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阳光,冷(2 / 2)
“元炽,你说我们的未来是怎样的?”
“我们的未来啊,就是一个老公公和一个老婆婆啊……”
温暖的情话尚在耳边回响,可说出这般情话的人却已变得冰凉,小怜月将头深深地埋进元炽已脉搏跳动的颈中,低沉而又愤怒的嘶吼瞬间便响彻了整栋房子。
“元炽!”
依旧是这样一个灰蒙蒙的天,依旧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依旧是那冰冷的墓碑以及一身黑衣。
小怜月面无表情地站在墓碑前,目光深深地看着墓碑上那人温暖如昔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仿佛要将那笑容深深地印在脑海中一样。
雨水毫不留情地打在小怜月的身上,只消一会儿,她的衣裙便已湿透,粘在身上,却衬托出她那美好的身材。
不知过了多久,小怜月终于动了。
她缓缓地蹲下身体,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温暖的表情,满脸柔情地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伸出只一日便骨瘦嶙峋的手,轻轻地抚摸着照片上那人的脸颊。
“元炽,你怎么走得那和快?我还有一个好消息没告诉你呢!不过你放心,要不了多久,我便会替你报仇的,到时候,我就来陪你,带上他,给你一个惊喜!呵呵……”
最后的笑声是那般刺耳,令人闻之丧胆,若有人经过,定会以为她已经疯了!
……
“你,可要想好了!这个任务可不是开玩笑的!”男人严厉的警告让对面身着黑衣的女孩如初醒般惯性地抖了一抖。
小怜月听了这话,只是默默地抬头静静地看着男人,深邃的眼中没有任何表情,只让人感到冷意。
两人就这样对视着,小怜月抿着的唇已经泛白,眼中的坚定之色更浓,伸出双手,走上前去,恭敬地捧回了一张纸。
这只是一张看似普普通通的白纸,纸张极其柔软细腻,一看便知这是上等纸张,不是一般人能用得起的!
小怜月随意地将纸一折,塞入口袋里,深深地看了一眼男人便转身离开,期间一句话也没有说,这让男人深邃的眸中划过一丝厉色。
小怜月回到自己的小房间,这个房间里唯一的一扇窗户都被厚实的黑色窗帘遮住了光线,小怜月轻车熟路地摸到桌边,拿起桌上的火柴,轻轻一划,一继幽蓝的火焰便凭空燃烧起来,将燃烧着的火柴凑近蜡烛,火光一闪,房间里又是一亮。
火柴上的火焰并没支撑多久就熄灭了,只余下一缕青烟缭缭,让小怜月看得出神。
小怜月拿起桌上的一个药瓶,连水也没喝,咽下了一粒瓶中的药,过了不久,小怜月不知从身上何处摸出一把小小的匕首,对着手腕轻轻一划,鲜红的血液便顺着白皙的手腕流下,落入了桌上的一只洁白的瓷碗中。
白色的碗盛着鲜红的血液,让人越看越诡异。至于手腕上的伤口,小怜月除了因失血而面色有些苍白之外,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好像伤口不是她身上一样,淡定地拿起桌上的另一个瓶子,撒了些白色的粉末在伤口上,说来也神奇,那伤口立刻便止了血,不多长时间便有了结痂的迹象。
小怜月处理好了手腕上的伤口,随手扯过一根白色的布带,一圈又一圈慢条斯理地缠在了手腕上,那样子,不像是在包扎伤口,而像是在做一个艺术品。
小怜月从口袋中摸出那张刚从男人那儿得到的纸,眼中闪过一道喜色,随之又被满眼疯狂的恨意所代替。
她仔细地将纸上的一点点皱纹抹平,摊开放在一个平底的小盘子上,端起尚有她体温的血液,慢慢地倾斜,鲜红而又有些粘绸的血液便顺着瓷碗的倾斜而流下,汇入了平底盘子上。
一碗血很快便空了,反之,盘子上便是装满了血液,将那张纸浸透了。
过了不长时间,小怜月将手伸入了盘中,两只手各拎着纸张的一个角,将纸给拉了起来。
到底是水往低处流,纸上剩余的不多的血液很快便流了下来,纸也渐渐清晰起来。
原本没有任何字迹的纸却被这鲜血一泡便显出了字,小怜月将纸凑近了烛光,借着微弱的火光阅读着纸上面的内容,不放这一字一句,渐渐地,她的面色越来越凝重。
待她读完,手中的纸便化作了飞灰,掉在了地上,估计过不了多久便会成为空气中的一点粉尘。
小怜月跌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就这样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
过了不知多久,小怜月才醒过神来,紧咬着的牙齿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
“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
夜,还在继续,血色注定要弥漫在这个安静的夜晚。
一栋豪华至极的别墅中,暧昧的灯光肆意地洒在每一个角落里。
雕刻精美的大床,随处飘逸的轻纱将床上的风景遮得若隐若现,两具赤果果的身体正如附骨之蛆般纠缠着,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口申呤声和喘气声,空气中那特殊的麝香味就连吹入窗户的清风都吹不散。
随着一声低吼与高昂的尖叫声,一切都静下来了。
仰面躺在床上,享受着身旁美艳女人抚摸的乔矢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地位、金钱、女人,这些男人们心中最想要的东西,现在的他全都拥有了。一想到这,乔矢便张嘴大笑,。
美艳女人轻轻地在他胸膛上抚过,身上传来的痒意让乔矢一把将女人四处作乱的小手捉住,一翻身,又将女人压在了身上,引来女人的一阵娇笑。
一时间,床帐伴随着女人暧昧的口申吟声与男人粗重的低吼声开始了再一次的摇曳。
院子里,全副武装的保镖们正整齐地走过,却无一人注意到在那黑暗的角落里,一道如猫般轻盈的身影闪过。
月光,被风吹来的乌云遮住,将这暗夜里唯一的光明遮住,四周静得只听得见人的呼吸声,就连草丛中的虫都停止了叫声。
那豪华的室内已经停止了动静,女人满足地睡着了,梦中还勾起了性感的红唇,她做梦也没想到,就在她身上趴着的男人,已经睁大了双眼,痛苦的表情已经凝固,只在太阳穴处有一个小小的洞血流如注。
在距离别墅不远处的公路上,一辆跑车正缓缓地向这个位于半山腰的住宅区外驶去。
车上只有一道瘦小的身影,被墨镜遮住的精致面庞上,唇角缓缓勾起。
清晨,本是无比美好的,一天的生活从这里开始。
可是在这栋别墅内,一道尖锐而又惊恐至极的尖叫声划过清晨宁静的天空。
被尖叫声引来的黑衣保镖们蜂涌进这个豪华房间内,房间里还有着晚上剩下的欢爱后的气味。
豪华大床上,一个满身是已经干了的血的女人正瞪大了双眼,惊恐至极的她正裹着薄被,坐在床角瑟瑟发抖,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在女人身前,已经被冻得发青的赤果男人正睁着眼睛,瞳孔早已没了焦距,眼白也已发散,看起来恐怖至极。
黑衣保镖们面面相觑,他们也不清楚雇主死后自己的下场,为了自己的小命着想,大家都不约而同地点点头,没有理会床上已经吓傻了的女人,收起原本手中的枪支武器,面色淡然地出了这栋别墅,陆续地离开,各奔东西。
而此时的佣兵工会中,男人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在不断地放出冷气,令人在这个不热的季节感受到如寒冬腊月般的严寒。
他接过小怜月递上的纸张,只扫视了一眼,便抬眸看向面前这个没有任何表情的女孩,终于,轻起薄唇:
“你真的决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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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子这两天冷落大家了,万分抱歉,各位原谅好不容易脱单的戏子吧~祈求~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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