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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下午学校无课,所以他还是泡在软件公司,虽然愚人节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可他的蠢事还被同事们拿来开涮,张三黑并不在意,有时候还附和一两句,有时候干脆就咧嘴傻笑。

主管忍不住埋怨了几句,张默好说话,你们也不要太过分。反而让更多同事忍禁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时候张三黑的手机嗡嗡的震动了起来。

软件公司因为大量的脑力劳动者,所以环境要求相对较高,内部规定都是手机必须调至静音状态。

张三黑走出办公室在走廊中小声的接通了电话,这是个不熟悉的固定电话号码。

电话那一头是个年轻女人的声音,只是让他到宁南第一医院。这个医院靠近赵家老宅,张三黑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难道是干爸干妈出事了?

电话挂了,他就请假冲出了公司,直奔第一医院。

出租车上他就给干爸干妈的手机挨个拨了过去,然后是家里的固定电话,可是都是无人接听,他基本就确认了是干爸干妈出事了,十有仈激u就是生病了,此时他反而踏实了起来。

转念又觉得奇怪怎么会两人同时生病了呢?难道是车祸?他又有些不安,进了医院,按照电话中交代的,他去了急诊,在观察室里见到了干爸干妈。

让他意想不到的竟然是他们头部都是被纱布紧紧的裹住,干妈的一只手臂打了石膏,靠在病床上已经睡着了,伴随着淡淡的鼾声。

而干爸则严重的多,躺在病床上,胳膊和小腿都被石膏固定,两瓶水挂着病床上方,一根细细的透明塑料管导引着药水。

干爸头部的纱布缠绕的更多,双眼无神看着吊瓶,听见声音,才回过神发现了张三黑。他想笑,可脸上还有血口,疼痛让他又忍不住皱起眉头。哭笑不得之际,干爸尴尬的冲张三黑点了点头。

张三黑走到他身边,单膝跪下,焦急的问道:“干爸,你们发生了什么事情?”

干爸干燥的嘴唇嗫嚅着,喉咙艰难的咽下口水,好半天才说道:“没啥,没啥!”

说的轻松,可眼面前的景象哪像是没事!

这时干妈也醒了过来,看见张三黑更是伤心不已,禁不住啜泣起来,张三黑靠到干妈身旁,不住的安慰她,干妈终于断断续续的将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赵家老宅拆迁,年前就有邻居开始与拆迁单位协商补偿方案,因为未来是商业楼盘,所以绝大多数邻居都是希望能留在本地,当然也有希望能拿一笔钱走人的。总之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天降馅饼的念头,都是抱着好谈好散的想法。

可他们遇到的谈判代表哪里有那么好说话的,迁回原址不行,全拿钱不行,只能他开价,不许还价,总之就是一纸霸王条款,而且极为苛刻刁难。

这让赵爸很是不满,于是被逼着就成了钉子户。过年的时候就住回了老宅,ri夜坚守,于此同时还有另外一些邻居也选择了留下。他们以为在紧张的工期压力下,对方势必要松口,不料对方动作更加短平快。

这些人首先将赵家当成了挑头的,先冲他们家发难,过年的几天里不停的sao扰,随即年后赵爸就接到单位通知,逼迫他松口,赵爸自然不服,于是就接到了被开除的通告。

赵爸的犟脾气顶了上来,干脆与他们顶起了牛,一面去劳动部门申诉,一面继续坚守在老宅,就好象棚户区段是非认识的那些人一样,选择了抗争。

当然这些所有的经历赵家对张三黑都选择了回避,赵妈的意思,自然这浑水太深,不愿意牵连了他。

张三黑这时就埋怨他们,早点说,至少不会让他们遭这么大的罪。

后面的情况赵妈没说,张三黑也猜了出来,工期迫近,对方铤而走险,强推了住宅,将他们毒打一场。

想到这里张三黑简直就气爆了,他没有向干爸干妈询问施暴的人是谁,他想到能拿下城中心附近的土地,绝非一般人。

最近很火的兑门虽然有这个实力,但他们绝对不会如此简单粗暴的处理,这简直就是冲张三黑在示威。张三黑不信许士宏会这么做!

所以会是谁呢?

张三黑转过来询问,接下来该如何处理。他的潜台词就是接下来就由他出面了吧。

干爸叹了口气,不愿意这种事牵扯到三黑,但终究还是要他来收场。

正交代的时候,病房门咣当一声,被人踹开,张三黑还以为有病人不方便,但见四五个人高马大的汉子簇拥着一个三十多岁的西装男子走了进来。

四个大汉紧身的夹克,牛仔裤,运动鞋,双手握拳,皮肤上都是厚茧,显然并不是普通的跟班,更像是训练有素的打手、保镖。

这男子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右手抬了抬镜框,轻蔑的看了赵爸,这才说道:“老赵啊,协议就快签了吧。不要再折腾大家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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