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新一章+新一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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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周昕母亲死了。

后来,周昕也病倒了,她想着那俩个丢了的弟弟,临死之时,以灵魂为代价,发了一个任务。

……

而她,江静兰无意之中接受了这个任务,任务内容是让周家——四世同堂,子孙满堂,生生不息。

如果她完成了任务,就能得到此次任务的金手指——丹田内,那颗浓郁的‘轮回’灵气团。当然这不是普通的灵气团,顾名思义,它可轮回,可跟着灵魂穿越,一生用一回,一回可让一个普通人冲击二到三层修为。

她还知道,灵气空间升级了,凡物与凡人进不了空间,只有炼气二层以上的修为才能进入灵气空间。

另外,她完成不了此次任务,那将会被抹杀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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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朝末年,在内,宦官、强臣把持朝政,握兵弄权,政不出于帝手;在外,藩镇(节度使)割据自立,陵侮皇威,随意兴兵逼宫。唐朝势衰,李家皇帝终沦为傀儡,而被迫禅位。延续了近三百年的唐祚画上了句,被五代十国所替代。 ”

周昕熟读过这段历史。

如今,中原乱成了一团,造反的队伍遍地都是的,有很多节度使趁势不服从皇命,划界自保。

在这种局势下,想要让周家——四世同堂,子孙满堂,生生不息。还真的不容易呢!?还真的不容易呢!?还真的不容易呢!?

营州城与大都数本时代的城池都是一样的,并不是正方形,而是南北长东西短的长方形。做为城池的正门,南城墙格外高大,也是难进攻,其次是北城墙,虽然偏长一些,但是因为护城河在这一带最深,也是易守难攻。剩下的东西两侧,西城门因地势偏高也有一定优势,整个营州最难守的城门就是东门。

周昕花了近一个时辰,才将营州的四门观察完毕,得出以上结果。

夜色中,刚满十二岁的汉族纤弱少女周昕边缓步回平安坊,边思忖着:今晚将‘陈节度使’杀了,明早消息一出,他那个碍事的儿子(陈将军)一定会从折冲府回来奔丧,到时她就如法炮制,将睡梦中的陈将军一刀割喉;没了陈节度使与陈将军父子,那营州就是玉将军说了算,以玉将军的能力与威望一定能守住营州,那么周家子子孙孙都可以在营州好好的生活下去,到时候,她的任务也就能轻松完成。

周昕悄无声息地回到家,又悄无声息地躺下。

闭眼思索着:陈家没有真正的帅才,她不后悔杀了陈节度使,他到了营州之后,完全掌握了营州的经济命脉(所有税收、田赋、军饷等比由节度使府调度),他克扣军饷,瞒报税收,接受过往商人的馈赠,在这期间只为陈家积累了巨额财富。

周昕还要在明晚杀了陈将军(节度使之长子),因他已被金钱迷住了眼睛,即将会断送一个营州最强大的折冲府,事情经过是这样子的——

来往于突厥与营州的商队都要从陈将军所在折冲府经过,他悄悄地将他们杀了,夺了他们的财物,只是时间久了,总要被人发现,玉将军大儿子就在陈将军麾下,不知怎么晓得了,直接去责问陈将军,陈将军见安抚不了他就想出了借刀杀人的办法,于是引突厥人进了折冲府。但是突厥人也骗了陈将军,他们不只杀了玉将军大儿子一家四口,又杀了整个折冲府的人,最后还想把陈将军也杀掉,陈将军在家将们的保护下逃了出来,但整个折冲府却毁掉了。

听说死了五千多人,这样子的将军就该死!没了陈将军,那玉将军的大儿子就能顶上去,因他是个非常忠厚勇武的汉子,他的人缘也非常好,威望也比陈将军要高。

本朝建立之初,多采用府兵,朝中为百姓均田,并于分到田地的百姓间择府兵,而各地折冲府本就是为选取府兵所设。府兵平时耕种,农隙训练,战时从军。但后来均田之令不行,府兵亦无处可选,天宝时终于废弃。后来,从朝廷到边塞,军士慢慢转为招募所得。

营州周边有三个折冲府拱卫,不会直接暴露在突厥人面前。

每个折冲府住扎一支军队,陈将军手握最强大的一支(今年秋收时,就会全军覆灭),玉将军一支(明年秋收前,要在陈节度使一念孤行下,撤回营州),还有一支在另一位胡人将军手里(他因陈节度使对战死者抚恤不足而不肯迁入营州城内,在明年秋收时,被突厥人围了,后来降了突厥)。

想想,营州城将军会因陈家之故没了三个折冲府,到时,周围的城傍羁糜州尽失,再无外援,成了一座孤城,暴露在突厥人面前,到时,难以独存。

不光如此,陈节度使还会在三年后,在公主和亲时,与京城太原王家家主联系,以王陈两家联姻为基础,使计将玉将军调入京城,并安排了杀手在京城等着玉家。

可陈节度使这一‘妙’计,没有伤到玉家分毫,却使陈家走向了‘死光光’——

陈节度使以为京城下嫁了一个公主给突厥,营州至少能安稳十几年。

可事实上,不出三年,突厥人就再来攻打营州。

陈节度使在突厥人攻城最紧时又急又气一口气没上来死了;嫡长孙陈博开城投降前就亲手将父亲杀了,带着母亲在突厥过了一年,陈夫人受不了这里的生活病死了,他不要荣华富贵,只想在大漠中静静地过完这一生。

庶子陈禄、庶孙陈协都在守城时战死了;嫡孙媳(太原王家女)是中了流矢,和肚子里的孩子一起死了;还有嫡孙女,突厥人攻城时她在城外折冲府,他丈夫怕她被掳受辱就先让她自裁了。

就这样子,陈节度使害人害已,让陈家走向了灭亡。

想着想着,周昕进入了梦乡。

次日,周昕找了个出城摘野菜的借口,便提着一个小竹蓝,跟着双胞胎哥哥周旭一道骑马出了营州城。

经历了漫长冬季的营州,在这个时节田地里还没有长出新鲜的菜蔬,除了节度使家有暖房能种出些青菜来,各家只能吃秋天储存的菘、葑、菲菜。于是最先从田野里冒出来的野菜就成了餐桌上第一道绿色,其中味道清香而甘甜的车轮菜最受欢迎。

当周昕的小筐子里放满了车轮菜时,当周旭猎到了两只兔子时,也等到了陈将军带着二十多名亲兵匆忙回营州城的身影。

周昕盯着那个骑在最前面的身影,想着今晚如何杀了他,昨晚杀陈节度使时,是在他睡梦中,用精神力锁定他脖颈的动脉处,再用精神力从储物空间取了一把匕-首,重重地落到锁定的脖颈,鲜血就从脖颈喷涌出来,她只用精神力默默地看着他在床上抽搐,直到不再动弹,才默默收回带血的匕-首,用清水冲净,再收回储物空间。

可是,今晚,陈将军不一定有机会入睡,他要在他父亲灵堂守夜,也许可以在他跪着不动时动手,但好像不好借力,或者可以先用药,她储物空间还有一些不传配方。

周昕想着:杀了陈节度使父子后,陈家只剩下几个半大少年与妇孺们,就会带着家将离开营州,回到京城,陈家也算是有钱有兵,这种情况下,陈家在京城一定能生存下来。

因此,周昕觉得杀了陈节度使父子,是在救陈家,而不是害陈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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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后,营州

原来处处整洁的周家小院,如今到处都乱七八糟的,衣料、器物都放在炕上,地上又摆了几口大箱子。

就像是要搬家一般,对,就是搬家,周家要回长安了!

三十出头的周太太因保养得当,依旧肤白貌美,她嘴上指使着两个本地雇来仆妇干这干那,自己手上也没停歇,正在向一口大箱子里摆放着几匹锦缎,应该是为了尽可能多放些,她小心翼翼地反复试着,显得十分愉快!

就算呆了好几年,周太太依旧不喜欢营州,她思念着繁华的长安城!从丈夫决定跟着陈家一同回长安开始,她就反复地对孩子们强调着长安的好!

长安真的特别好!

那里冬天也不像营州这么冷!

也没有这么多雪!

坊间有好多铺子,卖什么东西的都有,很多东西都是营州这个边城从未出现过的。

很多东西是生在营州、长在营州的胡人想也想不出来……就说各种好吃的,营州每天吃的不过是麦饭与菽豆,可是长安有槐叶冷淘、鲜鱼脍、还有浑羊殁忽等等。

还有,还有长安的女人们穿的衣服也特别漂亮,只裙子就有很多样,翠霞裙、荷叶罗裙、隐花裙、竹叶裙、碧纱裙、霓裳月色裙,听说公主们还制了百鸟裙,是用各种飞鸟的羽毛编织而成,光华璀璨……

但,周太太知道不管是吃的还是穿的,都是要花钱买的,长安可不是营州呢,家里的开支要大几倍呢?这回也是为了两个儿子要孝秀才,周家的原藉在长安,考试要回长安。

营州到长安可不近,这一路上可不大太平!

这一回,一家子可以跟着‘孝’中的陈家一同回长安。陈家有几百的私兵与家仆,从营州到长安这一路上是十分安全的,周太太计算着,可以将所有的钱换成营州特色,如菌子,干菜,土物野物等,回去送人也是一份心意;还要换些上好的皮子,老参,狼膏等,到了长安就可以换银钱。

京城的二进宅子,多年只有一个老仆看着,除了正屋,别处都是租给可靠之人。但回去,也得花钱修一修;还有大儿已十五岁了,虽说考功名为重,但也可以悄悄的相看相看好人家的姑娘们。

周家,西厢房内

周昕正在认真地抄写《女诫》,满身的灵气,混在书卷气中。虽不十分美丽,但却独有着一分属于自己的风韵。她面上抄着,心里却不以为然地腹诽着:‘卑弱第一。古者生女三日,卧之床下,弄之瓦砖,而斋告焉卧之床下,明其卑弱,主下人也。’真是好笑!

这个时代,凡是有机会念书的女人,对《女诫》都不陌生。对于《女诫》,周昕是相当熟悉的,周太太从小就教她背过,又让周主事亲自写了一篇《女诫》给她当字贴。

不知原主信不信《女诫》,总之,她是不信的!不过,每每受罚时,周太太就让她抄写这篇。这一回,是周昕说了句——咱们别回长安了吧!就让周太太连罚了一个月,到明天出发才可以结束。好在,她还金手指。早就将陈家两处密室抄了,她没有要陈家各院的私房,也没有要陈家公中的银辆,只抄了那些剥削来的财富。一共两处,一处是在节度使府前院书房的密室,另一处在折冲府里书房的暗室。如今回想——密室的东西,当时简直要晃花了她的眼睛,架子上满是珊瑚珠宝玉器,金锭银锭,就是放在地上的箱子里也装着满满的铜钱,看色泽就知道是铸好了从没有用过的新钱。

“呯!”的一声,一颗小石子打到了西厢房的窗子上,周昕偷偷赶紧跑出屋子,向隔壁的院墙上看去,就见玉家三郎正在院墙上探进头问“周昕,你们家明天就要跟着陈家一起离开营州了吗?”他有些懊恼,这一个月来,因为陈家出事,父亲十分忙碌,而一直跟着父亲的他,也一直在外面奔波。

“是的,我给你准备了礼物,你等等。我去拿出来。”周昕望着眼前这位好儿郎在未来有一天也许可能会在腰身中一射,要瘫大半辈子,就有些不落忍,想起储物空间内有几件‘防弹衣’,可以防腰身的。

“好。我也要你准备了一礼物。”玉家三郎将一个不大不小的木盒子扔了过来,眼中有着懵懂的情愫,周昕不是看不出来,可是竟然并不反感,或者说并不忍心去打破那份朦胧。

对方用得是巧劲,周昕十分轻松就接过了那古朴的木盒子,轻轻打开,就感觉眼睛都不够用了,是两根鞭子,黑白各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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