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回 人世短,人间长(二)(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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婳子有话:对不起,我最近真的忙疯了,一有空就码字。残颚疈晓诸位久等了,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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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娘娘您的意思是,杯雪武勇出生身份低微不成?!”

轩辕琉铮,你怎么可以让你的妻子如此对我!

千乘祉神色微变,片刻后微微一笑道,“姑娘误会了,我朝自开皇以来并不轻于女系,只是这大内宫闱,本宫与慎妃皆是授赐天恩闺秀出生,故去的几位皇后皆是忠良之后,莫不如此。遽”

身侧的沈容与浑身都在冒汗,俩眼就干瞪着眼前一对一来二往的女子,此刻听到皇后如此言语,更是暗自咬紧牙根,深知杯雪之前的沉默全是护着皇兄的颜面,这要在平素她不定是什么反应,可皇后这番话,未免挫到杯雪心底的痛处。

天底谁人不知,杯雪与这尘寰无数女子最大的差别,就在用武之上。

“皇嫂。”沈容与太过明白杯雪望来的眼神充斥了多大的讽刺,杯雪是什么人,是令让二朝文能武将唯一皆敬服的女子,再不开口后果不可想象桨。

“杯雪与其他女子不同,她是——”

“沈容与,你住口。”龙姒裹顿时冷喝打断他所有的言语。

皇后却震惊于沈容与立即住口的反应,这不是在民间,他们龙身凤血的皇族,若非是天子之命,何曾对一个女子如此敬畏过。

“杯雪,皇嫂并无冒犯你之意,她是东歌的皇后,自是为皇兄操了重心。”

“可我是帮助他从南到北缔造整个盛世皇朝的人!”

话音掷地,所有的人都不敢置信的望着这个突然起身说话的女子,一身雪衣被午间的风吹得招展,这一刻的龙姒裹是一个真正经历过骤风大雨,伴着一世皇帝沉浮起落的女人。

这一刻,无人不敢直视直视眼前这个女子蕴藏在心中凌云霸气。

好半响,皇后才寻回自己的心神,笑了笑,有些低沉的说,“姑娘莫不是觉得妃位委屈了你?”

龙姒裹痛笑出声,目光转向此刻奋力撩帐进入,脸色紧绷的身影,笑得眼泪都在眼眶打转。

“轩辕琉铮,我是承认我见不得你疲惫,可你们呢?我一身权谋与心计,一路的刀锋剑影,就换来这些?!”

她突然难辨喜怒的看向他,耳里传来白微略急的军报声,出口声音里只剩冷痛。

“皇后娘娘,轻恕我无礼之词,打从我出生以来,我要的东西从未曾得不到过,只是要为此付出更多的代价而已,而我不怕,只要我想要,何况我早已学会百炼成钢!娘娘,你懂么?”

姒裹冷笑了一声,抛下一屋子惊觉痴愕的人,在与他们步身错过时,又重换上刚毅的面容,却只是在撩帐寻白微的瞬间,一双手臂从身后身来下一瞬整个人被人扛在肩上丢回了屋。

“你们统统都给朕出去!”身边响起的是轩辕琉铮骤然爆喝声,朝着帐内的众人就吼,一向冷硬刚毅的帝皇瞬间就像发了疯的黑豹般可怕。

所有的人望着这景都愣在原地,沈容与、千乘祉及一干宫人护卫,莫不是难以置信地瞪向他。

“朕说,出去!!”

半刻钟后龙姒裹望着空荡荡的帐内,视线回到如今情绪已然濒临崩溃的帝皇身上,即便他铺天盖地的怒气冲荡着自己,可她便是冷冷看他,无愧于心的看他。

“看够了?”视线胶着良久,轩辕终于冷声道。

“轩辕琉铮。”她冷声唤,掌心却透出冷汗。

“我在。”不是朕在,是我在。

“你知道我的一切。你却猜不出来,我即便看轻名利却也计较这些事。”

“我从未想过皇后给你的这个未来。”

“……”龙姒裹直直望着他,口中哽咽。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对他,你是不是也只要他的全部?”一分一毫都不可分给别的女人。

龙姒裹被他狠力的甩进被子,在听到他此刻的问题时,却只能狠狠掐住被褥,一时竟没有勇气回答他的话。

“我问是不是?!”

“是!”龙姒裹骤然脱口而出,蓦然抬头看他,“就因为我有一颗敲不碎砸不烂的心!所以是,必须是!”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痛苦、委屈、骄傲、绝望还有太多看不透的情绪混杂在一起,轩辕琉铮望着眼前一脸漠然,却满眼痛怒的眼睛。

“就因为你有颗百炼成钢的心,所以你不再爱别人,你的心里就只是他?他的身旁呢?是不是就你一个人?非你不可!”他望向她,想要说出他有多么心痛,可偏就说不出口,只剩狂怒。

“好狂妄的口气,爱便要一个人的全部,杯雪,你觉得这天底下谁能从一而终的做到?”

他突然说的很犀利,不带半点情味,冷漠的就像最初他们从不曾识得般冷酷。

龙姒裹下意识一颤,痛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满世荒唐人,都言愚者痴。”她说着抬眸瞪着他幽深的眼睛,“你也是愚者之一,为何觉得不得深信?”

轩辕闻言蓦然转头,瞪向她,情急间,大步上前一把拽住她的发髻,用力一扯,顷刻间满头青丝垂落,他握着手中的赤墨旗条。

“这是什么!这代表什么还不够吗!?他能给你什么,荣耀、名分哪一样我不能给你?!”

“你明明什么都知道却为何还要激我!”龙姒裹也吼了起来,耳边阵阵全是二人痛怒的呼吸声,她捂着耳朵大喊。

“你什么都知道,你知道我的痛我的难过我的伤心我的委屈,你怎么能让你的妻子来对我说这些话!”

轩辕琉铮后退两步,望着她沉痛的目光中诸情交错,他从未看到如此激动的她,咄咄逼人却挣扎痛苦,极致的绽放与碎裂着。

他甚至在这一刻冷眼的看着她步步退缩到床角将整个头埋进双膝里痛苦嘶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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