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四阿哥的差事(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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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让四阿哥去户部,然而旨意中并未点名四阿哥的具体差事,但是户部官员也不敢怠慢,因为这可是正宗的皇子,在四阿哥眼中,与皇上的父子之情早生疏,只剩对君皇的敬畏,然官员眼中看到的是皇上去亲自教导诸皇子读书射箭,南巡随扈,寻求机会让他们建功立业加封爵位,四阿哥能让皇上指派到户部,必然是盛宠优渥,若是他们没伺候好,别说乌纱帽不保,甚至性命堪忧。官员一打听,这四阿哥是个冷面王,最是喜怒不定,更不敢疏忽。

因有所惧怕,户部做的准备十足,左右两位侍郎与经常不到岗年老体弱的尚书商量之后,将尚书办公之处挪给了四阿哥暂用,此处通风阴凉又宽敞明亮,想必四阿哥定是喜欢的。办公的书案上摆放了搜罗过来的上好茶叶,文房四宝也是珍品,可谓是用足了心思,料想四阿哥该是满意的。

左侍郎是满族人,右侍郎是汉族人,平日有些龃龉,左侍郎瞧不起右侍郎的出身,右侍郎瞧不起左侍郎的无能,此时却有商有量。

“富察兄,不知该给四阿哥安排何差事?”右侍郎问道。

左侍郎心中想到,这要看四阿哥过来干什么啊,若是光点卯喝茶混资历来的,自是什么差事都不安排;若是过来替皇上查看户部工作,自然是什么要紧什么机密安排什么。这些都不好宣之于口,左侍郎便道:“怕是我们做不得主,还得请老尚书出来安排。”

与左侍郎想到一处的右侍郎难得给他竖拇指,“还是富察兄高见。”

难得来户部的老尚书摸着一把白胡子,颤巍巍慢悠悠道:“此事不急。”说完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两位侍郎顿时不明觉厉。

两位侍郎还有件担忧事,左侍郎看了右侍郎一眼,才道:“大人,虽说我们平日工作还算勤勉,但是总有疏漏之处,不如趁着四阿哥来之前,抓漏补缺,免得将篓子捅到皇上面前。”

老尚书摇头道:“不必。”

看两位属下犹犹豫豫走了,老尚书才慢悠悠骂了一句“蠢货”。人老成精,老尚书比别人看得清楚,四阿哥近些年不得宠爱,得宠的都是年幼的阿哥,四阿哥来了这户部只怕要夹着尾巴做人,莫说这办公之所他不敢享用,便是户部机密一点的文件都不敢沾染,哪里还敢一一查看他们的工作。

在尚书的无所谓和两位侍郎的担忧之下,四阿哥来户部报道了。

四阿哥确实不敢在户部摆谱,他学不来满面春风,但也知礼谦逊,主动给尚书和两位侍郎见礼,至于侍郎之下的侍中,四阿哥却有些瞧不大上。都是官场上混的,几位侍中原等着四阿哥礼贤下士,一看他面有难色,连忙过来行礼问安。户部是六部中比较重要的一处,管着天地、户籍、赋税、财政等事宜,从从一品的尚书到七八品的笔帖式,一共有200余人,都聚在堂前,隆重欢迎四阿哥。

这样大的阵势,四阿哥面上虽表现的荣辱不惊,然心中直冒冷汗,若是叫皇阿玛知晓,莫不是以为我指使人这么做的?他心中害怕,一贯冷清的面孔上更是直冒冷气,让两位侍郎心中犹存,莫不是不满意他们的安排,想要各位官员跪迎?两位侍郎犹豫着,要不要叫人跪下时,老尚书过来救场,让人退了,各去做各的事,又亲自将四阿哥引到办公之处。

四阿哥连声推辞了豪华办公套间,自己找了个偏僻又不通风的角落坐了,两位侍郎如今也算是看出来了,这位阿哥胆子小,不敢在这里充大爷,两人不觉佩服尚书大人远见,于是以事忙为由,请辞离开,将四阿哥全权交于老尚书。

两位下属的心眼尚书大人看在眼里,骂了句小兔崽子,这四阿哥虽然不得宠,能随意却不能轻慢,若不然他报复起来,也够喝一壶的。尚书不得不打起些精神来,语气温和问道:“不知四阿哥擅长什么?老夫好给阿哥安排职位。”

这个真不好回答,四阿哥自认满肚子的文韬武略,但是他具体办过的差事只有治理黄河那次,而且半途而废了。没有拿得出手的资历,四阿哥沉吟半晌,道:“尚书大人客气了,胤禛被皇阿玛派到户部历练,自不能挑三拣四,大人看哪处人缺的多,将胤禛派过去做事便可。”

尚书心中骂娘,你个小滑头,将事又推回来了。“四阿哥一心为皇上效忠,令人钦佩。户部之事繁琐,四阿哥又从未接触过,不如先看两天文书,等阿哥熟悉了户部各项事宜,再安排事务,四阿哥看是否可行?”

“全听大人安排。”四阿哥拱手道。

于是,四阿哥被派到南档房,查看档案。南档房堂主事心惊胆战接待了四阿哥,将自己的办公之所让出,又派出一名笔帖式随身伺候着四阿哥。

从一品的地方四阿哥不敢要,但是堂主事在他眼中,实在算不得人物,四阿哥毫无负累的坐了上去,将面前的笔墨纸砚全换过,然后拿过桌子上满当当的档案中的一本观看。他眼睛看着字,心中却在想事,今日户部官员的用心他都看在眼里,虽然有些不敢承受,但心里却是满意的。他是皇子,心中自觉当得起户部官员的迎接,也当得起最好的办公之所。

只是,明明能够接受的,四阿哥却不敢,因为皇阿玛的儿子太多了,兄弟们相互比拼,嚣张跋扈之人,无德无能之人,都会被比下去,得不到重视。他不得不拿出礼贤下士、谦虚谨慎的姿态,不叫兄弟们抓住把柄,也不敢让皇上有丝毫不满。天皇贵渭的皇子,当的这样憋屈,真是让人嘲笑。四阿哥脸色铁青地回过心神,继续看文书档案。

四阿哥府中

自从钮钴禄氏被侧福晋羞辱之后,宜绵已经许久没有听到隔壁院中的响动,钮钴禄氏不放风筝弹琴,也不过来拜访她,连她院子的下人也小心翼翼不敢出门。

“看来,钮钴禄氏格格真是被侧福晋吓破了胆子。”秋月叹息道。

宜绵看了她一眼,严厉道:“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立刻叫人掌你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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