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0、十只兔子(2 / 2)
这首童谣那童谣从表面上看,就不像是一首普通的孩子唱的。那内容写的明明是在说一场复杂的阴谋,而偏偏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传遍了京都的大街小巷,不就是在影射康靖之死吗?
这要不是另有具心的人编出来针对他的,他真就不信!
楚轩淼憋着一股气回到了他的府里,这口气实在是憋不下去,比谢美华的攀咬更让他难受。
如果说这童谣中的五兔子暗指的是暗指康靖!
他这是童谣的哪只兔子?而另外多出来的八只兔子又在这个事件里各是什么样的身份,做了什么样的事!
编出这童谣的黑手到底是谁!
楚轩淼越想越阴暗,越想越无法承受:“给本殿下查,一定要查出童谣的出处!”
恨不得将自己的头低到胸口上的侍卫首领应下,快步退了出去。
总管战战兢兢给他送了一杯茶,犹豫了一下又道:“殿下,再过两天,是将军府二公子成亲的日子,您要不要过去?”
楚轩淼刚想喝茶杯冷静了下,听完这话,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捏碎了,碎片划破了他的掌心,他哎哟叫了一声,甩开碎片,脸上却浮出现了一抹残忍:“去,当然要去,本殿下还得给将军府送一份大礼去。”他府中的某个东西,是该拖出来晾一晾了,让将军府也看看。
呆在王府里的楚轩森也有一下没一下的按着发痛的太阳穴,写那首童谣给若伊,他的初衷真只是让若伊打花一下时间的,没想到她会让人将童谣给传了出去,并且造成了现在这种局面。
不过,楚轩森的笑容没能维持多久,转成变成了阴森森的微笑,眼底的杀气突然就开始乱了起来,像是被人突然戳到了他心底呵护得最深的宝贝。
四周伺候的人都忍不住退后了小半步,他们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好可怕啊,这是他们温柔平易近人的安王吗?
他们怎么觉着眼前是一头随时会将人撕碎的猛兽!
楚轩森冷冷的笑了出来,他好久好久没有这样生过气了。上次一生气,还是在他知道一切真相,知道那几个傻小子在他迷失了的时候犯下了大错时。那个时候,他真恨不得打死那三个小子,掐死父亲,再捅死自己。
现在,他又开始犯错了吗?
将童谣传出去,这件事必定不是若伊能想出来的招,只怕是曹陌在若伊那看到了童谣,觉着可以利用一下,来搅乱现在京都里的局势。
曹陌那个无其不用的小子,是做得出这种事来的!
虽然这事他会处理得很周全,不会让人怀疑到若伊的身上,但他的这种举动让他很不得劲!
任何人不能给他的妹妹带来危险,哪怕只是一个虚无缥缈的可能性也不行!
他当初的决定没错,曹陌不适合若伊的,他应该更果断一些,直接与若伊说清楚,让她远离了曹陌这个祸头,而不是心头一软,给了他们一次机会。
现在,借着这次他们的和离,干脆弄假真成好了。等到他夺了皇位,有他把关,小妹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保证个个比曹陌强!
还在苏府门外马车里的曹陌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只觉着被一股寒气裹着。
要是他知道此时楚轩森的想法,一定会跳起来吼:他是无辜的,绝对的无妄之灾!
若伊完全不知道自己将童谣传出去后会造成这样轰动的效果,她还是津津有味的研究着小麻花从谢老夫人那里问出来得来的方子。完整的药方,以及各种药的分量,小麻花都从谢老夫人那里都一一问到了。
并且,小麻花还留在谢府里,看着谢家被抄家,看着谢老夫人因为迷魂的症状没消,又以惊吓之后中疯的完整一幕,才回来的。
“做得好。”若伊很大方的将石榴好不容易从梁姑姑那讨好的松仁儿分了一半给小麻花以及从瑞王府里回来的小葵花。
据小葵花的后述报道,瑞王真的写了休书给瑞王妃,还派人将这休书送到了宏王的手上,宏王二话不说就在宗正寺备了案。被扫地出门的瑞王妃和她的陪房都与谢家人一起被押入了宗正寺的大狱里。
“精彩的大剧啊。”若伊感叹着,要是能亲自去看看,那该多好。
祝姑姑进屋,正好瞧见若伊拿着松仁儿往自己嘴里塞,急忙过来夺下:“县主,这东西燥热,现在可不能吃。”
若伊嘿嘿一笑,将手心里所剩不多的松仁儿都丢进小麻花和小葵花的食盒里:“一时忘了。”
“可要注意着才好。”祝姑姑拿帕子替她擦拭干净手,转身就瞪着石榴:“不是让你在屋内伺候县主,怎么又大意了。”
石榴欲哭无泪:“祝姑姑,我只不过是去替县主倒杯茶。”谁知县主这点儿功夫就会偷吃,还是偷吃小麻花和小葵花的口粮。
若伊扯着祝姑姑,摆出她一贯的表情:“祝姑姑,我饿!”
祝姑姑哭笑不得:“县主,你不刚刚才吃了一碗牛乳茯苓霜了吗?吃多了可胀肚。”现在可比不得以前,多吃点让县主去园子里玩一阵,跑跳一阵就消了食了。
梁姑姑抱着一堆东西进来,摆在桌上,立即收到了祝姑姑求助的目光,她笑着道:“县主,过两天二公子成亲,您打算给二奶奶送什么礼了?”
“啊,我忘了。”若伊蹦了起来,又惊得祝姑姑一连串的惊呼:“县主小心,慢着点儿。”
梁姑姑也过来扶着她到桌边坐下:“您可是出嫁的姑奶奶,当然得送礼了。这里的东西您挑一挑,挑出两样来。”
若伊左右看了一圈,桌上的东西很多,但她分分辨不出好坏来,这下子真不知道要挑什么好,她将大姆指塞进了嘴里咬着指甲,求助地看着梁姑姑:“为什么要挑,都送不行吗?”
“不行。”梁姑姑将她的右手拉出来,掏帕子替她擦拭了一下姆指,才道:“二爷是庶出的,二奶奶出身也一般,您要是礼送得太重了,将来他们如何给您回礼?老奴已经另外准备了一对青瓷碧玉瓶,四匹锦缎,您再在这一堆东西里挑出两件来,就差不多了。”
若伊“哦”的应了一声,有些懂了,这些人际往来,她并不很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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