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八章 第一悍匪,木成飞(1 / 1)
“哼。”朱松突然冷笑了一声,道:“原来张知州也知道自己有罪啊!”突然,朱松脸色一变,道:“朝廷养你们这些人是吃干饭的?交趾各路豪强恶匪势力纵然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吧?你们竟然能够容忍他们到现在,本王还真是佩服你们啊!”“犯官有罪!”张展鹏已然是无地自容了,“犯官愿意接受王爷的处置,只求能够以犯官之残躯,濒死之前为万岁爷,为朝廷略尽绵薄之力,以报万岁、报朝廷知遇、培养之恩!”“好!”朱松豁然起身,道:“张知州,既然你已知自己是罪人,那本王便给你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希望你能珍惜。”此话说完,朱松大声道:“曹翰、王重元!”“小的在。”曹翰和身旁的一个中年瘦子,麻溜地跪在了地上,不敢抬头。“曹翰,王重元,你二人乃是李广的手下吧?”朱松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二人,淡淡地说道:“本王之前就说过,你们若想活命的话,便将你们所知道的,有关清风山的一切都交代清楚,之后若够协助我们灭掉清风山的话,本王还可赏你等金银功爵,可否?”“小的定竭尽所能,助王爷灭掉清风山。”两个家伙全都叩首如捣蒜,脸上的欣喜之情简直溢于言表。“张知州,此次清风山剿匪之事宜,便由你来掌控。”朱松看着还跪在地上的张展鹏,道:“若是不能拿下清风山的话,你便不必再回来了。”“犯官尊王爷命!”张展鹏抬头拱手,而后再顿首。“朱悦燇,你领一百锦衣卫,五百交趾卫,五十名韩王府亲卫一同前往,魏国公麾下的两千大军,此刻该已经到了清风山,到时你将一切说与先锋将军。”朱松点名朱悦燇,“记住,山上匪患一个不留,寨中金银珠宝全部封好,拉回交趾!”“是,韩王殿下!”朱悦燇领命而去。“方权、王梓航、李明道、刘凯!”交代完李广清风山之事,朱松开始布置之下的任务。“小的在。”有了第一次的命令,蒋斯轩手下的四位早已经做好了准备。“本王对你们的任务与曹翰、王重元二人相同。”朱松看着齐刷刷跪在地上的四人说道:“当然了,本王并不希望你们死在蒋斯轩的'乌云寨'里,毕竟,对于本王而言,你们的命远比乌云寨中的山匪们要更有意义。”说到这里的时候,朱松扭头看向了朱孟灿,道:“孟灿,这乌云寨便由你去吧?同样,给你一百锦衣卫、五百交趾卫、五十名王府亲卫,魏国公的两千大军也已到了乌云寨外,可万不要让本王失望啊!”“韩王殿下放心,侄儿定不负韩王所望!”朱孟灿早就已经跃跃欲试了,听到朱松的任命立马就变得精神了起来。……随着一项项的任命以及军令的下达,大堂之上的人已是越来越少,每一个寨子都对应着一队人马,而且不知道朱松是从哪里得来的消息,竟然知道徐晖祖已经派了一万先锋军入了交趾境内。从朱孟灿、朱悦燇、韩青山、黄三再到朱有爝,五队人马分别奔赴交趾的五处恶匪老巢之地,这些恶匪都是交趾排行在前十的,因为他们的老大都被抓了,虽说他们离开寨子的时候,已经安排了一些事情,但毕竟群龙无首,若是突然遭受到攻击的话,还是会出乱子的。眼下,唯一麻烦的便是交趾排行第一的恶匪,木成飞!说起这个木成飞,在交趾甚至是广西承宣布政使司,都是恶名昭彰的恶匪。木成飞,原乃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平乐府平乐卫千户,后因女干杀了平乐知府千金而被下了大狱,秋后问斩。岂知,木成飞这家伙在为千户之时所表现出来的暗劲中期的实力,竟然是假的,在押解他奔赴广西承宣布政使司问斩的时候,这家伙突然爆发出了化劲中期的实力,不仅破笼而出,还将押解他的一队百名锦衣卫给屠了个干净。随后,朝廷罚下了海捕公文,并且派遣两万大军潜入广西以及周围的承宣布政使司搜寻,但是百万人中搜寻一人却是难如海底捞针,根本就找不到他。两年之后,当广西承宣布政使司将此事逐渐忘却的时候,在安南与交趾的夹缝地带,一个名叫靠茅山的地界儿,恶匪木成飞崛起了。他在靠茅山的分支分龙山上建了一座寨子,甭管是路过的明人还是安南人,也甭管是官家还是平民,木成飞都会去抢上一通,或是金银或是女人。安南与大明朝庭也曾派兵前往围剿,可惜分龙山易守难攻,而且位于原始丛林,树木繁茂、毒虫猛兽满布。分龙山寨子中的山匪们也都是极其强悍的,他们都是大明以及安南的山民,从小就生活在山林里,在丛林之中与敌对战,可以说是如鱼得水。就这样,木成飞在分龙山声名鹊起,前来投靠他的大多都是拥有不错身手,并且被安南或者大明朝庭通缉的各种恶人。蒋斯轩、李广之流与之根本就没有任何可比性,彼此之间的差距不能以里记。所以,与其说木成飞是交趾的第一恶匪,不如说他是成了交趾境内的城中之国,山上的匪患多达三千六百多人,与其暗中有联系的又何止是交趾的文武高层,就连其他承宣布政使司的文武官员都收受过其贿赂。这也就造成了,只要安南以及大明朝廷有何风吹草动,木成飞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围剿分龙山,成了安南与大明心头的一根小刺!……靠茅山的官道之中,一支大军在匆匆而行。“元帅,根据韩王殿下传给咱们的消息,再往前行六公里左右便到了分龙山下。”大军中路,一名翘起来三十一二岁的青年男子,向纵马向前的人禀报。前头之人转过头来,是徐晖祖,他竟然已经率领大军深入了靠茅山!“这分龙山上有匪患三千六百多人,除却仆从、下人们之外,三千人都是丛林作战的悍匪,咱们这次到了分龙山三里之外边原地扎营,等王爷亲自前来。”徐晖祖颔下蓄上了黑须,这样显得他更加威严了。“可是,元帅,韩王殿下何时能到?”那青年男子微微皱了皱眉头,追问道。“等吧。”徐晖祖摇摇头,道:“估计也就这两日了。对了,徐诚,这两日你们也别都闲着,你从咱们的大军之中挑选好手,上山去看看。这木成飞狡诈残忍,别到时候咱们大军上山清匪之时,中了木成飞的埋伏。”“元帅您放心好了,此事末将已有计较。”名叫徐诚的青年点点头,说道。“元帅,抓到了几个舌头!”就在此时,有一队斥候冲了过来,向徐晖祖禀报。“哦?”徐晖祖愣了一下,道:“这么快?你们是在何处将他们给抓到的?”“元帅,小的率领斥候刚刚到达分龙山一里之外,就发现了这帮家伙。”那斥候很快回道:“这帮家伙还想要逃走,小的们花了些功夫才将他们给抓到。”“那些家伙身上有功夫?”徐诚眼睛一瞪,道:“凭你们的身手,还费了些功夫?”大军之中的所有斥候,都是徐诚亲自挑选出来的,这些斥候每一个人都踏入了明劲中后期,而且他们都是经过数次战场厮杀的老兵。就是这样的斥候,竟然还花费了一些功夫才将那些分龙山的山匪给抓了,这足以表明,分龙山上的山匪们都不是庸手。“他们身上倒是有些功夫在身,但并不算多高明,只是他们熟悉分龙山的情况,而且还在分龙山上布置了陷阱。”那斥候苦笑了一声,道:“若不是我们几个反应及时的话,身上怕是也要挂彩了。”“看吧,我就说这木成飞狡诈残忍,绝不会坐以待毙。”徐晖祖笑了起来,道:“走吧,看看咱们能不能从那几个山匪的口中得到点儿有用的东西。”大军之侧的一株高耸入云的巨树之下,六个穿着各色紧身衣,皮肤黝黑,脸上还抹着怪异色彩的精悍男子,全身被绑着绳子,面露狰狞之色。“便是这几个家伙吗?”瞧着在树下不停咒骂的六个家伙,徐晖祖问斥候。斥候点点头,随后跳下马来到了那几个家伙身前,冲着这帮家伙一人来上了一脚,口中还骂骂咧咧:“都他娘地给老子住嘴!都当了阶下囚了还如此地嚣张,信不信老子现在就送你们去见阎王?”“呸!”似乎是这支小队头目的一个青年男子,吐了口唾沫,恶狠狠地说道:“我们犯了什么罪,你们瞧见我们,二话不说就把我们给抓了?”“犯了什么罪?”徐诚和徐晖祖全都从马上走了下来,盯着那家伙,道:“你们难道不是那木成飞的手下,分龙山的山匪吗?”“我们不是!”那青年摇头道:“我们不过是交趾的百姓罢了,近些日子在这分龙山中打猎,以猎一些狐皮、狼皮之类来糊口,你们抓错人了。”“交趾的猎人?”徐诚冷笑了一声,突然俯身在这家伙的身上搜起身来。“你,你做什么?”那青年似乎有些慌乱,不停地摇晃着自己的身体。“哼,做什么?”徐诚站起身来,手中拎着几样东西,有一小瓶迷药、有只鸽子还有一柄锋利的匕首,“你说你是交趾的猎人,那你能不能解释一下,这些东西都是做什么用的吗?”“这……”那青年先是停顿了一下,随后道:“这迷药是我们用来迷晕动物的,匕首自然是用来猎杀猎物的,置身信鸽,信鸽是……”“信你娘咧!”徐诚这小暴脾气忍不住了,直接冲过去给了他一脚,道:“猎人打猎都带着弓箭,匕首是用来近身搏杀的……你他娘地还不跟老子说实话!”“咳咳……”这一觉徐诚可是用了力气,让那青年连连咳嗽的同时,近乎一半的牙齿跟着吐了出来,“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你们也都是什么都不说吗?”这个时候徐晖祖扭头看向了另外五个人,“也好,你们就这般说了,本帅才会觉得没有意思。徐诚!”徐诚连忙躬身道:“元帅。”“徐诚啊,这交趾与咱们应天相比,天气还要热得多!”徐晖祖转身看了看官道两侧浓密的树木,道:“眼看就要进入腊月了,这里竟然穿不得厚衣。”徐诚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随声附和道:“是啊,交趾的天气是有些热。”“热的话,这山里头的活物应该有不少吧?”徐晖祖笑着说道:“想必山中的山鼠亦有不少,去,抓……嗯,抓六只山鼠过来,记住,要活的啊!”“啊?”徐诚愣了,这什么情况?感情说天气热,就是为了引出后头的抓山鼠啊?不会是元帅想吃些烤野味了吧?可是元帅也太恶趣味了吧?想吃野味,也不至于吃烤山鼠啊?想到这里,徐诚看了徐晖祖一眼,道:“元帅,要不我给你去猎一只小山猪来吧?这密林广阔,山猪时常在山中奔跑,烤出来定然皮酥肉嫩、质美味鲜。”“你小子想什么呢?”徐晖祖笑着拍了徐诚的后脑勺一巴掌,道:“让你去抓山鼠就去抓山鼠,本帅又不想吃烤野味,哪来得那么多废话啊?”“是,末将这便去。”徐诚这才知道自己是想错了,连忙带着三十名兵卒,向着旁边的山林之中走了过去。“你,你想要做什么?”虽说不明白眼前之人想要做什么,但是被徐诚一巴掌扇掉了半嘴牙齿的青年男子,总有一种不详的预感。“哦,不着急,等待会徐诚他们回来了,你们就知道要做什么了。”徐晖祖摸了摸下巴上的黑须,道:“之前在南京的时候,本帅从韩王殿下那里学了点东西,一会就在你们身上好好使用一下。”“你,你快放了我们!就算你们是大明的兵卒,也不能随便抓人吧?”那青年男子哆嗦了一下,本能地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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