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自证(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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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接到了捕快传递来的消息,而即刻放下了手头上忙碌着的所有活计,随后急忙赶到京兆尹衙门的监牢来的陆啸清、陆绍云和徐老太爷,很快就在这间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的牢房门外,同姚大人碰了头。

“这是怎么回事?上午出门的时候她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不过短短几个时辰,我的女儿就忽然变成了一具尸首?”

由徐府的管家搀扶着赶到现场来的徐老太爷,在越过面前的木制栅栏,看见女儿血迹斑驳的躯体的一瞬间,就因为接受不了这个冲击性的事实,而双腿发软地踉跄了几步差点跌倒。

“娘?”在娶妻这件事上坚决不肯退让,同时在其他很多的原则问题上都认为自己的母亲错了的陆绍云,尽管并不打算再与徐氏有什么密切的往来,可是作为一个儿子,他却并不希望自己的母亲就这么突然离世。“娘?霜寒,你快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我娘她,她忽然就死在了这里?”

“五少爷啊!这就是你娶的好媳妇啊!她根本就是一个丧心病狂的杀人犯,是她害死了夫人啊!”

根本就不给夏霜寒说话的机会,心心念念着主子临终时的遗愿,说什么也要将陆绍云和夏霜寒拆散开来的桂嬷嬷,当即便“扑通”一下,跪在了陆绍云的面前,随即紧紧抱住他的小腿,抢先一步开口,委屈异常地哭诉起来。

“行了别哭了。你还不快点站起来,擦干了眼泪把事情好好说一说。”作为被京兆尹请来的三个死者家属中,最为冷静、最没有情绪波动的人,对前任儿媳妇的突然死亡,仅仅只是有些惊讶但却并没有什么伤感之情的陆啸清,他最为关注的事情,还是这桩命案背后真正的真相。

于是,同陡然间便通红了一双眼睛,明显和徐老太爷一样,也接受不了面前的这个冲击性的事实的陆绍云不同,并没有被激烈的情绪冲昏头脑的陆啸清,脸上带着严肃但却镇静的表情,转向了依旧站在牢房中的夏霜寒,缓慢而又坚定地开口道:“说吧,霜寒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抬眼看了看面带悲痛之色,且因为受到了过大的打击而完全没能回过神来的徐老太爷;再看一看湿润着眼眶看了会徐氏,随后又抬眼迫切地望向她的陆绍云;最后再看一看,明显并不相信她会杀人的陆啸清,随后转向牢房外跪地痛哭着的桂嬷嬷的夏霜寒,终于开了口。

“桂嬷嬷,要不还是你先说吧!当然如果你需要的话,也可以去其他的牢房找几个犯人过来帮你作证。不然我想如果我先开口说了,那你就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你这个杀人犯,事到如今还能够像这样泰然自若、不惊不慌,你果然就是个铁石心肠、丧心病狂的怪物!”

口中不断喝骂着夏霜寒,抬起手来用力地擦去脸上的涕泪,果断站起身来整理好思绪的桂嬷嬷,很快就在京兆尹从别的牢房带来的几个犯人,以及那几个被唤醒了的狱卒的佐证下,有条不紊地说起了这桩事情的“真相”。

“今日上午,我家夫人原本好好地呆在自己那位于徐府的院子里闭门不出,是找上门来的陆五夫人以及大少奶奶,将原本那些我们极力瞒着的事情告知了夫人。夫人由于得知了茹惠小姐、茹倩小姐,以及庭轩少爷的近况,由于气不过,便吩咐老奴准备了马车,随后强撑着一口气,带着老奴往这监牢来了。”

“在前来这里的路上,夫人吩咐老奴去订了一份外带的菜肴,随后在里面撒上了蒙汗药。等到我们抵达监牢后,夫人又嘱托我说,她有一些私密的话想要单独和夏霜寒说一说,因为需要的时间比较长,所以需要我在外面用下了蒙汗药的饭菜拖住牢头和狱卒,而老奴我,选择了乖乖照办。”

“后来,等吃下酒菜的几个人全都睡倒在桌子上之后,老奴我便听到了,夫人拿着凶器,意欲伤害夏霜寒的声响。从牢房中传出来的呼喊声,以及桌椅板凳倾倒的打斗声,让老奴慌了神。随后,我便很快解下了狱卒腰间的钥匙环,力求尽快赶到这里来阻止夫人。只不过......”

话说到这里,用一双饱含着控诉之情,仿佛随时都可以留下血泪来的眼睛,对夏霜寒怒目而视的桂嬷嬷继续道:“只不过当老奴赶到牢房这里来的时候,夫人手中的匕首,却早就已经被夏霜寒给夺走了。”

“当时,被夏霜寒压制在地面上的夫人,早就失去了反抗或者继续加害他人的能力,身体孱弱不堪的她,一直在卑微地向夏霜寒求饶。”

“可是,压制住夫人的夏霜寒,在明明可以选择将夫人捆起来,就此解决这件事情的情况下,却并没有那么做。已然制服了夫人的她,只是面带狰狞的笑容,将她从夫人那里夺过来的匕首,反复数次地没入了夫人的身体。”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面对着桂嬷嬷现如今的这番说辞,深知道如果事实真相当真如此,那么夏霜寒将会受到什么样的惩治的京兆尹,脸色凝重地再次确认了一次。

尽管今日的这件事,确实是由怀揣着恨意并且带着凶器找到监牢里的徐氏引发的,可是倘若她真的在完全无力反抗的情况下被杀害了的话,那么夏霜寒也确实得为她的防卫过当,付出相应的代价并承担相应的责任。

“大人,老奴说的话句句属实,您若是不相信,尽可以向那些在其他牢房里,听见了这些声响的犯人们进行确认。我家夫人......”话说至此禁不住垂下泪来,语带哭腔的桂嬷嬷哽咽道:“我家夫人她,真的是在被夺走了凶器并且无力反抗的情况下,一边挣扎着求饶,一边被杀害的啊!”

被人从昏睡中唤醒的牢头和狱卒,以及从其他牢房带来的犯人们,很快就一五一十地将他们所知道的一切,全都叙述了出来。而在这看似越来越对她不利的境况下,夏霜寒却始终没有变换过自己脸上那副闲适从容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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