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6勇烈少女侠士软弱的心思(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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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是信王赵榛在身边,马月英立刻准备起身,但是她试图一动,立刻痛哼了一声。她感到自己腿上应当是受了伤,低头一看现那里有一条长长的伤口。

鲜血从丝绸裙袍上浸染出来,染红了一片。他心中微微一紧,伤口还不是最要紧的,要紧的是她感觉自己的强大的实力好像没有了,浑身无力。

马月英心中隐约的不安越加强烈,下意识地试图坐起来,但剧痛马上让她发出“嘶”一声轻哼。随即她又躺了回去。少女躺在地上大口地喘着气,额头上全是冷汗,但这一刻她却好像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心中反倒全是另一个念头,自己的力量呢?她明明记得自己因为密药的缘故,拥有了武学大师的力量,信王千岁不也是这么说的吗?

但马月英刚才却感到自己没有一点力量,那种感觉她已经很多年没有体会过了。四肢软弱无力,就像是一个毫无力量的普通人一样。

自己的力量消失了,少女躺在地上,双ri失焦,忽然之间有些惶然不知所措。没有了力量她就没有了价值!

在肖山河出卖掉护法团当诱饵时,她就有过这样一次的径历,过去可以依靠和信赖的一切,所有的寄托和目标仿佛一下子都失去了意义。被一种巨大的绝望所包围。

是信王赵榛将他从这种绝境带了出来,那位年轻的信王收拢了绝大部分活着的明教护法团原成员,才给了她一个可以继续坚持下去的理由。

少女好不容易才这种yin影之中走出来,适应了新的生活,甚至可以说有点喜欢上了这种ri子!至少在过去首领护法眼中最优秀的人只有何自在,而她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成员而已。现在却得到连护法都想要讨好地位高权重信王的重视,既是一种满足感,也是小小的报复了肖山河一把。

不管是不是因为自己从密药上获得了强大的力量,至少她可以感到信王赵榛对于她的重视。

自己的存在不是无足轻重的,也是信王千岁这个团体之中最重要战力之一。

何况还可以继续和明教护法团的原部人马并肩战斗。

这无一不让马月英感到满足,即使可能会有一天为信王而战死。

她早料到自己在密药的侵蚀下,有一天会变成没有意识的活死人,失去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可她没料到老天爷似乎故意要和她过不去,当她刚刚才融入到这个信王团体之中,却发现自己的力量完全消失了。

她现在就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区别,甚至还要虚弱一些。

然而马月英知道,一个王爷皇族是不需要一个没有丝毫能力的家臣家将的,虽然吉倩倩也是只是一个普通人,可马月英自认没有对方聪明与博学,更何况对方还是火药工匠大师,。

想到这里,她不禁有些哆嗦了起来。对于信王来说她现在成了无用的花瓶。

“怎么了?”,信王赵榛看到马月英脸se苍白、一言不,忍不住又问道。

“信王千岁……!”马月英小声说道:“我……我没有力量了……”

信王赵榛一愣,心想失血过多脱力是很正常的,不过他还有点奇怪,照理说以密药强化的身体强度,是不应该受这么重的伤的。

但他更疑惑的,却是马月英娇弱无力地对他说话,说自己没有力量的话。

这是什么意思,是让他去扶她吗?

如果是罗月儿这么一副样子,信王赵榛还可以理解。可在他印象当中,马月英是一个感情内敛的坚强女孩,不要说撤娇,平时严肃的就差没和崔虎一样整天板着个脸了。

xing格突然反常啊。信王赵榛先仔细观察了一下,他看马月英是不是已经被密药再次控制而失去神智,然后装出这么一副样子来偷袭他。不过失去神智的一些显xing征兆他是非常了解的,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是已经被药物控制了的样子。

于是他露出费解的神se,沉思的应了一声:“嗯……”

但信王的疑惑,让马月英心如乱麻,她完全没注意到信王赵榛的疑惑,她满脑子里全是当ri被自己视作亦父亦师的肖山河地决绝无情的样子晃来晃去。

她终于忍不住了,继续用这种彷徨无措的语调重复了一遍道:“殿下,我已经没有原本的力量了,我恐怕帮不上你了…………”

信王赵榛再次一呆,心想对方是什么意思?不过他忽然明白了过来试探xing地问道:“你失去那秘药的强大力量了……”

马月英脸se一白,缓缓点了点头。“原来如此……”信王赵榛却丝毫不在意的点了点头。

这次轮到马月英一怔。

少女不止一次设想过信王赵榛的反应,生怕又重现当ri的一幕。可他没料到信王赵榛是这样一个反应,他丝毫没有什么决绝的表情,而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没什么……”然后信王赵榛却摇了摇头,他知道马月英现在身上发生的一切并不是个好兆头,这说明她体内的秘药的毒xing与她的体内抗体以及自己的解药再发生冲突,如此加剧了她体内的抗xing。而等到他再一次恢复力量时,恐怕就会成为真正的秘药傀儡。

那并不需要太长时间,多则数天,短则半天,那个时候这个少女的力量会更上一层楼,但却不再属于原本的她了。

不过他当然不能直说,而是安慰的说道:“没关系,站不起来了吗……”

马月英完全呆住了,不明所以地点了点头。

信王赵榛向他伸出手说道:“我扶你起来吧。”信王赵榛说这句话时,声音并不高,甚至出于对于这个可怜的少女的一种同情与竭力帮助自己的感情,还显得有些温和。

但这就是这很平常的句话,马月英却感觉她好像被对方穿透了一切防线,直接击中了她的心房一样,她的一切好像都愿意为之付出。

她感到自己的眼泪一涌而出。

信王赵榛看到晶莹的泪珠子从马月英脸上滚落时,顿时呆了一下,他急忙扶住马月英,询问道:“怎么了?很痛么?”

但少女怔怔地任泪水滑落像是没有听到,过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先吸了一下鼻子止住崩溃的情感,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脸颊一时间变得滚烫血红。

“没什么,却是……因……因为太痛了。”只马月英别过头,有些不太情愿地说道:“信王千岁……”

信王赵榛心中顿时雪亮,他心想自己的这个借口也未免太过拙劣了一些,不过多方也一样。

他刚才不过是因为担心马月英身体内的秘药而思索了一会,但是随即他就已猜出少女的心中所想。虽然他不知道马月英在内心中是究竟怎么看待明教护法团的其他人,以及那个肖山河护法还有自己的。不过看得出来,表面上的沉默寡言并不能掩饰这个女孩子对于过去一切的巨大地失望与失落之情。

与其说是接受了现有的一切,不如说是仍停留在过去的回忆之中。她好像对于外在的世界有一种本能畏惧与不信任。如果离开熟悉的一切,就会被一种巨大的孤立感所包围。虽然她拥有非凡的实力,但是依然是一个年龄不大的少女。

信王赵榛不知道马月英究竟过去经历过什么,但他知道肖山河当初的所作所为一定给这个女孩子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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