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2 / 2)
“请君入瓮!”一声轻笑传来,洞中的温度骤增,洞壁变得赤红,如岩浆一般流淌下来。
付海起脚狠狠一顿,“轰-”,山洞一阵摇晃,岩浆裂开一道口子,看到了后面的岩壁,但瞬间弥合。“幻杀阵?!阁下真下本钱。”
幻杀阵是幻阵和杀阵的复合体,是阵法中比较复杂的一类,也是很难缠的一类,当然布置起来也很复杂,不像单纯的幻阵和杀阵那样随手可得,除非有专用的阵盘,不过阵盘炼制非常复杂,只有专门的阵法师才会炼制。
幻杀阵布置不易,对方不可能胡乱布置,我来这个地方对任何人都没有提及,对方怎么能确定我一定会来这里呢?难道我的种神术被对方发觉?不对!即使被对方发觉,对方也不可能确定我一定会来这里,如此大费周章,等在这个不确定的地点?怎么可能?对方究竟是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的?身处险境并未让付海惊慌,但是如此完全落入对方算计的感觉,却让付海如坐针毡。
丝丝符力如游鱼般在幻杀阵中四处游动,每一条都是一个符篆,绝大多数的符力被烧熔了,极少数却钻入了阵法中。付海心中冷笑,这个幻杀阵威力不过如此,符力渗入其中,很快就会使阵法运转不灵,一旦出现空隙,就可一举而破。
付海手中剑诀挥动,就要斩破幻杀阵,赤红的岩浆却慢慢走出一个白衣女子,白衣胜雪,乌发如墨,嘴角浅笑,似喜似嗔,付海全身一僵,这一剑再也无法斩下去。“倚月,倚月,……”付海喃喃低语,迎向白衣女子,轻轻拉起女子的手,“倚月,你去了哪里?我好想你,看我还为你准备了礼物。”付海拿出一串项链,上面镶嵌了许多细小的宝石,如天上的繁星般,散发着璀璨的光芒。
“喜欢吗?让我给你戴上吧?”付海完全忘却了自己身处险境,眼中只剩下面前的女子。
“倚月”略一犹豫点头同意,付海轻轻将项链戴到“倚月”的脖颈上,轻笑道:“你长得很漂亮,可惜不是我的爱人。”
“倚月”脸色一变,一道火光从指尖射出,付海一掌劈出,“砰!”火光散落成一片灰烬,另一只手随即一收,项链立刻收紧,勒住女子的脖颈,“是什么让你这么自信,敢于亲身犯险?就凭借这个幻杀阵?”幻形符的符力缓缓散去,露出项链的真容--符力凝成的锁链。如隐身符?幻形符这类幻术符篆,使用时容易败露,且不可以受到大的冲击,局限很多,需要小心翼翼,不过其效果往往令人防不胜防。
白衣女子的容貌一阵模糊,变成另外一个样子,只是已经被勒得扭曲变形,满脸涨紫。“你们应该是两个人吧?”付海冷漠地看着女子,“让那人出来!”
付海稍稍松开锁链,让女子可以缓口气。那女子一脸的怨毒,喘息半天,突然一掐指诀,点向付海。付海的锁链一锁,女子闷哼一声,不只让她无法喘息,更把未完成的法术禁锢在她体内。女子的眼睛突然瞪大,一脸的惊恐,有火苗从她七窍中冒出。
付海一惊急忙放开剑气锁链,将种神术射向女子,但神识一阵刺痛,施展种神术的那道神识竟被烧毁,而此时女子已经尖叫着冲入幻杀阵,付海只得紧随其后进入幻杀阵。
女子见付海追来,一边加速逃遁,一边尖叫,“拦住他!”阵法立刻变幻,层层岩浆挡住去路,疯狂地扑向付海。
付海身形微微一顿,“呼-,呼-”,两掌推出,岩浆被推开一道缺口,立刻冲出去,但女子已经消失不见,付海怒哼一声,向客栈飞去。
幻杀阵虽未对付海造成伤害,但消耗的灵力却很多,不得不打坐休息。本来付海曾从五彩孔雀处得到很多灵酒,但是从时空裂缝回来后,付海发现乾坤珠内变得一团糟,首先,就是再也找不到罗嗦了,无论付海怎么呼唤,罗嗦再也没有出现,让付海感觉很失落;接着,就是少了很多收集的材料,只剩下三成左右;第三,多了一些莫名其妙的材料,不要说付海没见过,付海曾经拿出一样给金崇山看,金崇山竟也不认识,让付海很郁闷;第四,魔渊尊者留下的法宝,绝大部分都报废了,只剩下两样东西--魔甲和穿云梭,魔甲变得多了一丝灵动,付海看着它时,仿佛在盯着一个人,而穿云梭竟然自己修复了损伤部分,变得崭新如初,付海欣喜的同时也不禁对它充满好奇;第五,付海发现乾坤珠有六种未发生任何变化的东西,在乾坤珠中如此巨变中,显得尤为突兀,分别是自己的长剑?阴沉木和四种不认识的炼器材料,只是阴沉木根部的灵酒已经全部消失,而对于自己的长剑,付海越来越看到了它的不凡,也认识到崔冲的不同寻常,原来当付海打算用丹火将它重新炼制时,发现它居然仍旧纹丝不动,这让付海对崔冲的神识悚然而惊,付海估计崔冲很可能调动了南明离火鼎的力量,才重新打造了长剑,崔冲曾说过,只要拥有元婴期的神识就可以使用南明离火鼎,只怕这个神识不是普通神识,而是元婴化形的神识,付海到如今依然无法掌握南明离火鼎,由此可知崔冲当年的神识多么强大,怪不得敢于与合体期的封不灭为敌。如此以来,身怀巨宝的付海与不名一文没有多大区别,只能按部就班地修炼打坐,不过付海本就很少倚重外物,所以并没多大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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