么生气的,但危慕裳竟然为了西野桐说他没本事。
他没本事了?
他尤金·金斯利怎么就没本事了!
“你少TM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小人?反正我们野不会!”
背后开枪之事,危慕裳还真的想过,但她依然选择相信西野桐。
战场上的相互信任不是说出来的,而是做出来的。
这么多年来,西野桐一点差错都没出过,危慕裳相信他,K1相信他,这就够了。
“我小人他君子?我看你是被别人蒙蔽了双眼!那么一个人放在身边,我就不信你一点都不怀疑他!”
尤金·金斯利激动的用食指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又立即指向大海遥指着天边的西野桐,绿眸就有些凶狠的瞪着对面的危慕裳。
反正什么底细都不知道的人,尤金·金斯利是绝对不会用的。
要是他身边有像西野桐这种太过神秘资料作假的人,尤金·金斯利没直接一枪解决了对方踢出局就不错了,怎么可能还留在身边做事。
“我看怀疑你还差不多!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你就是小人!”
危慕裳很少会跟别人发生这么激烈的争执,但看到尤金·金斯利这么在她面前诋毁西野桐,危慕裳是真的看不下去,没法无动于衷。
“你知道为什么你即使当了军人,但你最后的归宿会是佣兵么?就是因为你不够信任你的战友!”
在危慕裳一而再再而三的说尤金·金斯利是小人,气得他一个起身指着危慕裳就要开骂时,危慕裳直接从沙滩椅上站了起来。
借着沙滩椅的高度,直接高了尤金·金斯利一个个头的危慕裳,直接就指着尤金·金斯利的鼻子吼了起来。
军人相比较于佣兵,就好比一个是团队,一个是一盘散沙般,散沙再怎么拼凑,也不可能紧得跟自始自终联系在一起的团队一样。
“……你!”尤金·金斯利微仰头同样用手指着危慕裳,嘴里却在听到危慕裳的‘不够信任战友’时,被呛得就不知该怎么反驳她了。
信任这回事,尤金·金斯利向来只相信自己,但他有什么错,这世上能靠得住人,最终还是只有自己。
“我警告你!要是再让我听到你说野的不是,小心我削了你!”
危慕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尤金·金斯利,在他气得涨红的脸色中,危慕裳双手往胸前比划了一个大叉,神情就异常严肃的警告着尤金·金斯利道。
尤金·金斯利铁青着脸看着警告完他,转身就跳下沙滩椅往回走的危慕裳,一双绿眸除了怒还是怒。
但尤金·金斯利就算看起来再怒,他既没有追上去,也没见他要对危慕裳施以什么报复的举动。
危慕裳这边跟尤金·金斯利一日三吵一打的,过着侦探般的探索生活。
另一边生活在水深火热中的罗以歌,煎熬的则跟掉了层皮般。
马修这几天一直战战业业的,呆在火凰古堡中深居简出,细心的安排着第七天可能会到来的任务。
危慕裳做客黑蟒蛇总部的第七天,危慕裳用完早饭后,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餐桌对面的尤金·金斯利瞧。
“干嘛用这种眼神看我?”
尤金·金斯利本来没打算理会危慕裳的,但危慕裳那淡淡的眸光却透着股坚定,看得他都快吃不下去了,只得绿眸一抬没好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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