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捡芝麻丢西瓜(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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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雾眼底有着怒气,却不敢轻举妄动,谁叫他们这么多人打不过眼前粗鲁的武夫呢?

“识相的最好让开。”冷雾厉声道,打扰到主子休憩可就麻烦了。

“是你们打不过老子,识相让开的也是你们。”武夫剑眉拧成结,扭动着手腕,一副要开打的架势。“老子不打女人,你们也不太像女人,老子也不算破例。”

话落,冷雾万年冰山年有一瞬的扭曲,拔剑就要开打,却被南宫娣给制止住了。“冷雾,你也说过不打女人。”

“嘿嘿…老子没看错人,好好的娘们这么彪悍,原来是要做汉子。”武夫露出一口白牙,憨憨的笑道:“里面的女人,你是他们的主子?养一帮废人也敢招摇过市,今儿个给老子碰见,就好心肠的护送你们回去。”

南宫娣一噎,好吧,人家根本没有理解到她话里的意思,仔细听着他的话,撇了撇嘴,她也没想到这上面来,早知道就驾着陌亭裳那辆沉香木的马车,低调一点…

“你有什么要求?”

武夫眼底有着垂涎,伸手一指:“就把你这镀金的马车给老子当报酬好了。”多气派、多牛叉!

南宫娣‘扑哧’的笑出声来,她这实打实的黄金轿子,结果被人说成了镀金…

“主子,这人太粗鄙鲁莽,不可用。”红焦神色复杂,这男人武功造诣高,修为与大主子不相上下,不知是敌是友。

“这话就不对了,你们这些斯文人也都是败类,有什么好瞧不起老子的?老子这是不拘小节。”武夫被红焦这句话激怒了,轻蔑的说道:“粗鄙怎么了?你们打得过老子在瞧不起老子。”

“咳咳…”南宫娣脑子里忽而有一句话‘粗中有细’,说他心思粗,但也半点不含糊。端起一杯茶水,漫不经心的问道:“你叫什么名?”

“老子叫赵奎!”

“噗——”南宫娣到嘴的茶水喷洒了出来,就听到赵奎问道:“你叫什么名号?”

“你叫我老子娘就好。”

“老子娘?”赵奎迷惘的挠着后脑勺,心想还有这么古怪的名字?

“嗳,乖儿子,这活计就交给你了。”南宫娣脸上露出愉悦的笑容,这人虽然粗俗鲁莽,却也有可取之处,一路上有他相护,倒也舒心安逸。

赵奎憋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也没有憋出一句话来,最后看到冷雾和红焦等人笑出声来,不好意思的嘿嘿笑道:“哪有这样取笑人,老子娘就老子娘,给口饭吃就是娘。”

南宫娣笑得直不起腰来,这不就是那啥有奶就是娘么?

于是南宫娣就在路上捡了一个‘儿子’,不经意间才知道他当保镖,是为了讨口饭吃。

“你武艺高超,怎么就吃不上饭?”南宫娣疑惑的问道。

“老子不吃娘们的饭,汉子又不给老子饭吃。”武夫不以为然的说道。

南宫娣一噎,嘴张了半天,生生的憋下一口闷气,感情这没眼界的把她当汉子了?

“你瞧瞧我怎么样?”南宫娣心有不甘心,梳理着青丝,露出明媚自信的笑容,她还就不信,只要这人没眼瞎,就不会把她当爷们。

赵奎盯了半天,憋出一句话:“你眼角有眼屎没擦干净。”

南宫娣:“……”

红焦:“……”

赵奎还好没有心眼太粗,终于明白他说了不该说的话,闭上了嘴,想到得罪她就没有饭吃,连忙补救道:“你这脂粉画的比花楼的娘们好看。”

“给老娘闭嘴!”南宫娣默默的抹泪,好想要大吼一声:老娘这是天生丽质!

“老子娘…”

“闭嘴!”

赵奎摸了摸脸上的疤痕,看着满面怒容的南宫娣,觉得老爹的话很不错,女人就像是母老虎,说变脸就变脸。

“你在嘀咕什么?”南宫娣强压下心头的怒火,觉得她是疯了才会问这货她是不是女人,她是不是女人她男人清楚就是了,奥,该死的虚荣心啊!

“母老虎…”一不小心,赵奎把心里想的说出来了,还未来得及改口,屁股一痛,一骨碌的滚到了马车下。

于是赵奎再次认证了老爹的话,在去往南诏的路上,赵奎一直都是跟在跟车后面走,终于到了南诏,赵奎原本小麦色的肤色,晒得黝黑。

南宫娣看着皇宫,心里即激动又兴奋,跳下马车,直接用轻功飞檐走壁进宫。

“老子娘——你等等!”赵奎看着南宫娣走了,连忙跟在身后,可他这一吼,惊动了侍卫,禁卫军立即严谨守备,命人武装着进宫抓贼!

南宫娣顾暇不了那么多,到了紫苑殿,看到熟悉的一草一木,鼻子一酸,眼眶浮上了一层水汽,仰头强逼回去,可听到里面童稚的声音,浑身止不住的颤栗。

这一刻,她才知道思念有多深!

吸了吸鼻子,控制好失控的情绪,嘴角弯勾,含笑的迈步走了进去。

后面跟来的赵奎,看着南宫娣眼底的晶莹,摸了摸疤痕,心里有些怪异,不做他想的跟了进去,听到啜泣声,扯开嗓子喊道:“老子娘,老子娘,你在哪里?”

殿内抱着儿子忍不住哽咽的南宫娣,听到赵奎的声音,脸部一僵,挂着泪痕,忿忿的咬牙,脸色稍显扭曲的底吼道:“给老娘滚!”

一旁跟着流泪的水芊鸢见南宫娣失态的模样,着实吓了一跳,随即听到赵奎出声:“老子娘,老子饿了,哪里有饭吃?”

“……”南宫娣嘴角抽搐,她第一次悔恨为了路上解乏,顺带捎上了这么号人,她好不容易和家人在一起,来点气氛烘托下吧,被他一嚷嚷,啥都没有了!

水芊鸢见南宫娣狰狞的面孔,掩嘴轻笑了一下,重逢的酸楚稍稍淡去,转身走出内殿,看到一位好似从山中来的男子,蓬头垢面,大约二十来岁,身材魁梧大刺刺的站在殿中央,东张西望。

“带这位公子下去梳洗一番,随后用膳。”水芊鸢吩咐一旁的宫婢。

赵奎看到这妇人与老子娘有几分想象,憨憨的笑道:“您是老子娘的娘?”

水芊鸢含笑点头,“一路劳累奔波,有劳你照拂娣儿。”

“没事没事,老子娘有给我饭吃。虽然老子娘凶悍一点,要不是她,我就饿死了,她叫我在路上走路跟着一起来,我很感激。”赵奎实诚的说道,对这温温柔柔像老爹说的跟水做的女人一样的老子娘的娘,很喜欢。

“……”水芊鸢脸上的笑容微微僵滞,他这是在告状?娣儿怠慢了他?心里对他有些不喜,态度比较之前稍稍冷淡。“娣儿不懂事,赵公子莫要见怪。”

打发了赵奎,水芊鸢进去叮嘱了一番,一家人谈至深夜。

翌日,南宫娣没有上朝,依旧让水澈代理,陪着儿子呆在紫苑殿。

“主子,我们的人已经去打听了,在雪临确实找到了大主子的踪迹,阿恨受了重伤,在恶人谷疗伤,只有王爷没有找到。”红焦神色凝重,她们出了部落,便让人去找了,一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找到大主子的下落,只知道大主子曾经在雪临洪城呆过,却没有具体的位置。

南宫娣神色专注的看着睡在床上的小人儿,蹙了蹙眉,他们两个的踪迹都能找到,不该找不到水逸。

心中微沉,阿恨自天眼掉落受了重伤,君墨幽大约也好不到哪里去,是否躲起来养伤了?那么水逸呢?他身子虚弱本就阳寿不长,又没有武艺傍身…

“加快动作,你可以去暗妆阁联系方婉儿,让她一同帮忙寻找。”南宫娣捂着‘砰砰砰’不安跳动的心房,觉得很糟糕,好似有些她不知道的事情已经发生了。

红焦应了一声,火速的离开。

南宫娣揉着刺痛的脑袋,转身去了宣王府,刚到门口,便看到水冥赫自府中出来,一袭黑衣散发着阴冷的寒气,匆匆的向前走,没有看到站在左侧的南宫娣。

“喂,宣王贵人多忘事啊,才多久不见,就不认识我了?”南宫娣双手抱胸,扬着下巴看着水冥赫。

水冥赫听到熟悉的嗓音,背脊一僵,迟缓的转身,看到那张明媚的笑脸在淡金色阳光下,散发着晶莹剔透的光晕,怔怔的回不过神来。

“真的不认识了?”南宫娣上前,握拳砸在他的胸口。

“唔…”水冥赫吃痛的捂着胸口,瞪着南宫娣说道:“一点都没变,还是这么泼辣。”

南宫娣讪讪的笑道:“别贫嘴,有正经事找你,你立即让人去东陵,找襄王要回那个锦囊。”想到乔芯的话,心里愈加的忐忑不安,得尽快拿来。

水冥赫一怔,诧异的说道:“锦囊你不是拿走了么?襄王反被你设计栽赃,东陵皇已经下令查封了襄王府,关进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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