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节 只言断忠佞(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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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兔兄,你怎么解释这些东西呢?”

眭固长出了一口气,脸上又带出一些愤怒。

“临摹我文字的人,是个书法高手!但是,他临摹的再像,也不可能与我的字一模一样。府君请看这个‘軍’字,我为避父讳,向来是少写中间的那一横的。再看这个‘文’字,我学书时,因为曾经写错字,被师长责罚,这个‘文’字上边的那一点,只习惯写作一横。临摹者虽然是高手,毕竟不知道我的避讳。写出来的文字,到底还是可以找出破绽来的。”

“再说,府君请看,这处情报,说我部一曲,共有兵员五百六十二人。府君明鉴,前日里府君还特地视察过我部,当知道我部一曲,只有兵员四百八十八人。此处谬误极大,若此文为我所写,岂会将这么容易的数字都搞错?”

听了眭固的解释,张杨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额说你是个诚信之人,决不至于如此轻易的背地里勾连他人。如今水落石出,白兔兄果然是被人陷害的。中午与额好好的喝上几杯,就当是额的赔礼了。”

“府君所言,眭固愧不敢当。只是,这背后构陷于我之人,还请府君指明,我好与他分个明白!”

对眭固的这种反应,张杨毫不意外。或者说,眭固要是不表现出这样的反应,才是奇怪的事情。张杨当然没有出卖贼曹掾的意思。从张杨的位置来看,这件事里,贼曹掾也是职责所在,并无私心的成分。他哈哈一笑,开解道:

“白兔兄,没有谁在背后构陷于你。额也是偶然从有司手里得到这份谍报的。大家都是为了公事,白兔兄就别再追究了,免得伤了和气。对了,这次冀州送来了一批军饷,你就多领十万钱回去,给手下的兄弟们加点儿菜吧!”

张杨既然这样说,眭固当然不能不给面子。自从接受了张杨的招安以后,眭固手下士卒的日子比在山上时好多了。所谓“吃了人的嘴软,用了人的手软”,眭固还是很识时务的。

送走了眭固,张杨就将此事丢到了脑后。就连贼曹掾后面送来的贼人供词,他也只是看过一眼,就丢到了一旁。由于对眭固这次被人故意陷害,张杨心中有些愧疚,他决定将军法官的位置交给眭固来做。

这其中的原因嘛,一来,眭固已经被证实自己没有什么问题,属于可靠之人;二来,眭固出身黄巾,与张杨手下的老并州兵没有关联,执法不会偏颇。三来,眭固的学问不错,完全拿得下军法官所需要掌握的那些军法条令。四来,当眭固升任军法官以后,必然会放松对本部士卒的掌握。而张杨早先安插进去的几个亲信吏士,也就可以乘机多掌握一些权力。

张杨只是心软,却不是不懂得官场常见的那些招式。安插几个体己人儿到部下部曲里去,也是一种对部下的信任嘛!

处理完眭固内通太行军之事【?】,张杨以为可以稍微轻松一下了。但是,这几天的事情似乎格外的多,都扎堆到了一块儿。张杨刚起草完任命眭固的文书,正要盖上大印,亲兵又进来通报说,有太原郡王氏的门客前来拜访。

太原郡是上党的邻近,与上党往来向来密切。而王氏又是太原的郡望,在整个并州地区,都是数一数二的世家望族。不提王氏历代以来所出过的二千石一级大吏,当代王氏最杰出的人才,可是已经成为了“司徒”兼“尚书令”这样的高官的王允、王子师!

张杨是并州人,本来按照《三互法》的规定,是不能在家乡并州担任州郡一级的大吏的。若非他依仗手中的兵力,强行盘踞在上党不走,又得到老乡王允在董卓面前开脱,也得不到现在的上党太守一职。

面对曾经保举过自己的王氏一族,张杨自然不能失礼。当然,他现在是一郡的主宰,王氏的门客在他面前,自然也是恭恭敬敬。至于这位门客前来拜访的目的,则是通报消息兼且预备求援。

门客带来的消息,是关于北地的太行军的。

太原王氏与太行军高层,在几年以前就有过某些联系。当年太行军得以顺利招安,也有当时赋闲的王允一份功劳。就连太行军出征南匈奴,都受到了太原王氏的暗中支持。

当然,太原王氏绝对没有想要扶植太行军的意思。王允支持太行军出征南匈奴,也不过是想要消弭南匈奴的乱兵祸害地方。在正常人的想法里,太行军虽然实力不错,毕竟比不上控弦骑士以万计的南匈奴。双方打上一仗,各自损耗些兵力,才是局势应当演化的方向。

可是,谁又能想到,太行军居然能够一战就消灭了南匈奴王庭呢?

而太行军在顺利占领了南匈奴故地以后,太原王氏虽然开始对太行军的存在,产生了严重的忌惮之意。可是,他们与太行军在生意上的往来,却越发的频繁了。

别的不说,这两年以来,太行军购买的粮食,倒有四成的来源与王氏有关。王氏这几年与太行军暗中所做的生意,往少里算,也是净赚了一亿五千万钱以上。(未完待续。。)

ps:ps:1对张杨叫眭固来自辩的举动,源自《三国志》注解——英雄记曰:杨性仁和,无威刑。下人谋反,发觉,对之涕泣,辄原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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